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三章(三)你是我的唯一,那我是你的?

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中有一段是这麽说的;

当你一直是一个人的时候,那麽寂寞就不再是什麽了;

当你习惯两个人的时候,那麽寂寞就不再只是寂寞。

她喜欢独处,不主动找朋友;她可以一个人看书,看电影,逛街,她可以一个人整天不说话关在房间,尤其是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

梁子高说她这样是自哀自怜,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为了掩饰脆弱的一面。庆幸有好朋友关心体谅,知道有时,她会隐藏起来;不会为了她的失踪而不理她。

今早,天还没亮她就准备好她的东西,提早出门去。

闻着早晨清净的空气她散步到教堂,一样的位子,一样的拿起她的书,开始她的晨读。她一向早起,不为了什麽只是不想留在家里。

「早……」

「魏神父早!」她盖上她的书起立朝神父敬一个礼。

「今天跟以往不同,这麽早就来了!」神父和蔼可亲的笑道。

「等等才要去上学。」

「嗯……青海的制服很漂亮,你穿了很好看!」

「谢谢神父!」

「有空可以多多来,也欢迎你加入我们!待会儿!姐妹们要演唱诗歌有空听听。」神父说完颔首离去。

望着神父的背影,陈心龄感到一股祥和!

晨钟响起!柔和优美的歌声环绕在教堂四周!

她闭上双眼用心聆听,朗诵的圣音慢慢洗涤她的心灵,净化疗癒了疲惫的心。

******

午餐时间一到同学们就纷纷扰动起来。

校门口有几家小吃部生意特别的好,很方便;提供了不想订便当的学生。

陈心龄等着她的午餐,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每个人不同的表情;其实有时候还会发现不少的秘密。

她看到会长言文旭一路跟着一个长发美女,从校园走出了校门口,她走二步他走一步,紧紧地跟在美女後面,就像怕把她弄丢一样!看来真是滑稽可笑!

当那位美女把随风飞扬的秀发优雅地塞在耳後之时,她看清楚美女就是何以荞,陈心龄撇过头去想假装没看见她,无奈她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了!

陈心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着她;只能说何以荞的气势让她害怕。

何以荞点了她要的东西後,就没再说话,只是一直听着言学长一个人滔滔不绝的大发言论。

陈心龄把脸压的很低,所以言文旭没认出她来!

「同学你的餐好了!」老板带着满脸的笑容,看着陈心龄又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谢谢!」陈心龄开心的取走了她的餐点,想着太好了可以离开了!才一转身何以荞立刻走上前;在陈心龄的背後说道:「别以为自己赢了……我到想看看你可以跟他在一起多久……」说完,傲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陈心龄。

站在马路旁的陈心龄脚像是被钉住一样,一时还无法移动,过了良久她才提着沈重的步履慢慢走回校门。

她闷闷的吞咽一肚子的闷气,头也不回的走回校室。

碍於手伤还没完全康复,陈心龄向郑文提出校庆活动换人,没想到郑文说什麽都不肯,为了不让好友失望她只好硬着头皮还是接下舞蹈表演。

(连接走廊)

她把耳机带上,按下手中的MP3,聆听的歌曲是她将在校庆演唱的歌曲“如果你冷“她听着听着……忘情地跟着哼唱着:

如果你冷我将你拥入怀中

如果你恨我替你擦去泪痕

如果你爱我我要向全世界广播

如果你离开我我会默默的承受

我的爱为你开启

像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

我的爱为你奔驰

像红色的血液充满身体

我只是要你知道一件事

就是我爱你爱你

我只是要你知道一件事

就是我爱你就是我爱你爱你

卓尔杰不动声色的来到她的身旁,他细细聆听陈心龄的独唱,当她柔和的歌声唱到“就是我爱你就是我爱你爱你”,时而转为高亢时而深情,她的诠释深深扣紧他的心,他看着她柔和清秀的侧脸;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着迷出神,一样忘我!

