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再一次失望,「没什麽大不了的,刘备都三顾茅庐才成功,我该学学刘备。下个礼拜要期末考试了,我专五了,这对我很重要,看得等到下学期再说了。先谢谢俊豪当个『三七仔』,下学期时再告诉你约会的时间及地点。」
「她真难搞耶,老大都放下身段了,都还约不到,可见…。」文琪哥说。
这时我才知道什麽叫致命吸引力,筱君学姊就好像黑夜里的一团火球,追她的男士们,就如原野上众多飞蛾般往火堆内自杀,不知那只飞蛾能够浴火重生,老大会不会是第一○一只。
高一期末考前的一个礼拜气氛诡谲,非常不一样的是,我的寝室跟往常不同,门是关起来的,「细汉仔,期末考到了,老大的期末考很重要,看书时不希望别人吵到他,你进去时安安静静的,也可以和他一起看书,但看书时最好配合他,你也可以到别的地方看书,不要吵到他就好了。」文琪哥讲话非常小声。
「哦,知道了。」
我把门打开走进去再静静的关起来。我看到老大书桌上一本厚厚的原文书,那一本原文书,少说也有一千五百页以上,拿着原子笔,原子笔有的时候是使用红色的,有时使用蓝色的,专心的画重点,并把重点整理在一本笔记本里,另外书桌旁也有好几本厚厚的原文书,寝室的音响很少在使用,现在才派上用场,正播放着邓丽君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原来这首歌是李煜的相见欢,好听,真的好好听。在这种动听的音乐声中,书如何能够看得下,老大真是怪胎一个。
老大念书时也不理人,全神贯注在书上。把我当作空气人一样,而音乐我想只是在他专心致志时的背景音乐,但我却会受到靡靡之音的影响,接下来播放的是邓丽君脍炙人口的但愿人长久:「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其实这首歌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但谱曲後曲曲悦耳,句句动听,或许数十年後,我们还能在异地,共同欣赏这一轮皎洁的明月吧?
我走去文琪哥的房间,「文琪哥,老大这样我看不下,我会受音乐的影响,没办法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几天我去学校或同学家看书好了。」我说。
「你忍耐一下,他再一个学期就毕业了,老大看书的习惯就是如此,我们都该好好请教他的读书方法,在班上老大成绩考出来都是班上的佼佼者,都是前三名,超厉害的,平时很少看书,在考前的一个礼拜,每天都会看到午夜。当然十一点後,他也会遵守规定,不再播放歌曲,自己静静看书。」
老大听歌读书,我功力不够,容易分心,期末考这几天晚上我都待在图书馆K书,等到关门再回到寝室,再两天就要段考了,临时抱佛脚应该还是有用的。不过我在图书馆附近,看到有一些男同学常走到一位长得面目姣好,长像清秀的女同学处,送纸条,献殷勤之类的。我笑了笑,又有一群肖猪哥在起肖了…。
回到寝室时,音乐正播放邓丽君主唱的几多愁,「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的虞美人真是经典啊!原来邓丽君的好几首歌曲,都是古人所作的诗词,而我们现代人将之谱曲後,歌曲竟然那个柔美婉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俊豪哥可真是才子,一些文学知识可都是从他的口中说出,饱读诗书的他,每天在言教中都教我一点一滴,如今我也耳濡目染多少增加了中国文学的功力。
这几天寒流来袭,图书馆回来我进去寝室时,老大还在念书,想洗个战栗澡,进去浴室把衣服脱光,全身赤条条的,用一些冷水往左胸拍一拍,舀了一盆冷水往身上泼,那沁凉的水,让我浑身打了寒颤,冰冷的寒意直贯入脑门。我说:「这冷水怎麽那麽冷,冷到我头皮发麻。」冷到身体还不自主的抖动。
我望一望与我相处十六个年头的小弟弟,陪我度过了十六个冬天,在冰冷的水洗礼後竟瑟缩成两颗小小花生米与粉肠头,我对着我小弟弟说:「赤条条的弟弟啊!什麽时候才会像成人长出黑色的羽毛衣,快长成大人吧!」内心深处是多麽渴望小弟弟快快成熟变懂事,不再那麽幼稚。洗完澡後精神特别好,头脑也顿时清新,进去寝室後正在播放邓丽君的甜蜜蜜,我坐在我的书桌上看起书,「又来了,又来了,小邓真的很会勾引人,甜美柔柔歌声,又会让我三月不知肉味。台湾怎麽会生出这麽传奇的歌后,不爱老邓爱小邓,我爱死小邓的歌声了。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还是没办法认真的看书,我是不折不扣没有定性的小屁孩。」内心的我这样想着。
