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爱一死〔第九篇〕
八点正,我故作高调的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下,引来还在外头拼命加班的下属的异光,因为至我顶替了黎老胖以来,财务行政部是最晚关灯的,我也是全公司最後一个离开的总经理。
多事八挂的秘书小姐顿时把我要闪人的手臂在众属下的异光里拉住,嘟长嘴巴地道:「经理,你没义气!」
她头一句就开口指责,完全没有好好想一想,到底谁才是这部门最大的那位。
甩开她的手,擐住双臂冷瞪她「秘书小姐,段氏下班时间是七点钟,我已加班一小时,现在要走,有甚麽问题?」
「你走了,那我们怎办!?」她气嘟嘟的代表全财务行政部的员工发表心声。
「哼,做了今天该做的事就可以下班,你们...」我横视他们後,挑眉问:「完成了没?」
装没听见的人拼命低头继续装忙去,抓狂的人则生气勃勃的故意愤然地站起来,拿着杯子穿过我身边跑去茶水间高调偷懒去,而眼前这位秘书小姐...
「切,经理的工作好像也没完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总裁要你今晚把文件交给她的,文件做好了没啊,经理!」而眼前这位秘书小姐不怕死的在玩爆料。
是啊,我是一点都没做过段唏乔要我做的文件,教我怎有心情去做呢!也故意不做的啦!
「我是这儿的经理,怎向总裁交代是我的事。」
「贼!上梁不正下梁歪,方不是总裁招你跟她约会去,你才会那麽镇定。」她暧昧地扬着笑容,眼里是腐女般的色情目光,我想,她应该很常看那种BL慢画。
「哟,我的秘书小姐原来也会有错误的一天,别自作聪明,今天我约了别人。」我悠悠地微笑,装着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耶!经理,你该不会是学人家出轨了吧!小心总裁哉了你啊!」她惊叫地给我忠告,似乎对我的说话半信半疑。
我表情夸张的呆了一呆,很演戏般的举手看看手表紧张地说:「噢!秘书小姐,八点十分,你让我迟到了!就这样,我先走罗。」
急步的走出去,走不到两步又掉头走回办公室,捧起业大哥送我的花束悠悠地再离开那儿,我知道,背後那数十双的眼睛一定看傻了。
段氏的大楼外,业大哥那辆白色的日产房车已经到达,他还站在门边等着我下来。
奉着鲜花的我有点不太习惯,脸上完全不是收到花束而害羞的表情,更多的是别扭、尴尬,不懂如何面对业大哥对追求我那份的坚实。
「业...业大哥,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唉,如果不是要演那场戏的话,我约了别人都不会迟到的。
「没关系,男方等女方是正常的,来,这个给我放在後座吧...不好意思,这花好像给你一点麻烦了...」他看到我对这束花有点束手无策,不知道要放那里才好,主动把它捧过来放在後座去。
他放花束之时,我偷瞄後方,果然不出我所料,很有当记者潜质的秘书小姐为力求事件的真实,跟了我下来,还偷偷的躲在大柱後面,可惜,她忘记把高根鞋收起来。
好吧,戏要演到最真实才行呢!
「业大哥,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拨一拨...」我借了个身位,故意把为他拨头发动作让秘书小姐看见,而且我还轻轻带少许亲密挽住了业大哥的手臂。
业大哥对我突然的亲近与热情有点不知如何反应,黑夜间我还可以清楚看到他脸颊的红光,他也太少接近女人了吧,才一点儿就脸红成这样子了。
「业大哥,我们要到那吃饭?」他开动车後,我随便问了问。
「我订了一间葡国餐厅,听说满好吃的,你...你会不会不喜欢吃葡国菜?」他怯怯的问。
我偷偷看着他害羞的则脸,心里满是感叹,他不懂做一个好情人,但绝对是一位好老公,可惜,我永远不是他那杯茶,他也永远不会是我那杯咖啡。
「嗯,能填饱肚子就好,我饿昏了。」想起中午只吃了一份三文治,不饿就是超人了。
「餐厅很快就到了,我就知道你工作起来就不愿身体。」他倏地口吻变成了我妈与张叔般,对於我不爱借身体而作出长辈般的斥责。
「业大哥...」我轻轻呼叫他。
「嗯?」我专心的开着车,刚才的碎碎念也停了下,唔,很好的阻止方法。
「花...很漂亮,谢谢。」我转过身把其中一支蓝玫瑰抽出来,在昏暗的车灯下,它显然带点孤寂。
他的脸又再涨红起来,带着不好意思道:「没...没甚麽...我只是想...借花向我喜欢的人表达...我的诚意而已。」
他有一个优点,是我从没在段唏乔身上找到的。
那是他对自己的心意很坦直,随便一句很自然的对话,都能表达出他对你的心思,可能他没擦觉这些话对於女方来说是很直接的,所以他说出来的时候,是最自然、最让人心动的。
面对他坦荡的心扉,反使我感到愧疚,现在所做一切的,都只是为了我要利用他,我不该去伤害像业大哥这麽单纯的好男人的心,一旦伤得太深的话,这伤口永远都会跟着他,即使将来遇上更好的女生,他仍然把这条伤痕一天一天的刻深,没法把这伤害抛开。
「恩赐?餐厅到了,你不舒服了吗?」
不知道何时,餐厅已经来到,业大哥也泊好了车,还替我开了车门,不过我想事情想到太投入了,他的轻呼让我不自然的只能笑了笑,双手带颤掉地解开安全带夸出车去。
「恩赐,你怎麽了?你突然脸色不太对劲,要不要外卖送你回家去?」他的关怀越多,让我愧疚更深重,扶在我肩上的手,害我有点退缩。
我轻轻把肩膀缩回来,甩掉他扶在我肩上的手,我那一刻对自己说,我不能利用业大哥的真诚,这是很自私的。
「业大哥,进去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眼眸沉了下来,似已料到我要说些甚麽似的,不过,还他还给一个温柔的微笑说:「嗯,我很乐意听的。」
服务生带领我与业大哥来到窗边的桌子,景色很美,湖水水面映衬着对岸的大楼灯色与一旁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灯色表现出繁华,可隔着玻璃欣赏,却又察觉自身特别寂寞...
