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古野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来,古野皱起眉正想开口,山田却急冲冲地按住古野的肩膀。古野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的表情,也闭口等他的解释。
「小优!你冷静,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用担心!」山田紧紧抱着古野,古野伸手拉住他後脑的头毛,然後说:「给我冷静,放开。不然砍了你。」
像是没听见古野的话,山田紧抱着古野,推了推墨镜说:「他死了。」
「谁?」古野有不大好的预感,真我正在外头打工,古野无法确保他的安全。
「那个童话疯子。」
古野瞪大双眼,久久不能自己。山田抱紧古野,然後说:「幸好你还活着,我担心那男人心眼一动把你也拖下水。後续的事情分家们还有本家会议过後全权交给我,估计有半年都不会离开日本了。」
「等等你离开几个小时回来就告诉我……他死了。」古野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他问:「就我所知他诈死过172次。」
「验过DNA了,我亲自去检验得。」山田说。
古野深呼了一口气问:「怎麽死的?」
「和董事长同归於尽。」
古野沉默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杀老师,杀老师忸啊一声表示疑惑,古野抓起酒瓶,快狠准地直直砸在落地窗上,力道之大打碎了强化玻璃,随後古野整理衣袖,风轻云淡地说:「好了,我冷静了。」
「等等小优你有暴力倾向好可怕……」
「所以说……现在一片混乱?」就和我的脑袋一样。古野心想。
「没错,那个巨型章鱼怪物,你不是很厉害,既然是老师就保护好小优。我还要再回本家一趟,政府那些死鬼就只会落井下石,要不是根基稳早毁了。」山田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
「我的私人直升机门钥匙,如果有什麽危险就先离开。我让人停在公寓屋顶了。」然後单膝跪下看着古野说:「零的上对下教育停止,这是命令。接下来你要好好保护零,不然如果我撑不住本家,古野家就无後了,她是最末代的直系幼子。」
古野脸色一变,抓着一件夜衣直接朝碎开的落地窗奔去,杀老师慌忙地按住古野说:「古野同学不要激动!生命可贵!」
「贵你大爷!她待在阳台,那是露天的,我马上就翻过去!」说完试图挣扎,但当古野迈开一步,零就稳稳地落地,这点距离,眨眼的时间杀老师都能来回几趟了。
「山田混帐你点快走,这些名单是我之前调查出来的。」古野拿出刀划开壁纸,一张牛皮纸上头写着一堆地名。
「这些家都安了内应,是他安的。」古野没有点名诈欺师,但山田瞬间明白了。「你一回本家,那些有反抗行动的直接发空白讯息到他们那家去,上头只要注明我的名字,他们全部都会杀死掌权的。」
山田有些汗颜看着准备万全的古野,他问:「小优保存这个名单,我记得你小时候说以後如果当大侠……」
「第一个灭了本家和分家的混蛋们。」
「等等之前不是说劫富济贫吗?我算混帐吗?」山田还来不急继续说就被推出门外,古野马上蹲下身抓住零刚才就一直攻击却总被古野随意闪开的剪刀,古野几的手脚就把萝莉身上所藏的凶器全都扔到落地窗外,也不管外头会不会有无辜路人被砸伤。
「这是命令,停止暗杀。」古野从抽屉拿出一把可以藏在手心里的小枪,塞进零的衣服哩,对她说:「现在,除了我以外的人,谁只要对你散发出恶意,一枪打下去,全部算我的。」
零穿着古野的夜衣,衣摆拖地,她愣愣地点头。
「杀老师,我可以带着零上学吗?」
「就算为师拒绝古野同学也会想办法的对吧?不要影响学习都是合理范围。」在场存在最不合理的生物散发着慈爱的光辉说。
古野沉默了一下,拉出所有抽屉,一堆兵器全都落在地上,不同暗杀杀老师的BBB弹,这些全是真枪实弹。古野思考了一会说:「看来该向瑞典那里订货了,需要杀伤力更强范围更广的兵器。」
「等等古野同学不要做危险的事啊!」杀老师慌张地着,这一屋子似乎到处都藏有机关。古野翻找出一个小背包,再里头装了一些轻型兵械,然後让零背上。
「杀章鱼你不知道,太多人觊觎着本家家主地位,山田混帐还太年轻了。」山田蹲下来,抱起零,然後说:「既然山田说你是特例了,那麽接下来,就好好活下去。」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山田冷下脸色,两把枪塞在後腰,手里端着一只短刀,他靠着门边的墙,为了避免查看猫眼时突然被破门,他选择瞬间打开,然後正要将刀抵过去威吓时,才发现是真我。
「怎、怎麽了?小树?」古野一把将他拉进门然後锁门。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开始锁国状态了。」
「呃、我错过了什麽吗?」真我夹着滑板愣愣地扯下头巾,随後拿了一条毛巾和里衣裤打算去洗澡,古野将杀老师和零带到客厅,关上门无视杯盘狼藉的卧室,今天估计是不用睡了。古野泡了格雷伯爵红茶,然後给杀老师那杯放了六块方糖,几乎要让红茶溢出来了。
「等小真出来,再想想对策……」古野还没说完,浴室就传来一声尖叫,然後一阵乒乒碰碰的声音传来。
古野听到真我的叫声马上冲过去,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男孩站在那里,一把长刀直直刺向真我,而真我一个起跳踩滑板,挡下了攻击。
「优树?」小男孩疑惑地看着两人,似乎正在判断谁是谁。古野冷冷地看着男孩随後立刻遮住真我的双眼,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当杀老师捧着零(他不太会捉气息诡异的小女孩。)到时,真我已经被古野推出来,而浴室的门锁上了。
随後用不着两分钟,古野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一丝血迹,他胡乱抹去。「小真眉受伤吧?」
「那家伙突然从浴缸里冒出来,怎麽回事?」
「处理掉了。」古野冷冷地说。三人没有发话,看着散发阴冷气息的古野,杀老师似乎隐约有着怒意,古野看着杀老师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杀人。」
说完抖出了带上灭音器的手枪,古野脱下外套披在真我身上,他说:「我把他扔回浴缸了,等等我去把他处理掉。」
「古野同学!」杀老师看着古野,而古野不耐烦地说:「怎样?」
「为什麽……」杀老师还没讲完,惯性地被古野打断:「我做过很多训练。你也杀过人对吧?校规里头只说学生不行打架并没有说不行杀……」古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麽,他转头看着杀老师,瞳孔缩小着。
「你认为我很冷血,可以面不改色地杀掉一个小孩,而且还马上想出下一步处理动作。」古野接着一直呢喃着开头第一句话。
「错了错了,明明你不是人你和其他人应该要不一样的,你该了解的……」古野挫折地说,真我愕然地看着古野的变化。
「很抱歉牵扯到你们,零还给我吧,我处理完浴室就马上离开这里,明天托人办理休学……」
「古野同学!」杀老师突然抓起古野将他吊在半空中,杀老师低着头说:「为师并没有说你冷血,为师只是不希望你动手,你可以依靠为师的,因为你是我的学生,那种情况我可以处理的。为师可不允许学生轻易地撇清关系,这是逃避。」
古野愣愣地看着杀老师,而杀老师将他放下来,随後说:「以後再出现这种情况,用不着担心,为师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可以附加一个小女孩和真我吗?」古野想了一下只吐出这句。
「可以。」杀老师用触手拍拍古野的头以示安慰。
古野张口想说些什麽但到最後只说了两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