「细汉仔,我肚子饿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宵夜。」老大说。
「老大,我以为你入定了,还要五天才能出关,你超厉害的,修行闭关已一个礼拜,该是在练至高无上的神功吧!练到第几重了。」
「走吧!我们一大一小去吃个dessert。」
老大领着我走到高雄工专对面小吃店,「都快十一点了,这里还这麽热闹,有那麽多人来吃宵夜。」我说。
「这里的小吃店都营业到十二点以後,你要点什麽?」
「我先看一看,老大你先点餐。」
「小姐,锅烧乌龙面大。」
「我的是锅烧意面大。」
Waitress离开之後,「细汉仔,跟你说声抱歉,这几天害你到图书馆读书,准备的如何了,我看你读书的拼劲不够,这样是不行的。」老大语重心长。
「我在图书馆看书还满习惯的,谢谢你关心,不过在班上成绩没办法获得佳绩,刚开始我非常努力认真,但现在很气馁,只能听天由命了。」
「读书不能一昧去读,没有系统方法,你必须找出最适合的读书方法,如此才能事半功倍,我还有一个学期即将毕业,之後我们也将分道扬镳互道珍重。趁着人生的黄金时期,好好的为自己奠定出社会的基础。」
「你读书已持续快一个礼拜了,屁股宛如黏在椅子上一个礼拜,除了上厕所外足不出户,成了标准的书生宅男,你的定力够,由衷钦佩老大的定力,值得我学习。」
虽然大猩猩还满霸道的,但是也很照顾我,这是他第二次请客,上一次是托筱君学姊的福,吃到乌梅牛奶冰,这一次请我时也很阿莎力,早知道大猩猩要请客乾脆再叫一杯超级贵的冷饮或果汁。好奇怪,别人请客我为什麽特别高兴,而且吃起来特别津津有味。
期末考完後即将过年并放寒假,这一次考试,感觉比上一次段考考得更糟榚,相信名次还会再往後退步三至五名,stopfunctioning,我确实对我的未来忧心忡忡。但随着辉仔再一度邀约去香香冰果室,把忧虑抛诸脑後,我、辉仔及钦仔,约定在期末考完的下午三点光临冰果室,看一看久未见面的俏小妞。
哇!冰果室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辉仔,客满,没办法吃冰唷!」
「再等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吃冰耶。」辉仔期盼着。
「不对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美色之间。是想看稚肥纯爱俏小妞,对吧!可是我们要排很久,又挤不进去,要不然这样好了,你会不会打乒乓球tabletennis(ping-pong),去打个二个小时活动活动如何?晚上再来看她。」我说。
「好,勉为其难啦!我等一下杀的你落花流水,走投无路,让你知道我有两把刷子。」辉仔很有自信会赢我。
「对啦!最好是啦!两把刷子一把刷鸟毛、一把刷头毛。钦仔,你怎麽都不说话,期末考考不好还在担心是不是,还是另有什麽原因。」我问钦仔。
「乒乓球我不太会打,不敢吭声。怕被你俩电的哇哇叫。」钦仔变竖仔。
「喂,喂,喂,同学!你是学电的捏,电子一乙,还会怕电。」我笑他。
钦仔笑笑的,「辉仔,打乒乓球要找哪一间比较好,雄工附近有很多家。」
「建工路上就有一家,我们去看看。」
我一边走路一边说:「钦仔不太会打桌球,我和辉仔你卡莫(打赌)一下好不好,输的人付钱。」虽未看过辉仔打球,觉得辉仔的桌球一定很菜,我铁定赢。
「你惨了,竟敢向我下战帖,我要让你叫牛腩趴(grandpa)。」辉仔讲话很狂。
「什麽是牛腩趴?」我问。
「让你叫牛腩趴(grandpa),就是让你叫我爷爷啦!grandpa的英文不是爷爷的意思吗?」
「嘻、嘻,这样也行。」
到达目的地时,那一间乒乓球店已经被包走了,「真扫兴,还要往里头走到立人街去看看,那里有两至三家。」辉仔猛摇头。
我们三个找到第三家时才有空的乒乓球桌,「咦!这一间乒乓球室都没有人,真好。」钦仔说。
进去後,看到有两桌的乒乓球桌,两桌中间有一张纱网隔起来,两桌都没人打,一个头发全白的伯伯走了出来,「是不是要打乒乓球,一个小时三十元,两个小时六十元,依此类推,钱先预付,至於球和球具(乒乓球拍)都在抽屉里面自己拿,如果认为球和球具不好的话,可以自己带过来。」
「阿伯,我们要打两个小时,是不是六十元。」我问阿伯。
