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rue Smile or Not — 第五章-1 謝謝你

我惊讶了片刻後,语气坚决的说出,「我不要。」

「晨伟......对不起......」语落,我的耳边只听见电话挂断的声响。

顿时我的脑海中只剩下许多的『为什麽』,为什麽她要分手?为什麽要说对不起?为什麽要带着哽咽对我说分手?为什麽说好明天公开却又在今天说分手?

我拉开窗帘,静静的看着对面只剩微弱灯光的房间,正常来说这时候是应该伤心的,但我却只是呆站在窗前,任由寒风冻红我的双颊,也不愿离开窗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後传来妹妹的声音,语气里流露出满满的关心与担心,「哥,别吹风了,等一下感冒郁涵姊会担心的。」

「芸,郁涵她,已经没有必要担心我了。」我叹了口气,但眼泪依然没有滴落,不知是因为被风乾还是没听见原因的不甘心,心中始终没有一丝分手该有的悲伤。

「哥......我懂了......不过,我相信你们,那麽我先走了......」

我也没有回应她,只是死盯着对面紧闭的窗户与窗帘,不知道这时的她,是用什麽心情来看待的呢?是伤心?是难过?还是......高兴?

也不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穹顶中的月亮早已落尽天边,徒留下闪烁无尽星斗,洒满整个夜空。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下雨了,在这寂静无比的午夜下起安静的雨,真是相衬无比,我这麽想着,却依然无法入眠。

清晨四点三十分,我索性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离开床头,来到一楼的琴房,轻轻抚过琴盖,看着那仍旧阴暗的窗外,哼起我们今天下午要表演的曲子。

「你的音符你的脸,有种无声的语言,教我不退缩要坚持着信念......」

「用音符画一个圈,经过都会被纪念,我想爱永远会留在你心间......」

「每个人,都拥有一个梦,即使彼此不相同,能够与你分享,无论失败成功都会感动......」

「爱,因为在心中,平凡而不平庸,世界就像迷宫却又让我们此刻相逢ourhome......」

不管在何时何地你都牵扯着我的心情,你伤心时我难受、你开心时我快乐、你生气时我烦闷,你是否也跟我有同样的感受?

我一个人在湿漉漉的马路上走着,嗅着大雨过後清新的空气,却只得到一股淡淡的忧愁徘徊於四周。

「郁涵......你为什麽要跟我分手......」我自言自语,彷佛毫无生命目标的走着。

到了学校,我的哀伤毫无褪去之色,而她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周郁涵,你跟我来一下。」班导的声音从後门传来,并且不停的对周郁涵招手,示意她到外头去说,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我还听的见。

『周郁涵,你说要去英国留学是真的吗?』什麽?去英国留学?怎麽不早点说......这样匆忙的离开是为什麽?

『是的,今天9点的飞机。』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8点了,只剩下一个小时,代表我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吗?

『那麽......你先去收书包,不然会赶不上飞机的,你这麽优秀去英国也要加油喔!』老师平淡的口吻还是一如往常,毫无改变。

『好的,老师再见,或许......不见......』不见?是她不会回来了吗?她走进我的生活,现在却又要擅自离去,就算我再怎麽无法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学务处广播,请103周郁涵同学现在到校门口,家长在这里等你。」

「还会回来吗?」

她背起书包,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恸心的笑,用唇语告诉我:「谢谢你,我爱你。」

我马上抓起她的手腕,但我心中闪过她的家世出自名门,要出国念书也是为了家族、为了父母的期望,便又轻轻放开,抬起头用努力撑起却残破不堪的微笑看着她,一样用唇语告诉她:「谢谢你,我爱你。」

她的眼角似乎泛出了一滴泪,我伸手将它拭去,「周郁涵,我答应你,我们,分手吧。」

而我,始终带着微笑,没有让任何一滴眼泪滴落,就这麽看着她越走越远,离开我的世界,从此,我的世界里没有她──周郁涵。

─这几年你我都已蜕变,但不变的是那一颗依然相爱的心,相守相随,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陈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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