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一片寂寥
我一个人吗?
为什麽感觉那麽温暖...
是谁?是谁在呼喊着我?
★
眼睛微微睁开
这里是哪里?
稍微环顾四周,白白的一片
充满着药水味
心想是医院吧…
顿时:「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脑中随即跑出一个影子:「林邵辉?他.....跟我一起跳下去,他还好吗?」
正当我要起身走下床时,我发现我的脚好痛,不能动了...
忽然妈妈走进来:「雨馨,别乱动」
我抓着妈妈,浑身发抖:「妈,我的脚.....怎麽了?」
只见妈妈神色一重:「雨馨,不要紧张这只是暂时的...」
我大吼着:「不要骗我了!」
我狂打渐渐没有知觉的双腿:「不能走路不如让我死...」
妈妈一气之下打了我一巴掌:「你闹够了没?」
妈妈槌着心脏:「你...知道...妈妈有多心痛吗…」
我顿时心头一阵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伤害了多少人,此刻我只能哭。
忽然医生走了进来,我没有头绪的抓住医生,只见医生被我吓到了:「医生!被我一起送到医院的人呢?」
医生无奈的看着我:「他....」
我嘶吼着:「他怎样了?」
只见妈妈看我激动急忙来安抚:「雨馨你乖听医生讲,不要激动,好吗?」
我看着医生,「他因为是正面着地,头有严重出血,脚不幸骨折需要很长的时间复健...」
医生见我不说话,拍着我的肩膀:「你算很坚强了,头有轻微脑震荡,比较严重的是双腿,复健之路会比较辛苦,是建议去美国接受复健跟治疗。」
医生继续说:「还有因为轻微脑震荡你可能会暂时失去一些记忆,但会恢复的,你还记得发生什麽事吗?」
我迟疑了一下:「只记得我跳下来,但为什麽呢?」
医生摸着我的头:「看来你真的忘记了一些记忆,要好好修养。」
语毕见医生跟妈妈去门外讲治疗的事。
我觉得心好乱,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想去见林邵辉。
看到妈妈进来,我紧张的说:「妈妈,扶我上轮椅,我想要去见跟我一起跳下去的人」
妈妈无奈的说:「雨馨,你头还没好又刚醒来,等爸爸从国外回来在去处理好不好?」
我哭着求妈妈:「拜托,我求您了?」
妈妈摇摇头。
「拜托了」
妈妈无语:「好,但要快点回来休息」
我点头,推着轮椅的我来到了加护病房,门外看到了一个好脆弱的母亲,一旁有着憔悴但又坚强的男人,我心想这应该是他们父母吧…
我悄悄的将轮椅推向他们,我轻问:「请问我可以去看林邵辉吗?」
忽然有个力量压住我肩膀:「是你!是你害我儿子变成这样的吗?」一声强烈的哭泣声让我回不出话来...
「对...不起」
「你以为对不起有用吗?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他的一辈子很可能就被你无情的摧毁了你知道吗!」
只见眼前这位憔悴的母亲卧倒在地,不断的哭泣,我哭着求哭着道歉,但我却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我说再多也没用了。
忽然一个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婆别这样起来吧?不要让儿子为我们担心」
林邵辉的妈妈哭的讲不出话了,忽然林邵辉的爸爸朝我走来:「你是胡雨馨吗?」
我很惊讶他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子:「伯父,对不起,对不起」我唯一能说的只剩对不起了。
伯父看着我:「这是我儿子的日记,里面写的都是你。」
我讶异的看着伯父,正要开口时忽然医生跑进了病房,过了许久出来,脸色凝重:「请问是林邵辉的家属吗?」
伯父跑了过去:「是我们是,请问我儿子现在怎麽样?」
医生沉稳的说着:「很抱歉,病人现在昏迷指数不断降低,脑部的血块在逐渐扩散,要立刻再动一次手术,但很危险,需要家属同意,请你们想一下,这三天是关键期。」
忽然伯母抓着我:「都是你害的你要怎麽赔啊!」
顿时我的眼泪像大浪般的袭卷而来,一阵晕眩,我昏倒了。
★
不要死
不要离开
你的黑影
你的温暖
是我奋不顾身的向往。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