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爱一死〔第六篇〕
圣凯罗轮的新生入学礼,说有多豪华就有多豪华,说有多气派便有多气派,由大闸到礼堂的路上都铺上了红色地毯,两边站着专业公关公司请来的礼仪小姐接待宾客与一年级生,她们每个都很漂致,这是我谢恩赐说的。
这所学校摆明是招揽企业家後代的学生,打着培育新一代企业家的广告标语,它们要在我们这班少爷千金身上大刮特刮金山银山,它要经营一所只出品有钱人的学校。
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圣凯罗轮在商业界十分有名,很多大企业家的少爷千金都报读,即使证书是混出来的,至少他们不会劣等得很,它是着重实践课程,就读第二天便会开始安排实习课程的。
它学分制度还特别标明,实习课程全是必修课,并要全部合格才能给予毕业的。
不用多说,身为电子业龙头谢氏集团的千金,我谢恩赐选择了这所圣凯罗轮,一来我不喜欢出国读书,二来,圣凯罗轮的确是一所不错的学校,我喜欢它的教学作风。
第一天是入学礼,我要司机开爸爸送给我成为大学生礼物的银色宝马跑车载我过去,闪闪发亮的外壳是我预料中的惹人注目,载上墨镜与一身成熟型格的服装是女人们的焦点。
我要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宣告我谢恩赐的性取向。
双手悠然的插在裤袋里,墨镜阻挡不了眸子发放的电力,好几位千金对上我眼後便马上脸红耳热,还挺可爱的。
跟随接待的礼仪小姐来到礼堂门前,她走了,然後又有另一位守礼堂的小姐带领我去安排好的位置上。
礼堂布置成酒店的贵宾大厅一样,一边摆放着很多餐前自助小吃,由五星级法国总厨一手包办,红酒、香槟也是最高的等级,我走过去拿了一杯香槟,然後安静地靠在墙边慢慢吮饮。
不时有女生向我投以倾慕的神情,大胆主动的便会走过来跟我聊天,过程很偷快,今天心情还不错。
未几,一位疑似请来的艺人主持站到台上,假装清清喉咙後便说:「各位圣凯罗轮的新同学,入学式还有十分钟便开始,凡请各上坐,谢谢。」
说摆,我们都很合作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等着,十分钟过後,那个主持又再出来。
「圣凯罗轮的各位老师、各位新同学、各位来宾,大家好!很高兴受贵校的邀请到来主持这盛大的入学式,我在此宣布圣凯罗轮的入学典礼正式开始,请用我们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校长──罗轮.彼得上台向新生致词。」
他们很配合那个自个儿热烈兴奋的主持人用力拍掌,射灯射向正在上台中的罗轮.彼得,他是一个混血儿,至少集五六个国家,样子带少许东方味,鼻子高得撑破眼镜,眼睛也是湛蓝像片大海洋,身材标准的高壮,但年纪使他有着一个大肚子。
他开始讲话,手中拿着应该是秘书已写好的稿子,他的讲话并不闷场,还有点幽默搞笑,不时逗我们笑出声来,但他说的全是正中美国音英文,可见他已笃定我们这班准一年级听英文不是问题,课程听说大部分都以英语教学的,所以业企家父母不会担心语言问题。
一大编稿子终於完结,他帅气地笑了笑便由礼仪小姐带领下台,接着,主持人又上台,同样自个儿兴奋地说着话,我真搞不懂,入学式而已,她又何必免强把气氛炒热?
何况入学礼有必要炒热吗!我可从没听过入学礼的学生要玩得疯疯癫癫的。
我没有专心听她介绍,只知道又有一个人上台了。
只是侧面,她在上台的时候我只看到她侧面,已经使所有台下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男人们在慨叹兴奋,女生们充满妒嫉之余夹杂羡慕,即使射灯的强光也破坏不了她的皎洁的脸庞,容貌是标致丽人,站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像十九岁的少女,她成熟有品味,发型与一身的衣着配搭完美,彷佛衣服换别人穿就不会有这感觉。
不用问,她身份很高,要不然圣凯罗轮不会让她来代表新生演讲。
我不知道她是那位有企业家的女儿,从没见过她在商场宴会里出现,对我来说,她是我遇过最特别、最吸引人的女人,即使身处漆黑的夜里,她还是最突出的那个,身上会发出五光四射的光芒,誓要把全部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这是我人生以来盯着一个女生而忘了自我,四周都空了,被黑暗浸没了,她是漆黑中的月亮,柔和却有点冷凉,淡淡的雾气包围着她,我听不见她发出的声音,也听不见周遭的,甚至连呼吸都被蒙上一层薄膜,不能顺畅。
可能我炙热的目光太过强烈,她本来只直看前方讲话,後来,她似乎在寻找那双盯她盯得很火热的眼,最後我与她在空气中对上了,她清灵冷漠的眸子发出十万伏特的电力直射过来,把我的心脏电停了一下,仅是一下,也足以让我有死去活来的感觉。
我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而她也没有,她就这样盯着我继续讲话,直至我被隔壁的人打断...
「恩赐...我们...等会去那玩啊...」她是刚才主动走过来跟我聊天的某企业千金,很骚,但样子很讨好,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她的手还在餐桌下放到我大腿上去来回游走中。
回神的时候,她在我耳边吹着热气的说,身体还故意压在我手臂上,我眼尾瞄到她还在看着我,当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要她知道我的魅力...