这是寂寞人的贯彻的心病,从不喜欢与繁华的地方作对比的,会显出内心最孤独的一面。
点了餐,时间让我们等待,业大哥不问不闻地看着我,我却冷冷的看着窗外,他热炙带沉痛的目光把我整颗心都刺痛,他在等待死刑,由我亲口判决的刑罚。
过了许多,服务生把点的餐都送来了,我终於从窗外转回来,双手不安地交叠一起,默然了数秒,我还是拿出勇气来,告诉他,我所有的一齐。
「业大哥...我...」提起的力量只短短喊了他的名字後便塌了下来,心跳比陨石冲向地球更来得猛烈火热,胸口是一片反热带的气旋。
他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手轻轻地搭在我交叠双手之上,点了点头道:「没关系,恩赐,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接受。」
他的话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一生能遇上这麽温柔体贴的哥哥是三生有幸,不经不觉,言语把我的泪水催化出来,柔柔地缓缓的落下...
「业大哥...其实...我有病...」我忍着抽泣的声线,像说一些平常事的说道。
「是...甚麽病?」业大哥声线也跟着发抖,如果是普通病的话,相信没有人特别要说出来的。
我扬起嘲讽自己的笑意,抽出被包裹的一只手指向头部:「这儿...有一颗...比一毛钱更小的肿瘤,哈...比一毛钱小...但足以让我只余下...两个月的命了。」
也就是说,跟段唏乔签的那份合约,只余下两个月的期限。
「恩赐!」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带点不敢相信的神气「伯母知道了吗?」
我摇摇头「只有陈医生和我...还有...唏乔的爸爸知道,现在增加了你呢!」
「恩赐...这...那可否动手术?」
「可以,在这里动手术生存机率不到一半,但现在有一个机会给我到美国接受脑科权威的动手,成功率有七成...」
「那就去美国啊!」
「但是...我必须离开唏乔,而且要让她出席她自己的订婚宴,这是她爸爸开出的条件。」我把话说完了,业大哥也跟着沉默下来。
他沉痛下来的表情已让我知道他了解为何我今天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过往我故意对他疏远甚至冷淡,平常妈妈要我跟张叔一家外出游玩时,我也只跟业小弟聊天打闹,把他冷在一边去,保持该有的距离。
「你要我...帮你让唏乔主动离开你,对吗?」他很伤痛,但脸上还露出该死的温柔笑容,彷佛他对我的所有事都很包容,不论我伤得他多深。
「业大哥...我不想骗你,你是个好男人,我不忍心利用你对我的情意去骗唏乔离开我...可是...我已经想不到最快最直接的方法了...」我眼中有对他的抱歉,却又藏着请求。
他扬起一抹高兴且温文的笑容,黑眸里依旧纳入了深深的情感,再次把我的手紧牵於手心里:「恩赐,没关系,我只想说...请给我机会去疼惜你,即使全部都是假的也好。」
我为业大哥的体谅与包容而激动得落泪,第一次我放声痛哭起来,为着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全部事情而尽情表露我最脆弱的一面,我感觉到他把座位移到我身边,把我低着的头颅放到他肩上去,借出他阔实的肩膀让我好好痛哭一场。
待我哭到没眼泪之时,他急忙的用手擦去我的眼泪,在我耳边说:「唏乔来了。」
我顿时从他肩膀弹跳起来,才抬眸子,便见到唏乔与她身後的两名保镳大刺刺的向我们走过来,她居高临下的抱住双臂,冷眸紧盯在我们身上,她看到刚才的场面,就是我靠在业大哥肩上的那个。
刹那间,我有股冲动要跟她解释,可我要面对的事实把我压了下来...
被她误会,也是我的工作范围内呢。
「哼,挺温馨的,谢恩赐。」她语调比平时更冷更硬,每一粒字她像很用力很生气地说出来,把我的心狠狠地压住了。
但是,我该收拾心情,把对她的爱用冰封好「段唏乔,你很爱跟踪别人。」
「谢恩赐,跟我回去。」她冷硬地对我下达命令。
我站了起来,正要拒绝之时,业大哥比我更快一步...
