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医生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呢?」
当我睁开眼,甩甩头想甩去那昏眩,但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为什麽?我看见自己被绑在木头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环视四周,
发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唯一的灯源只有头顶上的一盏老式吊灯。
突然黑暗中,一道火光亮起,又熄灭。一个人影拖着椅子向我走过来,
嘴里叼着菸,一个年似三十的黑发男子,他随兴地做下望着我,
开口说:「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我呆愣的望着他。
「点头或摇头就好,不过我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好,希望你答是就好,
不然我生气起来会很可怕的,我再问一次,想不想听故事?」
我平静地的点点头,面对绑匪时,需要冷静应对。
「嗯,这是好的开始,那我说了。」他吸了一口菸,带着随兴的笑,开口说了。
「这是我的故事,一个变态杀人犯的故事,不过顺带一提,
我还没被抓,所以顶多只有变态杀人而已吧!」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看着我,我额上的冷汗缓缓滑落,继续保持着冷静看着他。
「你一定会想,我到底要做些什麽,还有你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之类的,
我有点怕吵,所以希望你不要乱叫,不然我可能会失手把你的声带挖出来之类的,
顺带一提,我是一个外科医生,所以大概很迅速吧!
嗯,我还没尝试过,因为老是割太深,加上你们一定会乱动,
所以请你乖乖听我说完,如果这段期间你都很乖,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我冷静地看着他,他满意地笑了。
「嗯,很好。他呢~我的亲密爱人,萨亚,我们都是医生,
不过他是心理医生,而我是外科医生,感觉挺讽刺地对吧~
杀人犯与心理医生的搭配。
我们再一起五年了,在第六年我终於忍不住将他杀了,
我一直都压抑着,自己那想杀人的冲动,因为我爱他,
是的,我比我自己想像的还要爱他,在我们交往第三年的时候,
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不断的压抑着自己,不要去伤害他,
但是他却不害怕,不害怕那个宛如魔鬼的自己。」
他盖住了脸,望着吊灯缓缓地笑了。缓缓地说:「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想治疗好我,不断的去努力、去治疗我,但我始终还是无法压抑那可怕的冲动,我还是失手杀了他,你知道吗?他在死之前说了什麽吗?他说他希望是最後一个被我杀死的人,但我想我是一个叛逆的人,所以在他死後,我不断地去找寻,跟他面容相似的人,然後说说自己的故事,然後杀掉并埋起来,我有时无法相信,自己能够如此冷静地将萨亚埋起来,然後冷静地面对他不会再回来的事实,但我发现,我并不是那麽冷静的人,我也无法真正面对他死去的事实,所以我不断找寻着他的影子,直到现在,我却希望我能够被治好。」
「你说呢?医生你认为我还有救吗?」
他笑笑地看着我,顺手撕下黏在我脸上的胶带,希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进入医院里隔离治疗好了。」
「医生,你是我见过最冷静的了,隔离啊!这或许是个好方法,
可惜的是我非常的讨厌医院,虽然我是外科医生。」
「所以,拜托啦~就请你见证我的死去。」
我瞪大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拿出一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将他刺进颈动脉里,
鲜红的血液喷洒着,他微笑却是那麽的轻松。
下一刻,我从床上惊醒,望着窗外的月光,缓缓地喘口气,原来这是梦吗?
我怎麽会做如此可怕的梦,但当我看见手腕上的红痕,
我明白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上演过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但下一刻我对着自己说,我是世界上唯一记得你们故事的人,
而我也将会是那最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