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进入第二周,大部分的开学重要事情都差不多完成了,社团课程也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放学後我拿着自己的乐器走进弦乐团的练习室,拿出小提琴,开始拉《蓝色多瑙河》,身体随着音乐摇摆,脑海中浮现维也纳的金字塔型音乐厅...
「你拉的不错耶!」当我正拉的入神时,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放下弓,转身,看见门口有一位男学生,由於学校制服的特殊设计,所以我认出他是和我同年的学生。
他走进来,一边打开琴盒,一边说「你就是首席加社长吧?我可以和你一起练吗?」
我点了点头,心想:我从高一就几乎天天来练,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来练,而且还是同学!
他准备好自己的中提琴後又说:「可以跟我一起练这星期社团教的曲子吗?我不太会。」
我点头,准备好乐器说:「多一个伴也不错。」
我们练了很多次,过程中不断的停下来调整拍子,很快就六点多了!
我收拾着乐器,告诉他:「我除了段考外,天天都会来练,所以有什麽问题要问可以放学来找我。」
「喔,你小提琴练多久了?」
我一边回想一边走出练习室,过了一段时间才说:「八、九年了!」
「这麽久,怪不得拉的这麽好。」
「谢谢你。」
他陪我一起走到脚踏车棚,我牵出脚踏车跟他说了一声「掰掰。」
後来的几个星期他几乎都有来,练完也都回陪我去牵车,我们聊了很多东西,所以很快就熟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每次叫『你』,好像你没名字似的,如果在路上遇到不就要大叫『你』?」有一天练习完时我忍不住问他。
他轻笑说:「你还蛮有趣的嘛!我叫欧阳翼,你叫什麽名字?」
「夏雪晴。你的姓好特别喔!是复姓吧?而且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看到他眼睛闪过一丝忧伤,很快又挂上笑容说:「对啊!很多人都以为我姓欧名阳翼,你的名字也很特别,有种矛盾感,一下下雪,一下又放晴。」
他突然伸出了手,这时我才赫然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块像羽翼的胎记,他说:「其实我名字有翼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这个胎记。」
「原来如此。」
这时我们来到脚踏车棚,互相说了一声:「再见。」
当我正要离开时,我看见韩悦和林棋晟出现在我面前,一脸严肃的问:「他是谁?男朋友?」
「不是,是社团认识的朋友。」
他们更加怀疑的问:「弦乐团放学又没练习,你们怎麽会一起出现?」
我说明了一下前几周在练习室遇到他的事,还顺便解释说:「我不喜欢他,他怎麽会是我男朋友?」
他们听了我的一大堆解释和说明才放心的说:「不是就好,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喔!」
我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说:「我没忘记,好吗?」
林棋晟说:「没忘就好。」
其实我们的约定很奇怪,我也不晓得那时候为什麽要立这个约定,内容就是只要有喜欢的人就要带来给其他人监定一下。
或许是怕会有人不欢迎他加入我们吧?
「放学很久了,你们怎麽还在?」
「当值日生,顺便运动一下,你要不要也运动一下?」
反正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运动了,於是我点头,把脚踏车和东西放在榕树下,脱掉裙子,和他们一起在操场『运动』。
说我们在运动不如说我们在玩追逐游戏。
我们『运动』到警卫过来赶人才肯罢休。
回家的路上,因为韩悦和我们走不同条路,所以只有我和林棋晟。
「听说你要去念音乐学院,是真的吗?」
「嗯,你怎麽会知道啊?」
「我妈跟我说的,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一起念大学了。」
「嗯,但是那是我的梦想,我不想放弃。」
「那你可以念音乐系啊!」
「我也想过,但是在学院里的老师比较专业。」
「好吧!我尊重你,但是你以後还是要和我们保持联络喔!」
「我知道。」
後来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到家只是挥挥手,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