他还亲密的把手扶在我腰上,温柔的,像情侣般的举动,惯性的推推滑落的眼镜,用最温文的语调回敬她:「段小姐,恩赐正与我吃饭,你这样打扰别人好像不太礼貌。」
「张业智,你可知道她已卖身给我,她,谢恩赐,永远没资格给你拥有。」她真的被抓狂了,她从没试过像这样的下了重话。
「我们是一样的,你也不可能永远拥有谢恩赐,你给她的爱,是有限期的,不是吗?」业大哥依旧很温文,没被她的话而动怒。
「谢恩赐,你跟他说了?」她冷眼横视在我低着的脸上,试图找出还能让她平静的思绪。
「我...」瞧见她如此伤心的脸孔,裂开的心,开始化成灰烬。
「没有,她没有跟我说过甚麽,用眼睛也看得出来了,段唏乔。」业大哥顿了顿再说:「你能保证,你对恩赐的爱...能够永远吗?」
「她只是我买回来的情妇,爱这玩儿无需加插在里面。」她回望的瞪着业大哥,冷眸子已失去了她的气势与自信,在说这句话时也显得薄弱。
「那你更加不配拥用恩赐了,你从没把你真的爱宣告出来,但我可以付出所有的心力去爱她、保护她,而你...只会把她对你的爱枯死。」业大哥转对向我,粗厚的双掌轻捧住我的脸,温柔地在我嘴角落下一吻。
他...他...他出自真的心的吻,即使他知道我们都该演出这场戏,他毫不後悔的掏出他的心来换取我想要的目的。
他吻了我後,转头给段唏乔露出挑拨的神绪,却又把我推倒在她怀中道:「今天我就把恩赐还你,毕竟你说你已买下了她,不过,你也别开心太早,不久日子,我很快便会把恩赐抢到手的。」
他带着自信地对她说,目光坚定如虎。
「少给我在那边狂妄自大!」唏乔把我推给两名保镳“抓住”。
业大哥没有理会她,反而带着柔爱的对我说:「明天我们再把这顿饭吃完吧。」之後,他坐了下来,命人把我那份食物外带,自个儿把他那份吃起来。
「张业智,我们等着瞧!」
段唏乔转身大步的离开餐厅,而我则被她的保镳粗暴的推走,他们更直接了当的把我推进那辆白色劳斯莱斯的车厢里去,跟着把车门关上,就这样,我又被困住只有我与她的细小空间里。
车门开出,路线是回她的别墅,我沉默的忍着把她抱住的思绪,把自己挤到车门的一边,想与她有一个最远的距离...
只是,车厢里充满她淡淡的香水味,让我的皮层细胞彷佛已触碰了她的躯体般诱惑醉人,她是犯罪的泉源,牵引体内原始的情感跳动。
我爱她,却不能太爱她,我要把对她的爱收起,去换取她别的选择。
我知道即使我离开她,她选择去订婚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她对我有一份很沉重的爱情,这爱太深了,无法从她体里抽拔出来,我不能让她等待一个手术之後连会不会醒过来都不知道的将来,她不能就为了等我,而浪费更好的日子。
内心挣扎之间,车已回到了她的别墅,保镳把我推进去,还将大门重重关上,有否锁上我就不知道了。
「跟我上来。」她用眼角瞧一瞧我便扶着扶走走上去。
她的命令使我的身体自然的跟着走,脑里明明不想跟上去,但双腿已随她的步伐紧紧地跟在她後头,还深怕跟慢似的脚踏两级梯级快步跟上。
我没留意她要到了那儿,只知道待我唇上被人用力吻住之时,才略为警醒,我已在她的房间里,还被她压到门上,捧着我的脸把唇压在我的。
她的吻很柔软,每一次的吮动磨擦都会带动了我体内所有的激情粒子,它们一起袭向我,引动唇片渴求的呼吸。
吞下要回吻的难奈,双唇装做冷漠的紧紧闭着,任由她将我处置,我不能再给她一点儿留恋的味道,我该把她的热情拒在门外的。
我立下心的闪躲她的吻,但她是段唏乔,永不向失败低头的。
她扳住了我的脸,用牙咬住我的下唇,不留情地吮咬,流血了也不愿放开,血丝的味道渗透在我俩之间,她转为吮吻,把破损的地方又疼惜的轻轻吻吮,舌尖试图突破我的贝齿闯进来。
我紧守住自己的阵地,想从她的体温逃脱出来,却不忍心把她推开,一旦推开的话,段唏乔的心会有多伤?
