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前的碎碎念:
题目来源是蜜蜂桑的刀剑乱舞活动,加开50题(http://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2949026#reply_div_2183545)
CP:伪三日一期,真三日鹤
此篇故事是发生在「存在」之前。(http://www.popo.tw/books/542244)
有些设定并不会采用游戏里的规则(例:遇见检违非使),因为这样比较好写ODO,也没有所谓的等级问题。
喔对了,文中的审神者是男的,虽然在「存在」那篇似乎没有把性别表现得很好(跪)但审神者是男的(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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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睡午觉的短刀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醒了。
「刚刚是主上的尖叫吗?!」平野已经抽出短刀了。
五虎退惊恐地搂着小老虎们,战战兢兢地说:「难道是敌人?」
药研推推眼镜,缓缓地说:「你们刚刚有听到大将喊了什麽吗?」
骨喰低声答道:「主上大喊:『是三小时二十分!』」
「主上在刀匠那边吗?」乱歪着头问。
「那个时间会有那些刀?」鲶尾思考,「江雪大人、鹤丸大人、莺丸……!」
众人瞪大双眼,齐声惊呼:「一期哥哥!」
大家默契十足的一同跑出房间冲进锻刀房,异口同声地问:「主上(大将),是一期哥哥吗?」
「咦?喔……没有手传札了,所以还不知道。」审神者苦笑,看到短刀们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赶紧安抚:「我们就等一下,希望这次是一期一振,四花太刀就差他了。而且你们很想一期一振吧?」他摸摸秋田的头。
大家整齐划一地点点头,接着他们一同跪坐下来,「我们要在这边等!」
「好,只是……也要有不是一期一振的心理准备喔。」审神者退到一旁,「咦?三日月你怎麽也来了?」看见三日月抱着一只小白虎走进来,审神者诧异地问。
三日月带着浅笑望着火炉,「刚才听到是三小时二十分呢。」
「你也期待是一期一振?」
「是啊,我和一期……有过一段缘分。」三日月的眼里闪烁着掩盖不了的期待。
审神者摸摸下巴,脑中飞快地回想过去的历史,一边喃喃自语:「啊,的确如此,你们两位在历史上曾经……」未完的低喃被大门传来的吆喝声给打断,「喔!远征队回来了。」审神者连忙跑出去迎接。
三日月蹭了蹭怀里的小白虎,轻声自语:「希望是你,一期……」我想见你。
「吓!小朋友们怎麽都跪在这边!?」不知从何冒出的鹤丸一进锻刀房看到眼前的画面吃了一惊,「而且你怎麽也在这?」
「远征辛苦了。」三日月轻吻鹤丸的眼角,并且伸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有受伤吗?」
「当然没有。你还没回答我呢。」鹤丸推开他,接过他怀里的小白虎,举高高逗弄着。
「我在等新夥伴。」
鹤丸挑眉,「谁?」
「一期一振。」
「……喔!和我、莺丸、平野都是收藏在皇家的刀。」
三日月微笑点头,「你们应该是挺熟识了。」
「没有。」鹤丸搔搔头,耸肩道:「虽然我们都有灵识,但他似乎一直都在沉睡,平野也受到影响,几乎都在沉睡,皇室里只有我和莺丸偶尔会闲聊。」
「沉睡……」三日月低声呢喃,鹤丸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怎麽了?」三日月笑着问。
鹤丸皱起眉心,「你在难过吗?可是为什麽你却又笑着?」对於三日月流露出来的情绪他很是不解。
「难过?」三日月一愣,歪着头思考了半晌,缓缓说:「恩……这是难过的感觉,因为我听到你说一期都在沉睡,猜想会不会是因为那场大火的关系。」满腔的悲伤让他再也挂不住笑容。
鹤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情感』真是复杂多变,我们有了人型之後,最难理解、最困扰的就是这些陌生的情感了。」那我现在又是怎麽样的情感呢?