我把那千金抱在怀中,钳住她的下巴吻下去,一记深吻,但只限於外唇上「去饭店玩,你说好不?」我对她微笑道。
她撒娇地轻打在我胸口,故作一脸害羞说:「你真心急,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小时。」
「哼,这才是你最想的。」我冷笑一声,在餐桌下反过把手直接潜进去她的裙子里,粗暴地游走。
「不...我们...现在就去饭店玩吧...」我盯着她一脸享受,便把她拉起来,在暗淡的会场中离开。
关门那一瞬间,我情不自禁的扭过头,她仍然盯着我,然而冷漠的目光有了些许的变动,可,我不知道那是代表了甚麽。
第二天正式上课,我终於知道她是谁了。
她,就是段唏乔,爸爸是亚洲汽车大王段氏集团最大董事长,妈妈则是拥用英国皇室血统的远亲,她背景很庞大,大到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怕与她接近。
她,就是段唏乔,属於我的段唏乔。
吱!!!!!!
一盘冷水喷在脸上,冰京的夏水使我从过去的回忆浸透归来,墨镜、t-shirt与休闲短裤都被弄湿,我随即脱下眼镜,抬眸寻找那个犯人。
「哈哈哈哈!恩赐姐,干嘛在发呆,下来游泳啊!游泳池这麽大只有我们很难得耶!快点下来一起玩啦!我们比谁游得最快吧!输的那个请对方吃东西!」
业小弟趴在游泳边,手上拿着一支不知道从何“偷来”的巨大水枪,自以为是神枪手般单起眼睛瞄准我,一边大呼大叫之余还不忘多喷我几下,这小子真欠扁!
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甚麽人都不会威胁到他,即使是段唏乔,他也迟钝得察觉不到她发出的冷波,还不时主动跟她说话,逗她开口,现在他射我的同时也故意喷向她,虽然...段唏乔以极为不满的冷怒之死光杀了他千遍!
「怎麽啦!恩赐姐,胆小不敢比啊!哈哈哈!你是胆小鬼!你是胆小鬼!哈哈哈~恩赐姐是胆小鬼哩!」他越说越得意,还把话哼成小调。
我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自满高傲的人是禁不起别人下挑战与看轻的,当然我也一样,禁不起这小子的挑拨!
谢恩赐胆不大,那谁的胆子大啊!
我冷哼一声说:「我一是不比,一比我要比更大的。」双手怀胸站到游泳池边瞪着下方的业小弟。
「好!我一定会赢你的,说你要比甚麽!」啊!我差点忘记分析像业小弟这类人的性格,阳光好动加好胜,也是以勇为先,甚麽都答应了再想後果。
我嘴边上扬,蹲下来点住他的鼻子说:「输了的人就...就在游泳池裸跑两圈,怎样?我可以多给一个机会你拒绝的。」
他是有点迟疑,不过在其他人用看戏的心态看着我们之时,他旺盛的好胜性子又跑出来高呼:「哈哈!好好!这够刺激,我真想看看恩赐姐全裸的样子,应该...挺恶的吧?没身材的女人裸跑也没有男人看呢!」
他...他...他的嘴巴真够贱!
好啊,反正我不会输就是了!到时候我还要叫外面的人进来看呢!
「我怕到时候最快流鼻血的是你。」哼,我没身材也是女儿身!该有的都有呢!
「那还等甚麽!我们到起跳台去。」业小弟轻型一跳便从池边上来,还边走边拉着筋骨。
我也脱掉身上的衣服,衣服底下我穿了一身运动设计的两件式游衣,还回到刚躺下来的沙滩椅边的桌子拿蛙镜与泳帽,坐在另一边的是段唏乔,虽然她也载起了墨镜,可我倒感觉到她正在看着我看。
载上泳帽蛙镜後,我对她笑着问:「你想我赢还是输?」
她忽然双手环胸,似是认真的沉思了几秒钟,嘴边淡起一抺冷嘲说:「我也满想看看没身材的女人裸跑游泳池的样子。」
我就知道她会想看我裸跑多一点,不过如果我真的输了,相信她也不会让她的“情妇”裸给别人看啦!我很了解她的性格,何况,我这个情妇在她心中是何其特别啊!
「哼。」我笑了一声,边走边跟她说:「那我就要你失望才行。」
在那边,业小弟已不断跳啊跳,样子充满朝气,看来很想赢这场比赛,等看我裸奔,不过我要让他失望了,我的运动细胞一直比人好,如果不是我懒散不喜欢练习,早就进学校游泳队呢,圣凯罗轮女子游泳社还请求我当她们的队长,真够笑话!
我们两个站在三四线赛道,业大哥被业小弟迫来当评判,我把蛙镜拉下来载好,弯下身,准备这场幼稚比赛。
「预备...开始!」
我比业小弟反应快一点先跳下水,他动作也不俗,紧贴於我,没想到业小弟游起来也很不错,看来这小子根本是有实力才敢接受挑战的,还追上我了!
这场比赛进行得很快,我们已到池边转身游回去终点阶段...
