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叶晨知道了女孩的名字——黄依依。
黄依依的父亲被派去非洲某个叶晨不记得名字的小国家,她的母亲也跟了去。依依还小,她的父母不想让她的童年在那个鸟不拉屎,反政府组织活动频繁的小地方渡过,於是便把她寄放在了叶家。
寄放。叶晨听到母亲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嘴角禁不住抖动了两下。天下哪里有这样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当物品随便处置的。
叶晨的父母,看着依依的表情也是复杂的,怜悯中带着一丝厌恶。对,厌恶,躲避唯恐不及,仿佛依依是个病毒或者什麽妖魔鬼怪。因此叶晨曾经细细观察过依依,她看起来健康活泼,能吃能玩,并不像个有病的孩子,而且父母也不反对他接近她,总让他带着她玩儿。
无所谓,重要的是,依依留下来了。
叶晨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这个女孩躺在他的卧室角落新加的一张小床上,背对着他,毛巾被团成团抱在怀里,身上是叶晨的旧T恤,被她当作睡衣来穿,尺寸太大,总是被蹭到腋下,露出雪白的两条腿,软软的小肚皮,还有卡通内裤……
叶晨发现自己会坐在床边上看着她的小身体发呆。他现在已经不记得当时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麽。他的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像个彩色的泡泡一样冒出来:眼前的这个小小的身体,是和自己不一样的。
当然,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女生和男生是不一样的。女生要去女厕所,男生要去男厕所。
这个模糊的概念和上哪个厕所无关,那是一种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叶晨还无法言说的感觉。
总之,不一样就是了。
小晨晨还是会时不时的发生一些变化。大部分时间在早上,偶尔上课的时候也会,甚至站在讲台上背课文的时候。这些都还好,只要用桌子或者讲台挡一下就可以了。最尴尬的是上体育课站在队伍前面喊口令的时候。有一次他不得不当着体育老师的面让全班同学集体向後转。
叶晨无处可问自己是不是生了什麽病,出了什麽毛病。他在严肃而专制的父亲面前是不可能谈论这些的。他觉得即将挥别的那些小学同学还都是什麽也不懂的小屁孩,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二十年前也还没有互联网,他走投无路。
放学後,叶晨到家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坐在自己的床上,脱了校服裤子,还有内裤,低着头仔细的端详着小晨晨。
它硬硬的肿胀着,病入膏肓。
「晨晨哥哥……」
门猛地开了,叶晨慌乱的站起来,伸手去抓自己的裤子,腰带却挂在了床角上,怎么也拉不动,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依依站在门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满好奇的盯着他的小晨晨。叶晨只觉得自己的小晨晨肿得更厉害了,被什麽东西紧紧地包裹着,像个无法挣脱束缚的蛹,挣紮着不知如何获得自由。
「出去。」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无助迷茫。
「晨……晨……哥……」怯怯的呼唤,骚动着他的心头。
「出去!!!」
叶晨虽然对依依一直不理不睬,却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大嗓门儿的讲过话。依依小嘴儿一撇,大滴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依依这样一哭,叶晨更加的慌乱了。如果父母回来看见依依哭,如果她和他们说看见自己在屋子里摆弄自己的小晨晨……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麽错,但是,他本能的觉得他们会生气。
叶晨把依依拉进屋子里,关上了门。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在床边柔声安慰。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在父母回来之前把她搞定。
依依扭动着撒娇,而叶晨下身现在不着寸缕,只感觉肿胀的小晨晨在她篷裙的摩擦下,跳动着疼痛起来。
他无奈先把哭泣的女孩放在床上,察看一下自己的小晨晨会不会真的要肿爆掉了。
依依看着他的动作,好奇的看着他的股间,注意力完全被拉走了,竟止住了哭泣声。
叶晨听见自己的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他从来没有在母亲之外的女人面前裸露过身体,虽然面前的依依还算不上女人,只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
依依从小被父母丢在家里,没有上过幼儿园,也没有接触过同龄孩子,更从来没有见过别的小男孩的身体。她因为面前看到的事物惊讶无比。
她的晨晨哥哥,她的晨晨哥哥长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