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是西方一种正式的跳舞集会,参加者要穿着晚礼服等正装,整场舞会中很大的一部分由交际舞构成。
舞会早在中世纪时就已出现,并在文艺复兴时期得到进一步发展。它原本只举行於宫廷中,且一般在晚上进行,直到17世纪後才在大众中流行起来,而後对於舞会本身及其参与者的各项要求皆逐步放宽。
忆莘无聊的滑着手机,从维基百科上知道了关於舞会的一些少许资料。
「看来舞会真的很需要礼服啊。」说话间,她抬头看向更衣室虚掩的布帘,无声地叹气。
现在在服饰店,忆莘本来不想来的,都是因为郑夏瑶跟她说参加舞会不穿礼服很失礼,她才勉为其难地陪她来的。
更衣室的布帘被拉开,郑夏瑶兴高采烈的声音传出来:「忆莘,你觉得我穿这件怎麽样啊?」忆莘放下手机,认真地观赏眼前人的打扮。
很好看。她在心里默默的赞美。
这种时候还是保持微笑就好了,如果开口赞美郑夏瑶的话,她一定又会得意忘形了。
但是不得不否认,她穿这件礼服真的很漂亮。
自从郑夏瑶烫了一头妩媚至极的卷发後,她穿的衣服开始转变成黑色系的那种庞克风了,为了一个字─酷!但她没有穿出酷的感觉,反而穿出了性感的味道来。
「哇!」忆莘赞叹,「你穿这件看起来好性感喔,这件根本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啊。」
郑夏瑶现在身上穿的礼服是黑纱裙礼服,隐隐若现的修长大腿简直让人想犯罪!
「那是当然啦!」郑夏瑶自信地笑着拨了一下她那头漂亮的卷发,女王气息自然而然浮现。
「你也去挑一件,姊今天心情不错,就送你呗。」她拉着忆莘挑选礼服,看到中意的便拿起来给她打量打量,模样专业极了。
忆莘不好意思的推辞:「唉呦不用啦。」郑夏瑶自然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硬是拖着她拖进了更衣室,把礼服丢给她後就拉上了布帘,忆莘无语。
「真是的......」忆莘拿着礼服小声嘀咕,「有时候她太热情,让人招架不住啊。」
琢磨衣服半天,忆莘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这礼服可贵重了,如果一个不小心给人家试穿坏了,可就不是看自己喜不喜欢决定买不买了,是无论如何都得硬着头皮买下。
小心翼翼的把礼服背後的拉链拉下,忆莘倏地发现自己还没脱衣服呢,她对自己无奈了,脸上三条线可明显呢。
好不容易穿好,却发现自己其实拉不起拉链,这是不是一件挺悲剧的事情?
忆莘不好意思地朝外面喊:「夏瑶,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没人应话。
「夏瑶?」忆莘又喊了一次,仍是无人回应,她只好拉着要掉不掉的礼服背对布帘站着。
过没多久,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布帘被拉开的声音。
郑夏瑶没有说话,平时她没有这麽安静的。忆莘不觉得有何不对,只觉得庆幸,难得她可以这麽少话。
感觉到身後的拉链被拉起,忆莘特高兴,大抵可以用心中一块石头被轻轻的放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她怕衣服掉下来丢脸吧。
她笑嘻嘻的转头:「不好意思啊夏瑶,这种事情也要麻烦你。」
那笑容只在转头看清来人时就僵住了,速度快得不像话。
忆莘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对方,声音颤抖:「你、你你你怎麽会在这里啊?」
在忆莘眼前的人是周海毅,对方一脸淡定,只是耳朵有点点红罢了,真的只是有点点红而已。
他反问:「来买衣服不行?」
「......当然可以。」忆莘很孬的回答,颇俗辣样。
周海毅和忆莘没有僵在原地太久,前者回答完忆莘的话後便转身离开更衣室,想叫住他都来不及呢。
郑夏瑶刚从洗手间回来,和周海毅擦肩而过,没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她不解的问忆莘:「那男的是谁啊?」想到什麽似的,她略微激动,「不会是什麽色狼吧?有没有非礼你啊?」
「没......」忆莘弱弱的解释。
郑夏瑶被忆莘这副模样搞得误会了,更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不会吧!你真的被他非礼了吗?赶快叫店员抓住他啊,还是、还是报警啊!」她转身想走去柜台,忆莘快速的伸手拉住她,近似无奈又似无法忍受的吼着:「你别乱想!」
郑夏瑶颇无辜地眨眼:「不然呢?这是怎麽回事?」
「他是你之前带我去的那个诊所里面的医生。」
「咦?原来是他啊,刚刚没看清楚,真可惜。」
「不过他来这里干什麽啊?」忆莘提出疑问後,郑夏瑶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来这里不是买礼服不然干麽?」
「喔......」忆莘猛然醒悟,提高了音量,「来买礼服?那他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要参加舞会啊?」
郑夏瑶耸肩:「谁知道,你有邀他吗?」
忆莘点头,但又用不确定的语气开口:「可是他说他不来的。」
「那他或许是要参加别的重要宴会吧。」郑夏瑶颇随兴的回答,毕竟这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更在乎的是张忆柳。
忆莘倒是挺在意的,恍神到她们结帐时才回神。
看着眼前正忙着处理结帐事宜的柜台小姐,忆莘忍不住问:「刚刚有一位先生......应该是我们之前的那位,他有买衣服吗?」
柜台小姐抬头,朝她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方便回答。」说完又低下头开始整理衣服。
这大抵就是女生的悲哀吧,她们没法用美色诱惑女性同胞们,可是这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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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妹必有其兄。
这句话完完全全可以套用在张忆柳身上,他现在人在厕所沉思着。
不知道为什麽,好像只要是人都喜欢这样,非要在特殊的地方想事情,好像这样做就会想到些什麽举世闻名的大举动一样,其实只不过是自己想太多罢了。
张忆柳可苦恼了,他正在想究竟该怎麽哄郑夏瑶开心,在舞会那天和她诚恳的道歉然後再甜蜜蜜的告白会不会是个好方法?
有人说:「一段感情里,先道歉的人用情必是最深。」张忆柳深信这句话,他一直认为自己所付出的感情最多,但他却没有想过,郑夏瑶也是付出了很多很多的感情,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非要用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的话就是显性与隐性基因。
「啊─好麻烦啊,我没事想这种女孩子家的东西干麽!」张忆柳烦躁地抓着头,开始想起了他以前的丰功伟业。
每一个丰功伟业的故事开头都必须要有三个字─想当年。
想当年他张忆柳可是人见人爱的大帅哥,手指稍微动一下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兄弟们跪在他面前─这不过就是夸饰,无需太过认真。
果然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这样,会忘记以前的自己,就算以前是什麽企业大佬,抑或是所谓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感情的基础是无国界、无贫富之分的。
又思考了半天,张忆柳才缓缓从马桶上起身,脚都有些麻掉了。
想了这麽久,终於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挺不错的方法,或许这个方法并不是那麽的完美,但却是由真心而组成的,特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