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经过一间笑声不断的房间,魏东诚询问夥计,「请问,这间是何人所包的场?」
「喔!是知府大人的三少爷所包的场子。来!」
诗瑜一听见是宝宗,心都凉了一半,随即怒火中烧,脸色难看至极。
魏东诚假装没有看到,微笑地对夥计说:「那隔壁房有空吗?」
「有!有!今天刚好有空闲下来。二位请!」夥计开启门,领他们走进去,二位姑娘也跟随走进来,几盘小菜与酒也上桌。
一名妓女走到诗瑜身旁,微笑地挽着她的手坐下,「客官,小女子名为婉儿。不瞒您说,你是我见过最俊俏的男人,今晚婉儿会让您宾至如归,不需此行!」
诗瑜拨开她的手,苦笑地说:「多谢姑娘赞美!在下实在不习惯有女子如此贴近,还望姑娘自重!自重!」
婉儿见诗瑜的反应知道她真的是第一次来妓楼的人,於是微笑地说:「好!婉儿不强人所难。适巧,婉儿会一点古琴,就为两位弹奏几曲助兴!」
诗瑜迫不及待地能离开婉儿的纠缠,苦笑地点头,「好!姑娘请!」
二人边听古筝的乐声,也听到隔壁房传来女子开怀的笑声,也夹杂着宝宗的声音,她脸色顿时铁青,拍桌起身想离开,身旁的妓女吓了一跳,诗瑜却被魏东诚拉着,示意妓女们都离开。
「贤弟,为何这麽快就要离开?」魏东诚在妓女未完全离开之际,开口挽留。
诗瑜生气地对魏东诚说:「难道要我听到他们嘤嘤咽咽之语吗?够了!我终於知道他为什麽一直拖延我们的婚期,原来他是这麽不安於室,花名在外!我不想再听,也不想看到他!」说完便转头与身旁的仆人快步走出妓楼。
魏东诚微笑地摇着扇,看着诗瑜气冲冲地走出,管家魏明走进来,二人互看微笑着。
怒气冲天的诗瑜一进门,与管家福叔清点药材的袁父见她脸色不对,便开口询问:「诗瑜,为何会怒颜冲冠?你不是与东诚一起出门?为何不见东诚?」
诗瑜转身对父亲和言悦色地说:「爹,是我先回来的!您这麽晚了,怎麽还在整理药材?」
袁父知道诗瑜不想说,低头仍看着簿子回答:「明日会进一批药材,我跟福叔先整理清算一下舖子里的存货。快好了!等会就会歇息!对了!明日药材进来,你可要帮爹、福叔清点数量,等你弟考完贡生之後,就能帮忙。」
「是!」诗瑜点头回应。
袁父抬起头来看着贴心的女儿,要不是有她帮忙,自己一个人怎能照顾起整个家与药舖,一晃眼已经八年了,小女孩也都已经年满十七。
「爹,为何一直看着女儿?会这样的穿着,是因为出入方便。」诗瑜疑惑地看着父亲,低头看一看自己的妆扮。
袁父微笑,「诗瑜,自从你娘去世,爹未再娶,就靠着你照顾弟弟与打点家里,辛苦了!」
「爹,别这麽说!替父亲您分担家计,女儿从无怨言。」
「是爹与这个家亏欠你太多!」
诗瑜上前握着父亲的手,「爹,别再这麽说!诗瑜不管怎麽样都是您的女儿。为这个家,您付出太多,您的辛劳,女儿都看在心里,能为您分担,女儿很高兴也很乐意,就别再这样想!」
袁父反握着诗瑜的手,「爹希望你嫁过去林家之後,宝宗能好好善待你,别让你再过苦日子!」
「爹,别跟我提宝宗,一提到他,我就气!女儿先回房了!您也早点歇息!」
「唉…!」袁父看着诗瑜气冲冲地走进後院,猜想宝宗不知道做了什麽事情,又惹诗瑜生气,为他们二人的未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