韩傲烟看着凌若霜竟然还笑得出来,立马就表示不服,「还能出府逛,看来也没有甚麽事情嘛!」语毕,韩傲烟还小声滴咕着,「也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虽说是小声滴咕,但凌若霜还是听到了韩傲烟的最後那一句,忍不住回呛着:「是啊!是失忆了,所以大妈你哪位啊?」
语毕,凌若霜还装的天真无邪的歪头灿笑道:「大妈我以前跟你很熟吗?」
韩傲烟一听到马上就气炸了,走到凌若霜的旁边,手插着腰瞪着凌若霜,「你给本小姐看好了,我爹爹就是那战无不胜的将军!看好我的样子,我不是大妈!」她伸出手捏着凌若霜的脸,「我叫韩傲烟,这次可给我记好了,下次再也不许忘了!」
凌若霜这次坠马,她也无辜,当时凌若霜骑着马走在她前头,怎麽知道这妮子突然回头一笑朝着她喊道:「看谁跑得快!跑最慢的是小狗!」话刚落,只见凌若霜咻地骑着马狂奔。
一听到这句话,韩傲烟马上就朝马屁股上甩着鞭子想追上早已跑远的凌若霜,哪有人用这种烂招数要比赛的?
不等韩傲烟心里骂完凌若霜,她就看到跑在前头的凌若霜马匹突然失控,原地不停地跳耀着,拼命甩着身体像是想要把马背上的凌若霜给甩下来。
见状韩傲烟赶紧驾着马想要飞奔到凌若霜身边,怎麽知道还没赶到她就这麽眼睁睁看着凌若霜被甩下马背,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等到她策着马跑到凌若霜身边,一跳下马背,把凌若霜转过身,却看到她脸上全是血双眼紧闭,额头上多了一个伤口怵目惊心的很,正在涌着血。
她赶紧掏出手帕想将凌若霜头上的伤口包紮,不消一刻,凌若霜的血便将韩傲烟的手帕染的鲜红。
她一个女孩子家,纵使身为将军女儿,就算她爹爹在战场上叱吒风云,平常在将军府却总是被保护得好好的,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也不懂得怎麽应对,平常在府里就算受伤也都有婢女替她包紮换药。
现在只剩她跟凌若霜,也不知道应该怎麽做,只能无助地一直用早已被鲜血染透的手帕捂住凌若霜额头上的伤口,最後再从自己裙角处撕下一块布牢牢地绑在凌若霜额头伤口上。
慢慢把凌若霜架起身,费劲了好一些功夫才把凌若霜抬上马背,随後她自己也跳上马背,让凌若霜侧坐斜靠在她胸前,『驾』的一声策马奔腾,急速回到将军府。
到现在那天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一到将军府她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快叫大夫!快!」刚走出房准备要迎接韩傲烟的众人正纳闷着,之後看到凌若霜脸上的血迹,马上乱成一团,协助着韩傲烟把凌若霜抱下马背,移到府里客房。
等到大夫来过,确认凌若霜的伤势没什麽大碍後开了药,将军韩毅辉便差人去通知御史府。
在大厅上韩毅辉大怒,狠狠地斥责过韩傲烟後就把她禁足了,三个月不许出府,她没有反驳,离开大厅後她就走去客房里照看凌若霜,等着她转醒,等到最後御史府派人来把凌若霜带回府照料,她依旧没醒,等到凌若霜被接走後,韩傲烟才失魂落魄的从客房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那天晚上,从小到大基本没落过一滴泪的韩傲烟,在自己房里难得的哭了,哭的不是因为自己被禁足,而是害怕……
她害怕凌若霜再也醒不过来、害怕凌若霜头上的那个伤口会带来永久伤害,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她。
她一直都在等,等着凌若霜清醒後跑来她这里骂咧咧的找她算帐,找他报复为甚麽那天要带她去骑马结果害她受伤。
结果一等便等了三天,等来的是凌若霜清醒後失忆的消息。
韩傲烟看着眼前被她捏得变形的脸蛋,终於放手了,她忍不住蹲下抱紧凌若霜,把脸埋进她怀里,语带哽咽地道:「要好好记住我,以後不要再忘记我了,就算死都不可以忘记。」
「对不住,我那天不该带你去骑马的。」
「凌若霜,真的很对不住……」
「我要是知道那天会这样,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带你去……」
看着眼前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儿,凌若霜僵了一下,嘴角一抽一抽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算命,也未必能算出这一劫。」
OhMyGod谁可以来跟她讲现在是怎麽一回事?真情大告白吗?女女向百合吗?
凌若霜若有似无的想要把韩傲烟推开,怎麽知道敢情这女人是吃菠菜长大的吧?
力气大成这样,不管凌若霜怎麽想暗地里把她推开却仍无一丝动静,依旧把她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