「是啊,像我……」三日月戳了戳他的眉心,「现在就不了解你的心情。」
鹤丸强迫自己松开眉心,无奈地耸耸肩,笑道:「哈,我也不懂。但你别难过,我不喜欢。不论过去如何,现在比较重要,或许等等就是锻到一期一振,这对我们都是新的开始,不是吗?」
「嗯!希望是一期一振,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三日月也将名为『难过』的情绪放到一旁。
「嗯哼……」
「怎麽了?」对於鹤丸变来变去的情绪,三日月一时无法理解。
鹤丸摆摆手,「没事,我自己也不懂。」
「啊!鹤丸你什麽时候跑来这里了!」审神者跑了进来,「你是队长要跟我报告远征结果,怎麽全交给光忠了!」
鹤丸笑道:「因为我有惊喜要给主上啊!」他摸摸下巴,「嗯……可是我忘记要给您什麽惊喜了……」
审神者急得跳脚,「我知道!光忠说你有收集到手传札!」
鹤丸拍额,「啊!没错,我这边有两片手传札!」
「手传札!」粟田口的短刀们听到重要的关键字,各个都激动地跳了起来,「鹤丸大人,快把手传札给主上(大将)!」
正打算继续欺负小朋友们,但被众粟田口的短刀们盯着瞧,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杀意让鹤丸一秒打消念头,乖乖交出怀里的两片手传札。
还有一旁传来责备的目光,鹤丸揽住他的肩膀陪笑道:「我真的忘了嘛,别生气、别生气。」
「如果是一期就原谅你。」三日月说完後,便聚精会神地看着审神者将手传札交给刀匠,因此没有看到鹤丸的眉心又微微皱了起来。
在场的人满心期待地望着火炉,刀匠将手传札放入火炉,一道闪亮的白光在锻刀防炸开。还未回过神的审神者已经先听到短刀们欢天喜地的尖叫声。
「一期哥哥!!」
还来不及自我介绍的一期一振已经被弟弟们团团包围,大家都兴奋地又叫又跳,虽然起初有些吓到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并且一个个认识起弟弟们。
「……不去打招呼吗?」在一旁的鹤丸把三日月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
掩饰起自己的高兴与冲动,三日月浅笑摇头,「晚点再说吧。」
鹤丸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有些用力地牵住三日月的手,带他离开锻刀房。
「鹤,你怎麽了?走这麽快?」三日月感觉到鹤丸的心情似乎很是不悦,唤了几声仍不见对方停下,三日月便自行停下脚步,逼得鹤丸转过身,「鹤,为什麽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但我觉得你在生气。」
鹤丸烦躁地抓抓头,「我也不清楚,我没有生气,这情绪不是愤怒那麽强烈,但……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很烦燥,还有其他不能理解的情绪。」
三日月也感到不解,「你回来後你的情绪变化莫测,一会儿喜一会生气,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就说我没有生气。」鹤丸有些赌气地回话。
三日月抬手轻掩自己脸上的笑意,「这真让人惊奇,看着你生气我却觉得很愉快。」看到鹤丸打算转身离开,他赶紧将人揽入怀里,柔声轻语:「抱歉,既然我们都不了解,一起去问问主上吧,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鹤丸埋在他的颈项里闷闷地说,「三日月……」
「嗯?」
「……当时主上第一次锻到三小时二十分的时候,你期待的是一期一振还是我?」鹤丸一边问一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热了起来。他一把推开三日月慌乱地说:「算了当我没问!」然後就自个儿像阵风跑掉了,留下愣怔的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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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出阵队伍是三日月、鹤丸、一期一振、光忠、大俱利和石切丸,一行人目前来到大阪城冬之阵。
虽然三日月是队长,却落在队伍的最後方,为了是能好好和一期一振聊聊。
「来到本丸这麽多日终於能和你聊聊了。」三日月愉快地说。
一期一振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未能及时和您打招呼真是对不起,三日月殿。」
三日月掩嘴笑道:「哈哈哈,不要紧,你的弟弟们期盼你这麽久,自然是黏着你不放了。」
一期一振也难掩幸福满足,笑得好灿烂,「是啊,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能与弟弟们聚在一起,而且还有了人型,可以真正地触摸到他们。」
看着他的笑颜,三日月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耳际,「是啊,没想到能有『真正』触碰到你的机会,真的很高兴呢。」又顺了顺那头水蓝色的短发,三日月眼里满是怀念,「不过怎麽觉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
一期一振腼腆地搔搔脸,「可能是这几日没有睡好……」
「那我们休息一下吧。」三日月走到前面告知队伍休息一下,而他随後又回到一期一振身边。
「三日月殿,不能因为我就拖累了队伍。」一期一振正色地说。
三日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况且我也有点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不要紧。」
一期一振的个性虽然认真却不造作,最後便坦率地接受了三日月的好意。
