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涵,你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至少我是这麽相信着的。」这让家人放心的笑容我已经用多了,但始终有用,而且上次恋情差点被班导猜出来的时候我也是给她这个笑容,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继续哭了吧。
「够了......够了,够了!!!」她突然放声哭喊起来,「你不要再给我那种微笑了......我求你......」
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好,我知道了......」而她却哭的愈来愈伤心......
「晨伟......我拜托你......可以请你换回真实的微笑吗?」她用哭红了的双眼盯着我,但在我看到她眉宇之间充满不舍与哀伤时,早已连硬撑起微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紧咬住下唇,就连它流出鲜血我也毫无痛觉。
「因为那种安心的微笑......只会让我心如刀割......」她似乎发觉到我脸色变化,也歛下双眼,说出原因。
「好......我会试试看,给你真心的笑,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办法打从心底笑出来......」我也垂下头,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说。
「我......对不起......」她道歉?她为什麽道歉?明明她什麽都没有做错,为什麽还要道歉?
「怎麽了?你没有做错什麽事为什麽要道歉?」我不解的看着她。
「我不应该......不应该把脾气出在你身上......让你白受我这顿脾气......」她柔柔的说,我默默的听。
「可是我喜欢你这样,希望你能把脾气都出在我一个人身上,这样就不用让你自己背负太多,我怕你会累垮,所以你要乖乖睡觉,知道吗?」我轻轻的说出事实,因为她的脸色告诉我她已经好久没有睡好了。
「可是我更怕......怕他一不小心在我睡着的时候走了,我没有在最後陪着他......我要怎麽办......我会没办法原谅自己的......因为哥他会生病都是我害的......我必须赎罪......」听着这些话,我的心宛如被数十支箭用尽全力贯穿般,疼痛无比。
「郁涵......」我轻轻的呼喊着她,此刻就连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了。
「晨伟......我真的好怕......好怕他离开,好怕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脸庞,好怕我再一次紧握他的手时已经没了温度......晨伟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麽做......」她放开紧紧拥住我的双臂,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整掩住整张脸。
此时此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无力的令人愤怒,只能低着头坐在她身旁说,「对不起......郁涵,现在的我什麽都帮不了你......只能做一件事,陪在你的身边。」
她哭了不知道多久,应该是累了,便往我身上倒了过来,而我也连忙接住她,让她靠在我胸膛上静静的睡去。
我轻轻的梳着她的头发,「郁涵,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每天开心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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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连我都睡着了,但我被她的呓语惊醒,应该能算上好事一件吧,「不行......晨伟我不准你在这里睡觉,你快起来,这里是马路中央,晨伟......我求求你,快起来阿!」
她在说完这段话後便突然惊醒,虽然我被她这一番话吓到了,但我想应该是被当成她的前男友了吧,所以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前方一大片的窗户。
「我还在这里,我永远都会在这里的,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不要害怕,好吗?」而她也紧紧依偎在我的肩上,虽然沉默不语,但我知道她现在应该比较开心一点了。
「要去看一下你哥吗?现在他应该起床了。」
「恩,让他看看我每天都一直呼喊着的晨伟有多帅。」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嘴角扬起喜悦的微笑,美的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我跟在周郁涵身後走入病房,「哥,我又来了,可是这次我不是一个人来喔,我可是带了你未来的妹婿来见你,所以请你跟他聊聊,好吗......」
他起身坐在病床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好,那这就是所谓的man’stalk罗,所以妹妹你先出去洗把脸,都给我哭花掉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真是的......不就还好医院的隔音很好,不然我就每天被你的哭声吵醒就好,都不用睡觉了。」
「哥......你,每次都这样......不理你了啦!」接着周郁涵便用力的踩着步伐走出病房,看着这情形我不禁失笑,因为这跟全校第一名的资优生实在的搭不起来呢!
「听说你叫陈晨伟,对吧?」她哥哥看着窗外一片橘红的余晖说着。
而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向远方望去,「是的,你好。」
「郁涵她很难搞,对吧?」
「是阿,明明脑袋就是这麽聪明,每次考试都考赢我,但是却一点都没有资优生高高在上的样子,很平易近人,但却又很爱强颜欢笑......」你的一举一动我全都看在眼里,那种气质想必是我永远都学不来的吧。
─你的爱人在把接下来的人生交给你之前,先回答我,你所谓的爱到底是什麽?─周郁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