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nouselookingbackorwondering(orwondering)
Howitcouldbenoworneitherbeen
「你还是小心点吧。」
顾欣欣说完那句话之後,提起包就走了。上面的花纹刺眼地在他的眼眸里跃动着。他望着在眼前那女孩,那个包,那个笑容,然後好像有些东西重叠了,於是头就痛了。
尚仲一呆坐着,忽然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餐厅的侍应又惊又怕地看着自己。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不应该,可是他还是忍不着。
心里面只觉得唏嘘,唯以笑令自己变得洒脱一点。
「我们会要她去看医生的了。」
在接触到顾欣欣的眼睛的那刻,他好像忽然明白过来。究竟顾家早上发生了什麽事,所以他才忽然看清,原来什麽也没有。原来除了他和她,没有人愿意承认他和林荞之间确切的爱情,包括他们的姐姐。
Chapter3AsongoflovE一首爱歌
※我只想成为一个平常人,不是一个英雄。
我只是想喜欢一个人,我只是想简单地生活下去。※
回到家,点起根烟,尚仲一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要做的是打电话给可怡,可是他感到无力。在这段感情上,他愈来愈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好好处理这件事。
走到露台,看着碎落的星星,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夜风轻吹,彷佛林荞仍在自己身边。他彷佛依然感觉得到林荞的气息,她好像还在身边。他自嘲地笑了,要是真的这样,也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哥?」
当正一疑惑的声音响起时,尚仲一才恍然自己已经在抽第四根烟了,完全是处於一个忘我的状态,
「你怎麽了?」
「回来了?」
抬头扬笑,一切乾净俐落得变成了这是自己的本能反应,纵然自己现在的心苦涩得要命。
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东西,又好像完全处於状态之外。好像有些东西是牢牢的记着,但又好像有些东西是中断了。
知道哥哥的性格,正一走来将手托在他的肩上,
「嗯,说上来今天的运气很差,功课弄得不好要重做,和顾小姐吃饭到一半,她接了个电话就说要走了。」
摇着头,甚是难过一般。
听到他提起顾欣欣,仲一又想起了那一幕。顾欣欣额上的那个伤口,今早莫名其妙的电话,在顾家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後停留於顾欣欣最後说的那句话。一切就好像回带一样,不断提醒他。
他不爽地拿出另一根烟,奈何怎也弄不着打火机,
也是反吸烟份子的正一在旁一言不发,然後夺过打火机替他点着,动作是一气呵成的。
尚仲一有一刹那愕然,看着弟弟那无杂质的眸子,不作一辞。其後再闭上眼睛,这次再什麽也看不见了。
「什麽也看不见,只要现在什麽也看不见,这就够了。
原来我渴望的和我得到,跟他们看到的都不一样。」
喃喃自语地说了出来之後微微一愕,然後笑了一笑,对着天边的月呼出了一口烟。知道自己应当是豁然一笑,但心里头就是有些东西,怎样也说不出。
「我虽然看不到全部,但我会努力去看全部。」
乖巧的尚正一与自己不同,跟随所有人的期望:考第一、上大学、拿奖学金、念法律、闲时打球、替人补习,一道很正常的道路。
不同於自己,高分毕业可以去念商念法律念任何科目也可以却偏偏跑去念和他拉不上任何关系的心理学;一级荣誉毕业不进研究所考了医生牌看了舖面就要下定到头来竟然说没兴趣当医生;对办案从小就有兴趣体力明明达到要求又深得警队欢心但不当警察偏偏跑去当侦探;狠心和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分手到最後又要和她复合订婚却又再次莫名其妙地冷战。
完完全全走向其他人不理解的道路,真要命。
或许是因为有些唏嘘,他摇了头一下。
「很恶心的话。」
拍拍小弟的肩,心领了。
其实除了心领以外,什麽也做不到。从来就不会因为他的话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知道哥哥的性格,他一人想不通的事情就让他自己一个坐下来去好好想清楚。
※我一直在想究竟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眼见的若未必真,那心里的触动可否是真?※
约了可怡去试婚纱,却只见她传来的讯息说自己今天不想见到任何人。有一瞬间错愕,深觉这非自己熟悉的可怡。随即又想想昨天的事情,顿时头痛欲裂。
顾欣欣的脸容、清晰的话语、急促的声响、尖锐的叫声、击打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枪声、男人冰冷的声音……然後记忆碎片四散,停在她那平静的双眸。
那双美丽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的美丽眼睛。
是林荞的眼睛。
那一刹那他几乎要倒下,步心不稳,婚纱店的职员查觉到自己的不适,关心地送上暖水。
他认得她。
她总是说她是自己的支持者,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尚仲一都会很自然地冷笑起来,为什麽当侦探会有支持者。
「我不是明星,骆小姐。」
那个职员没有理会,次次都这样跟她说,但她还是每次都亮着星星眼看你,巴不要逼你在结婚同意书上签署。
「我和可怡迟点再来。」
「霍小姐那次看中的婚纱已经来货了,下次可以试试。你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的。」
呆了半晌,他礼貌地笑一笑,然後离开婚纱店,
发了一个讯息,告诉可怡之前她看中但缺货的那件婚纱已经进货了。
短讯发出了,她久久没有回覆。
路经画廊,他看了一下展览名称,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摇了摇头,想要离开,却是在经过的时候瞄到熟悉的身影。
顾家兄妹在看着油画,顾望兴笑得温和,看着继妹清秀的脸庞,带着宠溺,顾欣欣则是平静地看着油画,不时与他对话,和谐得像情侣。
顾欣欣那棕色的曲发束了起来,穿上深蓝色的连身裙,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第几次有这种感觉?