而话说,这里是五星级饭店的游泳池,就是昨天我妈逛商店经过一间买泳衣说了一句很想去游泳之後,段唏乔今天就包下了这游泳池一个下午,好让我妈不用怕因为长期坐着工作而有微微的小肚子而不敢去穿泳衣...
靠,她疼我妈比我还多呢!
而话说之中的话说,这儿是日本,我们在放暑假的第二天後,已乘坐段唏乔的豪华包机前来旅行,今天是第三天了。
回看赛程,已进入最後二十米,业小弟不断发力紧贴我,还想把我超前,我不能输,那个裸跑惩罚绝对不能是我谢恩赐自己承受的!
我忍着一道气,不断用力向前游,到池边了!
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我和业小弟都没力气的靠在池边喘着气。
「哥,谁赢了...啊...呼...他妈的,恩赐姐,你超奸的!」我知道他也抱怨我原来游泳很厉害。
我不断大口地呼吸空气,刚才闷着我都感觉自己快死掉「啊...呼...彼此彼此...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学校的游泳队...」
「呵呵...呵...中学的时候是游泳队队长...不过上大学後都没游过了...」他多喘几口便借力跳上池边,我也跟着跳上去。
妈与张叔分别拿着大毛巾过来,我撒娇地把妈妈抱住擦啊擦,把水都溅到她身上去。
「哥,到底谁赢了!你还没说耶!我等着她裸奔的,难道你不想看吗~哈哈~」
业大哥被他一说,由脖子开始红色素一直扩散,连耳朵都红得像蕃茄。
「对啊,业大哥,谁输了?」我挑眉瞪向业小弟。
他看看我,再看看他的小弟,来回看了几遍再说:「输的人是...」他吞了吞口水「是业聪...」
结果出来了!我就说嘛!我一定胜利的。
对着业小弟冷笑一道,擦着身体转身边说:「呵,妈,我们坐下来,边喝东西边欣赏一个大男孩的光滑屁股~哈哈~」
妈也不禁轻笑出来,更拍打我的肩「恩赐,不能欺负小弟...不过...看看也还不错...」
接着,就连张叔与业大哥也与我们坐在太阳伞下等着看好戏,而业小弟在最远那角落脱下了泳裤,我允许他拿一条很小的毛巾遮重要部分,因为我也不多看男人的那儿。
业小弟吸了一口气,边大吼大叫地开始跑起来,双手滑稽地按住下体飞快跑起来,经过我们一班观众时,大家都特别瞪着他的屁股,超好笑,他虽然一身麦色,但屁股还白嫩得很,还很有弹性呢!
终於,他跑了两圈,脸涨红的穿回裤子不服气的自个儿怒跑回房去。
散场,我们继续在游泳嬉戏。
妈妈与张叔去了游泳聊天,我知道是妈故意想给我与她的私人时间,这麽贴心真够好。
我脱下泳冒抓抓头发,走到段唏乔身後,双手悄悄的放到她肩上,替她按摩,还服务周到地喂她喝青梅酒。
「裸跑的人是你才对。」突然她跟我说。
「我可以回房间裸给你看。」我轻挑的说着,双手还慢慢地滑下去锁骨地方,指尖轻碰到她凸起的胸襟。
她又生气了,挣开我的手扭头怒瞪着我,我瞄一瞄张叔与妈,正背着我们游泳,而业大哥正看书中,我便挤到她旁边,伸手把她搂进怀中。
「我知道输的人是我,难道你真想我裸跑给他们看?」是的,刚刚在到池边时,业小弟比我快那麽一点儿。
我也知道业大哥故意判业小弟输的,至於他为何这样做,我不想去猜想,也不敢去猜想。
「哼,他也挺帮你的。」她扭开我的手哼了一声,接着酸溜溜的话出来了。
「你吃醋的样子还满诱人的,害我想马上抱你回房去呢。」我装作嘟起嘴俯身亲下去,在我预料内她轻轻侧身闪开了。
「别跟我说无赖的话。」她真狠,段唏乔原来会用脚踢这一招,她把我从沙滩椅上踢下来,自个儿躺回去吮着青梅酒。
我撑起来,装可怜兮兮的擦擦跌痛的屁股...唉,失势了,失势了,我这招已无效果,她已习惯我轻挑的说话了。
「他喜欢你。」默然几分钟後,她又吐出一句话来,怎麽她说话都爱停很久才说的呢。
面对她这个尖锐问题,也不是问题,她是很肯定的,我在挣扎要不要承认呢,承认了她生气怎办?女人,原来都一样,善变难搞!
「你想我回答甚麽?」我索性放弃思考。
她又瞪着我良久,冷哼一声「哼,谢恩赐,小弟说得对,你胆子真小。」随後,她生气的起来,披上浴袍又撇下我离开泳池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跌躺在沙滩椅上,闷自己的气啊!
面对段唏乔,怎麽我的自信都会完全没效用?她始终吃在我头上去呢...
