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见马莲心情转好、兴致勃勃,便也点头答应她的要求。马莲立刻到仓库,打开地窖门走了下去,提了一坛积满灰尘的酒上来,她快快回家,将酒坛上的灰尘抹乾净,打开封口,李虎立刻闻到一股冷烈高雅的香气,显然是太原有名酒厂酿出的蒸馏白酒,酒色透明、劲头强烈、芬芳甘醇,是上好的白酒,显然陆一元夫妻平时并不舍得拿出来喝,以致於几坛好酒一直放在地窖蒙灰尘。
马莲将酒注入较小的酒瓶,再拿一只陶罐加了水,把酒瓶放进陶罐摆在火盆上加热,不一会儿,酒被热气一逼,散发出醇厚清香的味道来,马莲见酒温热了,便拿两只杯子来,将酒倒入杯子里,递给李虎。
李虎举杯喝了一口,果然酒香四溢、酒烈而不燥,後劲甘而强,当真是一品好酒,马莲也为自己倒了酒,举杯向李虎祝道:
「虎哥勇猛过人,打了一条大虎回来,又卖了好价钱,祝往後虎哥陆续有来,多猎得好猎物,成为名留青史的好猎人。」
「好!承你贵言,我一定不负你所托。阿莲,我会保护自己周全,不会有心去惹凶猛野兽搏斗。咱俩乾了这杯,往後咱俩便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李虎饮尽杯中酒,见马莲也喝完她那杯酒,心里大为高兴,便又拿起酒瓶注满他俩的杯子,两人就着桌上菜肴,一来一往地饮酒谈心。
他们喝了三刻钟,马莲已满脸红昏,不胜酒力,以手撑着下巴,双眼迷离,顾盼娇媚。
李虎见马莲还要再喝,便夺下她手上的杯子,对她说:
「阿莲,你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马莲作势要抢回自己的杯子,嘴里嘟囔道:
「谁说我醉了?醉了不更好?我不必再理会村人的风言风语,可以天经地义跟你在一起。」
马莲脚步不稳地站起身来,走到李虎旁边,大胆地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肩膀,笑了起来,在他耳畔悄悄地说: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真的好爱虎哥!以前我从不晓得什麽是爱,就算我成了亲也不懂什麽是夫妻之情,直到我遇到了虎哥,才懂了什麽是情、什麽是爱?我爱上了虎哥,我想将自己全都给了他,我不後悔。你知道吗?从我见到虎哥的第一眼起,我便想要他做我丈夫,与他相爱,与他行夫妻之实,我不能没有他。」
李虎听得马莲一番剖心告白的话,又惊又喜,紧紧抱住马莲,濡湿了眼眶。他也轻声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愿意将你自己全都交给我?与我行夫妻之实?」
马莲回应:
「真的!我愿意将自己全交给你,虎哥,我爱你。」
马莲转过头来,主动去亲李虎的脸颊,又咬了李虎的耳朵一口,娇俏地笑了。李虎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激动,将马莲打横抱起,直进入卧室,将马莲放在炕上,然後去关上大门,将门上了木锁,再进入卧室,关上卧室门再上了木锁,然後烧旺火盆与炕里的木炭,坐在炕边,望着马莲犹自娇笑的脸,浓情蜜意地对她说道:
「阿莲,我也爱你,你可知道我盼望今天盼了多久?打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钟意於你,我要自己不可冲动,我告诉自己只能暗地守护你、对你好,想也不敢想能够拥有你,阿莲,今夜就来完成我俩的心愿,好吧?」
马莲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去牵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李虎那压抑许久的慾望终於爆发,他双手慢慢卸下马莲的衣裳,将赤裸的马莲看了个够,然後将棉被盖住马莲,自己也脱去一身衣物,便钻到被子里,一边亲吻着马莲,双手轻抚马莲身躯,见马莲一脸舒服,便让马莲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尔後尽情地缠绵了起来。
第二天天尚未亮,马莲头疼脑胀地自李虎的怀抱中醒来,当她惊觉自己与李虎皆赤裸着身体,同盖一张大被躺在炕上时,她能想起的记忆片段而模糊,她只记得昨晚李虎送了她一只白玉手镯,她到地窖拿酒与李虎共饮,然後她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从此之後她再也没有任何记忆。
她一脸惶恐地看着犹自熟睡的李虎,难道…难道昨夜她醉了之後,李虎便趁机与她翻云覆雨?
