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学旅行後,古野给零带了一把京都的伞,是红豆色的,上头点缀着白雪。
「以後就撑着这把伞出门吧。快夏天了,别再穿那麽厚重,小孩子整天涂防晒乳也不好。」零高兴地收下了那把伞,在屋子里开开合合,隔壁邻居的饲养笔仙窜了过来,和古野借了些味噌说:「在屋里撑伞会带来厄运喔。」说完就溜走了。
但零依然很高兴地抱着纸伞,之後上学便撑着伞去了,她头一次为自己的白化病感到高兴,那双蓝眼闪烁着光。
而真我收到了五条包装精美的纱布巾,各种传统色系和纸设计,虽然不明白可以做什麽,但他挑了一条紫色的绑在左手上手臂。
山田则是收到一箱日本小儿利萨尔—大正制药综合感冒药。白色红豆泥是新干线袜子,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牠似乎很高兴。
「安姊,这个是伴手礼。」古野递了一个纸袋给邻居安姊,而他家的笔仙则收下了一盒绿茶。嗯,这年头就是仙也很养身的。
於是修学旅行过後,他们又蹭上了一小段平凡无奇,一个礼拜里总有几天会出现大章鱼蹭饭的小日子。
「古野同……忸啊!快点住手啊!」
於是在几声惊叫後,古野就被吊在半空中了。
「混蛋章鱼放我下去啊喂!」古野不满地喊道。
杀老师紧张地挥着其他触手说:「那古野同学不能再切腹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切腹?」古野抽着嘴角,然後喊道:「老子在保养武士刀!」
「啊、抱歉。因为古野同学咬着遗书,端正地跪坐在地。所以……」杀老师将古野放回地面,古野没理会他,小心地检查着刀锋,嘴里咬着米纸将原本上头的保养油擦拭乾净。
接下来他将米纸对折包覆住武士刀,从根部轻轻擦拭上去,到了刀尖时小心翼翼地盯着看。接着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粉球轻拍刀身,小心翼翼地不吸入粉末,然後再用米纸擦拭过一次,直到刀身完全乾净。
古野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滴少量保养油在武士刀刃上头,用棉纸涂抹均匀。然後收回刀鞘里。
「古野同学似乎很爱惜那把刀呐。」在古野保养武士刀时,杀老师已经砌了一壶茶,正惬意地坐在沙发上。
「还不是要回本家开会。不带着这把刀子恐怕一窝蜂的人都会涌上来,山田不在本家和分家也没有多少人真拿我当家主看。」古野轻声说,他也不是自愿回本家开会的,但是为了零,他们必须去做。
古野「啧。」了一声说:「零太弱了,不能接手家主身份。要成为家主,不只要拓展人脉,还要掌握大量资金,并且拉拢分家。最根本的原则是,要在古野家活下去。」
这时候山田刚好回来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嘻皮笑脸的,他有些严肃地说:「小优,跟我去顶楼一下。」古野看着他,握着长刀的手放下了,却又再次拿起来。杀老师捧着茶看着两人离去。
「杀人对你而言来说算是什麽?」山田看着古野,而古野微微一愣,随後笑道:「笨蛋,你该反问你自己吧。我手上目前只沾过一条人命喔。」
「两条。」山田看着古野。他接着说:「那个老男人骨盆腔大量出血,救不回来。」
古野微微一愣,随後又回到原本风轻云淡的道:「所以,你要说什麽?」
山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古野。而古野随後淡然地笑着说:「你该庆幸我为了零肯那麽做。上回分家的小鬼到浴室里埋伏,威胁到了小真。对你而言小真就是个外人,对我而言,要是这次碰上那男人的不是零,是小真,我会徒手剥了他脸皮。」
古野笑着继续说:「我和你不一样。没有任何古野家的孩子相似的。我杀的人不多,但我总归比其他人更擅长杀、更有胆量杀。你们是该庆幸我不是好那口。山田混蛋,我的原则是不杀,不代表我就不会杀。」