「对,没错。」
「六十元给你。」我先付了出租费。
比赛规则是21分制的(现今比赛规则为11分制),谁先得到21分,谁就赢,当二十比二十时,必须要连赢两球,二十比二十俗称『丢士』,赢一球叫丢士one,若再胜一球就赢了,每一场比赛输的人先退下,让play的人递补上去,输的人先发球,发球端必须发5球完後,再换人发5球,到比赛场地第一次打球,先将球放在球桌中线上,往自己方向拨,让球掉到拨的人桌台底下,让对方猜球是在左手还是右手,猜中了可以决定让谁先发球。
「钦仔,你等一下看我给辉仔电到吓吓叫(金视视)。」我大言不惭。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等一下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辉仔信心满满。
我在国小时因为受到同学潘志忠的训练,我自认我的桌球打的不错,潘志忠是东港国小的校队,名师出高徒,理所当然我实力应该不差。
打桌球谁先发球,有这种规则,就是一方把乒乓球由桌上滚到桌下,让对方猜球在左手或右时,如果对方猜中了,可以选择谁先发球,如果猜输了,就由对方选择谁先发。
「辉仔,球在你的左手。」我说。
辉仔把左手打开没有,球竟然在右手,我猜错了,辉仔想先发球,「我的第一球来了,接招。」
只见到他的球拍往自己身上方向切,我一接球,球往外射了出去。「咦,球怎麽可能往外飞。」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单单发球我就连输4球,第5球还是侥幸乱接,进去了,在经过你来我往胜了这一球,以4比1小输3分。过来换我发球,我发的球也满旋的,左旋、右旋,辉仔也无招架之力,5球全飞到九霄云外了,暂时我以6比4领先,太轻敌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辉仔的绝招也不少,到後来我以二十比十六的分数输了4分,还剩下一球我以哀兵之态,向辉仔求饶,「辉仔,你大人有大量,我刚才呛你,现在都收回,麻烦一下,稍微放水一下啦!」
「好啊!你发球最好发好。」辉仔略带威胁的口吻。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杀手鐧绝招要出了。我发球了,这一球我发的力道较大且快速,想让他反应不及,那里知道辉仔好像看破我手脚,只见他的手高举砍劈之势强力杀球,那颗球火速进入我的阵地,让我来不及招架,我愣在一边,以21比16输了。唉,20元已去了一大半,好心疼,我的60元。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再接再厉吧!
没关系,消耗辉仔的体力,我再来等着当渔翁(坐收渔翁之利),换辉仔与钦仔对战,那知道肉脚钦真肉脚,三两下清洁溜溜,以21比3分辉仔大胜钦仔,「钦仔,你都不会打,是要让辉仔休养生息哦!输的分数都可以叫卖了。」我摇头。
「我真的不会打,我当个插花的就好了。」钦仔说。
「你应该加入雄工插花社。」我调侃钦仔。
「手下败将的扬仔,来啊!」辉仔向我挑衅。
他燃起了我的斗志,Let’sfight,comeon.此时双方发球好像都已适应,发球过来都可以接过去了,本以为我与辉仔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一较之下,辉仔略胜一筹,我又以21比18败北。第三场我们对战,我采取攻势,我的杀球功力已渐渐恢复过去的水准,战到後来以19比18我小输1分,辉仔再发一球我从来没有看过的怪招,让我不知所措随便乱接,球飞得好远,以二十比十八输两分,我准备耍贱招!语带恐吓的说:「辉仔,香香冰果室稚肥纯爱俏小妞很漂亮很想追是吧!想不想知道她的芳名啊!想不想知道啊!」。
「想啊!想啊!怎麽样。」辉仔说。
「想?还打球硬梆梆,啊你姿态是不会放软哦,还摆那麽高,真的想知道她的名字吗?」
「你…你…?」
我示意辉仔,辉仔之後发的第一球没过网,已经二十比十九了,我好高兴,再1分就丢士了,钦仔说话了:「辉仔你这样放水不可以的,很丢脸。为了一个可爱小女生,男人的自尊都没有了。」
钦仔接着说:「扬仔,你是贝哥哥哦(贝戈戈组合起来就是贱),来个君子之争吧!」
