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因为自己没胃口而抱怨食物。」古野弯腰看着眼前豪华大厅长桌上的食物。
「等等,优树同学你不会真的想吃……眼球巧克力?」渚不敢恭维地松开手後退几步,撞上了後方的业,业饶富兴味地看着不明肉块组合的牛排。
方才他们进了鬼门,对於巨大鬼面巨双眼打出的血红强光,业倾身探察内容物,渚吓了一跳松开握着古野的手,於是当他们走到中途台阶时,古野华丽地倒下。
当然这不是唯一,他还撞了墙,缠上破烂白帷幕,所以渚现在紧紧握着古野的手。
「……这句话是泰戈尔说的。」古野站直身说,似乎发现那眼球是白巧克力做的,他光是闻味道就觉头晕。
「呃、我要吃、吃了你们喔!」戴着小丑面具对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大餐狼吞虎咽的鬼说。
「大叔,你这样没问题吗?」古野风轻云淡地问。
「什麽?」
「从你故意做出狼吞虎咽但其实没吃下多少这点而言,你肯定是因为这些劣质甜食而反胃了,这样的你还愿意吃我们吗?」古野伸手捏爆一颗眼球,黏腻的混着巧克力碎片落在地上。
他拿着餐巾擦手,随後将餐巾丢回桌上。
「大叔我们可以当作没看到,你不用一直吞食金属催化剂制品,快说接下来往哪走。」古野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啧、有点不爽啊,现在当只鬼也不好混吗?果然日本没救了,都怪那些浑蛋操控经济……」大叔愤世嫉俗地说。
「匡!」一柄餐刀直直钉在大叔桌前,业笑着说:「大叔,别唠唠叨叨了,我们要走去哪里?」
大叔默默从口袋拿出地图,上头用红黄萤光笔画出两条路线。
「红的是给那些找死的年轻人走的,黄的是给情侣走的。我已经不想引导你们了。不得不说我那年代的股市……」
三人互看一眼後,意义悠然地一起说:「走红/黄吧!」
业和古野盯着说黄线的渚看,渚为难地笑着说:「既然是给情侣走的,应该比较不会那麽可怕吧?」
「不、少年,这你就错了,要明白这年头人心险恶,估计园方因为青少年过於吵闹欠扁而随意安排,对於想撮合情侣而设计出适合女方投向男伴胸怀,自然会有许多自由走动的鬼怪。」古野沉着地分析。
业也跟着说:「难得来游乐园,我们就走恐怖一些的路线才回本啊,渚。」
渚被两人哄得愣头愣脑,全然没想到既然古野说红线比较不可怕,业又说要走可怕的路线这个悖论。
***
真我和山田走入了那扇门最後也到了大厅,所以理论上而言古野他们所开的鬼门是当作惊喜要吓人的,并不是分类指标。
两人走过漫长的幽道,一路上真我不断发抖,山田兴味盎然地这里掀开那头翻起。
「可恨的青少年啊,你们只能选择要从商或从政才能不费力的赚大钱啊!」小丑面具大叔用餐刀胡乱戳着眼前的肉块。
「……现在鬼屋的台词都这麽贴近事实吗?」真我问。
「这句话可能是最可怕的。」山田自顾自看了眼遭环境,两人找到可以容人过去的长窗,留下自暴自弃的大叔。
***
__YousmiledandtalkedtomeofnothingandIfeltthatforyhisIhadbeenwsitinglong.
古野失神地想着,他不知道为什麽想起浅野在咖啡厅对他的笑容,他有些可以理解泰戈尔的心情。
那个男人肯定不会撒手的,随时每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幸好他不用担心老师们和同学们,基本上暗杀训练不单只有体能增强,他们的心智也有所增长,再加上杀老师不定期的开导,他们比本栋的学生还要坚强。
「优树同学?你没事吧?」渚看着失古野,他还记得对方身上的五道伤口,尤其是腿及腹部。
「不,我没事。倒是附近那群叫得花容失色的人比较有问题。」古野回过神来,他始终无法静下心。
八岁以来他从未过一次真正欢乐的生日。今天也不例外。
「拜托,不要无视我们啊!」古野三人坐在气窗旁的钢架上,下头三只鬼看着聊得闲情逸致的三人感到受创。
「等我们暗杀过就下来了,用不着担心,虽然基本上後面估计都是我们的人。」业说着,在渚的眼里他比起下面三只不入流的鬼还要更像是吸血魔王,接下来估计会有一堆青少年坐在屋顶钢架上。
「暗杀?现在的小孩中二病末期就算了,武力值也未免太高了吧?」婴灵吐槽。
选择红线E班的大家像是有共识一样,全都到了钢架上面。
「这里怎麽看逗很适合暗杀啊!」矶贝笑着说,现在钢架上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三只鬼忧伤地蹲在角落玩牌。
「慢着!大家听过来这里!」渚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大喊,包涵鬼在内,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
「这个鬼屋有分红黄路线,红的是给青少年走的,黄的是给情侣走的。」渚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附加大型章鱼的成熟男人和穿着暴露的外国女性,会走青少年路线吗?」
「……咦欸欸!」众人哑然。
「那现在要怎麽办?往回走吗?」惠好奇地问。
「会吓到其他游客吧?」矢田偏头,蓬松的短发颤了颤。
「我们可是暗杀教室啊!趁这时候来练习藏匿间行进的办法。」前原自信地说,在昏暗的空间里看起来神采飞扬。
「就这麽决定了!上吧!E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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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是不是被骗了,应该会在这里暗杀才对。」仓桥站在窗台上问,渚疑惑地再看一次,然後肩膀隐隐发颤。
「为什麽会有家庭路线啊!」
渚指着没有清楚表示的路线怒喊。
「……家庭路线是什麽鬼?那种组合算是家庭吗?」
「总之也只能去看看了。」渚叹了口气,拿着地图看向最近的相交处。
「慢着,优树桑人呢?他不是夜盲吗?」业突然发现消失了一人。
「对了!刚才忘记了,大家在奔跑时都是自己找自己的立足点。糟糕了,不会又撞墙吧?」渚担心地看着身後的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