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迟迟未动,正当众人以为笔仙走掉时,笔突然在【0】和【7】上面画爱心。
古野和浅野看向座在白色红豆泥旁边的零和山田旁边的真我,众人也随之看了过去。业说:「看来你们两位被看上了,那麽有二分之一的机会被附身。」
众人惊讶,原来业不是闲着没事乱问的,这时大家才想到笔仙亦正亦邪……
「恋童癖吗?」杀老师严肃地问,没想到鬼魂之中也有这等存在。真我则是狂冒汗说:「我已经十五岁了,过期了啊!」
【可爱的无口萝莉和童贞小傲娇都在我的狩猎范围内!】
「变态啊……」古野感慨地说,接着说:「笔仙退散。」打算去撕掉本位时,手却抽不开来,古野看向浅野,而浅野也点头,两人的脸色糟糕起来。
「怎麽了?」莲问,浅野说:「看来笔仙打算赖着不走了。」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山田伸手摸向装有武器的箱子,但是纸却突然飘起来,烛火也瞬间熄灭了。当我一灭,古野感觉自己被拉进一个人的怀里,他正迟疑着要不要挣扎,马上听见了刀械碰撞声。
「哦呀,还挺烈的。」慵懒的男声传到每个人的脑海里,古野紧张地说:「零快过来!山田混帐没顾好真我,我烧光你放DVD的柜子。」
白色红豆泥龇牙咧嘴地,但随即却哀鸣了一声,被踹上墙。
「刚刚那个声音……是业同学吧?」杀老师开口问,而零则是说:「红发的哥哥没错。只是眼睛变成黑色了,原本是红色的。」
「呃……那个笔仙,所以到头来你最中意业吗?」古野问,有些忐忑不安,业如果被超自然力量提升身体素质到临界点,估计在场只有山田和杀老师拦得住。
「不是,这小鬼长得跟我比较像,所以就挑他了,用着挺顺手。」
「所以原型是恶魔吗?难怪会英文。」荒木点头表示理解。
「重点不是这个吧?」莲起身摸索着点灯开关,却突然一阵呼啸,杀老师的触手稳稳接下一只马克杯。
「看来似乎不想我们有所动作呢……」杀老师认真地说,古野显得有些不自在,古野的一片昏暗对其他人而言就是失明,只有门口的灯仍旧闪烁个不停。
「小姑娘和小萝莉我就带走了喔!」业笑着说,随即一声明显的出鞘声,山田说:「放开。」看不见山田的脸,但古野突然笑了,头一次这人会用刀。
「如果是杀老师,不会伤害到同学,开灯吧!请小心暗杀喔!」古野抽出後腰的塑胶刀子,在手里晃着。只可惜灯开启时强光让古野反射性地眨眼,他射出的刀稳稳插在以糖浆黏在电灯开关的小果冻里,杀老师正闲适地喝茶。
古野皱眉,以为至少可以爆一只手指的,没想到就算知道点灯开关位置也不够,但他要用枪他可没把握在一片黑暗中伤到人的眼睛。
等到众人定眼一看,业一手拦腰抱着零,一手拉住真我,正在和山田拉锯着,而方才出鞘的短刀碎在地上。
「笔仙,放开他们。」古野冷静地说。
「不放!你能拿我办?」挑衅的神情实在是太像业了,让人难以想像面前的到底是恶灵还是恶作剧的业。
古野啧了一声,直接站起来走出门外,众人就这样看着他走出去,然後好奇地跟到门口,只见古野按了下门铃,然後说:「安姊!我是古野。」
里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门被推了开来,上身只穿黑色蕾丝内衣的女人嘴里叼着法国蓝烟,她穿着红色小热裤看着古野说:「喔,童真小鬼啊!找我有事吗?」
「……那个,我不是童真。」古野自从女人出现时就别开头,保非礼勿视的最高原则。
「怎麽,找我有事吗?」女人像只俄罗斯白猫一样,眯眼凑近古野,古野马上就後退到自家门口。
「有恶灵缠着小真,是个恋童癖。虽然保持尊重多元爱好原则,但是他非法诱拐未成年儿童,是相当不可取的行为。」
安姊认真地打量着业,然後说:「他自己进去的?看来不简单,竟然可以直直进入我布在公寓外的中型结界。」
安姊回到屋子里拿了鱼缸出来,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鱼缸里面的水便成了像血一样的颜色,而原本的小金鱼便成了通体黑色的鱼。
「下次别再乱召唤些鬼魂出来,不然我可是要收费的。」安姊叼着菸进了屋子里,然後关上门,众人可以听见里头传来:「不、不要啊!」的惨叫声,最後变成了有些诡异的:「不……对、就是那里……快住、住手……」有了比琪老师的案例,古野已经不想探讨了。
业回过神来说:「刚刚似乎被附身了,热呼呼的。」
「没错。」古野冷静地说,他接着说:「山田一个礼拜不准摄取油炸必需胺基酸。谁让你给我找麻烦。」
「总之对你们不好意思了。」古野按着山田给五英杰道歉,然後抱起零说:「给你学习的机会,看到山田就攻击,打中一次就过来跟我领赏。」
零争着眼睛闪着期待的光点头,山田感到一阵恶寒。
***
「小优!我们来玩戒仙吧!让零给我一根她的头发嘛!」
和古野借参考文献的浅野坐在沙发上看那个被小女孩拿刀子追杀的男人,轻哼笑了一声。古野闷头说:「你去问安姊。」
经过笔仙之後,安姊似乎驯服了那个笔仙,是个二十七、八岁,和山田一样爱玩的鬼,在这区算得上是头,如果没他们俩的同意,基本上其他低阶的都进不来。
「我!不!准!」真我破门而入,他刚下班,踩着滑板怒气冲天的真我对古野抗议着。
「我也不同意,这里我住的挺舒适的,没道理让其他混蛋来抢地盘。」穿着围裙由安姊帮忙化为人形的笔仙拿着锅铲,从隔壁走过来说。他目前被当作佣人一样使用,而安姊仍旧豪放地穿着内衣蹲在门口抽菸。
「可是、可是……」山田像是个要不到糖果的孩子,装可怜地看着古野,古野从腰抽了一把飞刀射向他,他说:「再吵滚出我家!」
「好过分啊……小秀秀,你看看小优啦!」
古野不慎让一片叶菜离开锅子,而真我控制电动摇杆的手忍不住晃了一下,两人默契十足地没有回头去看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浅野。
「小树,需要我买酱油吗?」
「我打算换个牌子,我跟你一起去。」
「我想起来了,还没煮完饭,我先回安桑家去了。」
山田突然感觉不大对劲,零也抱着白色红豆泥回房间去了。
「山、田、先、生,我们来谈一些事吧。」
安姊在自家屋里头又布了个隔音结界,今夜又是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