两人走到制高点处坐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大坂城,三日月带着回忆的口吻说道:「大阪城,你我曾共度的时光就在那边,几百年过去了,我们竟然能并肩一同看见这片景象。」
「三日月殿,我们、我们曾经认识?」一期一振惊呼,看见三日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知怎麽地心里一阵抽痛。他连忙解释:「对不起,因为曾经受过大火灼烧,我只记得那场大火,之前的记忆几乎都遗忘了……对不起。」
三日月很快地掩饰自己的震惊与黯然,他微笑道:「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虽然有点可惜,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将有新的回忆,这样也很不错呢。」
一期一振垂下头,难受地握紧双手,「请问,我们以前是侍奉同样的主人吗?」
三日月摇摇头,「我们曾经的主人是对夫妻,我们在大阪城度过一段岁月。」他顿了顿,覆上一期一振紧握的双手,「历史的部分你可以回本丸的书房查阅,之後再来和你好好聊聊过去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听我这老人家说说过去的事情的话。」
「我非常乐意。」一期一振激动地握住三日月的手,发现自己的举动他连忙起身道歉。
三日月主动牵住对方的双手,柔声道:「到时候我会准备一壶好酒,与你拔酒言欢。不过在那之前,一期,在我面前不需要这麽拘谨喔。」
「……是。」
「是说,为什麽你的脸色还是很差呢?哪里不舒服吗?」三日月担心地望着他。
原本想要说个理由塘塞,不过他顿了顿,一期一振决定说出原因,「抱歉,因为这几天都做着被大火灼烧的恶梦,现在又接近了大阪城,所以……」
「那我们先回本丸吧。」
「不,我没问题的,绝不能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而影响众人。」一期一振慌忙地说。
三日月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也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这是你第一次出阵,有些敌人比想像中还要强大,身为队长的我不能轻易冒险。」他举起手制止一期一振的话,「这并不是偏袒你,换做别人我也会做这样的决定,所以不要自责、不要愧疚,好吗?」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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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不远处休息的其他人……
「鹤丸,怎麽觉得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在另一边休息的光忠,看着鹤丸来回渡步并且踢了一百颗石头後,终於开口询问关心了。
「没有啊。」第一百零一颗石头飞了出去。
大俱利捡起石头朝鹤丸丢了过去,对方灵敏地闪过攻击。
「烦死了,坐好。」大俱利粗声说。
「一路上见你很浮躁呢,平常最多话的你,今天却几乎没开过口。」光忠细心地注意到很多和平常不太一样的情况。
「这样很好,耳根清静。」大俱利很满意今天没有被骚扰。
鹤丸像是吃了苦药般,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大俱利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了太过分,正打算道歉的时候,鹤丸仰天大喊了一声,像是要把满腔的抑郁给喊出来。
石切丸笑吟吟地说:「看来你有心烦之事呢,鹤丸。」
「石切丸,我究竟怎麽了?好多我不懂的情绪堆积在这里。」鹤丸指着自己的胸口,「感觉糟透了。」
「或许你得先找出影响你的人或是或物。」石切丸意有所指地给予意见。
大俱利一针见血地说出答案:「三日月。」
「喔喔,大俱利果然是关心鹤丸的。」光忠笑道。
「谁关心他了。」大俱利扳着脸走到另一边独处去了。
而被人直接道出问所在的鹤丸满脸通红地缩成一团,闷闷地说:「这麽明显吗……」
「很明显(喔)。」石切丸和光忠异口同声说。
鹤丸抬起泛红的脸庞,「那谁能解释我这些情绪是什麽意思?」
「这我就没办法了。」石切丸摇摇头。
光忠耸耸肩,「回去问问主上吧,我们还有很多要学习呢。」
鹤丸失望地垮下肩膀,「也只能这样了……」
猛然间,在高处的三日月和一期一振拔刀而出,大喊:「是检违非使!」
众人集合摆出迎敌架式,一眨眼的工夫,敌人已经出现在眼前,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奔驰而来。
「我和鹤丸前峰,其他人支援石切丸。」三日月飞快地下达战令,他和鹤丸互换一眼,傲气地喊道:「我们上!」
敌方有一把太刀、一把大太刀、一名短刀、一把枪、一把薙刀。
「哈!没有高速枪就简单啦!」一扫方才的委靡状态,鹤丸战意高昂地大喊,「看刀!」锁定目标是第一把薙刀,虽然敌方攻击范围广,速度却远不如鹤丸。
鹤丸跃上敌人的刀上,顺着对方的挥摆後翻至敌人後方,一道白光划过,敌人被破坏恢复成本体的模样碎裂在地。
「取一!」鹤丸转过身看见三日月同时也解决了一把短刀。
三日月笑着说:「我也取一。」
两人默契十足地朝另一把枪攻去,一左一右的包抄,让敌人被迫只能选择其一突刺──鹤丸下腰躲避,三日月趁机挥刀斩落敌人首级。
「取二。」三日月挥去刀刃上的血渍。
「接下来是我的!」鹤丸快一步冲向大太刀,敌人的攻击又猛又急,他侧身险险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可惜差一点!」
「小心点!」三日月趁隙重伤敌人的腹部。
