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郁文早膳用完之後,马上去帐房要领钱,正好林母也在。
「娘,孩儿想去买纸笔,一些颜料,想绘画与练字用!」郁文对林母行礼。
林母很高兴地说:「好!那娘就多给你一些钱,让你可以多买一些。」
郁文笑着说:「娘,我会让小展去裱褙!」
林母点头,「好!娘会交代帐房,要是小展来拿钱,会多给他一些,让他用最好的纸。」拿出二张二十两的银票给郁文。
「多谢,娘!」郁文接下银票,高兴地亲吻林母的脸颊一下,快乐地走出帐房。
一脸错愕的林母,看着郁文离开,再微笑地对身旁的管家说:「这孩子变多了!」
管家微笑地回答:「夫人,三少爷一向不按常规行事,近来他的花费除了去百悦楼见怡君姑娘之外,就是买纸笔最多。」
林母微笑点头:「我知道!小展都有跟我禀报。这让我更疼他啦!好!我们再继续吧!」
「是!夫人!」
郁文带着高兴的心情来到卖纸舖,见到老板愁眉不展,好奇却不敢多问。
挑了好几张的上好萱纸,郁文拿给小展,再挑选笔之时,老板感伤地大喊:「林三少爷,就行行好吧!将我店舖内所有东西都买回去吧!」
郁文疑惑地问:「为什麽?」
老板带着哀伤回答:「因为我被设局,欠下大笔的赌债,这间店舖要是卖掉还不打紧,就怕连自己的女儿也得卖到妓楼去!」
「喔!这样对女儿公平吗?」郁文走到身旁询问。
老板叹一声:「唉!谁叫我一时失了心性,也怪我女儿有些姿色,被百悦楼的嬷嬷看上,想逃都无处去!」
听到这样,郁文感兴趣了,「说来听听,你确定是赌坊与百悦楼一起设局,要你卖女儿。你可有证据?」
「我是没有!但自从百悦楼的嬷嬷看过我女儿之後,就有一些人藉故跟我混熟,带我去赌坊,几次的小赢钱引诱我上勾,之後我就将身家给赌上了!我听说城外的焦姓人家也是如此,所以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家赌坊?」
「还有那一家!就是林三少爷您之前最爱去的那间赌坊。」
郁文转身看一下小展,见他点头,再转身对老板说:「我先跟买下所有上好的宣纸,你送到我府邸,对管事的说,是我要你送过去的,请他给你银两。」
老板高兴地一直弯腰行礼,「是!我马上帮您送过去!」
小展将手上的纸交给老板,跟着郁文走出纸舖。
郁文正要对小展询问之际,看到监察御史文承恩在对街不远处的当舖走出,於是高兴走进,却见他愁容满面与家丁走向远处,完全没看到他。
郁文听到他跟家丁对话,「文胜,这家的价钱相距太多,再到别家看看!」
「少爷,这可是老爷遗留给您的物品之一,您真的要为赎怡君姑娘而卖掉?」
「费话少说!我有保留娘给我的传家玉佩就足够,其余的全数卖出,能筹多少算多少!」
「少爷,我们已经问了三家,跟嬷嬷所开的五百两差距甚多,这该怎麽办?」
「再试试吧!」
郁文转身对小展说:「小展,我有偷留下娘给银两共二百八十两,要是再加上娘今日所给的四十两,应该可以帮文大哥。」
小展讶异,「少爷!」
「我看得出来,文大哥一心一意地想赎怡君姑娘,我想帮他一把!高湛。」
「是!」高湛上前。
「你回去我的房间床头边有个小盒子,帮我拿来!程元,跟踪文大人,看他们去哪里卖东西,再回来禀报。我在茶楼等你!」
「是!」郁文看着身旁的武士跑开之後,与小展走进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