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四朽木白哉•分付红楼半夜灯
几案上的小灯亮起,驱散了一室的昏昧。
灯光下紧绷如满月的身躯覆着薄薄的汗雾,娇艳的颜色更添上晶莹的流光,随着急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良久,才无力地瘫软。
失神的琥珀色眸子缓缓散溢出沁人心脾的甜美。
擦净了手,白哉一边仔细端详着少年高潮後诱人至极的神情姿态,一边为自己宽衣解带。
雨天的寒气侵入,渐渐回过神来的少年似是不胜轻寒地打了个抖,拉过一边的薄被遮盖住身子,羞赧地垂下眼帘不敢看白哉渐渐裸露出来的身躯,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从睫毛下偷偷打量了几眼,长睫微颤,霞烧双颊,这副可爱情态落在眼里,白哉不由得笑出了声,“好看吗?”
这般真心的愉悦和轻松多久不曾有过了?
被当场抓包的可爱懊恼霎那化为了睁大眼睛的讶异,以及不期然的迷醉,“你笑了!好漂亮!”
白哉对自己的“美色”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即使不笑,初见他的人也总会流露出程度不同的“惊艳”,但是,这次是一护,他纯真的赞美不但不会引人不悦,反而令白哉欣喜於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欣喜之中却又带着丝患得患失的不安——看似无所不能的朽木白哉,在感情面前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掀开薄被缓缓地用赤裸的肌肤将同样裸裎的少年拥入怀中,“一护到底喜欢我什麽呢?”
不,一护不会是那种只沉迷於表面的浅薄之人!不然,自己也不会这般为他动心了。
肌肤全面接触的感官美好得让人叹息、一护也舒服地眯了眯眼,妙丽的眸子里犹带几分慵懒,闻言露出内敛的思索神情,白哉不禁迷惑於那双明灿眼眸中变幻无方的斑斓。
“一开始……也许是你的寂寞吧,总觉得……白哉看似什麽都有了,世人所羡慕的一切,但是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却一样都没得到的感觉。”
“我有这麽可怜吗?”调侃的口吻,心中却涌出了暖流,喷泉般往外冒出,那般活力,那般激越——被看透了,如此欣喜地……
人生寂寞如雪,知己难求,多少人毕生的心愿,不过就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分离,而今,他找到了。
或许,就在初见的一瞬,他听见了命运的催促,才会那般莽撞地将他掳走吧,一意孤行地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即使造成了他和家人的分离,也不肯内疚,不肯後悔。
“不是可怜,我才不是同情你,我只是……只是……”着急地分辩,一护一时间找不到辞汇般的,绯红的面容益发鲜润欲滴,“总是就是喜欢,喜欢到没有办法的地步……就算得不到回应也……”
傻孩子……一直就是这麽个傻孩子……
白哉轻轻亲了亲那吐出世上最可爱言语的红唇,“那就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那样,高山积雪般一年比一年深的寂寞就再不会如影随形,那样,清冷的心乡就可以因为你的温暖而解冻成百花盛放的芳春。
“嗯!”用力地点头,幅度之大乃至发丝也随之晃动,在昏黄的灯影中恍似透明。
手掌缓缓四处游移,流连地感受着肌肤细腻如缎的美好,掌心就像被吸住了似的,白哉分外喜爱少年细瘦得异于常人的腰肢,更喜爱一被触碰腰肢就震颤呻吟的惊人敏感,沿着修狭如流水的腰线来回摩挲,“第一次比较痛,我会尽量温柔的。”
“没……没关系……”尽管这麽说,还是会紧张吧,肌肉都立刻僵硬了起来,漂亮的眸子却还是强自镇定地望着自己,漫涌而上的感动几乎让人难以自持,白哉怜惜地轻声安慰,“别怕!”
“我没有怕!”倔强地不肯承认。
还没有怕?都快硬成一具小僵屍了,白哉知道怎麽样让初历人事少年放松下来,手掌滑到沉寂下来的柔软器官上,技巧地摩挲捋卷,一护的呼吸顿时又急促起来,才稍微恢复了点自然色泽的颊上可爱的红晕一层层晕染,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再次紧绷充血,白哉好心情地调笑,“很有精神呢!”