「谢恩赐,你这该死的女人!」她主动退离我,举手落下就打在我脸上。
我抚摸被打的那边脸,余光瞧向她带泪气的冷眸子,她的心在揪痛、她眼眸里暗藏怒火,她终究还是被我带刺的茎割开了一条很深很深的伤痕,这伤痕将会永远留在她最深的海底。
「谢恩赐,我不会相信你突然的改变的,你别以跟他做一两场戏就可以骗了我!」她反手又在我另一边脸打下来,脸上的刺痛及不上此刻心如刀割的剧痛,陨石一颗一颗的打进我的血管里,把冰冷的血鲜血瞬间蒸发於大气层里消失。
像是陨石把恐龙灭绝一样,留下的只有一堆白骨埋在泥土里,等待亿万年後考古学家到来寻找。
「给我说话,谢恩赐!你没种说你在骗我对不对!」她改用拳头打在我胸口,纤纤气质的小拳头如虎般抓住我的心脏,给我来一招致命一击。
她哭了,如雨的拳头转成无力的搥打,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五指抓住了我的衬衣,头颅埋在衣衫上轻轻抽泣...
她疯了,抬起痛哭过後的脸容,一条条刺眼的泪痕深层的打进我心里,悲伤的冷眸沬上了一股暗涌,刹那後,脸容化成比冰更寒冷的孤寂冷漠,抽住我的衣领把我连人带推的推倒在床边。
「还有两个月,你还是我买回来的情妇,少给我装冷酷,你需要我的,谢恩赐。」她夸坐於我的身体上,开始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唏乔...不要这样,我今天没这个心情。」揪住她上半身洁白的裸体,下身泛起了微热,雪白软绵的双峰正因她急速的呼吸而上下微晃。
「谢恩赐,今天轮不到你说话!我是买你回来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得听我。」她带泪的把唇吻下来,热烫的手捏住我嘴巴两则,强迫我把唇打开,使她可以直冲进来。
她猛然的挑动我的舌头,想迫我回吻她,证明她说的话是对的,我真的只是跟业大哥演戏。
单方面的热吻间,她更抓住的我双手覆上她的双峰上,要我去揉捏它们,她将我的理智已迫到绝地,我忍着体内的热气,拼命的像一具死屍的任她在我身上作出疯狂的举动,我从头到尾,只用一双冷眸去盯着她看。
我以为她放弃了,她的疯狂举都停下,一双眸子深痛的凝视着我,接着,她夸於我两则站起来,就在我面前,脱下她身上最後的衣物,躺於床上的我,把她的全部都看进眼内,包括,她此刻又再夺眶而出的晶莹泪儿...
黑色下的粉红隐若在昏暗的房间里牵起颤抖,她能做的、敢做的地步就只能到此,我仍旧没给她该有的行动,所以,她真的放弃了,双手捂住悲哭中的脸颊慢慢的跪下来,大腿依旧挟住我的腰则坐在我的肚皮上。
她的心,被我伤了,然而,原来连我自己的心,都被刀刺进去,二人的血已渗漏於石板的缝隙里。
我要更伤她,即使要我把长长的手刃亲手狠狠的插没於她的心脏,把它一分为二的割开,我也得对她更冷漠。
性爱,可以是缠绵的,也可以是无情的,她要我做,那我就给她做,要狠狠的做给她看。
冷漠的双手终於有了反应,掌心抚上白嫩的大腿,沿曲线包住那动人的美乳,痛哭间,她被我突然的转变而惊慌的抬眸对上我不带情感的黑眸子,双手象徵式地轻抓住了我在她乳上的双手...
「谢恩赐...你...」她完全被我搞不懂了,聪明绝顶的她也轮为一只无助的绵羊。
倏地,我用力捏住双乳,咬住其中一颗樱核,吃力地边吮边说:「你想跟我做爱,那我就跟你做,因为你已把我买了。」
「我不要这个你,你不是我想要的谢恩赐!」她慾想推开我吸吮的嘴巴,但她的身体紧紧地被我挟於怀中,我要彻底的把手中的刃插入她的心里。
「你刚才就是要这个的我!」无情的手指冷不防的就进入她湿润烫热的通道,顺序的便是激烈的抽动,每一秒都全数吞没在她里面,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满足她到天堂。
她双手紧搂住我的背,承受比过往最激烈的接触,她的腰也跟着摇动,迎接我对她如此侮辱性的律动。
激烈的摇晃使她一下子便要顶到高潮,她惯性的想借我的吻来淹没她觉得低俗的尖叫声,过去,我会很乐意借出来,如今,我只好忍痛地避开她的唇,任由她用身体上的言语去衰求我的吻...
只是,段唏乔就是段唏乔,她死爱面子的个性仍旧十分可爱,她十指紧插入我的外层肉里,在到达癫峰的那数秒之间用力地抓出十条血痕,我背上的十条血痕换取了她仅余的面子。
高潮後,她的身躯已化作一团软物,无力地瘫软在我身上去,同样,如果是以前,我会温柔的把她抱到大床上躺着,盖上一张温暖的被子...
但,所有事都已正在改变了。
我欣赏了一会她闭上眼的脸容,最终还是忍痛的,无情的把她用力地推到床去,就像厌弃她般站在床边冷视着她的高潮後的身体。
「主人,你已经得到满足,今天我的工作也该完结,是时候下班了。」我转身的时候故意厌恶地冷哼一声。
然而在关上她房间之时,刺进她的手刃亦同时割开了我的心,无法挽救的眼泪随着脚步沈痛的塌堤而下。
寂静的房间,被抛弃於床上的可怜人儿轻轻地卷缩身体,冰凉的刺痛已比不上她赤裸躯体上,激情过爱後的痕迹,紧接着双腿间缓缓泌出的液体进一步的剥夺她高傲的自尊,全都是谢恩赐在她身下留下的花刺,美丽而带伤害。
段唏乔彻底感到身体已被凌辱得透底,而谢恩赐更把她脆弱的心狠下了一剑,刚刚她只是当工作的与她做爱,她可以察觉谢恩赐完全没带一点的温柔与疼爱,快速的了结事情便下班去...
