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绯闻,必定有男女主角,然后一段暧昧的故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要能满足人们的好奇心,窥探欲,就会沸沸扬扬,越传越离谱。
樱毕业舞会出糗,被祭学长带走后,彻夜未归。那样崇拜着祭学长的女生们,自然不会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偶像会做出什么爱做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是堂本樱狐媚,淫荡,不知廉耻的勾引。说不定连樱对祭学长霸王硬上工的版本都能编排的出来。
说到底,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的普通女学生真的能一夜登天,坐上轩辕家的少奶奶的位子。
可是堂本樱的父母,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夫妇两个人在家里等了一个晚上,一大早看着轩辕家的车停在家门口,气派十足的侍从开了车门,缩在明显是属于别人的宽大的衣服里走下来的樱的时候,已然乱了方寸。堂本一送给女儿成功傍到有钱有势的大少爷的奖励,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樱的母亲虽然恨铁不成钢,但看到女儿白净的小脸上红红的五指印,心还是软了。
母亲拉扯着她回屋子里换衣服,樱一脸茫然的还在发呆。她还沉浸于祭和她在车里讲的那句话。
“我不会对我今夜做出的事情道歉。我知道你的目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我已经让你如愿以偿,也希望你以后不要试图拿这件事和我谈任何条件。”
樱一直咬着嘴唇,隐忍着明亮的大眼睛中闪动的泪水。她这样默默的看着一脸冰冷的祭,不知道心中应该摆怎样的一种心情才更合时宜。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还反应不过来,只能条件反射般的点头。
看着樱身上的吻痕,母亲还是忍不住愤然,锤了她俩拳。樱木然的视线晃了晃,焦距总算汇拢到一起,看到搂着自己泪如雨下的母亲,终于也哭了出来。
门外响起堂本一的一声怒吼,樱扭过头去,看着客厅里飘然而落的彩色的纸片。
“我们家虽然穷,但还没有穷到卖女儿的程度。你们给我滚,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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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去朋友家喝酒,第二天宿醉,头痛万分,沿路走回工作室,迷迷糊糊的又回到了那个街角。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习惯性的点了一只烟,靠上了自己那根电线杆。
他不禁笑出声,自欺欺人,多么可笑的事情,值得好好笑一笑。路过的一个欧巴桑停下来站在那里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容,琰理也没理,连冲她吐个烟圈的意愿也没有。
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他却没有看到一个学生,把烟丢进垃圾桶,走到报摊拿起一份日报,看看日期。已经放假了啊,自己这个从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的家伙。
停留太久了,是时候转身踏上自己该走的路。
琰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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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纹身的生意变得和天气一样火热。脱离了学校束缚的,正式成人,走向社会的年轻人们很喜欢在暑假为自己的青春留下点儿什么。琰并不热衷于在门口摆出来招揽的广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一些生意。
他也只是在看到那些脱下了制服,却依然掩不住青涩的女学生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春天走进这里的那个女孩。
堂本樱,随着樱花的凋谢,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
风铃响起,琰从屋角的沙发里抬起头,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她的大叫给弄得愣住了。
“哇,帅哥耶~”
在自动贴上来的女孩的纠缠中,琰穿回了因为炎热而脱掉的背心。他很不自在,不只是因为女孩子的热情,还因为,她就是那个每天陪樱回家的女伴,幽兰。
琰心里有些乱,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她打听堂本樱的消息,犹豫再三,他忍住了。
兰要在手臂上,纹一条复杂的花边一样的东西。很繁复的线条,但是并不算优美。放肆,张扬的很直接,和她很配。
琰并不是很专心,他忍不住又想起了躺在这同一张皮靠椅上的堂本樱,想起了她浑圆的丰满,想起了自己的悸动和自我安慰。一直想到身体条件反射的有了反映,手下不自觉地跳了针。
他低头和兰说了声抱歉,转身进了洗手间。琰刚刚走进一间隔间,想要关门,却感觉到了阻力。
单薄的门板在两个相反的力下猛的弹开,兰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尴尬,嘴角微弯。琰想要说什么,却被她凑过来的两片柔唇堵住了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温香暖玉在怀,少女的淡香从他的鼻子里钻进脑子里,温热的小手熟练的解开了他的腰带,释放出了他的巨大灼热。
欲望最终战胜了一切。
男人低沉的粗喘,女孩放肆的呻吟,肉体剧烈的撞击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混着欢爱淫糜的气味。
真绫靠在洗手间的门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黑色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流下,凝在嘴角,苦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