另一边,太刀的检违非使配有马匹,速度非常快速,为了援护石切丸,其他三人都受了不少伤。一个猝及不防,大俱利和光忠被撞飞了出去,一时倒地不起。一期一振连忙替石切丸挡下侧边的攻击。
「躲开!」石切丸吼道,奋力挥出强力的一击。
检违非使却牺牲了马匹,从马背上跳下来,以飞快的速度朝石切丸挥出致命的一击,一期一振再次防御住攻击,而石切丸则赶紧拉开与敌人的距离,准备第二次的攻击。
检违非使奋力推开一期一振,看了石切丸又看了一期一振,他决定先解决速度比较快的一期一振再来处理速度较慢的石切丸。
即使失去马匹,敌人进攻的速度依旧飞快,一期一振起初还能反击,但随着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力,一期一振渐渐地只能防御,身上也逐渐出现越来越多伤口。
猝然一阵晕眩,一期一振来不及闪躲而被敌人砍伤了腹部并且被踹飞在地。
「一期一振!」石切丸来不及赶到。
一期一振只能眼睁睁看着检违非使高举他的太刀朝他挥下──
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刺痛了一期一振的耳朵,守护在他眼前的是三日月,一改温和的气场,此时此刻的三日月周身散发凌厉的杀意,骁勇剽悍的攻击让敌人节节败退。
一期一振试着爬起身,却身不由己。
「别乱动,你的伤口很深。」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鹤丸搀扶住一期一振,「不用担心三日月,五招之内他便可以取下检违非使了。」
「鹤丸殿……」
「喔?你记得我?」鹤丸看似随意,手上止血的动作可不马虎,他脱下白色羽织用力压住一期一振的伤口,看见他眼力的歉疚,鹤丸笑道:「不用愧疚,回本丸你在帮我洗乾净就好。」
他还来不及答应鹤丸,便阖上双眼,坠入无止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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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
呜呜呜……写了几个小时才只有五千多个字(趴在桌上)肩膀都快硬掉了ORZ
写这种对话真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越写越多、越写越偏……
石切把拔、光忠和俱利酱对不起QDQ把你们写得弱弱的,尤其是石切把拔~对不起把你写得跟乌龟一样(被石切粉活埋)
战斗场景真的很难写,写到最後只好有些草率带过ORZ
真是佩服擅长写打斗场景的写手,可以写得又帅又酷的喔~~~
如果还看得满意,那麽请各位继续看下去吧(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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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从手入房里走出来时天已黑了。
右边的房间已经没有人了,看来同样是轻伤的鹤丸更早就出来。三日月走到另外一间手入房,里面的一期一振正在休息。
他悄悄地在一期一振床边坐了下来,端详着他的睡颜。
「没想到你什麽都不记得了……」三日月轻轻覆上他的额头,指尖顺着他的脸廓滑下,「竟是一丁点记忆都没有留下。」
一期一振突然蹙起眉心,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已满是汗水,口中不时呢喃着呓语,神情很是痛苦。
三日月弯下身侧耳倾听一期一振呻吟着:「热……好热、烫……不……痛……」
他难受地阖上眼,回忆里那场大火是依旧是那麽鲜明,那时的他们虽然没有实体却已有灵识,即使到了现在三日月仍然记得那种束手无策的疼痛与无助,他多麽想把一期一振从大火中救出,无奈只有灵识的他只能目睹着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之後,他与一期一振完完全全地分开了。
直到现在。
三日月轻手轻脚地将一期一振扶起、抱在怀中,「没事的,一切都只是梦,你并不在大火之中,你很安全……」他不断地、不断地细语着,奇妙的是,一期一振竟然逐渐平复了下来。
「好好休息吧,都已经过去了。」三日月把他放回床上,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并盖上棉被,最後不留痕迹地退出房间。
接着他来到审神者的寝屋,向他报告今日出阵的情况。听完三日月的报告,审神者懊恼地抓抓头,「真糟糕啊我,竟然粗心地派出一期一振。今天多亏了你们一期一振才能及时回来本丸。」
「这不是您的错,请您别自责。」三日月出声安慰。
「这部分我会更加注意的。然後……」审神者顿了顿,「方才鹤丸有来询问了一些问题。」
「喔?」
「因为和你有关系,所以我想和你解释一下。」审神者思考了一下,「鹤丸提到他最近心情有些起伏,但却无法解释那种情绪,而让影响他的人是你,三日月。」
三日月吃了一惊,「我?」
审神者喝了口热茶,继续解释:「我先解说鹤丸的不能理解的情绪。那种情感我们称之为『吃醋』,那是一种带着微怒、酸涩、沮丧、焦躁的复杂心情。起因其实很单纯,仅是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情人与某人太过亲密或太过思念,因此有了这样的情感。」
见三日月似乎还没完全明白,审神者便在说得更浅显直白:「意思是,因为你很想念一期一振,因为你很高兴一期一振来到本丸,因为你今天都与一期一振在一起,所以鹤丸『吃醋』了。」
三日月细细咀嚼审神者的这番话,神情挺是困惑,他慢慢地开口:「鹤丸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啊。」
审神者呵呵笑,「三日月,和那无关,仅是因为『你』的眼里看的、心里想的几乎都是一期一振。」
「我不能这样吗?」