辉仔想一想钦仔讲的话,觉得有道理。露出霹雳很杀的眼神。而我向上天祈祷,让幸运之神眷顾我,让我丢士吧!辉仔发球了,又『屎』出神来之笔的怪招,我心里想:「哇!这一招怎麽接,刚才怪招出来时,我就这麽一接,球就这麽的抛出去了。怎麽办!我看来个与原来接球的相反方法好了,死马当活马医了。」就这麽一接,咦!球就这麽到他的防区,辉仔吓了一跳,顺便回击,就这样来回共十次,球高起来了,我见机不可失,来一招快刀软乱麻的通杀球,我赢了这一球,分数为二十比二十。我那时深深觉得人正派是不行的,有时得亦正亦奸亦邪,虽然只是这小小的六十元,但这是真男人之争。偶尔耍个小贱贱也无伤大雅。就因为刚才辉仔的放水球我ㄠ到了丢士。
雀跃的心喜上心头,过来换我发球,绝招出鞘,我奸笑对着辉仔说:「这一招是神龙摆尾,看好了。」我的右手往右水平伸直,左手持球尽量靠近右手球拍部位,球一丢,球拍往前斜切出去,球出去了,我看着辉仔将拍子往前一顶,球往外抛射出去了,我说:「好啊!丢士one。」,这一招是我打桌球的绝招,是潘志忠教我的,每在我危急时,换我发球时,都能克敌致胜,这时我心振奋。
辉仔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尚无对策。我再大声么喝,辉仔纳命来,神龙摆尾,就在这一刻,眼睛如摄影机器宛如slowmotion,我的一球发出去过辉仔的防区之後,辉仔接球,感觉球慢慢的慢慢的(瞬间停格)往外飞。哈,哈,哈,我赢了这一局,我抱着钦仔上蹿下跳。
「等…等等,扬仔刚刚是丢士one要换人发球,所以刚刚那一球不算,要换辉仔发球。」只见钦仔这麽说。
没想到辉仔一看我赢他很紧张,发球时竟然没有过网,我好高兴再抱一次钦仔,我获得一场胜利。和辉仔在这两个小时的激战中,这是我唯一战胜的一场,而且是耍贱招才赢来的,至於神龙摆尾的招数,我後来剩余的时间,都未曾使用,是因为我想保留一手,想等到桌球实力和辉仔旗鼓相当时,再来使用必杀技。现在让你赢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从今天开始放寒假,搭伙处要等到下学期开学时才再搭伙了,我们三人在街上晃啊晃,到晚上七点才去香香冰果室,进去香香时是『温柔』(长的很抱歉)的女孩负责服务的,「请问要点什麽。」温柔的女孩说。
「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有事情找那边那个小姐,所以请你把她叫来,由她负责点就好了,送冰品也请她负责,谢谢你。」我说。
温柔女孩离开了。「待会儿点冰品时,辉仔你负责点。」我对着辉仔说。
温柔的女孩走到稚肥纯爱俏小妞的身旁,跟她讲了一番话後,她回头望着我们三人脸露微笑走过来了,「你们好,好久不见,请问要点什麽?」俏小妞说。
她还记得我们难兄难弟三口组,只见辉仔说:「水水水…果冰、四果果果…冰、乌梅梅梅…各一盘,谢…谢谢。」
「不是乌梅,是乌梅冰。」钦仔说。
「辉仔,看到漂漂的女生,又(口吃)冰淇淋了哦!」,我望着俏小妞接着说:「失礼了,你长得太口(可)爱了,他平常不会这样的,看到你就反常。」
她手拿着铅笔摀着微笑的嘴说:「你们你们(她还在笑)…这三样冰要不要加炼乳,加炼乳比较香。」
「我要。」我说。
钦仔说:「好。」
辉仔脸红的说:「好…好…好啦!」
「水果牛奶冰、四果牛奶冰、乌梅牛奶冰各一盘,对吧!」
「Yes,Missmilkice.」我说。
俏小妞离开了,「扬仔,milkice是什麽。」钦仔问我。
「我们点了三盘的牛奶冰,牛奶冰照字面翻不是milkice是什麽,所以她是牛奶冰小姐。」
我接着说:「我决定了,我等一下问她的芳名,不知道她肯不肯说。辉仔你紧不紧张。」
「超…紧张。」辉仔说。
俏小妞端个大盘子过来了,盘子里放了两碗牛奶冰,「我是乌梅牛奶冰。」我说。
「乌梅牛奶冰,给你,四果牛奶冰谁的。」俏小妞说。
辉仔举起了手,「四果牛奶冰,给你,水果牛奶冰,稍待!」她准备要离开。
「小姐等一等,冒昧打扰你一下,可以吗?」我说。
「什麽事。」
「O那麻A哇(お名前(なまえ)は)。」我说。
「你说什麽?」
「日语,请问小姐芳名?」
她想了一会儿,想要回话时,那麽温柔女孩喊着她说:「香,有人要点冰品了。」
「辉仔,口水擦掉啦!隔那麽久了口水还在流哦!很漂亮齁。」
「辉仔,你欣赏女生都从哪个部位开始看。」钦仔问。
「身材,先看身材再看小腿。」
「骗人,你一定先看胸部。那个俏小妞,胸部也不小,我常看你瞪大眼猛向人家坚挺胸部瞧,大骗子。」我认为如此,因为我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