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十一章(三)蜚語的可怕;心痛,瓦解,崩坍(一)

陪着他在椰林道走了一段;她一直很向往跟着心怡的人;像这样的漫步在夕阳下;不用牵着手,不用想什麽,只是直直的往前走。

只是在长的路也是会有尽头的时候;就像是两人的心里一直存放着疙瘩;久了,就变成了彼此的阴影,最後走到了尽头。

走到校门口了,十字路口前,向左跟他走,向右公车站;向前陌生的未来;她却停下伫立不前了……

「心龄?」他回头拉了拉她的手;双眸疑惑的望着她清新秀丽的侧脸,她望着他,又看着前方的那一条未走过的小径,知道那里有许多的小店家,只是她总是匆匆忙忙,总是等不到哪一天可以来一个探险。

有时候,她也好想来一个说走就走的冲动;以往她不曾洒脱,老是被一些如果给绊住;今天她想来一个不一样的行程,给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再见!」她对他挥挥手,不说原因,不说去处,只是迳自朝着小径跑着;从未如此开心过,一路她一直走,没把卓尔杰的担心听进她的耳里。

没想到随着小径直走,过後却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一排一排很有特色的老房子排列在她的眼前,彷佛走过了时光隧道,让她走回了小时候的老眷村,她感谢自己的勇气;让她有机会发现了对她来说是人间仙境的天堂。

走走又停停,却不觉得累,是因为心境关系;让原本沉闷的心情开阔不少。一群吵杂地谈话声吸引了她的目光,侧头一探,原来是一个小型的传统市场,不大,一共也才十一二个摊贩,却样样都十分齐全,完全跟小时候未拆的村庄一样;看着心激动着,一个她连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像时光倒流般回到她眼前;景一样……人却已不相同!徒留下满怀感伤在心头……

站在一颗高大的榕树下,看着黄昏的夕阳低垂,黄昏市场人声渐渐沈寂,她仍舍不得拾回她贪玩的心,她看着一对卖菜老夫妇,从发现的一开始他们就不曾说过话,但老先生有时替她拭去汗水,有时老太太递上茶水,有时却只是相视一眼,从未看他们交谈,却深深扣着她的专注她的心。

简简单单的幸福,却让她羡慕不已!

上前买了一把鲜嫩的小白菜,为了可以让他们可以早一点回家;剩了一把的空心菜她也顺道买了;一问……才知道太太是听障,他们的语言就是眼神。

二把三十元的青菜温暖了她的心;原来……爱是不需要言语就可以给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简简单单却表达了无限的爱……

在她的视线,橘红的落日,斜落在道路的尽头;倦鸟成群低飞;黄昏暮色之中;大自然的美好无私,它不会私藏这个世界的美景;相反的它希望有时,你可以静下心,慢下脚步,坐下来可以仰望;可以俯视;大千世界美的无声无息。

今天的阴霾一扫而空;或许明天又会重复着今天的无奈悲伤;但是陈心龄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肯走;前方就会有路!

华灯初上,黑夜来临;她提着今天的丰收的心灵;提着一包充满爱的能量的蔬菜;返回来时路,她走的够远了吧?她恍然大悟!曾经以为自己走得很远了,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头了;当你走累了走远了;还是会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就像她的家一样;再怎麽样吵吵闹闹;再怎麽样形同陌路人;最终还是要回到那一个地方。

离她十步的距离,熟悉的人影伫立在街道上,原来,他一直跟着她;留给她的十步距离是他的体贴;但这十步的距离也像个无声的暗河;何时会溶蚀、坍塌谁也不敢保证。

「其实你可以先回去的。」她看着他,他的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沈痛吧!

「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他垂下眼眸,第一次,他不知道怎麽面对她,他只能默默的守着她。

她抬头挺胸的走到卓尔杰的面前;充满无奈的道:「你还想包庇她多久?是一阵子?还是一辈子?我一直再等待你的回应;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忍住怒气。

「心龄––」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她现在……」

「她现在正为了她爸爸肝癌的事情伤心难过着;我知道,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拿别人的清白来造谣;谣言已经漫天飞舞了,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不会任由别人来欺负我;如果你那麽心疼她那麽我可以把你送给她;请她不用再费尽心机来说我到处跟人家上床;卓尔杰……在你听来到底是什麽感觉?我真的很好奇!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怀疑我的清白;如果是……这叫我去死没有任何差别!」她哭着,吼着,从她的书包拿出用手帕包裹。

