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追愛筆記》 — 反正就是喜歡妳!(01)

时间:九月十五日晚上七点。

地点:我家楼下的舒柔家。

今天是舒柔的生日,因此舒柔家塞满了来替她庆生的同学,让原本偌大的房子显得有点拥挤。

看着眼前沙丁鱼似的人群,我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舒柔。烦死了,人没事这麽多干嘛。

「喂?舒柔吗?」大概过了十秒钟,电话那边有人接起了话筒,确认对方一定是舒柔之後,我开口,「给你十秒钟,到你家的书房来。」

「蛤?你不是在我家吗?」

没等舒柔搞清楚状况,我挂断电话,在舒柔家书房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外面真是吵杂到不行,没事玩什麽真心话大冒险。他们根本就是想撮合舒柔跟陈绍堉而已吧,意图真的太明显了。每一题都是陈绍堉被抽到,问的都是全部有关舒柔的问题。

是说,这麽一想,从小到大,他们对彼此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看得出来,舒柔喜欢陈绍堉那家伙,至於陈绍堉,对舒柔一定也是有意思的。

我翘着二郎腿,思考着该怎麽帮他们两个再往前一步。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吓了我一跳,我回头,正想骂一下舒柔怎麽这麽久的时候,我发现来人并不是舒柔,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孩。

「你是谁?」我把脚摆好,皱了皱秀眉,「为什麽你在这里?」

「江逸澄。」他开口,声音很有磁性,「你为什麽在这里,我就为什麽在这里。」

嗯?所以说,他也是因为嫌外面太吵,才进来这里安静一下的吗?欸?关我屁事啊,重点是,谁准他进来了!

我吸了口气,还是算了,不要跟舒柔的朋友计较这麽多。

「喔。」没有多加理会他,我拿起刚刚从外面拿进来的可尔必思,轻啜了一口。

「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多冰的比较好。」他走了过来,皱着眉。

⋯⋯关他屁事啊。

「嗯。」但是介於不回话好像不太礼貌,所以我敷衍。

口真是渴到不行,我又拿起可尔必思,喝了两口。

「那你还喝。」他抽走我手上的杯子,害我差点呛到,为了维护形象,我忍住要问候他爸妈的冲动,轻声开口,「杯子,给我。」

怎麽会有人管一个陌生人管的这麽紧!!!

「不行。」他坚持,「就说了,女孩子不可以喝太多冰的,对身体不好。」

「关你⋯⋯。」监於我的饮料还在他手上,我又懒得再出去人挤人拿饮料,我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来,「我很渴。」

他又皱了皱眉,这让我发现他长得还算不错,他说,「我去帮你拿不冰的饮料吧。」语毕,带走我的可尔必思走了出去。

什麽?可是我要喝冰的啊!干。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啦呜呜呜。

他到底是谁啊,家里住海边是不是。

大概过了十几秒,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杯⋯⋯热可可?我有没有看错?「诺。」他递了过来。

现在是九月啊天啊,喝这个是要死了吗?我叹了口气,算了,口真的是渴到不行,翻了个白眼,我无奈的拿起热可可喝了起来。

怎麽会有人在九月被一个陌生人强迫喝热的饮料啊。我又轻啜了几口,再度翻了个白眼,舒柔怎麽这麽慢,是用爬的吗?

我拿起手机,传了通简讯给她。

『喂,都过了多久了?你是从美国来吗?』

『啊⋯⋯抱歉,纪彤。我被他们堵在这里了。』

『随便。反正快点过来。』

『啊,我尽量⋯⋯不,我一定会杀出人海的。』

『嗯,帮我带个冰的饮料进来。』

「就说了女孩子不可以喝太多冰的了嘛。」他坐在书桌上,看着我的手机。

干。色狼变态卑鄙下流无耻的偷窥狂。

「你、你,谁准你偷看的?」我把手机按了待机,转头看向他。

「嗯?」他挑眉,一脸无辜的样子,「是你放在那给我看的。」

「⋯⋯」为了维持我的形象,我决定彻底无视他。

「欸。」他点了点我的肩膀,「你叫什麽名字啊?长得还满漂亮的嘛。」

「⋯⋯」什麽叫还满漂亮的!是超级大正妹好吗!⋯⋯算了,我放弃跟他理论,「简纪彤。」

「咦?」他歪头,「是那个在学校很有名的校花大正妹吗?」

嗯,说得真好,我丢给他一个笑颜,「嗯。」接着,我没在多说话,低下头继续玩我的手机。

该死的,这舒柔怎麽这麽久还没进来啊?她是从美国爬来吗=_=。

「欸,简纪彤。」吵屁啊,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了?,我想也没想的直接丢出了一句,「谁准你讲话了?」

他似乎愣了一愣,「啊?」他指着自己,「原来我在这里没有发言权吗?」

「我什麽时候说过你有了?」我看向他,好笑的反问,「不要这麽自动好吗。」

「喔。」他低下头,接着又很快的抬起头,我替他担心他会不会扭到脖子。

「干嘛?」我皱着秀眉,问他。是神经突然接错条还是⋯⋯?

「只是突然想到,我还没借书而已。」他摸着头,目光却在书柜上游离。

可恶,一个大正妹在他面前,居然看着那个一点用都没有的书,我明明就比书好看好吗!而且,谁准他说话不看着我的?

「欸。谁说你说话可以不用看着我的?」

「咦?」他看向我,开始解释了起来,「我只是在找书⋯⋯,舒柔家的书比我家那些有趣多了。我爸买的都是一些无聊的报章杂志,讲的全部都是那些明星或政治人物的事,还不如多看些百科全书咧。」

讲这麽多,跟我有关系吗⋯⋯。我抿了抿唇,这个人也算是奇葩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够种。从小到大,除了舒柔和冷浩墨还有陈绍堉那家伙之外,还真的没有人敢这样直接跟我讲话。

我就是不懂了,我是哪里这麽恐怖让他们不敢接近了?

我只不过是讨厌人多的地方,因为那样会降低我的格调。我只不过是讨厌便宜的东西,因为那样配不上我。我只不过是讨厌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作主张的人,到底哪里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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