马莲并没有对不起丈夫的羞耻感,只是强烈地感受到自己与李虎之间已经不清白了!她已经成为世间所谓的淫妇,这让之前支撑她的信念瞬间崩溃,她开始轻视自己,也看不起李虎趁人之危,但她明明渴望这一天已经好久好久了!她的身体强烈地想要李虎的爱抚,可是她始终控制着意志教自己要保持自己的清白,在她与李虎正式结为夫妻之前,她都不愿意和李虎做一对奸夫淫妇。
想到这里她已无法克制自己的羞愧,她下了炕,从地上寻出短衣披在身上,再去拾起其他衣物打算穿上。她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想一想,她不能再与李虎私通,她不是一个沉迷於肉体之慾的淫娃荡妇,此刻她只想离开李虎,不再见他,便不再引发她的欢愉之情。
马莲拾衣物发出的声响惊动李虎,他睁开眼睛,看到马莲已离开他的怀抱,在地上拾取衣服,彷佛有离开他的打算,他立即从炕上跃下,一把抱住马莲不让她挣脱。
「阿莲,你干什麽?你想悄悄地离开我吗?我不准!」
马莲被困在李虎的臂弯里哭喊着:
「我不想再看见你!昨晚你趁我喝醉毁我清白,我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了!」
李虎听得马莲一番哭诉,忙解释道:
「昨晚是你主动说愿将自己全都交给我,想与我行夫妻之实,我才会与你亲热,你想一想,你昨晚是否说过这些话语?」
经李虎提起,马莲猛然想起自己的确在喝醉时将自己的心底话都说出来,不禁一阵羞却,却又恼羞成怒。
「你怎可将我的醉话当成真的?如今我与你已不是清白之人,教我如何活下去?」
「阿莲,你我莫不是彼此相爱、生死相许了?你为何又在乎这些事情?」
「我不能不在乎!我是一个有夫之妇,如今变成人们口中的淫妇,你教我怎能不在乎?」
李虎将臂弯收得更紧,重重地说道:
「阿莲,你是我的女人,跟着我、留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弃你。」
马莲听闻李虎如此说道,犹如五雷轰顶,身体一阵僵直,然後开始颤抖。想不到李虎真的说出她梦想中那个男人所说的话?那个她从未说出口的梦想,梦想中的男人只要说出这一番话,她就愿意抛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马莲的泪珠颗颗落下,低声说:
「虎哥,你可以再说一次刚才你说的话吗?」
李虎大奇马莲如此反应,却顺从地再次说出:
「阿莲,你是我的女人,跟着我、留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弃你。」
马莲露出欣喜无比的笑容,反身搂抱住李虎的颈子,身上短衣掉落地面也不理睬,快乐地对李虎说:
「虎哥,只要有你这番话,其他的事我再也不会计较,只要你到哪儿都带着我,我死也瞑目。」
李虎亲吻着马莲的脸庞,轻轻在马莲耳旁说道: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跟着我快活地活着。」
说完,李虎亲吻着马莲的嘴,两人裸身躺在炕上,李虎慢慢地亲吻马莲的耳朵、颈子、肩膀,乃至她胸口;在此同时,李虎的手轻抚马莲的背、腰、臀,乃至她最私密之处。
马莲兴奋的轻轻发抖,李虎将往日爱过的窑姐儿教给他的缠绵之术全用在马莲身上,使马莲欲仙欲死,李虎才将那话儿推进马莲的身体最深处,初时轻柔地推抽,然後慢慢加快速度,最後剧烈地活动;马莲身体里从未出现过的愉悦感觉大量涌出,她双手在李虎身上抚摸,兴奋的快感让她逐渐丧失理智,最後马莲觉得身体轻飘飘地浮在云端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活感觉袭击着她,她的身体不禁开始茎癵,不听话地颤抖,双手抓住李虎双手,忍不住呻吟起来。
马莲从未如此快活过,是与陆一元成亲以来都未尝过的舒服感觉,她的身体弓起,感受身体深处一波又波朝她袭来的快乐感受,李虎过人的体力让马莲不断享受欲仙欲死的感受,最後李虎低低吼了一声,一股暖流注入马莲体内,她整个人就要虚脱,躺在李虎胸膛上,轻轻地呢喃:
「虎哥,刚才我觉得我就要死了,却又活脱脱地感受到你的身体温度,我从来未曾这麽快活过,我好快乐、好快乐!」
说完便啜泣起来,她已经沉溺在肉慾的快感中,她知道此生她再也离不开李虎,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她的手轻抚李虎的身体,低低地说:
「虎哥,不要离开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要跟着你,哪怕天崖海角,我都紧跟着你。」
李虎吻着马莲额头、脸颊,回应着她:
「你是我最後也是最爱的女人,我要与你共渡一生,生死永不分离。」
两人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才起身各自穿上衣服,此时天色阴霾,李虎索性不出门打猎,在陆家抱着夏生玩儿,跟在马莲身後看她做着家务,当马莲闲暇时便上前抱住马莲,两人深深吻个久久。
吃过晚饭之後,马莲正色对李虎说道:
「虎哥,往後我们不能再这样日夜处在一室啦!我不要你丧失斗志,你还是要每日出去打猎,晚饭来我这里吃,吃完就要回你家;你若想要,就待夜深无人走动时,到我窗口装猫叫,我就会开门让你进来。」
李虎心中明白:马莲畏惧邻居和村人看到他俩成天在一起,会再传些风言风语,他李虎一个单身汉倒无所谓,可是马莲仍是陆一元之妻、夏生的娘,倘若他再这样缠着她不放,就是毁了马莲的清誉。於是李虎点点头说道:
「阿莲,你所言甚是,往後咱们三五天在一起一夜,你可会想念我?」
马莲闻言便害羞得双颊发红,别过脸去不理会李虎。李虎坐到马莲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你不想我,我可是会很想你、很想你,想得害起相思病来哩!」
马莲立刻回身伸手摀住李虎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不许你胡说!哪儿有人无端端地咒自己生病?你想我便罢,可不许你生病。」
李虎见马莲如此怜他、爱他,心中感动万分,便要亲吻马莲的嘴,马莲却躲了过去,挣脱李虎双臂站起身来,温柔地说:
「我给你做了些乾粮,你明日带去打猎时充饥,我现在就去拿来给你。」
马莲从厨房拿出一方棉布包裹的乾粮,放在李虎手上,笑着说:
「好啦!别这样看着我,你已经答应我要回家睡觉,快些走吧!」
李虎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牵着马莲的手,几步路便到的大门口,两人竟走了许久,终於到达门口,马莲在李虎脸颊上迅速一啄,然後就将李虎轻推出门,她笑着关上门来,独留李虎站在门前,依依不舍地看了门许久,才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