随了...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
晚上,我们去了一间很受日本人欢迎食店。
我不得不赞叹段唏乔把行程都安排很体贴,她不会安排很贵的地方给我们逛与吃,每晚吃晚的店舖都是很有名却价钱大众化,食物美味之余也让我们不用盯着荷包来吃,不过她偶然也会安排去大饭店吃,由她来付钱。
由於有三个大男人在场,吃的份量相当惊人,特别今天裸奔的业小弟,吃了两碗拉面,三份饺子,二客天妇罗,数碟的鲑鱼、鳗鱼、吞拿鱼寿司,当他把我们都吃不完的都吞进肚子後,才满足地赞叹一声,挺着大肚子靠在椅背拍拍肚皮。
「猪。」我瞧眼落下评语,吃了一碗拉面後,我都只能再吃其他的东西那麽一点儿,因为都来到了,不吃也浪费嘛,可能日後没得吃了。
「哼,大骗子。」业小弟不屑的回我一记白眼继续拍着肚皮。
「哟,有头胖猪输了不服气。」瞪着他凸出的肚子,真想用针扎一下,看看会不会爆气的。
「明明是我赢的!你和大哥串通了!有种明天再比一次。」他输了不服气便开始赖帐,绝对不是他知道其实赢了的真的是他。
「幼稚的行为我只会做一次,多做就变白痴了。」想再比,下辈子吧!
「分明心虚!爸,她心虚,今天真的是我赢了,对不对!」他开始运用孝子本色,向张叔撒着男儿娇。
张叔不好意思的瞄瞄我,大家心里原来都有个答案,都知道今天输的是我。
「唉,儿子,男人大丈夫,错,就要认,输了就要大方接受,怎可以像这样没出色呢,何况恩赐是女孩,即使她真的输了,我们都不会准她那样做。」
「哼,原来爸也是叛逆,大哥也是,判了我输!」他拍动肚子的动作忽然停下,撑起身体靠过去段唏乔,眼睛亮闪闪的,白目地握起我“女人”的手问:「女神唏乔~我知道你一定是最公正的!你说,今天是我赢了,对不对?」
我冷瞪他的手,坐在段唏乔旁边的我马上在桌下把手抚在她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捏着,她冷静地转头看着我,我用眼神瞪向她,也瞪向业小弟的手。
她又笑了,是一记她满意我现在的醋意的笑容。
「男孩子要有风度,输了就是输了。」她回头这样跟小弟说,还在暗里间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在桌下把她的手抓过来握住,若不是大家都在,真想把她抱过来起劲的吻她,表示我对於她常不避开业小弟的热情而不满。
「吼!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鸣鸣,女神,我不再喜欢你!」他失望的跌回椅子去靠着,嘴上是这样说,可明天又一样缠着段唏乔不放。
大家对他的举子只有一笑置之,接下来又到夜游日本的时候,东京的夜行很五光十色,走一转会收到很多宣传单张,也有很多日本必吃的小吃,肚子是无底洞的业小弟不断嘈着要吃东吃西的,害我们边走边吃,肚子真要撑爆出来似的。
这趟日本游,我嚐过以前没吃过的,以前来日本都是去购物与在大饭店吃的,都是贵到跳起的价钱,现在我不会再去吃了,反而很欣赏这些日本地道小吃。
如章鱼烧,来日本真的要试一下,还有大阪烧、铜锣烧等,都是很出名的小吃,而且日本的甜品店的甜品是非常的好吃。
业小弟由街头吃到街尾後,被饱到不可以再吃的情况下才愿意回饭店,我们解脱了似的快步回去饭店休息,恨不得去泡一泡温泉来消除腿上的酸痛。
噫?泡温泉!
对了,就是泡温泉了!
回到房间,我有点情慾难耐的把段唏乔压到门上,钳住她的下巴急切地与她接吻,她有挣扎,是很“段唏乔式”的挣扎,不会大吵大闹,是冷静的挣脱。
双手沿着衣边潜进去摸索,我已熟悉她的曲线,那里是敏感位都很清楚,我专攻那些地方,使她先迷倒於我的挑逗,让我可以把她控制得贴贴服服。
她开始由挣扎化成迎合,整个软绵绵的身子倒於我怀中任由我粗鲁的吻着她,嘴唇更主动地张开,勾住我的与她缠绕在一起。
等她已沉醉之制,我终止这个吻,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
她疑惑了,皱头轻微掬起,顿一会脸红红地说:「你...不会想...在温泉里...」
果然,她是世上最聪明的女人。
「我才没你想的那麽色,我只想抱着你一起泡。」到时候我想怎样就怎样哩...嘻嘻。
「我不相信。」她坚决的否决我的话。
「哼,难道你想泡男女混浴,与业小弟一起泡?」我故作吃味地抱着她说,惩戒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才没有。」她带紧张的辩驳。
「我不相信,除非你与我一起泡!」我耍起小孩脾气来。
「走,谁怕谁!」她被我激火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她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我偷笑的跟着,很快来到三楼的温泉区,这饭店是风侣型温泉,是用石头堆砌的石池,用竹筑起墙面,四周有巨大的天然石块布置,客人可以在石块上休息,特别有风味与情调,风景更是一绝,看到海景。
但段唏乔还是很保险,先跟饭店经理说好把温泉空出来,只让我们二人先泡。
说到底,她也知道我会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因为是夜深,温泉也没有人,所以饭店很乐意收下巨款把温泉拱我俩使用,我们脱光光的包着毛巾走下去,这是真的地下温泉,硫磺味很浓,水很热,也很舒服,饭店员工还很好服务的在水中放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两瓶日本酒与一对小杯子。
