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睡前的牛奶,依依和麦子两个人坐在床上聊天等瞌睡虫。聊着聊着,麦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依依,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
依依顺着麦子的眼神看下去,马上环住自己的胸,「干嘛?」
麦子拿肩膀蹭依依的肩膀,「摸一下嘛,反正都是女生,怕什麽。」
话是这麽说,但是依依还是有点儿犹豫。她似乎从来也没把麦子当个女生,不过,也没把她当成男生。嗯,这话有点矛盾,可事实的确如此。她们会一起去游泳,但是在家从来不一起洗澡。依依也从来不在麦子面前换衣服。
「要不,我先让你摸我的。」说着麦子就把当作睡衣的旧衬衣扣子解开,然後抓了依依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放。
依依感觉手掌碰到了温热的皮肤,立马就缩了回来。
「摸到了没有?」麦子很兴奋的看着依依。
依依点点头。
「你有没有?」
「啊?」依依心想,什麽有没有,小头头谁都有吧,连晨晨哥哥都有。
「我摸摸看。」麦子衣衫不整的爬起来就要扒依依的衣服。依依不从,「干嘛,不要。」
「你都摸了我的,我也要摸你的。」麦子说什麽也不能吃亏,想方设法把依依按在床上。
「隔着衣服摸不行麽?」依依被麦子压在下面,怎麽挣紮也逃脱不了,只能抓着自己的睡衣可怜兮兮的问。
「行。」麦子倒容易说话,「不过你先把手放开。」
依依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把手慢慢挪开。麦子老大不客气地冲着依依的胸一把抓了上去,还捏了捏。
「哎。够了。」依依感觉怪怪的。她想起晨晨哥说过,有些事情只能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做。女人摸女人,呃……
麦子皱着眉头,反手摸了摸自己,然後又要抓依依的胸。依依坚决不从,奋力把骑在自己身上的麦子推翻过去。
「哎,你够了噢。」
「不是,你明明没有啊,为什麽说有。」
「没有什麽啊?」
麦子一脸的疑惑,「我不是病了吧?」
「病了?什麽病了?你哪里不舒服,跟杨婶说带你去医院贝?」
「等一下,等一下。依依,你再摸一下,我是不是跟你不一样。」麦子抓着依依的手,贴在自己胸前,「你按一下,我这里是不是有个硬块?」
依依见麦子不是在玩笑,便坐正了,仔细的感受着手指下另一个女孩子的胸。
「真的耶,有一块硬硬的,还会跑来跑去。」依依瞪大眼睛看向麦子,「怎麽会这样。」
「我这边也有。」麦子拉她的手摸向另一边,一脸担忧的问:「你真的没有麽?」
依依用另一支手摸摸自己,平平的,直接摸到肋骨,「没有。怎麽会这样,你什麽时候长了这个出来?」
麦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刚才我看电视的时候,抱着西瓜,然後被硌到,有点儿疼。」
「会疼?」依依着急了,「那还不跟杨婶说。」
麦子哭丧着脸,「以前我从没有注意过,我还以为你也有,大家都一样呢。我不会真的生病了吧,会不会是癌症啊,他们说的,那个,那个乳腺癌……距离心脏这麽近,我不会死吧。」
当然,麦子不会死。
杨婶为此唠叨了好几天,说现在的孩子营养多好多好,从小就牛奶高乐高娃哈哈喜乐的喂着,早熟不好,个子长不高,诸如此类。害原本知道自己已经步入青春期还挺兴奋的麦子越来越郁闷,一天至少跟依依比三次个子,以证明自己的身高并没有因为胸前的进步而有任何迟缓。
依依和麦子的睡前活动又多了一项,就是检查成长进度。但是八岁的女孩,再怎麽早熟,也不会几天之内长大多少。检查了一个星期,那两个小核还是那麽小。麦子又哭丧着脸问依依,「我不会长不大吧。以後如果是飞机场怎麽办啊。」
依依能有什麽办法,只能安慰她说:「你总比我大点儿吧,如果你是飞机场,我岂不是飞机场上挖了俩坑。」
麦子乐了,靠在依依身边,「以後生孩子,有奶了会长大吧。」
依依脑子里某根弦动了一下,传出一串幽长的回音。
「应该会吧。我又没经验,怎麽知道。」依依无意识的揪着睡衣上的线头。
一个星期了,晨晨哥没有再来过,她也没听杨婶接到姑姑的电话。他一定在忙着念书考试,自己什麽时候才能回去呢。
「哎,你听到我在说什麽麽?」麦子抓住依依的辫子扯了扯,「你想什麽呢?」
「你知道男人的奶麽?」依依突然问。
「男人的奶?」麦子一脑门的问号,「男人哪儿有奶啊?」
「就是……那里。」依依想到那天,突然脸红心跳起来。
「那里?哪里?」麦子还是不明白。
依依有点不好意思说了,支吾过去:「啊,我就是好奇男人有没有奶啦。」
「当然没有,你见过爸爸喂孩子,公鸡会下蛋的麽?真是,害我那麽兴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