泪水在她身体被抛开那一秒,已经在暗淡的月色下涌夺而出,只是谢恩赐还没离开,她不要连唯一的高傲与尊严都被耻夺,所以她咬住了下唇,拼命的把哭泣声止住。
当门真的关上後,她松下了唇片,被伤害至灰尽的心终於可以放声大哭起来,她想用手捂住这软弱的声音,只是,再用力的捂着,哭泣还是从掌心间飘散出来,幽静简洁的房间传来阵阵哀痛的悲鸣演奏。
段唏乔一直哭到天亮,眼睛红肿如数天没睡觉,泪水已没法再分泌出来,眼框乾涸如沙漠中的龟裂之地,她用绵被包裹着赤条条的身体,慢慢地来到阳台前,她把落地门玻璃门推开,已不渗透情感的眸子直视前方摇远的地方...
突然,她冷然一笑,喃喃自语地说:「谢恩赐...你...太看少我了。」
她把绵被子剥开,带着一抹冷冻的笑意走进浴室,她用最冷的冷水把自己冲擦,她不是要冲走谢恩赐的味道...
她要冲走的,是被故意波动了的思绪。
===============
她,化成了另一个她。
空洞且冰冷的黑眸下,我再没法参透出段唏乔的内心。
今早的例会,冻气直迫八百尺的会议室,她的双眸像一双白虎般只懂直视前方,深不见底的乌溜溜双眼的黑色部分化成了一团冰冷旋风,一倦又一倦的沉淀下去,无尽的黑洞中,不带一丁点昨天的激怒。
一夜间,她从昨天的段唏乔挣脱出来,变成了一点色彩都沾不上的乌黑冷蝶。
在二十张椅子中,我坐在左边的中央,目光看似是认真的盯着外头演讲者的内容,但神绪全部飞到段唏乔的脸上,每隔十秒便不自禁的偷瞧她一眼又迅速移开。
灯忽然亮起,微微刺痛了我的双框,原来在我不专心的期间,演讲者已结束了。
「任经理、李经理,七点前要把报告裎上来,其他经理请依进度做好我刚才提及的事情,为日後段氏扩展业务打好基础,没其他事要报告的话,会议到此为止,大家可以散会。」
她淡眸横视过所有经理级人马,独独就是跳过了我,她把我视为透明人,就算连工作上的接触也不愿意,看来,我真的彻底让她失望了。
其他经理连同自己的秘书一一离开会议室,正当我带领我秘书离开之时,背後扬起了她冰冷无情的命令语句。
「谢经理,你要留下。」
秘书小姐扭头对我露出一脸“噢!你糟糕了!”的表情,跟我耍鬼脸的迅速逃离会议室,以免波及池鱼。
会议室的门被站在两边的保镳关上,他们还跟着用凶光射向我,要我按照他们的老板留下来。
我只好转身步回会议桌边,刻意不直接走到她身边,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总裁,你有何事要吩咐?」
「你的工作要开始了。」
「我已经在上班,办公室还有很多文件我要看的,没其他事的话我想快点回去。」我欲又想转身离开,却身还没转,她说了让我意料不及的话。
「是情妇的工作,你该开始了。」
她走到我前面来,双手把我推压在桌边,还沿着我衣衫的边口伸进来直接揉在我两团小乳之上。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段唏乔,要做也要看场合!」以往她都会叫那两个保镳离场的,但这一次,她竟然在两个保镳面前...
绝对是报复,她要让我在别人面前难堪,就像昨天我对她一样。
「不需要,这便是你的工作,我要在甚麽时候、甚麽地点做就做,即使有现场观众,这也是你的工作,谢.恩.赐!」
她把我束在裤里的衬衣边抽出,还一路推高,平滑的腰暴露於空气之间,我一直在乎那两名保镳的目光,虽然他们只直视前方,看似甚麽也没看到的。
她嘴边邪昧一笑,抽起我衣服的手也在露出胸前停止,小小的双手在遮掩的衣衫里再次揉插着我的乳尖,她低下头来,在不被人看见的角度下用唇与齿吮咬着我胸下的皮肉,伸出舌尖舔滑下来,来到我的肚皮上去。
「谢恩赐,现在求我的话,我就停止。」她抬眸以挑拨的目光射向我。
我咬着下唇,阻止发出被挑起感觉的呻叹声,化成雾气的双眸唤散地盯着那两个保镳...他们在看我被她欺凌...他们还在嘲笑着我只是她们老板买回来的玩具...
可是,我不会再求她。
「要做就做,我...不会再求你了。」
她冷哼了一声,覆在我乳尖上的纤手顺延下滑。
段唏乔似乎要玩真的,她解开我的裤头,还微微拉下了些许,里面黑色的贴身物在二人遮掩间透露出於观众眼前...
