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佳慧这麽聪明,那我们就来看影片吧。」
无言。
这女人的脑袋是甚麽作的阿?两件事明明就毫无关联。
「好了,你们把东西放在讲桌上回去座位坐好吧。」
我放好东西,恶狠狠的瞪了何瀚文一眼。
随後,我坐回我的座位,光明正大地打起了瞌睡。
下课後我善良的放了何瀚文一马,因为我们要讨论新的欺凌战术。
「在他的水壶里放尿好了。」一个人说。
我摇头说:「不行,那太恶了。」
「那把他的作业簿撕烂?」又一个人提出意见。
「不行,那太幼稚了。」我说。
「那你说要怎麽办啊?」何萝晴昂着下巴问。
「不如就.....」我告诉他们我的计画。
「好,就这麽办。」他们奸笑道。
其实我的提议也没甚麽,就只是让他们准备一些柠檬汁、酱油之类的可食用液体到学校
而已。
晚上,我回到家里便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我早就知道何瀚文不会喜欢自己了,为甚麽心
还是这麽痛?
我一定要加快速度把何瀚文逼到自杀这条路。
瀚文,你等我,你死了我会马上去找你的。
我的心彷佛有股声音在对我说话,我不觉得奇怪,只知道它是最正确的。
隔天,我带了一罐啤酒一罐牛奶,其他人有带可乐、柳橙汁、酱油、辣椒酱、咖啡还
有...
一杯水?!
我瞪着带着一杯水的庄俊亚恶声问道:「你为甚麽要带水?」
「这杯水是我去庙里求来的,而且...」我等待他给我一个满意的解答「而且我姐还
有喝过。」
我抚着头,想着我知道他很怕他姐,但我要的又不是她的口水。
算了,应该没差吧。
我们打算下午再让他喝,这样比较不新鲜。
上课钟声响起,班上的同学也赶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这时,有一个声音说:「同学们,安静回座位坐好。」是那个自称天才美少年的吴和谦。
许永和反呛风纪说:「你很吵欸,记自己拉,叫我们安静坐好,自己最吵,而且你也没回座位啊。」说的好,给你个赞。
吴和谦平淡的说:「豆浆先生,我是风纪,我管秩序,你再胡闹,我会登记,你会很惨。」是不错啦,都四个字,但没押韵。
有笑声从门口传来,我往那方向看了一眼,是韩茜优那女人。
她笑着走进来:「豆浆先生?风纪你真的很有创意欸。」
徐永和气愤的说:「老师,他乱帮别人取绰号你怎麽都不骂他?」
搞不懂在气愤甚麽劲。
「我骂他?又不是找死,我一骂他,班上的女生应该都想海扁我。」她说着眼睛还不时飘向黄茹萱那边。
暗示太明显了吧。
「好了啦,上课。」她说。
「起立。」黄茹萱说。
「别敬礼啦,坐下。」韩茜优说。
「老师,今天我们要上甚麽?」学艺问。
「我们上十大难题之中的三题。」
她等学艺写好後,开始讲课,但内容越来越符合我喜欢的类型。
「你们知道是哪三大难题吗?」
「不知道。」谁想知道阿。
「我告诉你们分别是缺钱、缺脑、缺手脚啊。」就算我不知道也该知道这三个绝对不是吧。
「缺钱就是没钱,缺脑就是脑残,缺手脚就残障嘛。」
「第四大难题就是缺性伴侣。」这第四大难题我喜欢。
「蛤?」同学中有人出声问。
「缺性伴侣就是不伦恋的开始了,因为没有人可以解决性需求,所以呢就跑去别人的床上混,然後八点档会让他们相爱,然後两人乱伦,被迫分开。」
「恩。」全班认同的点了头。
「所以我们题目改成社会道德与伦理吧。」
她在讲歪理吗?
「大家想想,埃及的法老不是为了保持血统纯正都跟自己妹妹通婚吗,那为甚麽现今社会不行?」
「因为不知道要叫爸爸还舅舅。」有一个人说。
「这是一个答案,还有吗?」
「因为法律规定近亲不能结婚。」
「对,但你移出户口就行了。」
「我们每个人想的都是哥哥和妹妹,但可能是爸爸和女儿,所以什麽办法都想不到。」
又一个人说。
「对呀,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呢,老师?」黄茹萱问。
「简单嘛,我问你一件事,你哥有哪些缺点?」
「很多。」她说。
「这就对了,因为你跟他朝夕相处,所以对他的情感是亲情。但如果是你跟风纪关在一间屋子里一个礼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乾柴遇到烈火,爱到一发不可收拾呢?所以你没听清楚我刚才的举例,我的意思是两个情投意合的男女,突然被告知是亲人,所以从一对令人羡慕的鸳鸯变成一对令人唾弃的狗男女。所以,结论就是:回家告诉你爸妈不要在外面找小三小王。」
她的结论真他妈的乱七八糟。
「我问的是原因。」
「咳……我高估了你的头脑,佳慧你解释吧。」
突然被点到名的洪婊子说:「恩......大概就是因为你知道跟你住一起的人的缺点,而且太熟了,很难发展出那该死的爱情吧。」
嗯,真的很该死,但我跟瀚文好像从小就住很近欸,所以我才会想要瀚文自杀再去陪他吗?头脑好混乱。
「对了。但洪佳慧小朋友为甚麽要说那种纯纯的爱是该死的呢?」
「我说的是乱伦。」
「恩,那就对啦,大家听清楚了没?听不懂的等一下下课去问佳慧。」
「老师,那为甚麽法老要娶她妹妹?」许永和问。
她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为了保持血统纯正啊,而且法老的妹妹是皇族,甚麽气质、仪表,嘛都是上上之选,法老不选他妹妹,选鬼啊?」
一只乌鸦飞过来。
碰。
还真的有只乌鸦撞到玻璃窗掉下来。
「我去看那只乌鸦,你们不用管我自己读书准备联考。」导ㄟ说。
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有人吵醒我,我看向吵醒我的人,淡淡的开口:「现在要干麻?作之前已经想好的那件事吗?」
她点头。
我站起身来,问也不问的将何瀚文提到洗手台旁的水槽,瞟了旁边的人一眼说道:「水槽里没水。」
他看了一眼马上拿一把拖把塞住出水口,开始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