说完古野就翻下楼离开了,山田只能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十四层楼的空中,随後古野稳稳地落在树干上,而後翻入他们家的阳台。
「忸啊、古野同学杀人了?」
「啊、烦死了。你这怪物。」山田抓着一头灿烂的金发蹲下身,一脸慌张的杀老师就站在他旁边,问说:「告诉我,古野同学做了什麽吧。」
「啧、和你想的一样,就是我们回本家开会的原因。」山田站在边缘,随时都有摔下十四楼的可能性。他说:「我们这趟回去就是要决定那种不人道的教育要怎麽处置,好说好歹都延续上百年了。古野家的人本来就很难一般人生活,我当初离开本家踏进这个世界时,几乎就要颠覆了我的价值观。」
「毕竟日本太和平了呢。」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超生物闲适地说。
「我一直以为其他兄弟姊妹都是白痴,後来才知道什麽叫做满大街的脑瘫。他们根本就没有动过脑,对他们而言脑子就是团揉皱的报纸,全是垃圾。」山田居高临下地看着东京,而杀老师并没有反驳,在他看来,太多常人的确是放弃思考了。
「零上了小学,为了让她和其他学生没有隔阂,我和小优讨论过後让她自己走回家。」山田苦恼地看着远方。
「那天放学零晚了二分三十七半秒回到家。然後跑到小优那里说她的衣服脏掉了,小优刚回到家里,他原本以为是零跌倒弄脏衣服,但仔细想也不对,毕竟零都可以头顶一杯热茶被小白追着跑也不会洒出来。」
「然後古野在零的头发上发现有一个部份变得纠结。他一开始以为是小学生涂的恶作剧胶水,後来零说这是在公园转角时,一个穿着黑大衣的大叔弄脏的。那个大叔想带走零,零看着手表发觉她浪费了三分十九秒,於是立刻加快跑回公寓,但仍旧迟到了。」
杀老师表情愕然,随後在变成紫色的脸上打了个大叉。
「小优听到後,叫当时喂小白肉块的我替零重复洗澡二十一次。穿上外套就离开了。」山田从口袋里拿出菸盒,点了根菸,吐了一团化学物质。
「後来,小优让本家的人去收拾,但那个男的失血过多死了。具分析,小优先是两把飞刀钉入他的後脚跟,断了他的脚筋,然後又拿四把飞刀将那大叔钉在地面,一脚重重踩在那大叔的命根子上,然後就破了金玉,接着七把飞刀刺入大叔的骨盆腔,大约有三、四把中了摄护腺。」
「後来小优打了电话让人把他带走,顺便清理掉地面的血迹。」山田抹了抹额头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小优这麽生气,当天晚上的义大利面比之前多了一瓣蒜头。」
「你们会对普通人下手?」杀老师好奇地问,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有家族斗殴和暗杀名单需要解决。
「一般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们碰到一般人的机率太低了。但小优充分地发挥他的搜查能力,当初小优的搜查成绩是超A(在A+之上。)呢!虽然傍晚小优的眼睛几乎派不上用场就是了,不然我保证七刀都会贯穿摄护腺。」
「山田先生,相当重视古野同学呢。」黏呼呼的触手搭上了山田的肩膀,山田笑着将菸灰抖在上面。
「我从以前就特别保护小优了,所以小优和其他分家的孩子处的相当不好,而我依稀记得有个叫做古野黑凉的弟弟,是我们这辈人里最出众的,可惜那个被看好的孩子被『死神』杀了,不然就只有那孩子不针对小优进行训练外的攻击。」
「有原因吗?」杀老师笑着说,而山田沉默了。随後又琢磨了一会用辞道:「世界上,能正大光明给小优带来困扰的就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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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叶子挺屍了,就连不吞口水也感觉喉咙里有刺。OTZ
