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下雨了。
我将脸贴着冰冷的桌面,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心情也彷佛覆上一层阴影。
这节课老师请假,因此改为自习,但说真的,谁真的会自习啊?因此,放眼望去,大家不是聊天、玩闹就是在睡觉,甚至还有人在玩手机。而我,则是在盯着雨滴上窗户,嘴开开的耍颓废。
该死的,我没戴伞!
我哀吟着,这场雨已经下了好一段时间,而且非常有可能继续下。
「咳咳。」柳妍静清清喉咙,而我虽然背对她,但我猜她绝对是一脸鄙视。「于晴瑛你要是再看着雨发出怪声,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我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你不懂没带伞的悲哀。」
她用鼻子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你又不是泥做的,淋个雨也不会烂掉。」
「什麽烂比喻。」我嗤笑着从桌子上爬起来,晃了晃脚,接着看见裹着绷带的脚踝,不禁愣了愣,离受伤的那天已过了一个星期,但我还是没看惯这样的脚。说真的,那天到医院真的有够丢脸,两个穿学生制服的人在上课时间进去医院--而且潘恩宇又背着我--别说多显眼了,因此我从进了医院就把脑袋埋在潘恩宇的颈窝,虽然以他越发僵硬的身体来判断,这姿势是挺暧昧的,但管他暧不暧昧,反正没人看见我的脸就好!
其实我的脚踝没有像潘恩宇说得那麽严重,看起来怵目惊心罢了,但还是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元,我是没什麽差别,反正用这理由体育课的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旁纳凉。
不过最近每次一遇到潘恩宇他连打招呼都没有,固定是那句「记得擦药」加上超级严肃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觉得我生了什麽重病。
但这样频繁的叮咛却不会让我觉得不耐,说不上什麽感觉,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因为脑海浮现的这句话而怔愣几秒,并看向床头和胃药放在一起的消肿药膏,并认真的回忆今天是不是有擦过药了?
话说回来,好像自从遇见潘恩宇後,我好像再也没有打开那瓶胃药了。
思及此,我忍不住按按腹部。
「喂,于晴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柳妍静没好气的开口。
我瞥她一眼,「……呃,你刚刚说了什麽吗?」
她翻了个大白眼,「我说,你这周末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西门町?」
西门町。我呼吸一滞,想起了那个和今天一样的雨天,以及那把大红色、点缀着苹果的雨伞。
我用力闭上眼,将那些过往与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排出脑外,几秒後才睁开眼。
「你为什麽要约我?」我装出怀疑的语气。
她又翻了个白眼,「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对你一见锺情想跟你约会培养培养感情这样的理由你满意吗?」
「……呃……哦……」
她端详着自己的指甲,拨了拨头发,「哼,你该感到荣幸才是,姐姐我的行情多高啊,别人约我都来不及了,我开口问了就应该感动哭然後跪地顺便说『谢主隆恩』才对啊。」
「……你是不是吃到我的消肿药膏?」
「唉呦,」她恶狠狠的瞪着我,终於还是失去了耐性,「到底是要不要去啦,废话那麽多做什麽?」
我一顿,认真考虑起来,最後想想,我也没什麽事情,於是答应了。
但我心里非常清楚,我答应是为了对抗那段挥之不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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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我回乃啦TUTT大家有没有想我TUTT(去死
好几个月没碰CYS都快忘记晴瑛受伤的是那里了TUTT(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