是哥哥先发现他,然後女孩也发现了他。
她侧身看过来时,尚仲一看见她一直除了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外,还拿着一个手袋,是昨晚的那个,是Remembery出厂的手袋。
世界忽然就像崩灭了那般。
那个手袋那个花纹都让他感到透心的寒意。
顾欣欣朝脸色苍白的尚仲一扬一扬手,他笑容僵硬但礼貌地回应。
於是两人走了。
尚仲一看到顾望兴搭着她的肩,依然是情侣的感觉。
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随着窒息的感觉而来。
不知道是在为弟弟而难过,还是为了兄妹两人微妙的关系而感到难以置信,
抑或是因为其他原因。
他还是站在原地,看到顾望兴慢慢放下手,然後停步回望他,但他看的是顾欣欣,她的背影彷佛是炸开了他的心里的某一处。
然後她回望他一眼。
就是那刻他不经意地对上那一眼。
很美的眼睛,也是一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美丽眼睛。
她的眼睛。
尚仲一感到自己手心冒汗,於是还是掉头离开。
林荞的眼睛。
顾欣欣和哥哥站在玻璃前看着跑开了的那人,咬着唇,听到哥哥说:
「那个人很好,也很不好。」
「Everymanhashisfaults.」
「英语真好。」
顾望兴有点嘲讽地回应道,然後又再看一眼她他。对於现况有点无力,却是又无可奈何。
※我是一个侦探,可是只是一个懂面对案子的侦探,
其他时候,我一概猜不透我身边的人的想法。※
「真是的,给我一点头痛药就要了我几百块,早知道我也是去便利店去买药就好了,几十块和几百块的分别呀。」
一踏出医务所的仲一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当可怡和一个男人在餐厅里见面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个男人还是一副可疑的样子,墨镜、帽子,真是令人讨厌的妆扮。
为什麽可怡会和那麽神秘的人一起?
有着这个想法的他,很希望去求证一番,於是当他想踏步靠近,奈何却见他们结帐离开,那个跃动的身影使他的头微微发痛,好像闪过了一些东西。一下子就急了,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喊到她的名字。
「可怡!」
霍可怡转身疑惑,然後看到离她有点远的尚仲一,在那一愕同时间和她一起的那男人没命地狂奔,尚仲一看到了,马上急急要追上,留下女人在原地神色不明地愕然。然後意念一转,又是紧紧的追上。
「仲一!」
身後的女人在叫。然後停步,因为尚仲一正站在路的中心,可怡心中一紧环上了他的腰,男人没有反应。
「仲一。」
「那是谁?」
女人听到男人颤抖的声音,只是一直的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不住的摇首。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她不想再一次划破。
「对呀,那是你哥啊。」
「他只是想……」
她不可以否认,也不敢去否认这个事实。说了几字,却又怎也说不下去。她如何向他说出自己哥哥的要求。霍可怡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颤着身,明白不能再说下去。
他一下用力,将霍可怡推倒在地,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一脸震怒、双目满是血丝的他,心下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默默流着眼泪,
「那是你哥。」
同一句话,他重覆了两次,可怡知道他还是处於那一种惊愕之中。手掌心被擦损也不理会,只是静静地流着泪,
「可是那又如何!」
一想到这个感觉,一想到即使是这样又如何的感觉,令他几乎要冲口而出要说出脏话,半句话也谈不出上口,只可以默默地看着震怒的男人离开。
什麽也做不到,什麽也不能做。可怡是这样想的。
她很清楚那个人的脾气,他甚少生气,因此一生气就总会令人觉得生气而且不可思义,因此他的行为完全是冷漠不已。
他生气得要命,为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可以生气很久。而最重要的是因为那个很美丽的回忆。
一个活生生的人对你而言反而什麽也不是了?