我把盘子推来自己前面,倒了一杯含在自己嘴里,一手把段唏乔搂过来封住她的唇,从唇间传递温热的米酒,这酒带清甜,很易入口。
「要不要再来一杯?」我盯着她失焦的眸子问道,然而已经含了第二口,又再吻下去了。
她推开我,脸红红地道:「我就说你会........还不承认!」
「唉,怪你太诱人。」我还是用第一百零一句话把责任推给她,重新把她纳入自己范围里,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只要情慾挑起,她的身体就会完完全全属於我的。
她脸贴着我的胸前,小小的双手轻抱着我的背,柔柔地说:「这个借口我听了很多遍,是你过份色情。」
她的话忽然让我心湖很恬静,现在的她像是向男友撒娇的普通女生,小鸟依人的只想向对方寻找甜蜜幸福感觉,她需要被温暖的臂弯保护,让她抛开所有事情全心全意地爱着对方。
我搂着她的腰,玩耍她漂流在水上的发丝「唏乔...为甚麽要选择我?你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的。」我从幸福中惊醒过来,想起自己的状况,我根本不配爱上她,也不配让她爱上自己。
她抬起头来,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眸子,她要从里面看穿隐藏的心思,可她办不到,始终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如此感慨。
「是你来求我,不是我选择你。」她反过来钳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脖子拉下来,要吻不吻的诱惑触动我的前进,可我前进,她便退後,当我放弃之时,她却追上来用唇片近则於我,属於她的气味若隐若离。
「你的...技巧进步了...」我把她搂贴於我身上,不让她退开,准备要狠狠的吻她,换取她的热情...
只是,她用食指点住我的唇,嘴边嘲讽一笑「情妇教得好,主人也得青出於蓝才行。」话落,她把唇印上来,热烈的隐含柔情,软软绵绵的唇肉把我吸吮得很紧,舌头霸道地主导所有。
这吻是至高无尚的享受,我完全沉溺於她带给我的火热触感,唇与舌只配合她的霸气,任由她践踏我的尊严,甚至有可能彻底被摧毁殆尽。
慾望一旦被触发燃烧,那管是甚麽地方,本来已不多安分的手放肆的游走她赤裸的背部,手掌一直下滑到她的臀上,嫩滑的触感使找不禁轻揉起来,把她压向我,两颗热烫的身躯紧紧地黏在一起。
她退守我的唇,惩罚似的用唇齿一直从下巴咬下去,经过脖子来到锁骨,小巧可爱的牙印一点点的落於皮层之上,抵住我肩膀的双手也跟着摸下去,直接覆上小巧的软团轻捏...
「你知道他喜欢你,对不对?」她咬着我的脖子,突然又问了个跟现在完全无关的事。
我只沉醉於她牙齿给我的刺激,耳朵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她的呼吸声而已。
「他喜欢你,对不对?」她一下子用力咬住我的耳朵,害我痛得马上从情欲中惊醒过来。
「甚麽?你问甚麽?」我挣脱她的嘴巴,痛得用手磨擦着。
「你知道他喜欢你,对不对。」对於吃醋之事,段唏乔是不会厌烦的多问几次。
「他是谁?」我现在只知道很想抱她就是了,双手还覆上她的两团软柔玩耍中。
她被我的攻势弄得脸红耳热,却又无力阻挡,因为,她也喜欢我这样子抚摸,我知道这是她最爱的。
「他...就是他,你知道的,谢恩...赐。」她说话都颤抖起来,整个身体化成软呼呼的一团软物黏在我身上,小脸颊贴着我的心脏,她呼出来的热气划过我敏感的地方,害我也跟着软化下来。
他?他是谁...是女生“她”还是男生“他”?
噢!她在说业大哥!怎麽又问起来了...我该怎样回答?
我低首含住她的耳珠,舌尖温和地舔着,低声吐出:「我不懂,现在除了你,其他我都不需要。」
她忽然用双手捧住我的头,抬眸看着我,表情很认真,也带点怯懦,沉默了一会後,她终於开口道:「你爱上我了吗?」
四周很安静,我听见水滴滴落水面的声音,同时也夹杂我与她的心跳,它们混和在一起,营造紧张却浪慢的气氛。
我没有回答,双手握住她捧着我脸的双手,慢慢地接近,用最透明的情感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一吻代表了我的心思,在她耳边用最呢喃的语气回应道:「我爱...你...只有你...才会让我如此疯狂,我想把你掬在手心用一辈子去爱。」
莫明地,她把我推开,还退开了数步,我的话,她只回应一句:「情妇不该说爱的。」
她上水了,背着我穿回浴衣,我没有惊愕,因为...
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是心甜的幸福。
「ok,情妇不能说爱,那把爱“做”出来总可以吧...唏乔...你把我点燃了却逃走,也不是主人该做的事哟...」我裸着身体走到她身後抱着她,双手邪恶地潜入她浴衣衣襟里覆上两颗爱不释手的雪乳。
她抓住我两手,脸带羞红颤动地说:「别弄脏泉水,我们...先回去。」
一言惊醒梦中人,我了解她带暗示的说话「对对,我不该让你弄脏泉水的...」我故意捏了一下她的臀肉,快速把浴衣穿上。
她脸带不好意思的怒瞪我,可现在的我只想快快回房间去,贴心的牵住她的手,一起离开温泉间。
可,都夜深了,万万没想到,一踏出大门,却遇上了业氏两兄弟同一时间走出来...