「如果你和鹤丸没有关系,就可以。」审神者笑着耸耸肩,「但你们不只是朋友,更是伴侣,所以,不行。啊!不过如果你和鹤丸解释清楚,而他能接受这些,那就没问题啦!不过说真的……」他压低了音量,窃语道:「你喜欢鹤丸之外,也喜欢一期一振?」
「……我喜欢鹤丸,而一期……」三日月陷入了思考。
「三日月,不可以脚踏两条船喔。」审神者忍不住调侃了一番。
「脚踏两条船?」三日月不解。
「就是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同时与两个人交往。」
审神者收起玩笑的态度,正襟危坐、严肃地说:
「你喜欢一期一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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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深了,三日月离开审神者的寝房後,来到了浴场。洗净了身体走到露天温泉时才发现已经有人在里头了。
「鹤,身体都没事了吧?」三日月走进温泉,舒适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地眯上了眼。
「嗯,都只是轻伤没事。」鹤丸咕哝说。同时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与三日月的距离。
发现鹤丸的小动作,三日月挑起了眉毛,「鹤啊,你为什麽坐这麽远?」
「没什麽。」鹤丸别着脸草率地回应。
三日月可不满意这种回答。他伸出手将鹤丸一把拉回身旁,「怎麽了?」
「没什麽。」鹤丸试图挣脱桎梏,却换来三日月更用力的箝制,「放开我啦……」
他没理会鹤丸的拒绝,迳自将人拉入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感觉好久没碰到你了。」
「因为你整天都和一期一振在一起。」脱口而出的话听起来似乎带点指责的意味。惊觉自己说了什麽,不自觉红了耳根。
三日月想起方才审神者的说明,很快就体会出这句话里带着鹤丸哪些心情。他带着讨好的语调在鹤丸耳边说:「对不起,忽略了你。不过看你吃醋的模样,我觉得好开心。」
「你怎麽知道?!」鹤丸扭头吃惊看着三日月。
三日月摸啊摸那张红通通的脸蛋,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便低下头吻住了鹤丸的嘴巴。
「我再问你话!」鹤丸气鼓鼓地推开三日月的脸,「你怎麽知道『吃醋』这个词?」
「主上刚刚跟我说的。」三日月一边回答一边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鹤丸瞪大双眼,「主上全都跟你说了?」
「全部。」顺着鹤丸的下巴、喉结、锁骨吻了下来,在腰间的手掌不安分地四处游移、抚摸,鹤丸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那、啊……」被触碰到敏感的地方,鹤丸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身体里燃起的热度快要将他的理智融化,他赶忙甩甩头保持理智。他捧起三日月的脸庞,认真且直接地问道:「那你可喜欢一期一振?」
没想到鹤丸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方才三日月没回答审神者,这时候他也噤了声无法回答。
他以为他会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但却没想到三日月给他的回答是沉默。即使泡在温泉里,熟悉的手掌和体温仍贴着他的身躯,他却仍感到冰凉。
鹤丸推开了三日月,又问了一次:「你可喜欢他?」
三日月闭上眼,「我不知道……」
「是吗。」鹤丸绕过他身边,三日月握住他的手试图挽留却被甩开,「三日月,你应该知道,若我不愿意,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捉住我,知道吗。」语毕,鹤丸独自离开了温泉。
过了良久,三日月才近乎无声地自语:「我知道……」
=====
三日月站在木桥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小溪。
「……殿,三日月殿!」
回过神的三日月循声望去,叫唤他的是一期一振。
「您没事吧?我叫了您好多声呢。」一期一振担忧地盯着三日月看。
「对不起,想事情出神了。」三日月掩嘴苦笑。
一期一振温柔地笑道:「那不知道是否能邀请您一起散散步呢?」
望着一期一振的微笑,三日月一边想起鹤丸那鬼灵精怪的笑容。
「当然。」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庭院的神木下,三日月摸着柱身说:「以前在大阪城也有一颗很大的樱花树,那时候的我们没有形体只有灵识,但我们已经能听、能视,我们常常会在那棵树下聊着各样的事情。」
一期一振在一旁默默地聆听着,望着三日月脸上带着回忆的喜悦神情,他感到胸口沉甸甸的。
「能陪着持有者征战,这是每一把刀所渴望的。可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我的存在仅仅是供人欣赏、赞叹的艺术品。因此那时候我最喜欢听你说着与当时的主人出战的战况,你的声音是那麽的兴奋、满足且欣喜。因为我几乎没有实战经验,所以那时我憧憬向往那样的你。」三日月笑眯了眼。
他转过身却见一期一振神情黯然落寞地伫立着。
三日月抚上他的脸,担忧问道:「怎麽了?我说错什麽话让你难过了?」
一期一振摇摇头,「不,不是您的错,是我自己……」他歉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什麽都想不起来,您所说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回忆里只有高温的大火和椎心刺骨的灼烧……」
