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给我滚回去做你的死尸!”
学长在看到那只红眼兔子的瞬间,一秒把它踹回福尔马林里面去。
“……”
学长,那个好歹算是你的同类,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看着那只被迫做回尸体的兔子,不禁为它感到悲哀。我想它一定还没有为自己的复活感到高兴就被踹回去地府了。
证据就是那只兔子在之后都没有再次从福尔马林中爬出来过。
“褚,你刚刚说谁是谁的同类?”红红眼带着杀气向着我瞪过来。
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脑误,请学长你不要在意!
看学长那个架势,我深怕要是自己迟一秒道歉,我就会变成学长手中烽云调戈枪下的羊肉串材料。
是说,学长的幻武兵器到底有多厉害,在认识学长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完全不需要亲身体验一下以证明那个厉害的程度。
“咚,咚”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我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一直在敲着我的肩膀。由于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眼前的那些腐烂标本上面,对于那个一直以轻微力度敲着我肩膀的东西,我毫不在意地用手把它扫开。
“咚,咚”
几秒之后,肩膀上再次感觉到那个敲打的力度。
我再次用手把它扫开,举着另外的手用米纳斯扫射着想攻击我的标本尸体。
“咚,咚”
谁啊?没有看到我在忙吗?谁这么不识趣在别人忙的时候打扰我?
同样的情况发生第三次,即使是没有什么脾气的我也被逼出脾气来了。我一秒把头转过去,本想开口大骂的口在看清那个一直在点我肩膀的东西之后,不由得僵在那里不动。
“……”
我张着口以着看上去很愚蠢的表情,看着因为终于能引起我的注意而显得十分开心的人体标本。对方在看到我看到他时,咧开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OH!MYGOD!
我惊讶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啊?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从你站在那里脑残开始它就站在那里了。”学长挥动着手上的幻武兵器,瞬间把飞到自己头上的大雁打落下来。
“……你竟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学长。
明明就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半腐烂的东西。拜托你看到了就说一声嘛!
“我看你刚才无视他很久,以为你已经不再害怕他了呢。”学长的语气听起来很无辜,只是那个表情却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他是故意的。
“……”
我转头看着还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体标本。是说这位先生,你到底是要攻击我还是纯粹是出来站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能不能麻烦你站远一点?这样会对我的心脏比较好。
“呃,那个……你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请你回去自己的玻璃瓶里面继续睡觉?你也不想被我用枪逼着回去吧?”
我们站在那里,就那样对望了几乎有一分钟之后,我给出了以上建议。看对方那个样子也不是想打架的人,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用和平的方法解决问题。
人体标本听后,歪着头想了一下(那样子应该是在思考吧),然后对着我笑了笑,可能是不能开口说话,他挥了挥手作为再见的意思,就自己爬回自己的玻璃瓶里面去继续做他的尸体了。
“……”
我愣愣地举起手,反射动作地对着那具标本挥了几下手,动作十分僵硬。
是说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竟然都已经爬出来了,就拜托你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
虽然我也不是真的想要你攻击我,不用开打就能解决问题,这当然是比较好的。
只是看着眼前的结果,我总觉得有点无法释怀。
“你要是想和他打的话我可以叫他再爬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旁边的学长如是说。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我一秒拒绝了学长的建议。
短短的几分钟,原本为数众多的生物标本,被我们几乎以瞬杀的速度打回自己的瓶子里面去之后,本来热闹的生物标本室再次回复到它应有的宁静。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无声地感叹我们杀敌的快与准,就是不敢低头看混乱过后的地面。因为刚才开打的对象是生物标本,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混战之后遗留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画面可能只有那个医疗班里的黑色仙人掌才会喜欢看。
“啪”
“你抬头看着天花板干嘛?还不快帮忙找那个法阵!”学长一掌把我还在欣赏月亮的头巴低。
不要啊,学长!我可不想把今天晚上吃的东西都贡献给地板啊!
被迫抵着头看地板的我,认命地面对可能要打上马赛克才能播放的地面。
不是我要说,我最不喜欢看的电影就是恐怖杀人类的!看完之后通常都会那天晚上一整晚都睡不着觉,因为一闭上眼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画面……
“找天我们去看电影,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一天晚上都不会睡着。”
我看着站在角落里的学长,一整个无言。
……学长,你的重点是后面那个晚上吧!你晚上不让我睡就算了,也不要这样折磨我的精神啊!我的心脏很脆弱的……
“多点训练就会变强壮的了。”
“……”
结果在那天晚上,我们几乎把整个生物标本室翻转过来,也没有发现那个谜样的法阵。根据那个法阵会移动的特性来看,学长觉得那个法阵可能在刚才他们打斗的时候就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也就是说,我们是白忙了一场。
顺便说一下,那些本该存在在地上的标本尸体,在我终于有勇气去面对它们时,它们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据学长的描述,那些东西在我抬头看天花板时就已经消失了。看样子应该也是那个法阵产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