「这是你送给我的手链,我现在把它还给你;它戴在我的手上烫着我的手腕,拿在我的手心烫着我的手心,原来……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我说过,我只要你幸福;离开我更幸福……对你的祝福我不曾变过;其实……我早知道……你不会爱我的;因为……我没有资格;现在她更需要你……」她哭得不能自已,说出的话已不成逻辑。

「心龄,不是这样……我是真心的爱你;我没有质疑你的清白,别哭,你不可以太激动!」他伸手拉她入怀,却一再一再被她拨开,她的泪水烫着他的心,他却一点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心龄我对你的感情是不可否定的,以荞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些话我真的说不出来;她是过分,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己去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心龄,对不起!」

「对不起?你是替她抱歉吗?你这句话说得我好痛……她的错事你来道歉……这算什麽?我真的深深的感觉……你爱得不是我……呜呜呜……是何以荞,原来……一直都是她一直都是……她不只是你心里的一个小小角落;原来我才是……我祝福你们!」

她累了,她不再对他哭吼,她只是大步大步的一直往前走。

卓尔杰追向前去拦截她,俊朗的眉宇如今皱得快连成线了。

「心龄,不是这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他的无奈变成一团的火焰,愤怒的狂烧着,他向她吼出他的两难。

「我夹在你们两个之间;我也很为难,我是对她有情感,但那个绝对不是爱情;我说过是你教会了我爱,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想爱的人,心龄,你明白了吗?」

她流着泪摇摇头,她的眼皮好重;她只想要好好躺在她的床上好好休息。「我累了,我厌倦了在我们的名字当中夹带着她;我还是成全你们,你不用为难了,我不喜欢爱是为难了一个人才能幸福!」

「不是这样……你叫我如何说明,你才可以明白;我真的……」他的痛楚扭曲了他俊美的五官,为什麽他的言词总表达不了他真正想传达的心意;他再一次;强制的搂紧了她;他总以为只要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只要心意是相通;就算再难的事也可以一起渡过。原来……爱的本质是如此的薄弱;经不起一再一再的打击。他不会放手;因为放手他的爱就会没了;他抱紧她,搂紧了她会让他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息,他咬紧了他的下唇,一起承受彼此破裂的心。

「心龄,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请你不要轻言别离;请你相信我……我比你想像的还要爱你……这阵子我为了谣言的事情去找以荞理论,责备,我严重的警告过她;她承认;一开始的谣言是她起的因;後来的不受控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不是一个大恶之徒;只是一个被妒火烧昏了头的傻瓜。你为了身体已经太累;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了影响;真的不是要包庇她。」

或许,她的心真的太累了,她躺在他的怀里任凭泪一直流。

是他不清楚还是她看得太明白,那一道深不可测的伤痕已经加深了;陈心龄明白两个人谁也无法当成什麽都没发生过;与其让两人的感情将就着,不如放两颗心去高飞;就算受伤流泪尝尽苦悲;才明白真情的可贵,她仍然觉得她的爱从不将就……

「我谢谢你曾给我的一切,谢谢你给我的陪伴,但我还是要跟你道别;我想了很多,我身体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我不想替你增添麻烦,我们都还年轻,还不用去承担这种无能为力的重量。」离开他的牵制,她看见了他的沈痛,紧紧的咬着牙根撑着,低头无语。

两颗心都累了,倦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这样就不会纠缠不清,难舍难分。

「请你回家的路上要小心;天很黑了,我走了……」

她走在黑夜,步伐不疾不徐,她想起了那天她看得人格特质:

「冷静。即使内心起伏再大也十分理智冷静。」

「死要面子爱逞强。即使伤心也表现得十分强势。」

「傻傻爱着他、帮他做很多事,即使对方不爱自己。」

「追求完美。任何事情都希望做到最好。」

「内心温和善良,一直坚守在朋友爱人身边。」

「热爱自由,讨厌被束缚压迫。喜欢挑战。」

「害怕失去。总表现得不冷不热让人难以靠近。」

准吗?当时不觉得;现在却感到贴切……其实她觉得还有一点没有测出;

「人前乐,背里愁;但只要阳光出来;她就可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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