她把手伸进来,直接摸上我已湿热的地方,我那刻真的以为,段唏乔要把我的尊严也彻底摧毁的。
就在她进入之时,她才缓缓地道:「你们出去看守。」
「是,段小姐。」他们弯了弯身,很合拍的一人打开一边门离开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大门关上的那一秒,段唏乔就顺着门声滑进我的体里,空出的手钳住我的下巴吮吻着我的唇片。
「告诉我你的原因,谢恩赐!」她转动着舌尖舔挑我的耳珠,这是我敏感的地方,被她这麽一弄,本来已够软绵的身躯进一步瘫软於她身体上去。
「甚麽...原因?」我的脑细胞已被她激烈的律动全数抽空,我没法正常理解她的问题。
「你跟张业智走在一起的原因!」她扯开我的衣衫,在裸露的小山丘上吻吮着那颗挺立的乳尖。
「没有原因...」她太猖狂了,我要给她一点反击才行。
一直撑在桌边的双手直接解开她衣衫的钮扣,激动地把她扯开两边,脱下她的内衣,低首含住雪白中的粉红顶峰。
她用手抵住我的肩膀,然而身体独独享受着我的爱抚。
「别...把我当智障...你们...没可能...发展那麽快的...」她语句断断续续,进入我体内的纤手已惯常的依着本能抽动。
「我没有把你当智障,是你想得太多了。」我下身急剧收缩,我知道身体背叛了心到达了高潮...
是该我做主攻手的时候了。
我把她的手从我裤里抽出,一个转身用手抓住她的双手压到阔大的会议桌上去,急速地解开她的裙子,扯下她全身的衣物,如此美丽的裸体光柔柔地躺於桃木色的桌面上,化成了一件完美的展览品。
她是魔鬼,每一个地方都深深地勾动着我的心房。
身体压上她的,吻上她红肿的唇片,舌尖挑动她渴求的甘露。
双手故作粗暴地揉捏着她的双峰,姆指挤压着她的尖顶桃核,唇瞬间移到桃核之上,伸出舌尖挑弄。
「换你求我了,段唏乔。」她打开她的双腿,把粉舌淹没中央的暗红地带。
她冷冷的盯着我,如刚才一样,她眸子里冰冷如雪山,即使在情慾面前,些许边防我也攻不进去,参透不了她现在的情感。
不过,倒很了解她的身体正需要我去满足。
这场互相盯视的战争,最後是我输了,是我主动吻上了她的唇,含住她的耳珠,低吼道:「该死的你...该死的你!」
抚在她下体的手沿热泉猛然滑入,用力的、快速的抽送,我气我自己到底做了些甚麽!我爱她,却迫不得己要伤害她,上帝啊!我宁愿祢把我带走好了,别让我像现在那样的痛苦!
我不想再感觉比死亡更痛的痛楚了。
她呼吸很急速,最後的一刹那间,她拱腰紧拥着我,捧着我的脸出尽力气的咬住我的嘴角...
很痛,却比不过此刻的痛心。
我拉回该有的清醒,无情地从她体内抽出,把沾湿的手心擦於她身上去。
「合约之前,我会做好这份工作的。」
我把衣服整理後,不带留恋的逃出了会议室,可我还是不忍心的跟那欲想进去的保镳说:「现在别进去,要不然你们一定收拾包袱回家去!」
他们两位相视一秒,跟我点了点头,已想推开门的手也快速缩回去。
那一晚,听说,段唏乔没有离开会议室,一直到第二朝天亮。
至那一天後,她在跟我比赛。
赛事是於情慾和理智间,谁会先心软下来,是我会坦诚告诉她真正的事实,或是她放弃再追问同一个问题。
每每我俩单独下来之时,赛事便会开始。
我们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只需一个视线接触,赛事很自然下便会发生,暧昧的拥抱、火热的湿吻、缠绵的爱抚和激荡的抽动,几乎都把我俩的心智融化成水银,水银有毒,爱後沈痛的呼吸,正是毒的泉源。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公司要走的都走了,然而我却身处段唏乔的办公房里,软弱无力气的瘫痪於她暖哄哄的赤裸的身体之上,急速地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此时,我的手机响起,我闭着眼睛用手摸出裤袋里的手机。
「喂...」软弱无力的声量,连我也感到自己接近死亡的边缘似的。
「恩赐...吗?」对方似乎对我变调的声音感到陌生。
「嗯,哪位?」抓住手机的手太忙,只好拿出还在空闲的手贪恋地揉动身下人的乳尖。
段唏乔被我的挑逗中再次唤醒了刚缓和的激情,带领着我的手抚上她双腿间的热源之处。
我对她邪昧一笑,用冰冷的角度嘲笑她的放荡。
「我是业大哥,见你迟了半小时还没下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工作,是的话我不如去餐厅外带晚餐给你吧。」
抽动的手一下子全力加速,闭着急速的呼吸道:「不用,我快做完的,再等我十分钟吧。」
「嗯,多久我也等的,你慢慢吧。」
待他挂线後,唏乔把我抱紧,她似乎不想我离开。
不过,这是我与她的比赛,这次赢的那个一定要是我。
我狠心地把她推回办公桌躺下,抽动缓缓随她体内的紧缩而马上终止抽出,冷视她整理着衣服说:「我下班了,总裁。」