“讨厌……嗯……呃啊……”别扭地否认着,双腿却不自觉地分开,清艳的眸子涌起迷醉的浓郁甜美,小嘴微张,婉转的吟哦不绝於耳——别扭倔强的外衣下,竟是个这麽热情奔放的孩子,敏感妩媚的身体已经懂得追随着套弄的节奏急切地挺刺,追寻更多的快乐。
轻易地就让少年再次释放了出来,翻过犹自喘息不已的酥软身子,白哉搂抱住细致的腰肢拉起,俯跪的姿势下股间粉色的花蕾顿时若隐若现,展现出不曾为任何人沾染过的天然妩媚,“忍一下……”沾染了欲液的手指揉按着不安挛缩的皱褶,轻轻往两边分开,然後抵住浅浅刺了进去。
内部的火热和寸步难行的艰涩让人不禁要喉头发紧。
“啊……”少年惊慌地回头,眉心绞得死紧,“白哉………”
羞耻如云烟在年轻的容颜上变幻。
灿烂的发丝蜿蜒在颈间,细瘦得惊人性感的背部骨骼挣动,似要刺破那珠光盈然的肌肤。
伸手扯下发带让那明亮的色彩无拘无束地披泻而下,绚烂的涟漪让人心旌摇荡。
“一护知道的吧?我要进去,这样,一护才能彻底属於我。”白哉的声线乾涩而焦躁,一边将自己早已经火热的勃发贴上了少年的大腿内侧,俯身在贝壳般的耳廓沉厚地低喃,“快忍不住了。”
一护双手紧紧地揪住了被褥,决心完全献出自己的举止和表情,“我……我知道……呃……慢点……”
急切完全没入的手指顿时被震颤的火热和紧实所包裹,让人不由要驰想进入时分的销魂,白哉益发的口乾舌燥,竭力忍耐住,细致地开拓,这是何等富於禀赋的身体,虽然是初次却很快地展现出了欲拒还迎地姿态,可爱地为入侵者打开,洁白俏巧的臀瓣间,粉色的入口渐渐充血变成了妖艳的嫣红,一张一合着似在呼吸,很快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沾染了内部渗出的粘腻而晶莹湿润。
少年带着点点痛楚的碎吟也渐渐染上了不满的意味,双腿自动地分得更开,“嗯……白……白哉……我……”
那是许可的呼唤,音色涂了蜜一般的甜腻,可爱的微颤气音夹杂其间。
如此腻情,谁能再忍耐下去?抽出手指,白哉双手掰开臀瓣,跃跃欲试的贲张抵上翕张着的蕾心,柔嫩的粘膜不经意的舔噬令他声音极度的不稳,“一护……”
“嗯,我………我爱你……”一护回头,颤声告白。
心中的火焰顿时暴烈地炸开激越的光焰,“我也……”同时缓缓用力,将欲望的利刃贯穿了少年的纯真。
坚硬如铁的火热将娇嫩的花蕾撑开,撕扯出挣扎般的血红,少年顿时全身一僵,咽喉中迸出尖利的痛吟,细长的颈子仰折得几乎要断裂,内壁痉挛般地绷得死紧,只进入到一半就再也动弹不了了,白哉也是极端的不好过,肿胀的情欲被死死束缚,进退不能,充盈的血液似被勒住不得不倒卷而回,令他头昏眼花,而眸中暴烈的情绪驱使得他近於疯狂,“放松……一护……放松!”他急切地命令着,手指插入萱草色的发瀑间揪紧,拧转那颗头颅向着颤抖的红唇粗暴地吻了上去。
似乎丝毫不介意这般的野蛮,一护求救般地蠕动着嘴唇和丁香跟他疯狂地纠缠,就像两只发狂的兽,急欲发泄出难以言喻的痛楚。
感觉到甬道似乎松动了些许,白哉扣住身下人儿的腰肢狠狠一个挺腰,抓准机会完全地埋入。
“唔……”唇间压抑的闷哼声中,嘴唇一痛,随即尝到了些许的铁锈味,血的味道更刺激了纠缠的疯狂程度,至於被咬破的是谁的嘴唇,那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喘息着抬起头来,白哉拨开覆背的长发一路啄吻着爱人骨骼凸显的背部,唇上再次渗出的血珠在渗汗的脊背上留下了异色的印痕,“我要开始了……一护……”却不待回答已经缓缓小幅度地抽动起来。
只是这样,超乎想像的快感已经远远不断地从交合的部位滋生,火热的内部丝丝抽搐着将他勒紧,令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其间。
虽然经过了耐心的开拓,处子紧窄的身体要负担成年男子的欲望毕竟是太过勉强了,而且不懂得如何承受,在抽送间丝丝缕缕夺目的朱色顺着雪白的大腿滑落。
“啊……啊……痛……”无力地随着抽送晃动,宝石的眸子终於剥离出不堪承受的泪水,少年痉挛的十指几乎扯破了身下的床褥,颈背间涔涔的冷汗粘住了披散的发丝,气都提不上来地破碎哽咽,狼狈无助中却有着种引人想要更加摧折他的美。
怜惜着他的痛苦,却也无法不为这样的美所诱惑出人性中的黑暗面,白哉眩晕於占有的满足和油然滋生的暴虐征服感。
将甬道撑开到难以承受的极限的情欲顿时又扩张了几分,一护全身一抖,失神的眼遽然睁大,大颗透明的液体从红了的眼眶滚落,“不……不要……不要再动了……”
“一护,我爱你!”勉力停了下来,白哉俯身将上身贴到了少年的背上,尖利的齿撕扯着敏感的耳垂,送进低沉的爱语,“现在你是我的了!”
