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醒来时,内裤里也有过……」穆绫羞得难以说出「梦遗」这个词,就这样胡乱拼凑过去就算。穆硕先静下来,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才说:「等一会儿可能有点难受,但哥哥也是这样解决。」
黑暗中响起一串微弱的流水声,下一秒穆绫原来还高高翘起、灼热万分的下身便被浇了一头的冷水,他浑身汗毛直竖,腰背直得要弓起来,猛力握着穆硕的手,想推开对方握着花洒头的手,但这时他还是个孩子,论力气当然比不上兄长。
「再等一会,等一会就好了。」穆硕把水流调小一点,以免过大的水力冲得穆绫的下体更痛。他不住抚摸穆绫细软的发,低声安抚他,但穆绫不受落,无法发泄的冲动被冰冷的水强压下去,他一阵委屈,想不通哥哥何以这麽残酷。
「痛、很痛……」穆绫低泣着,揪紧穆硕胸膛前的衣料,随着他的挣扎,连穆硕的衣服都湿了大半,而且陷於欲望的穆绫有一股蛮力,与穆硕扭打起来,渐渐控制不住穆绫,他也焦躁起来:「听话!这种事最脏了,你不知道这有多脏……所以做不得!」
我讨厌哥哥——穆绫这句话冲口而出时,他压根儿看不清哥哥的表情。而事实上,在很长的一段日子後,他才知道穆硕为何认为性行为那麽肮脏,以至多年来近乎变态地压抑性欲。但那时,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满心认为哥哥欺负他,哥哥不让他好过,或许穆硕其实不如他想像中疼爱他。
穆绫听到花洒头掉下地了,水花四溢,打湿了他们的脚,在单调的水声中,穆硕错愕地说:「你说什麽?」
「我很痛,这全都是哥哥的错。」穆绫像是受了重伤的小兽,依入穆硕怀里哭得不能自已——那是自从他在警局录口供之後,哭得最厉害的一次。在警局那次,多少渗杂了演戏成份,穆绫是一个狡猾的孩子,他知道他的年龄、当时的事,以及他可爱的长相,是应当加几滴眼泪点缀,所以他放任自己大哭。但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被下身那针刺一样的痛楚,以及被穆硕背叛的悲伤,逼得他无法自已地哭着。
「我的错?」穆硕的话语破碎、有如一触即散的灰尘堆,他胸前的衣料都教穆绫的涕泪沾湿。穆绫感觉到哥哥的心跳加快,又不知如何能除去肉体上的痛楚,只能声声骂着穆硕,尽管如此,他仍未理智全失,而是故意孩子气地抱怨着,他知道这样更能引起穆硕的愧疚。
他是故意要兄长内疚难受的。
「我以後也不喜欢哥哥了。我最讨厌你,很痛,哥哥根本不知道这样会有多痛……」
穆硕高大的身体发颤起来,他的脸贴着穆绫的,嗫嚅着不停道歉。穆绫从未见过哥哥这样畏首畏尾的样子——穆硕一向走在前面,为他挡去所有危险,但哥哥竟然承受不了弟弟的一句讨厌,并苦苦乞求他的原谅。穆绫就不作声,继续低声哭泣,就看穆硕要怎样收场。
「阿绫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你相信我,哥哥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好,从来没想过要让你难受的。不要生我的气……」
穆绫仍不肯说话,只感觉穆硕摸上他的左腿,心下一惊,以为哥哥又要做出让他痛苦的事,便以仍然自由的右腿踢向前方,在黑暗之中,他也不知道踢中穆硕的哪个部位。穆硕也不介意,撮着穆绫已软了泰半的器物,但方才的痛楚未消,加上穆硕握得太大力,使穆绫完全舒服不来,又开始低声指责着穆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因为我就只有你一个了……」然後哥哥没再说话,穆绫感到自己的下身进入了一处温热柔软的地方,一块软物胡乱抵着柱体的前端,间中被细而硬的东西轻刮着,爽快之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痛。男性本能使穆绫往前挺着下身,忙乱中摸着一块贴近他下身的、粗硬的毛发,才意会到那是哥哥的头。
他的哥哥正跪在他面前,含着他的东西,希望就此能安抚他受过的痛苦,然後就此原谅他。
好想看。
好想看哥哥的表情,好想看他是跪着还是蹲着,好想知道哥哥双眼里是带着屈辱抑或担忧,好想知道哥哥含着他的东西时,有没有兴奋到硬起来——他要一脚踏下去哥哥的下体,让他也尝一尝欲望让人硬生生折磨的感觉。好想让哥哥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求他,以报他刚才受过的屈辱。
听说射出来的那玩意又腥又苦,好想让哥哥忍着难受、全数吞下去。好想看哥哥嘴边挂着丝丝白液的狼狈样子。一个杀了父亲的少年,仅仅因为怕弟弟真的讨厌他,竟不兴伦理地、用女人也可能不愿意的方式,去取悦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弟弟。
太多「好想」,让穆绫心内的满足感无限膨胀,去到一个地步,他感到害怕。
过了这晚,穆绫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而穆硕依然维持粉饰太平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