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是在你出糗时会嘲笑你,但最後一定会帮你的人。」────沈杰
「朋友就是做坏事时一起被骂的夥伴。」────梁宇衡
「朋友就是可以拿来观察的对象。」────范志天
「朋友......?我有吗?」────许寒澈
何韵心虽然不如夏羽馨出色,但仍是有不少追求者。啊?我不只一次强调这点?这绝对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喔。因为何韵心功课好、容貌清丽,光这两点就可以征服一些男生。她又不常说话或表露情绪,使她带有些神秘色彩。她就像座冰山,也有不少男生试图攻顶,曾经。
问我为什麽是曾经?因为冰山终究是冰山,在攻顶过程中很容易伤痕累累,更何况冰山上还有忠心耿耿的雪橇犬看守。啊,不小心把王圣学比喻成狗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有次,在上大胡子班导的理化课。那次是实验课,在化学教室,要做竹筷乾馏实验。大家聚精会神的盯着桌上冒着火苗的酒精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东西的臭味。不对,班导在讲台看报纸抽菸啊!这样真的可以吗?为什麽他不用盯着我们做实验啊!
「报告,呃.....请问何韵心在这一班吗?」一个送货员站在门口,紧张兮兮的问。「有什麽事吗?」大胡子班导仍埋首报纸,头也不抬的问。「你是何韵心吗?」送货员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我是啊。」大胡子班导放下报纸,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才不是好吗!不要为难送货员啊。
「那....这里有东西....是要给何韵心小姐....呃....先生的。」送货员撇一眼自己手上的单子,说道。我听到梁宇衡在我旁边噗哧一声笑出来。大胡子班导仍旧一脸淡定:「那就给我啊。」「喔,是。」送货员擦擦汗,「可是这包裹挺大。」
「那麻烦你搬进来好吗?」大胡子班导耸耸肩。大家就看那送货员消失在门口一段不小的时间,当他再回来时手上抱着一大束的花,几乎遮住他整个身体。送货员将那束花放下後,喘气不止:「呼....九十九朵百合....请签收。」
大胡子班导很潇洒的签名,送货员折腾一番後终於离去。大胡子班导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堆在地上的花束,再看看何韵心:「我说啊....」我们都以为他要说教了。「这年头钱不好赚,就算是对送货员也该要尊重啊。那麽一大包让人家难做事啊。」「重点错了吧!」梁宇衡忍不住吐槽。
「老师,你刚刚那样签收文件的话是伪造文书罪。」沈杰淡淡的说。「才不呢。」大胡子班导挥挥手,「我刚刚签的是我的名字。」全班都惊讶得瞪大眼。「所以他回去後就知道他给错人了,他再回来也不知道我们班到底在哪。」大胡子班导一脸得意。
「这....也太胡来了。」我苦笑。注意到我身旁的许寒澈有些异状。「怎麽了?」我推推许寒澈。许寒澈双眼有些失神,他喃喃道:「香水百合......」「有什麽问题吗?」我把许寒澈的身体扳向我。「没......最近有点累吧。」许寒澈双眼变回平静无波。
「发生什麽事了吗?」沈杰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异状。「他......」我正准备开口,就看许寒澈用带点恳求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希望我不要说。我犹豫了一下,改口:「没事啦。只是逗着他玩而已。」这样是解决了刚刚的问题,可是沈杰跟梁宇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咳,没想到小天你也有这种癖好......」梁宇衡用沉痛的表情看我。
......我刚刚说了什麽很糟糕的话吗?不过沈杰他们没有起疑就好了。後来的发展就是大胡子班导
不知道跟何韵心说了什麽就把那一大束花拿走,谁知道他想干嘛。许寒澈沉默了一整节课,但因为他平常大部份时间也这样,所以沈杰和梁宇衡没发现什麽不对。只有我因为刚刚察觉到他的异状,才依稀知道他可能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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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刚的告白事件,大家都清醒许多,大胡子班导也在这时走进教室。「同学们,校方这次想推派两位同学去参加校外举办的一个辩论比赛。那这次指导老师是我,所以也是由我来指定同学去参赛。先问一下,有人自愿吗?」班导清清喉咙说道。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想自愿。这是当然,这种时後大家要嘛互相陷害要嘛通通安静,等老师决定是谁的时候才在那边面露厌烦的推辞,最後还不是要去参赛,而且还因为别人肯定自己而窃喜。我把我的看法告诉旁边的沈杰。
听完後他点了点头,像在思索什麽:「好像每次都是这样耶,小天不愧是学心理的。观察入微。」我双手抱胸:「那是当然。」沈杰看着我,扬起一抹笑。我刚意识到那抹笑代表的意义,还来不及阻止,沈杰就举手:「老师,我推荐范志天。」
我瞪大眼,全班都看向我。大胡子班导也露出了然於心的表情:「这样啊,范志天不错啊。口齿清晰,思路敏捷。还有种在全校面前呛主任,胆识一定也不错。」不要就这样在当事人面前这样评论好吗!我一向是在一旁观望的人,才不想自己也被搅进去。
我正思索着怎麽拒绝,沈杰凑向我,温热的鼻息吐在我颈边,声音直接在我耳边响起:「你要拒绝吗?最後还不是要去参赛,嗯?」我恨恨的瞪他一眼,他又笑了。该死,还真好看。我认命的走向讲台拿走报名表。
走回座位时顺便丢一张给沈杰:「喂,你也给我来参赛。我也挺看好你的。」沈杰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泰然自若拿起报名表:「OK啊,做兄弟的一定会帮你忙。」大胡子班导又插一句话:「喔,如果是沈杰的话,对对手笑就可以了。一定可以达到扰乱作用。」就说没人叫你评论啦!
「那还有谁要参加呢?差一个人啊。」大胡子班导搔搔头。「老师,我想参加。」一只手举了起来。梁宇衡用力打了我的背一下:「给你赚到罗。」因为,举起手的是何韵心。「怎麽样?」沈杰拍拍我肩膀,笑得暧昧:「还是不想参赛吗?」
我推开他的手,望向窗外:「当然不想,我放学去跟老师说一声。实在太麻烦了......」我声音越说越小,也不知是在讲给沈杰听还是说服我自己。「呿,真的还假的,还想说有好戏可以看。」眼角余光瞥到沈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