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宿露营那天回家之後,他就感觉到莫名的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子,终於,他起身走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片蓝色的石膏碎片、一枚旧金山巨人队的复刻冠军戒指、还有一张他与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跟在香格里拉遇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她已经不会再偷偷的看着他,也不会对着他笑。
严柏搔了搔头,他还是不懂这一切是怎麽改变的。
「亲爱的班长大人皓凝小姐,我们3缺1,你要不要下来一起打?」严柏对着树荫底下一群聊是非的女生喊了一句。
皓凝抬头看了一眼,「可是…我在聊天耶。」
「好啦好啦下来啦,谁叫你跟我默契最好。」
听到这句话,皓凝没有什麽犹豫,直接抄起一支拍子走了过去,「欸,後面交给你了。」
「没问题。」
「喂,严柏,你干嘛找班长大人下来啦!跟她打羽毛球很累耶。」对面的家伙提出抗议,「每次都挂网前,都害我们撞到。」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嫌弃我是吗?」皓凝不耐烦的转了转拍子。
「话不是这样说嘛…就是…」
「那不然要怎样说?嗯?」
「好了啦,皓皓啊,我们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他们自己默契不好,我们等着喝饮料就好了,刚刚我们赌的是COCO喔,这样你就有玫瑰盐奶盖红茶了。」严柏一边利诱着皓凝,一边向对面使眼色。
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跟皓凝一起打球而已。
「是玫瑰盐奶盖!」她的眼睛整个亮了起来,「我们赶快开始啦!」
呵呵,他就知道。
整场比赛都跟料想中的一样,虽然严柏这边的实力略输一些,但是他跟皓凝的组合却是配合的很好。相反的,对面光是接球的分配就一直出状况,反而位居下风。
渐渐的,比赛接近尾声。
「欸欸欸,你们放下屠刀,不要那麽认真嘛!」比数非常接近,但是对面却担心自己会再次失误。
「不~行~,我不杀人,人人杀我。」皓凝非常认真。
这时来到了赛末点,这一分不能掉,掉了就没有玫瑰盐奶盖了。
羽毛球在网子两边来回,突然,对面模仿着冰帝的迹部,「冻结吧!哈哈,班长大人,你的饮料,我收下了。」他逮到了严柏跟皓凝之间的漏洞,狠狠的杀球过去—
「我来!」她快速後退,却没有踩稳脚步,整个人滑了下去,重重的摔了一跤。「啊!」
「皓皓!」严柏赶紧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能站的起来吗?」
「好痛…」她动了动,摇摇头,咬着牙撑着不敢哭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任她捏的紧紧的,「没事的,应该只是扭到啦,我也常翻船啊。」话是这麽说,其实他也是很担心,毕竟这女人常常小伤变大伤。
过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他看着她被抬上担架,「照完X光听医生讲完之後要打给我,听懂了吗?」
「嗯嗯。」
「不要怕,没事的。」
明明教官已经交代过不要鸣笛影响上课了,救护车还是发出令现场气氛更加紧张的喔伊喔伊,红光每闪烁一下,严柏的心脏就漏跳一拍。
「既然这麽担心,你为什麽不乾脆跟上救护车?」黄凯乐站在旁边,冷淡的丢了一句。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跟上去啊!」严柏没有注意到她轻嗤一声,自顾自的说着,「皓皓现在一定很害怕。」
「认识你这麽久,没看过你这个样子。换作是我受伤的话,你会怎样?」
「你喔?」他想了想,「没怎样啊,叫你去看医生就好了。」
「喂!那你现在是在忧郁什麽,很偏心喔!」她作势要打他。
「当然要偏心,因为她是皓皓,皓皓是不一样的。」语毕,他笑了,意味深长的笑。「走了,要上课了。」
黄凯乐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随即藏了起来,「原来喔~都不说,很糟糕喔!」
「嘘~这是秘密,你不可以偷偷告诉她喔!我要自己说。」
「当然,我绝对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