我们四人都呆住互相比瞪得长久,最欠扁的业小弟还一脸“捉奸在床”的笑意,炫耀的把洁白的牙齿刺眼地露出来,手一直擦着下巴,把我与段唏乔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寻找他想像中情慾过後的“线索”。
那我真的对他不起了,我们根本没有在温泉里做不见光的事,只是差一点儿摆了。
而最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的反而是业大哥的目光,他成熟沉厚眸子先是愕然,然後眼中带着失落,却没有一般人的惊讶,或许他一早已怀疑我与段唏乔的关系吧,只是现在亲眼看到事实了,反而让十五十六的心思直跌谷底。
这还不够戏剧化,就在我们四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夜深人静的走廊传来一男一女的轻声聊天的声音,还越来越接近我背後,不够几秒钟,一行六人的旅行团团友全部众集於温泉室门外。
「恩赐?啊!唏乔也在啊,还有弟弟与哥哥呢,你们也约在一起泡温存吗?」妈妈满心高兴地插进我们四人之间的空隙中,她身上也只穿了饭店提供的浴衣,V字领口已盖得很密实,可隐约也能见到雪白地方的阴影...
原来妈妈腿太酸,没法睡着,便约了张叔一起来泡温存,当然,是分开泡!他们即使发展到到可以混浴我也反对呢!怎可以这麽开放啊!她可是我最爱的妈妈,不能这麽快给张叔这只老狐狸咬走呢!
张叔一个大男人还脸红红的,好像被我们发现了不见得光的事情,哼!他想独享我妈!先过几年再说!
「伯母!你错了,恩赐姐与女神才从...唔...唔...」
在业小弟还没说完话前,我飞快把他劫在我的手臂里,一手把他两边腮子捏住,让他不能说话,即使我与段唏乔的事妈妈已经知道,我也不容许他在现场直播!
「哈..哈哈...对啊,妈,我们年轻人嘛,约在一起泡温泉,你跟张叔怎麽也约在一起啊...」我挑挑眉瞪向妈背後的张叔,他十分心虚的躲开了我的目光。
「哎哟...」妈此时也带点害羞说「妈妈不敢自己来,又怕你跟唏乔都睡了,我就叩张叔的房间罗...」
「不张叔也这麽晚也不睡啊!」我冷光瞪向他。
「呵..呵呵...刚好我也睡不着...所以...所以就陪炜芯一起来泡一泡...」
「好啦,别说了,我们一起进去吧!」妈妈拉着我,我拉着唏乔,一下子被拖了进去...
在里头,我拉停她「妈,我跟唏乔泡过了...」我大呼着,不想把已皱了的皮再泡到像老人一样。
「是哟...」她向我们瞪着眼转了转,然後决定...「那唏乔先回去休息,你就陪妈妈再泡一会。」接着,她强行把我牵着唏乔的手分开,像儿时般开始脱掉我的衣服...
噢...不会吧...又泡!?
而张叔也一样,把两个儿子一起推进去...
除了段唏乔外,我们四人都莫名其妙的被人推进去再泡一次.......
温存里,妈妈与我聊着儿时的情况,我知道她想我陪着她,所以才拉我进来的,不过聊着聊着,泡着泡着,我们都几乎要晕倒里面,她才舍得跟我离开。
我送她回房间後,终於松下来,想着回房间继续与唏乔缠绵缠绵一翻。
轻轻地推开房间,双人床上躺着美丽的她,她好像睡着了...
我来到床边轻摸她的脸,很纯朴的脸容,一点都不像清醒时候的她那般冷傲孤高,她更像只小猫咪,爱靠於墙边卷缩身体寻找被保护的感觉,据一些心理书上写,这是长期欠缺安全感的人会选择最舒服的睡姿。
我轻轻把她翻过来,身体压上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吻住她的,吻如细雨般洒着於上,温柔地呵护她细小的嫩芽,她开始起了骚动,睡沉了的梦香渐渐苏醒,她在美梦之间争持,皎洁白滑的脸蛋左闪右避的欲想逃开我这只大胆的小苍蝇。
小苍蝇特别爱嫩白多汁的皮肤,我沿路下滑,不客气的扯开浴衣的领口,属於唏乔最嫩白丰满的地方亮无保留的裎现於影月之下,是吹弹可破的肌肤,覆上去的话,它们会在掌心微颤跳动。
握住两团软肉捏揉,舌尖在上空打转,让它们在夜色下更为亮释。
她终於惊醒过来,紧张的推开我的头颅,用双手护着已被我舔得发亮的雪乳,眼中的迷蒙却骗不了我的法眼,她身体在期待我的抚摸,我先安抚她从梦中惊醒後的不安,抱着她贴近我泡完温泉的高热体温,暖烘她的心房,用如雨的碎吻把她的防范吻走。
再静悄悄的抓住她护胸的双手拉开到两边,我也把浴衣扯开,重新压於她身上轻轻磨擦,一边细吻着她,一边用身体去挑开她的情慾,眨眼之间,吻变得激疯,彼此相争地攻占对方的软弱地方...