“白哉……”
四处游移的手掌和唇舌竭力要在这具身体上再度掀起情潮,白哉低声命令,“一护,接纳我……你可以的……深呼吸……”少年的一个呼吸都能牵动接合处微妙的挤压,汗珠从白哉额头、鼻尖滚落,滴在了身下人儿同样湿透的颈背上,一个瞬息的忍耐却漫长似有千年。
水意盈然的眸子氤氲出迷茫,顺从地照做了,渐渐的,两人的努力都起了作用,失却了血色的脸颊不再惨白,僵硬的肢体变得柔韧而扬起了舒适的热度,轻轻地将自己推送进深处,呼吸一个哽塞,一护低低地呼出声,微带沙哑的音符里蕴含的不再是痛楚,反而含着难言的腻意,指尖夹住胸前硬挺的红珠,白哉发出蔚然又难耐的低吟,“有感觉了吗?”
“啊……嗯……”小小声地吟哦着,一护羞赧地将脸埋入了被褥,“我……可以了……你不用再忍……”
试探地加大了幅度和力道,火热的快感一涌入忍耐了太久的身体,顿时将自制的缰绳烧成了灰烬,白哉再也顾不得少年是不是真的适应了,尽情地一次次冲刺进紧窄的甬道,在细嫩的粘膜上快速而有力地摩擦勃发的欲刃,挺进火热内核的至深处,追求那飞蛾扑火一般的快乐。
“一护……一护……”紊乱的呼吸,炙热的体温,白哉沉醉於结合的无上美妙,“你真好……”
挖出要把自己闷死的脸庞,痛吻同样高温的腮颊,喃喃追问,“还痛吗?舒服吗?”
“不……不知道……”被撬开了咬唇的齿,婉转的吟哦便再也压制不住地从红唇中远远不断地流溢,嫣红的容颜满是不知所措的迷乱,“啊啊……太……哈啊……”
“明明很喜欢呢!”坏心眼地硬是要打破少年的矜持,白哉抽出火热在花蕾的入口处戏弄地打着转,直到少年忍不住焦躁地摆动腰肢去追逐才长驱直入地钉入腰臀的至深处,这次急切卷裹而来的柔腻带上了吸摄的力道,柔腻地几乎把他逼出来,狠狠施以几下深快的撞击,“这麽热情……”
“不要说了……嗯唔唔………呀……慢……”
香浓气馥,体热情炽,鸳鸯交颈,抵死缠绵。
只要是为你,那就此沉醉又有何妨呢!
夜半,灯灭了,风声雨声淅淅沥沥地在窗外轻响,反衬得斗室分外安谧宁和。
小动物也似依偎在怀中的人儿已经在倦意中迷迷糊糊。
“白哉。”
“嗯?”
“陪我回一趟断魂谷好不好?我好想老爸,还有夏梨游子她们。”
“当然可以。”不过,四年前掳走一护的仇,四年後拐走一护的仇,怕是不太容易过得护犊的黑崎一心那一关吧?
但是又有何惧呢?一护是我的!
搂腰的手臂紧了紧,“睡吧。”累坏了吧?
安静了半响,又不安分了,“白哉。”
“嗯?”
“下次……下次就不会这麽痛了吧?”
失笑,“一护怕了?後来不是很舒服吗?”
“才没有,不过……”
“不放心的话,现在就来试试怎麽样?”精力正盛的成年男子,少少这麽一次可不会轻易满足,刚才怕一护吃不消才没有继续,不过,既然小家伙不老老实实睡觉,那他可就不客气了,白哉勾起少年的腿,硕大在红肿的花蕾外摩擦了几下,一挺腰就送了进去。
“什麽……喂——……嗯啊……不……”想要逃开却哪里是对手?依然湿滑的路径这次轻易地容纳了热情的欲望,丝绸般的滑顺同时咬合得紧实,抽插间快感如燎原之火,烧得蛰猛难当。
白哉不放松地挺入催促出爱人火热的春情,按住挣扎於沉醉和沦陷之间的少年的肩膀,重重一个撞击击溃了薄弱的抵抗,“怎样?痛还是不痛?”
“嗯啊啊……”完全的阗黑中或许一护看不见什麽,所以才会那般安心地露出沉醉的放纵之色吧,无遮无拦的自然奔放,天真热情,却给了白哉触觉之外视觉的飨宴,“不……不痛……一点也……”
“那喜欢吗?”深深浅浅,忽快忽慢地侵占,将少年彻底卷入情欲的漩涡中,放弃了一切矜持地曼妙扭动着腰肢迎合,“回答我!”
“喜……喜欢……”意乱情迷地拥紧了身上快意驰骋的男子,“啊……呃啊………”
寂寂幽窗,无人会来打扰,同样的羁旅天涯,夜雨瑟瑟,却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旖旎。
因为终於觅到了缺失的那一半的心。
因为握住了从此要不离不不弃的手。
因为从此以後,这漫漫的江湖路啊,身边总会有一个人,一起分享所有的光风霁月,分担所有的困苦艰难。
清扬的笑颜只为彼此绽放。
他的剑,他的刀,从此再不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