只能拿存稿凑合着打了点叶子的黄爆小日常补上,萤幕看久了头也疼了。赤奈桑你揍我我不会反抗的,轻点、别打脸。
勉强就和昨天的份一起上吧。至少这篇连同公告有混到四千字。(艹
会客室不能天天回抱歉啊嘶。不忍说有时候我上来发个文就下冒天了。时间宝贵写稿要紧。
但叶子还是需要大家的关爱,总之我就是这麽麻烦的小少年啊嘶,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闭嘴#
地方的扁桃腺,需要您的关爱。
现在的叶子突破了极限,剪头发去。(远望
***美少女和萝莉们拜托别往下滑,祖国的苜蓿也一样。
今天来说说A桑的事好了。
A桑目前坐在我位置的正後方,是个理科他妈好的人,本人也是又理性又黄爆。
「欸,其实我很善良的,只是不会表现出来。我支持性善论。」A桑这麽说道。我转过身,翘脚盯着他看。
「骗人。」我斩钉截铁地说。
「真的啦!我是好人。」A桑强调。
「那你干嘛欺负她们?碰见巨乳就说人家是胖子,又嫌弃人家A罩杯穿胸罩不知道在干嘛的?」我放下手中的讲义,拿着铅笔在A桑桌上乱画。
A桑按住我的手,抽走那张岌岌可危的数学考卷。啧、差点就画到了。
「不然你说班上有谁是A罩杯的。」
话题开始往奇怪的地方过去了。
我快速地在讲义空白处列出班上女生座号。对着,在这里说明一下,我们班有四十六个人,可女生却只有18名,不过放心,班对什麽的,只有两、三对而已。
毕竟是天主教会学校,老师、教官及修女是不会让我们距离女生太近的,摸摸小手、眉眼传情什麽基本上不可能存在,倒是有着角力、尖叫、打架、尖叫、脱人裤子、尖叫、掀裙子、尖叫等正常中学生该有的举动。
回到重点,我在那些座号上方流畅地写出女孩子们的罩杯,唯独两人我分辨不是很详细。
「你果然是变态啊……写这东西干嘛?」A桑趴在桌上看着我说,随後端详着名单上方的罩杯大小。
我爽朗地竖起中指说:「还不都因为你。乳房充其量不过是团脂肪,除了增加肩颈负担外,罹患癌症的机会也多了一个。但往好处想,她们的乳房可以切割,摄护腺及睾丸那些切割了感觉生命中就好像少了什麽。」
「……我们一定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吗?」A桑表情古怪地看着我。
「总之,结论就是你不是好人,是变态。」我肯定地说。A桑为人嘴贱,前几天就弄哭了班上的大脸妖怪。(一个平胸腰细腿粗的大脸妹子,书呆天然型。)虽然我的安慰似乎造成了二次伤害。
「你们到底在讨论什麽啊?」A桑旁边的奈米开口,关於奈米这个人,身材细瘦,肢体不协调,和……奈米。(你们懂的。不懂快关了视窗。)
「对了,A桑会撸对不对?」我突然想到,嗯,像A桑这班变态的家伙,肯定会的。
我关切道:「纵慾过度伤身。但久不射精会造成矿物质沉淀,容易形成摄护腺结石。」
A桑一脸正经地说:「我不撸的。」
「骗人。」我盯着A桑的眼睛看。
「真的,不然你问奈米。」
……为什麽要问奈米?你们之间……
「真的啦,没有骗你。」A桑澄清着,似乎见我的眼神不对劲。
「性冷感?」我说。
A桑迟疑地看着我,随後不经意地说道:「我为什麽要自己来?」
——我为什麽要自己来?
我愣了足足有半分钟,随後看着奈米,然後又转过来看着A桑说:「我正在判断你是过分自恋还是试图隐藏性功能障碍。」
「你们在说什麽啦!」奈米猥琐地翘脚,而我盯着他看,A桑开口了:「在讨论奈米怎麽撸。」
「......」我愣了一会,在心里肯定A桑果然不是好人。
「我怕我的太大吓到你们了。」奈米抬着头笑着说,我淡淡地瞥了一眼说:「奈米比指甲还小,估计要用电子显微镜。」
然後上课了。
嗯,男孩子间的对话就是这般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