不知不觉中,我们互相扯开对方的浴衣,赤裸裸的在床上打滚缠在一起,我们不需要开口,就知道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她连我要进入前的小举动也了若指掌,不怕羞的主动把双腿分开一点,让我顺利进入...
才一会儿,我们的身体火热如溶岩,汗水在抽搐时滴到她的双乳之间,性感得像一只发疯的小野猫,她需求我带给她慾望里的快乐,每每都让她失去段唏乔该有的风度气质,用身体去让我明白她不够,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满足...
我与她的缠绵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们不是只求达到慾望满足的主人与情妇间的关系,我爱她,从心底的想把她一遍一遍地爱着,把她一次又一次的化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珍惜她高潮时的表情,楚楚动人的让人怜悯疼爱,你会不舍得放开她的...
这是天亮前的结束,手心已满布她的湿潮,我舍不得的把她抱紧与疯狂抽动,她里面在颤动,猛烈地吸吮,我吻着她,需求泉源的吻着她,我含着她的耳珠,在最後的几下抽搐间低语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唏乔...我爱你...我真的很想...爱你到最後...」
手心最後一推,她惯性捧着我的脸吻下来,目的是借助我的吻去把她的尖叫声压下来,我配合的吮着她的唇,把她满足的高潮尖叫吞进我的肚子里,那些叫声,永远都会藏於我肚里,只属於我谢恩赐独享的所有物。
我们瘫软在床上,动也不能再动,她在我怀中抵受不了睡精灵的诱惑独自己安稳睡去,规律的呼吸声也使房间显得突别安静...
窗外的天色是黎明前的深蓝,我翻一翻身睡到她旁边,把她拥着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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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赐睡去,段唏乔却醒过来。
正确来说,她并没有真的睡着。
她支起上身,打量着谢恩赐的睡容,刚才的她比以往更卖力疯癫,几乎要把她要过没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来得更热情猛烈。
她自然地把手心抚上谢恩赐的脸颊,姆指抚上她的唇片,就是这张讨人厌的嘴巴,把她身体最深处的情慾都勾引出来,也是那只手把挑出来的情慾满足...
多丢人的事情,发生在她与谢恩赐之间,在她面前,她不是人人害怕与敬重的段唏乔,她能撑握属於段唏乔的另一面的心思...
谢恩赐以为她先爱上段唏乔,但事实只有段唏乔才知道,那夜她在她耳边说一早爱上她之时,段唏乔也没真的睡着,其实是她先爱上谢恩赐...
段唏乔温柔地靠在她的胸怀里去,听着她的呼吸声与心跳声闭上了眼睛,梦精灵出现,把她带到梦中去,这个梦...也不是梦,那是段唏乔第一次遇上谢恩赐的情境...
某年,冬天。
段唏乔只有八岁,她的父母难得拿出空挡与宝贝女儿去旅行,他们带段唏乔到日本学滑雪,其实也顺便和日本和辛集团的总裁见面谈生意。
来到滑雪场,由於不是旅游旺季,雪场只有很少人在滑雪,她的父母也约了和辛总裁前来一起滑,目的也很显然是来谈生意比较多...
他们把段唏乔交到滑雪教练手上,身边跟随四个保镳与两位保姆,而自己则与和辛总裁在雪场的餐厅“闲聊”。
段唏乔一出生其实很开朗活泼,很爱笑,由於有少许英国人血统,从小头发是深啡色的,鼻子高高很像个外国小孩,大家都很喜爱这位可爱小千金,可是她最想得到称赞的是她的父母,至她三岁後,几乎没见过妈妈和爸爸,每天被保姆与保镳接送上学放学...
渐渐地,她不再爱笑,不再想与其他人说话,导致小朋友都不爱与她玩耍了。
她一直很孤独,很寂寞的,所以她比谁都努力读书争取好表现,她想这样爸妈会关注她多一点。
可惜,一直没有,他们依旧只关心公司与应酬。
那年的冬天,她很快就学会了滑场,几小时後更跟随教练坐览车到雪山峰上,完全不怕地在教练背後跟着滑下去,她被教练学称赞,心里很开心,便想着去找妈爸炫耀一下...
来到餐厅,她脸带笑容的走妈妈身边高呼说:「妈咪~爹地~唏乔学会滑雪了!还可以在很高的地方滑下来也不跌倒哟...」
她很开心,等着妈妈与爸爸会抱起她称赞的...
怎知,却换来了她最彻底的痛与伤害。
「放肆,唏乔。」段爸爸压声斥喝「你没看见大人在聊正经事吗!我平常跟你说过甚麽的。」
她的心一下子跨了下来,害怕地看看妈妈的脸,她与爸爸一样,都皱起了眉...
那刻,她知道,即使她滑到会飞天,他们都不会替她高兴,就像以往一样,他们不会因为她的优秀而感到骄傲的。
「你说过...大人聊天,小孩子不该插嘴进来的。」她没有叫他爹地,因为她已不想再叫了...他们比保姆保镳更不会关心她,保镳至少因为职责也会替她担心学校情况...