三日月抱住一期一振,安抚似地轻抚着他的头,「一期,我说这些并不是要逼你回想过去,仅是想把我的回忆分享给你。」
「但现在的我并不是您回忆里的我。」一期一振握紧自己的双手。
「我并没有要你成为我回忆里的你,你只要当现在的你就好,一个为所有弟弟努力付出的好兄长,这样的你我也是很喜欢呢。」
『你喜欢一期一振吗?』
在这瞬间,三日月的脑海里响起主上和鹤丸的问题。
「一期,过去的事情已是往事,现在的我们更幸运,有形体还能触碰到彼此。」
「但是,」一期一振抬起头,「为什麽您在回忆过去时眼神是那麽悲伤痛苦?难道不是因为我不再是那时候的我吗?」
「不!」三日月果决否定了他的问话,「并不是那样!我的悲伤是因为……是因为那时候的我束手无策。」他的掌心覆上一期一振的双眼,「那时没有形体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将大阪城吞噬,却不能救你出来……」
「那不是您的错啊。」一期一振拿下他的掌心,对上那双被悲痛浸染的双眼,一期一振微微红了眼眶。
三日月更用力地抱住一期一振,哑声说:「所以看到你来到这里,我和粟田口的孩子们一样高兴。」
一期一振也搂住三日月的背,微微哽咽地笑道:「谢谢您……谢谢。」
=====
「鹤丸,你蹲在着边做什麽?今天不是要照顾马匹?」审神者远远就看见一团白色身影窝在转角处,一动都不动的,不知道在干什麽。
「主上……」鹤丸闷闷地说:「我觉得心情很糟。」
「为什麽?」审神者也跟着蹲在他旁边,关切问道。顺着鹤丸无声指向前方望去,看见三日月和一期一振在神木下……相拥。「咳!这真是……」
「昨晚我问了三日月:『你喜欢一期一振吗?』,我以为他会给我否定的答案,但他没有,他只给了我沉默……」鹤丸的眼神暗了下来。
审神者并未马上开口,他先观察了对面的三日月和一期一振。他们两人分开後,在树下坐了下来,不知道在聊什麽,但两人的神情都很开心。
「鹤丸,感情这种事,身为局外人的我没办法去指手画脚,但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好好跟三日月谈谈吧,有时候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审神者像个导师给予指教。
「但如果三日月说他喜欢的是一期一振呢?」鹤丸僵硬地问道。
审神者清清喉咙,摆出爱情经验丰的样子向鹤丸解释:「其实『喜欢』这种感情也有分很多种的。」
「还有别种的『喜欢』?」鹤丸不解地问。
「是啊。」审神者盘腿坐下来,「你和三日月是情人之间的喜欢,而一期一振对弟弟们的疼爱也是一种喜欢,你和光忠及大俱利则是朋友的喜欢,像我也喜欢本丸里的每一个人──或者说每一把刀。这些都是名为『喜欢』的情感。」
鹤丸听的一楞一楞,「人类的感情真的好复杂……」
「哈哈哈,还有呢。还有一种比喜欢更深刻的感情就叫做『爱』。」
「爱?」
「其实我也不太懂,因为我还没有遇到一个让我喜欢到愿意对他说『我爱你』的人。」审神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依照影剧或小说的叙述……『爱』应该是想要跟对方走一辈子、愿意无私的付出一切等等之类的感情吧。」
「一辈子?一切?」鹤丸更不能理解了。
审神者困扰的抓抓脸,「啊、你是附丧神,一辈子这种概念你可能比较难懂,我想想……」审神者回想着以前看过的影剧或书籍,有什麽是比较浅显易懂的例子呢。
「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吗?」鹤丸问。
「对你们来说可能是真的很长吧,但对我们人类来说其实一辈子不过数十年而已。」
鹤丸不自觉缩起身体,眼神黯淡无光,面无表情的脸庞让审神者有些心惊,「我在地底下的那段日子,或许就像一辈子那麽长……我的灵识被囚禁在那片纯粹的黑暗之中动弹不得,只能不断逼迫自己沉睡,不去思考、不去感受那几乎令人崩溃的漆黑。」
审神者担忧地望着有些异样的鹤丸,思考着该怎麽转移话题时,却又见他突然勾起微笑,审神者心想是不是该把三日月找来帮忙呢……
「那时醒着的时候,我都会回想三日月的声音,那段岁月和三日月所以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所以我会一边回想一边想像他的模样。」
看着鹤丸逐渐恢复正常,审神者无声的松了一口气。「这样说来,在很早以前你就喜欢着三日月了呢。」
「……或许真的是这样呢。」鹤丸咧嘴灿笑。
审神者不自觉伸手揉揉他的银发。「啊,我想到一个很老套的例子了!」审神者握拳敲了另只手掌心,「假设,在战场上你和三日月处於命在旦夕的情况,敌人的攻击将会使三日月被破坏,这时候你会替他挡刀吗?」
「当然。」鹤丸的答案就如流水般顺畅自然,彷佛审神者的问题是那麽愚蠢,「我愿牺牲自己保全他的健全。」见审神者一脸吃惊,鹤丸问:「我的回答不对吗?」
「啊、咳,没有对与错的问题,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麽乾脆。」每想到电视演的是真的……
「这样代表什麽?」
审神者慎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鹤丸,这是就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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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您聊的很愉快,谢谢您和我说了弟弟们之前的事情。」一期一振神情愉悦地道谢。
「我也很开心。」三日月稍稍倾着头淡笑道,「接下来?」
一期一振指着三日月後方的方向,「我要去练武场指导弟弟们了。」向三日月微微鞠躬後,便从他身边离开。
刹那间,三日月想起了昨晚鹤丸也和一期一振一样从他身旁错身离开。看着自己的举在半空中的手,心里千回百转……
转身望着一期一振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三日月才收回目光。
