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开始当起家教。
学生是个五岁的小女生，长得很可爱，家里挺有钱的，不过我却没听过她家的名号，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才搬来。但是这也不是挺合理，照理来说，这城市里有点钱的家族，我应该都多少听过才对。
「老师，」棠棠脆声声的喊，那童音每次喊我都觉得快融化了。「我想去外面玩。」
「好啊。」时间差不多，他们家人也不太在乎棠棠的琴艺，只不过是想让她有个兴趣，就跟我当初学琴是一样的。
所以选老师的时候并不太在乎出身，只希望能培养棠棠的兴趣，上工第一天棠棠的舅舅就说了，只要棠棠高兴上不上课都无妨。
我跟棠棠一起到了院子，日阳正好，她一下子就跑掉了，四周都有保母看着，我倒也不担心，只是坐在檐下看着。
「棠棠今天有练琴吗？」
一道笑吟吟的声音从我背後传来，我回头，是棠棠的叔叔。「白先生。」
「还习惯吗？」他在我身旁的空椅坐下。
「很习惯，棠棠很乖巧。」
白宣誉，一个突然出现在这城里的有钱人。
其实我大可以让李曜诚去查查这人，只是那叛徒肯定转头就把我的事情告诉谢永明，我现在只想躲着他，所以也就打消了这念头。
「我有个问题，其实很冒昧，希望白先生不要生气。」我忽然开口，「我帮棠棠上了一个月的课了，都没见过她父母，不知道……」
「叫我名字就好。」他笑了笑，「棠棠是单亲家庭，她母亲是我妹妹，比你大几岁而已，自从生了棠棠之後就一直身体不好，现在还在住院。」
「喔。」我点点头，「希望令妹尽早康复。」
他笑着看我，我下意识的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不，就是觉得你挺镇定。」他说。
「哦。」我回头看着棠棠，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事实上，没有了谢永明，我跟谁讲话都提不起劲，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想明白他们的意思。
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李曜诚，想了几秒还是接了。
「你在哪？」
「钢琴家教。」
「……你缺钱？」
「不缺。」
「那你有病吗？」
「你才有病，有话快说。」我的眼神还是跟着棠棠转，看她这麽快乐，好像我的忧伤都是过眼云烟而已。
「有话要跟你说，晚上来一趟会所。」
「喔。那就晚上见。」说完我挂了电话。
白宣誉侧脸看我，问：「男朋友？」
「我单身，刚刚那是叛徒。」我淡淡的说。
他笑起来，忽然神色一敛。「棠棠很喜欢你，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提高时薪。」
我有些诧异，事实上我现在的时薪已经很高，「我不缺钱，而且，一个小时八百，还随着棠棠心情上课，已经太多了。」
「那麽？是什麽会所？」
他问，问的挺直接，让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我笑起来，这人该不会以为我缺钱缺的得去陪酒？确实也是，刚刚那电话里李曜诚的口气是很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