把外套穿上,脚步已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当我要扭开门锁时,我被一双纤弱的手从後方搂紧。
「别走...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她语气不再是冰冷如雪山的段唏乔,此刻的她是被我那夜伤透了的段唏乔,她在苦苦的哀求,颤抖的口吻害我的心更加泛起了剧痛。
我闭起眼睛,呼吸一口,抓住腰上的手扯开,马上退开来,依旧背着她回应:「别自作聪明,我对你的爱,已经给完了。」
「你也别在我面前撒谎!别让我恨你!我问你最後一次,你跟张智业只是在做戏给我看,是我爸威胁你,对不对!?」她抽泣地说,声音是歇斯底里的。
我默然了很久,暗里叹了一口气,冷静的再说一遍同样的话:「没有,没有人要威胁我,业大哥只是对我很好,我对他产生了真感情,再者,我已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已经给我玩腻了,再没有留恋的价值。」
我要离开,再听见她痛哭的声音,我怕我会不舍得离开。
只是,她抓住了我的衣角「你说谎!你都在说谎!」
三个星期了,她十分固执的不愿相信我说的事实,每天都缠着我不放,非迫我说出真相出来不可。
跟段飞之间的合约也快到限期,这个月的月尾已经是订婚宴的日期,我知道我没可能会做到合约里的内容,一条也做不到,何况说要让她自愿去她的订婚宴呢!?
我可能没法在订婚宴前让她死心,我也可能没法到美国动手术,即使结局是两败俱伤,我也得坚持下去,即将要等死亡的我,不该让她的心里永远印上这段孽缘,我要她恨我,我要她枯死对我燃烧起爱的那颗心,这样的话,当我死去的那一天,她不会为我流下伤心珍贵如深海宝石的眼泪了。
「段唏乔,放我走,我们结束合约吧。」
我淡淡地道,用力抽走被她抓紧的衣角,悄悄流下泪水的开门离开。
赤裸的她原来已跪坐在地上,双眸是伤心欲绝,她不断哭着,当哭到没法再哭的时候,她绻缩於一角,抱住双膝,把头埋进膝间继续无声地任由泪水涌出。
她又再哭到清晨,当从云层逃出来的光线照射在她房间的时份,苦苦等待的保镳终於等到他们的老板开门出来。
这一次出来,段唏乔像疯了的用双手抽住其中一名保镳的衣领,冷冷地问:「他在哪里!」
保镳不敢得罪她,却又不知道她在问谁:「段小姐,请放开手,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他在哪里!」段唏乔不顾他的请求,双手更抓得用力。
「段小姐,先放手吧,你在问谁啊?」另一名保镳也劝阻。
「段飞!段飞现在到底在哪里!」她用咆哮的叫问道。
「董事长现在应该在上海总公司。」两名保镳合拍性高度良好的一起回应。
段唏乔双手松开,马上道「订机票,我现在就要去上海!」
保镳互相对视数秒,随即快步跟上已到电梯口的段唏乔後面。
他们心暗已经呐喊了。
噢,父女的世纪大战,是不是要降临了!?
数小时後,上海段氏集团总部。
总部的会议室是非一般的大,放在里面的桌子还是特别订做,能容纳三十五个经理级人马。
而刚巧这天,三十五个座位都挤满了。
段飞联同数名股东正在招开会议,探讨段氏即将要发展的方向,与新车种的面世的宣传策略,然後最重要的是决定要不要与辛氏合作,集资开发新型跑车,攻向欧美市场,打开只局限在亚洲业务的发展。
早上八点已经开始这会议,一开便数个小时,会议正进入尾段之时,某人很有种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直闯进来,而惯性地听见某秘书紧张地说:「段小姐,董事长真的在开会,段小姐...不能进去的...」
电视剧很常用的情节,秘书即使明知对方已冲进去了,为免被人责备,只好合作地跟进来,演活这场她很努力阻拦的戏码。
秘书小姐马上转身跟段飞害怕地抱歉道:「对不起,董事长,段小姐她...」她情不愿地瞧瞧闯进来的人。
段飞眉心一扭,挥挥手道:「没你的事,出去。」
「是,董事长。」秘书顺利地演好这场戏退出场外。
段唏乔与两名保镳大刺刺地走进来,带领他们的她不顾现场的场面,以质问的口吻对着段飞问:「你在我背後对她做了甚麽!」
她,指谢恩赐,段飞心知土明。
会议被她终断,段飞扬了扬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很快,会议室只留下他们两父与唏乔的保镳、段飞的助理。
「唏乔,事情也已发展到这里了,你为何还不放手?她摆明已不想要你了。」段飞靠在椅背,冷盯着自家女儿的高傲声势。
「你放屁!到底你做了些甚麽!」段唏乔很肯定地说。
「放肆!这种脏话不该从你嘴里听见。」段飞虽然不爱管家里事,但对於女儿的礼教却异常严厉。
「段飞,你到底说不说!」她不在乎甚麽该死的礼教,现在她只想得到真相!