当陈心龄关上MP3,拿下耳机时,她才发觉卓尔杰双眼盯着她连眨都不眨一下;她斜睨了他一眼;好笑的伸手在他面前挥舞,「学长很喜欢偷听人家唱歌哦!」

「那要看是谁在唱!」卓尔杰很自然的收回注视的目光,他很熟稔的转身靠着栏杆,又继续说:「你唱的真好!这是要校庆表演的吗?」

「嗯!学长要表演什麽?」

「自弹自唱。」

「我还没听过学长唱歌耶!你……可不可以……」

「想都别想!」卓尔杰瞪了她一眼,她那麽一点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卓尔杰挺起身体,拉了拉刚刚整齐的领带;放松。

陈心龄看着他的每一个小小动作,修长的手指,拨开柔顺的发丝,轻轻解开衬衫上的第一个钮扣,这就是他松懈的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卓尔杰在学校衣服总是穿戴整齐;举止优雅的像个王子,谈吐风雅的不像是个十八岁的男生;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老头子。

他没有徐辞湘的幽默感,没有梁子高的善解人意!更没有洪哲彬穿着时尚那麽会打扮,但他就是他,就是这样踏踏实实的一个人!一个她好想大声说出我爱你的人……可是……没胆量,她只可以想着他的好,为他默默祈祷。

「小气……」她嘟嚷着。

「不是小气,而是现在我们得要去开会了!都迟到了还在混!」他好笑的牵起她的手,走了两步;陈心龄突然想到想告诉他的事。

「学长,校庆那天你一定要来听我唱这首歌哦!」

「为什麽?」他们边走边说。

「因为……我想把这首歌送给你啊!所以你一定要来听哦!」

「好!」

「还有一件事要先让你知道;刚刚会长来问我你跟何以荞学姐是不是还在一起……我一时说的太快了,说你们己经分手了!想说要先跟你说一下!」

卓尔杰闻言,微愣了一下,脸色微沈!脸上的表情十分异常!

陈心龄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再开口说话,她默默地观察,平心的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

班连会议上气氛十分诡谲。

平时总爱开玩笑的学长姐们,个个正襟危坐,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深怕一个不小心炮口就朝向他们。

主席位上的会长言文旭,在针对某些人开会总是没有提起有用的议题而大做文章;台下的副会长卓尔杰;认为议题可从每个班代提出一件;从中选出最可行最好的来裁定!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在加入学生会时就有耳闻,会长与副会长不合之事!但总是副会长卓尔杰忍退一步;但今天两人互不相让,针锋相对已经过了三十多分钟了!

陈心龄把一切都看入眼底。

从刚刚一进门,卓尔杰就没给过好脸色於言文旭!只要会长说一句;他就冷冷的堵上一嘴。以至开会到此两人更加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看在陈心龄眼里就像是情敌相见愤外眼红!她回想起卓尔杰的反常;就是在听过她告知;言文旭询问他与何以荞分手是否属实开始。

她不得不胡思乱想的猜测;潜在他的内心深处;卓尔杰还是喜欢何以荞。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一揭开她的心还是很难受!

就这样一个小时的会议无疾而终!

陈心龄缓缓的回头看着卓尔杰,他一只手撑住他的头,双目低垂不知在想些

什麽?陈心龄朝他叹了一口气;有些生气的口语说道:「我不明白为什麽你处处针对会长?」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针对谁!」他冷冷的说。

「只是这样子吗?在我看来比较像是争风吃醋!」

卓尔杰抬起俊眉,微怒目光看着陈心龄道:「我为什麽要跟他争风吃醋?」

「那就要问你啊!我怎麽会知道呢?可是如果你硬要我猜,那麽我就猜是为了何以荞这个美女学姐!」两个人对望着,陈心龄紧咬了一下下唇;痛苦的道:「学长,我说过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祝福你!但是我请你,请你先面对自己心里的声音;我真的不想又是为了何以荞的事让我们争吵不休!」

说完,陈心龄转身拿起她的东西就想走,卓尔杰站起来速快地拉住她的手,「心龄,你听我说……」

「你才要听我说……你还喜欢她不是吗?我有猜错吗?女人的心是很敏感的由其是对自己所爱的人……哪怕是一丝一毫,她都感受的到!」她又再一次紧咬住下唇,「学长,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是什麽吗?是……是唯一;是我的唯一;可是……如果我不是你的唯一……我可以不要……我宁愿选择一个人!」

她挣开他的手,神情落寞的喃喃:「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卓尔杰看着陈心龄的背影,他痛苦的用双手胡拨乱他的发丝,他回头跌坐在他的位子!陈心龄总是这麽的爱恨分明,对他的感情可以这麽直言不讳;反到是他自己深陷在过去的泥沼里!他是喜欢陈心龄的,但对於这麽深切爱一个人的陈心龄,他畏惧!她的爱就如潮水般对他淹没而来,他真的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一个人怎可能会如此爱一个人?我有什麽好可以让你把我当成唯一……唯一……好重……好重……」他的脸埋在他的手掌心,久久……