她对父母心死了,所以那天,她捧着他们买给她的滑雪用具离开了餐厅,之後,她从保镳视线范围里逃走出来回到滑雪场,一个人坐览车来到山峰上,从高峰往下滑,直至滑到刚才就注意到的小山坡边停住。
她盯着山坡下的厚雪,把心一横的脱下雪板,脱下雪衣外褛,脱下毛帜帽子,脱下保暖耳罩,脱下鞋子与袜子,她把全部脱下来的东西捧在怀中,它们都是最高级的,加起来很贵,这她都知道,可她需要的不是这些!
倏地,她把它们掉下去,看着它们在雪地上滚动,很快,它们都被白雪遮掩住了,再也看不见它们的光彩。
她很冷,小小的身体开始冻僵,脚丫被雪冻伤发红了,可她都没感觉,唯有感觉到的是心痛与心死...
年纪够小的她变得很哀愁,这时,开始下起微雪,漂亮的铺在她头顶,她全身都是冰冷的,而唯一是温暖的,只有她眼框里的眼泪...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被冻死,这就可以解脱了,她愿意投胎到普通平民家就好,只要爸爸妈妈疼她就好...
她站着,即使脚在颤抖,她即使死也要高傲的站着。
可是,当她真的想闭上眼长眠之时,却遇上了最灿烂的天使。
「喂!你站着这儿不冷吗?噫?怎麽你哭了?眼泪还结冰哩!呵呵~很有趣啊!」她来到她面前,还脱下手套用小手指碰那两行冰泪...
段唏乔用冷得连转动都困难的眸子盯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她也是全身滑雪装备,雪镜把她的脸遮住了,可由她的中长发看来,她是个女的,连声音也很女孩子高音。
「走...开!」段唏乔抖动地说。
「干嘛突然生气!人家只想关心你嘛...难道你是穷人家的小孩?所以没衣服穿?没鞋子穿?噢!妈妈说不能欺负穷人家的小孩,还要对他们好一点的,好吧,我把衣服给你...」她开始脱下她的雪外褛随即使盖到她肩上,把毛帽子也脱下,套在她的小脑袋上,手套也为她穿上,甚至连鞋子也脱下给她穿。
「我...我袜子就不脱了...让我穿着才行...呼!原来这样很冷耶!幸好我里面也穿了很多...」她小手臂紧抱着自己颤抖,两行鼻涕随即滑下来。
「你...的鼻涕结冰了...」段唏乔从她的衣物得到温暖,身体也开始能动了。
「我流鼻涕了吗?」她摸摸鼻子,惊呼道「噢!我连流鼻涕也没感觉了!哈哈哈~鼻涕结冰了很恶耶!」她竟然把“冰涕”拿下来放在手心看。
「你不是天使...天使不会做这行为。」段唏乔当场有作吐的感觉,而且也确定她不是天使的事实。
「我根本不是天使,何况你又知道天使不会流鼻涕吼!」她把冰涕丢掉,嘟着嘴巴说。
「一定不会像你这样脏的。」她笃定说。
「哼!本来也觉得你挺可爱的,没想到你嘴巴很毒,我不跟你玩,我回去找妈妈抱抱!」她转身就离开了。
那一刻,段唏乔很後悔说了那些话,可是要收回来也来不及了,假天使走了,是她激走她的...
她突然不想就这样死去,她很想再与这个假天使一起玩,一起笑,所以段唏乔跟随她的脚印追上去...
但一切都迟了,追上去後,假天使被一位少妇抱着,还正要上那部黑色房车...
她看着那辆车离开,甚麽都没有了。
不过,刚刚她听见那个少妇叫假天使的名字。
至少,她知道,假天使叫──恩赐。
不久,她被保镳找到了,她的爸爸妈妈不但没有担心,那夜还责骂了她一顿,更要保镳与保姆带她坐飞机回家去。
她全都不在乎了,她再不会为他们而活。
她日日夜夜记挂着那个假天使,每一次想起她的笑容,她都会感到生命的存在,到了青春期时代,她知道这份思念叫“爱”。
在大学入学式那天,她与这位假天使很巧合的再重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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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到几小时,我被房间的冷空气凉醒,窗外天色也变成鱼肚白,醒来那一刻,心脏似在害怕地急剧动跳,是不安的感觉。
回神看看身边的她仍然睡得很沉,她的手臂还钳住了我的腰呢...
轻轻地把她的手拿开,为她盖好被子,我慢动作地跨下床到浴室去洗澡...
我放了一缸热水浸浴,约浸了半小时後,我从温水中起来,然而在踏出去之时,头突然一晕,我敏捷地撑着缸边,心想,应该是泡太久了...
可是,有水滴从半空中滴到水里,水滴是红色的,那不是水,是血,那来的血?
然而,我感到鼻子上的温热,湿烫的感觉让我知道血来自我的鼻子,手抖颤地抚上鼻腔下,鲜艳如玫瑰的血液沾於我的手指之上,我呆呆地看着那些血,震惊已随安静消散,我用手擦走鼻血,马上跨出浴缸,到洗脸盘上打开水龙头用水清洗余下的血液。
我看着冲出的水是血色的便继续用力洗,一直洗一直洗,血流了一会再愿停止,我拿起毛巾把脸擦乾,抬眸瞪着沾上蒸汽的镜子,我看不清楚镜子里的我,但我知道,时间已在甜蜜幸福间走近了一步...
它在警示我别沉醉於现在所拥用的,因为它将会把所有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