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呼叫严柏~」电话接通,皓凝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没什麽两样。
「怎麽这麽晚才打来?医生怎麽说?骨头有没有受伤?要多久才会好?」从下午等到半夜,严柏劈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你慢一点行不行?你一直问我怎麽回答?」她就知道他一定会霹雳啪啦问个不停。
「快说。」
「我的...脚踝...脱臼了...」她的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後几乎消音。
「什麽?脱肛?」
「白痴喔,怎麽可能脱肛啦!连脱臼都听不懂。」皓凝的白眼都翻到後脑勺去了。
「搞笑一下都不行喔?这是在缓和你紧张的情绪,你听起来怪怪的。」
「哪有?」她心一栗,明明她就装的好好的啊。
「你一定在想我怎麽可能知道的对吧?哼哼,我就是知道。快从实招来,到底还有什麽?」
「嗯...这个...」她的鼻音渐渐加重,「有一点点骨头的小碎片在里面,原本是要开刀的,後来没有,麻醉一醒我就打给你了,还要在医院待个一、两天,现在是打石膏,至少要打一个月。」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出来。
「你干嘛突然哭啦!」电话那头,她啜泣的声音揪的他心里也不好受,「不要哭了,很快就会好了。」
「可是明天的园游会就不能去了。」
「这个不去没差啦,你好好休息比较重要。」
「可是明天是圣诞节耶...我只能处於麻醉退了好痛状态。」她哀怨的说着。
「那不然...明天园游会结束之後,我去医院看你好了,你想吃什麽我帮你带过去。」
「棉花糖,我要大只的须须的那种,我不要小颗软软的。」她一边擤鼻子一边说着。
「没问题。」他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个惊喜喔!」
「什麽惊喜?」
「先说的话,就不是惊喜了啊!你好好休息,明天就会知道了。」他哄着她睡觉。
「好,都听你的。」
「乖乖睡喔。」挂上电话,他思忖了半晌,就明天拿给她吧。
「叮咚~皓皓,我带棉花糖来了。」第二天园游会一结束,严柏马上就来到了医院。
「嗯,你来了。」皓凝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继续看电视。
「啧啧,这麽冷淡。喏,这些给你吃的。」他晃了晃手上的食物。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还是要吃,干嘛愁眉苦脸的?今天是圣诞节耶!圣诞快乐!」他把棉花糖递给她。
「我的圣诞不快乐,你们都在玩,我只能被关在这里。」
「唉呦,等你脚好了就可以出来玩了啊!还有,谁说你的圣诞不快乐的?我有准备你的礼物喔!」他把手伸进书包里翻了翻。
「礼物?」皓凝疑惑的看着他。
「登登~这个。」他掏出一个小布袋丢给她。
她打开袋子,在看清楚里面装了什麽之後,她愣住了。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喔,我请我爸的朋友帮忙做的,应该几乎做的一模一样吧。」
「为什麽要送我这个?」她问着,仔细的看了看戒指上的刻痕,她在新闻上看过很多次,差不多就是长成这样。
「因为,」严柏抓了抓头发,「有个人说过,如果有人要跟她求婚,她不需要钻石戒指之类的东西,只要巨人队的冠军戒指就好了。」
「你有回答到我的问题吗?」突然间,她的脑袋好像有什麽东西接上了线,「所以你的意思是…」
「吼呦!我在问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啦!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候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很困扰?什麽叫作只要冠军戒指就好了?这个比其他有的没有的戒指还要珍贵还要难找耶!我卢了好久叔叔才愿意帮我做耶!」严柏一紧张,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像机关枪一样不断的碎念。
「好啊!」她轻轻淡淡的两个字,让聒噪的他瞬间没了声音。
「你说…」他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
「看在连冠军戒指都出现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看他这副模样,她还是想占些嘴巴上的便宜。
「呵呵,」他傻笑着,「我有准备链子喔,你要弄成项链还是戒指就好?」
「项链。」
「我就知道。」他拿出链子穿过戒指,「来,我帮你戴上。」
她把身子往前倾了些,太靠近的距离让她不禁脸红心跳。「好了没啦!」
「这钩子很难勾嘛!」
「那我自己来好了。」
「不行,这是我的工作。」卡榫喀啦一声,「好了。」他却没有拉开距离。
「好了就坐回去啦!」她推了推他。
「请多指教,我的女朋友。」语毕,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