段飞盯着她一会,淡淡一笑,示意助手把东西拿给他,当文件在他手上後,他又马上丢给桌边道:「你要继续坚持的话,她就会死,只有我才能救到她。」
他已经不用再隐瞒甚麽,也许段飞根本没打算要刻意瞒着,无论结果怎样,赢家都会是他,他才是这场戏中最奸险的那个角色。
唏乔把桌面的文件马上翻开,以最高的速度看完它,她最後呆停於那份病历报告的结果之上,过了许久许久,才慢慢抬起头盯着一脸得意的段飞。
「唏乔,现在的你,会不会选择另一条路?是让双方都赢的路呢。」段飞轻轻一笑,他对她女儿还是留了点亲情,他这次不做独赢赢家,给她们选择可以双赢的路。
唏乔把文件合上,轻轻地放回桌上,她内心正在挣扎,其实她知道她没得选择,她与谢恩赐都输给了段飞。
甚麽双赢!他根本在狗屁!
「最後一个问题。」她淡淡问:「你会不会遵守这份合约内容?」
「我段飞说到做到。」他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唏乔沉静的说着,说完便轻步离开会议室。
她的保镳也跟上去,坐了数个小时飞机,也只是为了完成这场高潮的戏份啊!
另一个数小时後,零时零刻,别墅的主人房里。
今晚,她坦露了过份复杂的心绪,紧抱着我身体的双手透出她对我的难舍难离。
我不懂发生了甚麽事让她变成如此软弱,只知道她今晚比平常柔情许多许多。
但,怎变也好,我也不能为她而心软的,这场戏该要到结尾了。
在她体内的手指急剧抽动,可她没有像平常般的反应,即使她已快疯癫,她还是温柔地抱住我的身体,脸儿埋在我的颈窝里,她承受着猛烈的冲击,然而情感却是一丝丝的悲凉......
她怎麽了?
我很想去关心她,但已失去资格了。
高潮刹那间到达,她双腿紧挟住我的腰部,身体拱起来与我身体零距离拥抱,她的呼吸声微丝抽搐,也抽痛了我的心房。
我还是把她的身体抛弃於床去,独个儿夸出大床穿回衣服。
「今晚,是我们的最後一次。」她突然在我背後说。
我顿时转过身来,有点不相信地试问道:「你...在说甚麽?」
「我们的合约到今晚结束,你自由了,谢恩赐。」她在我面前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当初我们签下的合约,打开火机,用小小的火点把文件点燃,当烧到一半时,她把正烧着的文件丢进铁制的垃圾桶里,火光在那桶里亮起,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就这样,结束了。
「为甚麽?」我很想知道她为甚麽态度会突然转变。
「哼!」她冷冷一笑,有点自嘲地回答这蠢得可怜的问题:「我不再需要你,就这麽简单。」
「为...」
「别再问为甚麽!你已经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了,你还想我怎样啊!」她歇斯底里的对我吼叫。
「唏乔...我...」
「别再那样叫我,你已经自由了,谢恩赐,走吧,你的工作已经完结。」她像凉风般扬起一吹而过的细语。
「......」
我站在那儿呆了很久,最终脚步还是倒转往房门方向走。
段唏乔与谢恩赐之间的关系随着文件烧至灰烬而正式结束,她们都被长剑刺到心底,哭,是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关上门後,转眼间我被送到美国,一开始我以为段飞有那麽好人,即使我没做到让唏乔自然去订婚宴会也遵守合约上的细则,但在我留院接受观察期的第二个星期,也即是订婚宴的那天,女主角意外地出席了。
这则无论是娱乐界还是商界,也是盛大的事件,网上全是官方发放给传媒的照片,是男主女角对看着畅饮香槟的童话式画面。
男的很俊悄,样子很斯文有礼,与段唏乔看起来很合衬,大家都用最老土的形容词形容他们二人“金童玉女”
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来得很巧合,但已经无从去追究,所有事都已成定局。
观察期结局了,就在某天清早,我的头发被护士铲光,换上手术的保护衣,躺在滑动的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灯火快速移动,我的心在猛烈狂跳,原来接近死亡是这般的害怕。
我知道世上没有人能不害怕死前的感觉,我自问以为豁出去了,可当死亡就在面前,我还是害怕得全身发抖。
呯哒,手术门自然地合上,我被移到手术床上,用强烈的灯光照着。
站在我四周的人都很恐怖,都是绿色的怪物,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我要死了吗...
「谢小姐,我倒数十声,你放松慢慢跟随睡意睡觉就成了。」
「十...九...八....」他的声音很沉实,害我真的快要昏睡过去。
「五...四...三...」呼呼...我开始呼吸不了。
「二...一。」
耳朵再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用力张开,发现我被困在漆黑的盒子里,身体曲坐在一角,全身冰冷的正等待光明把我照暖...
只是,黑盒里的时间,就像几何级般消逝。
我卷缩在角落中,等了许久许久,始终还没等到盼望中的暖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