在外廊的审神者和鹤丸看见三日月朝他们走过来,鹤丸连忙起身跑走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审神者。
「主上。」三日月恭敬地垂首。
「呦,找我吗?还是鹤丸?」审神者有些坏心眼地问道。
三日月优雅地在外廊坐了下来,「先找您也是可以的。」他朝审神者笑了笑,「方才看见您和鹤丸聊了许久,不知道聊了什麽呢?」
「你有注意到我们?」
「从头到尾喔。」三日月加深了笑容。
审神者的眼珠子咕溜咕溜转了几圈,原本想要打哈哈带过,但三日月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有些压力,他只好从实招出了。
「也没有什麽,就是跟鹤丸解释了『喜欢』这个感情还有分很多种……」
接下来审神者再一次向三日月解说了起来。
=====
鹤丸坐在外廊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头,望着皎洁的满月,却因心里头繁乱而无心欣赏。
三日月走到他身边坐下,鹤丸却挪了挪,拉开和他的距离。
「鹤……」
鹤丸摇摇手中的酒杯,「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他也不想再躲了。
三日月点点头,「今天我把心里的问题都好好想过,也和主上谈过了,他也建议我要和
你说清楚。」
鹤丸机不可察地收紧执杯的手。
「先前你问了我主上第一次锻到三小时二十分的时候我期待是谁,我想了很久,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期待任何结果。那时候我刚人形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懂,因此还不懂得『期待』。」三日月望着鹤丸解释着,「直到你出现,我才像是个『人』──这是主上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啊?」鹤丸终於转过头看向他身边的三日月了。
三日月开心地勾起唇角,「主上说在你来到本丸之前,我就像个会动的人偶。直到你出
现的瞬间,我才真正有了灵魂,所以──哈、哈啾!」三日月揉了揉鼻子。
鹤丸无奈地脱下白色羽织抛给三日月,「之前就提醒你夜晚已有凉意,要记得穿外挂
啊。」
三日月穿上羽织、拉起了帽子,把双手缩进振袖,他开心地笑眯了眼,「我一直很想穿看看你的羽织呢。啊……有你的温度,好温暖。」
鹤丸压下想触摸他的冲动,咳了声,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刚刚说到哪了……啊,对了,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当时我是期待着你还是一期。」
「哼。」看来鹤丸不甚满意这样的回答,「换句话说,假如那日天是一期一振,你也会如此。」
三日月想了想,顺着心里想的答道:「或许吧……」
那双金色眼眸顿时蒙上了阴影。
鹤丸难掩怒气地说:「所以你先是喜欢我,接着因为一期一振的到来你也喜欢他了?」
对於鹤丸的话三日月思考了好一会儿,接着摇了摇头,「不,没有先後的差别,你们两
人我一直都喜欢着。」
短促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三日月讶异地看着鹤丸手中碎裂的酒杯,还
未来得及开口,鹤丸便伸出双手拉住帽缘,凑上去重重地吻住三日月。
这个吻带着愤怒和不甘心。
鹤丸霸道的不给对方任何回应的机会,直到彼此都快没了气,他才放开三日月的唇,而
在分开前鹤丸还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看着对方的嘴唇流出一丝丝鲜血,这仍让他不解气。鹤丸一把推倒三日月,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低吼:「所以你要脚踏两条船!?」
「我不是那个意思。」三日月试着解释。
「我说过,若我不愿意,你永远都无法捉住我。既然你要喜欢一期一振,那你将永远失去我!」
「不是!」三日月摀住鹤丸的嘴巴,趁着短暂的空档,他用着最快的语速说道:「我虽然喜欢一期一振但是那和喜欢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有些绕口的句子令鹤丸愣怔了几秒,在心里反覆念诵了几次,才缓缓开口:「不一样?」
「主上也有向你解释不同的『喜欢』,不是吗?」
「为什麽你又知道了!」鹤丸恼羞成怒的用力摇动三日月,「啊!主上该不会把我下午说的事情都跟你说了?!」
「喔呀,这我不知道呢。」三日月的笑容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吗?」
「没事!而且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解释完!」鹤丸恶狠狠地戳戳他的胸口,「我和一期一振哪里不同?」
三日月暂时顺着他的意思不再追问下去,他仰起头看着鹤丸说:「我喜欢一期一振、呃!」胸口被揍了一拳,「咳!但那是一种珍惜、怀念还有曾经的崇拜,而我对你的喜欢是要走一辈子、付出一切甚至为你挡刀的喜欢。」
鹤丸在心里碎念了审神者几句,没想到下午那席话他又全部分享给三日月。
「你终於笑了。」三日月开心地笑弯了眼,不着痕迹地搂紧他的腰,「鹤,你也要记得我接下来说的话。」
「什麽?哇!」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在上位的鹤丸瞬间被三日月反压在身下。
三日月深深地凝望着鹤丸,深挚地说:「即使你离开我,我也会追上去,我绝对不会放开你。记住了,鹤丸国永。」
鹤丸挑着眉,傲气地笑道:「真是恐怖的执着呢。」勾住三日月的脖子将他带往自己,鹤丸含住他的嘴唇,亲亲舔吻着他咬出的伤口,「不过我喜欢……」
=====