******

还是摊牌了,比起後悔她更加伤心难堪;从来没想过她的告白是在吵架时说出口的。她低着头一直往前走,当她要到楼梯口时,有一个身影挡在她的前方,她向右她向右;她向左她也向左;在无奈时陈心龄只好抬起起头看。

陈心龄与何以荞终於面对面了,第一次正眼看清楚这个校花学姐,让卓尔杰分手後又念念不忘的女孩,果然长得十分标致动人;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粉嫩的双唇;还有一头乌黑又亮丽的长发,真的我见犹怜。

只见何以荞上下打量着她,久久才说:「学妹除了年纪比我小之外;我看不出你有什麽可以赢我的!」她媚眼斜睨了陈心龄一眼,不屑的口语道:「听说最近学妹很受瞩目,校园四俊都与你为友,我今天特地来看看那传说中的可爱小学妹!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凭的是什麽?」说完,气呼呼的瞪着陈心龄。

「学姐说的对,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凭什麽?那麽高贵又美丽的学姐为什麽?那麽在意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呢?除非,你自认连一个不起眼的人都赢不了;为什麽不想想他们为何不跟你交朋友呢?」

「你说什麽?我会输你?陈心龄,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如果你不是用了什麽手段,卓尔杰怎麽可能会跟你在一起?我告诉你……他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何以荞说完立刻掩面大哭。

陈心龄错愕的看着何以荞;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

这样就哭了?当她开口想说些什麽安慰的话时……

「以荞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呢?」言文旭急切跑了过来,又哄又安慰的。

何以荞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真的是楚楚可怜!反倒陈心龄的处之泰然惹来四周围观的人愤愤不平。

「陈心龄发生什麽事?为何以荞哭得这麽伤心!」言文旭还算理性。

「我只是说了她几句,她就用不友善的话语指责我!我只是为了她好而已。」

闻言,陈心龄一脸错愕的愣住,她真的没有想过何以荞会用这种方法抹黑她,看她楚楚可怜,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在眼里陈心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真的是个好可怕城府很深的女孩。

四周围的指责声,起起落落;陈心龄抿紧双唇,紧握着拳头,不发一语!

言文旭微迷起眼来不可置信的瞪着陈心龄,斥责的道:「陈心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学姐说几句又怎麽了吗?有必要把人弄哭吗?」

「学长,我……」陈心龄想为自己解释,可是竟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学妹,我知道我跟卓尔杰分手了,不该在跟他有连系的,可是……我一直都在克制我自己了……学妹,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陈心龄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她总算看清楚何以荞的为人了!

何以荞的言下之意表示着就算分手他们私下还有连系!和好是预料中的事!

她的眼中一片灰暗;四周虽吵杂,她却渐渐听不见任何声音!

陈心龄幽幽地盯着哭得泣不成声的何以荞;她终於明白了一件事!

女人的武器不是坚强,而是眼泪。

可惜,陈心龄的眼泪不会轻易让人看见。

她又得闷闷吞下这一切的委屈,在这里狡辩是多余的吧!

「尔杰……」何以荞柔声中又带委屈的呼唤。

卓尔杰正缓慢的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卓尔杰目光扫过言文旭,何以荞,陈心龄,他阴冷着脸看着陈心龄,开口问着:「怎麽了?」

不知为了什麽?在卓尔杰面前她的坚强就像是棉花糖做成的一样;一点也不中用!她只能紧紧咬紧牙关撑下去。

卓尔杰见她不语;又看见何以荞伤心地无法自拔的模样,他咬紧他的下唇,语气带着怒火,「你又做了什麽事?」

陈心龄抬眼瞪着卓尔杰,她的怒火烧红了她的眼,她没想到卓尔杰会对她质疑,原来她陈心龄在他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精!是……她的确给他添加了许多。

「一切就如你所看到的,如你所想像的一样!我不会……也不想再度做解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话说完,她的心跌入万丈深渊,当泪水又想夺眶而出时,她用力咬紧下唇,因为唇上的痛才能减少她面对卓尔杰的痛,只是痛太深;就算她早已咬破了唇嘴角渗透血液来;她的眼眶还是充满了水气。

秉持最後的自尊;她对何以荞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恭喜学姐,你赢了!」在离开之时,她回头看着卓尔杰,微笑着对他说:「我说过我会祝福你,现在也是。」

卓尔杰在陈心龄转头看他时,他被她嘴角的鲜红惊吓的不知所云,他只知道他的心因害怕而狂乱不安!

看着陈心龄走远的背影,他才惊觉不对劲,他慌张起来,嘴角微微颤抖,他不顾身後何以荞的哭喊,一路狂跑,疯狂找寻陈心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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