坐在外廊望着其他刀剑们玩闹追逐嬉戏,三日月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虽然身为刀剑本就向往上战场杀敌,但有了躯体的所有刀剑能体验前所未有的生活方式,这未尝不是件坏事。
审神者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让本丸的庭院成了春意盎然的盛景,淡粉红的樱树全部盛开,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
三日月捧着热茶安详地感受徐徐微风吹抚在脸上的轻柔感。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跪坐在他的身旁,手里端着一盘造型精美的糕点,「方才和主上去万屋采购,记得您似乎喜欢甜点,所以买了几样糕点。」
三日月略为惊讶地看着一期一振,而对方以为自己记错,连忙手回双手,「对、对不起,看来是我记错了。」
「不。」三日月按着一期一振的手腕,「我的确喜欢吃甜点,但我并不曾告诉过你。」
「咦?但我怎麽记得您……」一期一振自己也感到困惑,突然灵光乍现一个可能性,正想要开口解释,三日月却快一步轻轻地用食指按着他的嘴。
「谢谢你还记得。」三日月笑得好温柔,眼里全是满足的欣喜。他伸手接过一期一振的盘子,切了一小口糕点放入口中,「好香、好甜……你要不要也吃一口?」三日月切了一块送到一期一振面前,他的手腕却被突然冒出的鹤丸握着,并且一口吃掉叉子上的糕点。
「啊──嗯!好吃、好吃。」鹤丸舔舔嘴唇。
一期一振咯格笑了出来,「我也有准备鹤丸殿的份。」他端起另一个盘子递给鹤丸。
「喔?你真贴心。」鹤丸豪迈地享用点心。
「我也曾听您说过:『假如有机会我一定要尝尝人类所品尝的甜品。』这样的话。」一期一振解释。
鹤丸歪着头回想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啊!你该不会是指我们在皇室的时候我和莺丸的说的话吧?」
「嗯……好像是,因为我都在沉睡,但偶尔会有短暂的清醒,而每次醒来都会听见您那愉快、充满向往的声音。」
「一期哥哥,快来啊,吃点心!」粟田口的孩子们正在呼唤一期一振。
「啊,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鹤丸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三日月的後背,「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不讨厌他了?」三日月品了口热茶。
鹤丸摇摇头,酸溜溜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讨厌他,只是觉得你和他的肢体接触挺多的。」
「是吗?」三日月转过身揽着吃醋的鹤丸,低头吻住了他。而後,他在鹤丸耳边轻声低语,只见鹤丸的脸颊稍稍浮起了红晕,却是满意地笑开。
「我也是。」
──全篇完──
小里话:
「没想到一个两个都这样回答……」审神者面有难色地喃喃自语。
「主上,您找我吗?」博多走了进来。
「快快快,你帮我算算我们目前的财产可以买多少个御守。」审神者摊开桌上的家计簿。
博多歪着头不解地问:「御守?保护刀剑的御守?」
「对对对。」
有效率的博多已经拿起计算机飞快地计算起来,「先前有准备一笔资金要采购冷气,如果延後的话……」
「可恶,是不是该去跟上司要求加薪?替政府工作还是高风险工作,应该待遇要更优渥啊!」审神者越说越上火。
「为什麽突然要购买这麽多御守?」博多问。
审神者深深地叹口气,「因为我发现刀剑们意外地冲动啊,一个两个都不加思索地说会挡刀……」
「……啊?」
──FIN──
後记:
感谢耐心看到最後的读者。(鞠躬)
不知道有没有顺利表现出「错身而过」的感觉呢?
这次我写的CP是,伪三日一期,真三日鹤。
一期一振真的是美好的存在(笑)
他和三日月因为曾经持有者的关系而有了让人得以想像的关系。之前看到了一个MMD中,三日月神情悲痛地望着大火燃烧的大阪城,因此更是加深我想写一个这样关系的三日一期。
或许有人会想问,三日月究竟有没有喜欢一期呢?
我想,其实是有的,只是与鹤丸相比,三日月对鹤丸的感情更为深刻。(这是我自己的解读)
原本我打算再多写一点三日月对一期的感情线,可是我却有越写越偏的状况(掩面)而且我怕就无法收尾了(惊悚)→因为写了三日一期之後,就必须再增加三日鹤来平衡...
所以毅然决然地切掉後半段了XD
文章里,有几个小小部分有试着想要做出「对照」的效果,如果能有让阅读的你发现到,那我会很高兴(缩)
其中有一段三日月在和鹤丸说他对鹤丸的喜欢是能挡刀的,但其实若真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感觉三日月也会替一期一振挡刀……而且三日月自己应该也知道。
而三日月与一期一振有满多肢体接触,其实那只是纯粹爷爷很喜欢skinship啦wwwwwww(应该是这样拼?)
哈哈,真是一篇充满暧昧不明的短文啊(跪)
说实话,当时在脑中构思的感觉和大纲觉得很有FU,可是随着开始敲打文章开始,不断有了变化,因此还是很懊恼自己无法顺利把脑里的东西转化成功。
希望没有OOC的状况QAQ
然後关於那个「老套的例子」,因为曾经有「老梗王」的称号(自称),所以本性难移啊wwwwwwww
啊,那个「脚踏两条船」虽然从老爷爷们嘴里说出这句现代化很突兀,但我个人认为是个...笑点(自以为ORZ
最後,如果可以看到审神者们的心得或指教,我会非常的开心!
因为这篇将是近期最後一边文章,短期间内应该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好好敲文章了(虽然我今天中午又想到一个短篇故事Q^Q),要读书要练琴还要上班,时间怎麽这麽不够用.....
啊,因此非常感谢看到最後的各位,谢谢你。
谢谢。
2015/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