对其他人来说一定也不美丽,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更是不值一提的故事,那个一点也不美丽的故事,令霍可怡一直怨恨着而且被他们都埋得深深的记忆。
她难受地握着拳头,为此而心痛不已。
就连尚仲一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可怡还和那个人见面所以不高兴,因此而担忧生气还是因为那个尘封的记忆。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的错。林荞。」
他生气的说了这一句,然後就决定生气地将问题归咎於那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你从没有离开我就什麽事情也好了。」
那种抱怨却包含着深深的思念。
「方群,出来喝杯酒。」
拿起电话,几乎命令着自己的好友。
「正好,想找你陪我去看看一个演出。」
对方想也不想就答应,尚仲一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在挂线以後,忽然记起自己曾经和方群的决裂,现在可以这样相处,也不得不说真是相当的难得。
※如果我可以当什麽也看不见想不到,
我想我还是可以从容做到别人想,而我又应做的事情。※
如果林荞是一个影子,如影相随的话。那麽顾欣欣实在是一个鬼魅,神出鬼没。或者真正神出鬼没的可能是自己,总是怎样也可以再见到顾欣欣。
「和可怡冷战了吗?」
方群笑问,
「穿越时空,音乐无界,我喜欢这个音乐表演的名字。」
「没错。」
他的手慢慢成了一个拳头,想起那男人的脸那疯狂的笑那涌出来的血那沉睡的女孩。那是一个天刹的恶梦。
「可怡的哥哥放了出来。原来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可怡的哥哥在狱中行为良好,所以扣除假期等等也是差不多时候了。」
方群拍拍好兄弟的肩,
「我知道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可是可怡也不好受。」
尚仲一痛苦地闭上眼睛,
「为什麽就是性格差得那麽远。」
「可怡是无辜的,怨恨不应在她身上。」
方群虽明白他的痛苦,却又公允地表示对可怡的同情。他知道可怡和仲一两人都在辛苦但努力地经营着一段感情,但到到有所收成的时候,要忽然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这不值得。」
爱情从来都是脆弱的,有些东西跨不过就是跨不过。仲一摇着头想到,他自己也不甘心这麽多年的感情竟然就这样要摧毁。
「看到他,我竟然好像刚刚才记起,若要和可怡一起,就必须遇到他。」
「你想要分手?」
方群摇了摇头,灯光瞬间转暗,会堂那把好听的请人关掉手提电话的声音半掩了他的话,他彷佛笑了,
「也好,像我一样当单身主义者不是挺好的吗?」
尚仲一会心一笑,
「要是所有人也像你一样,世界会灭亡的。」
他顿了顿,又想讽刺讽刺一番,却是全场已经一片黑暗。
仲一看不到他的脸,却是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
「人类绝种不等於世界会灭亡的。」
他没有回应,因为他听到了一首歌的前奏,使他瞬间愣住。方群也是有一刹那的愕然,然後他轻轻地说道,
「你是为了这首歌才来的吗?」
嘻笑的话语令僵硬的他也有点愕然,然後浅笑,
「去你的,花五百元进来听这首歌,你认为我会这样?」
他不忘一阵苦笑,有一点是为了可怡,有点是为了这一首歌。
「我哪里知道你?」
方群懒洋洋地回答,然後示意他们都要安静。
女歌手缓缓从台中央出现,站在原地,用她那温柔婉约的歌声唱着,他们的歌。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一首歌。他向来都认为这是属於他和林荞的歌。
You\'reinmyarms
Andalltheworldiscalm
Themusicplayingonforonlytwo
可是他更喜欢原唱者那低沉以致力的嗓调,那种低低沉沉的,坚实的诉说情感,却同时能是如此无力的声音,那种淡淡的感觉,让人觉得也许是一首回忆之歌,也许是一首恋曲。
──好像有个人拿起铊表,回忆起一段感情,却是对已逝的感情的无力。
可悲可悲是也。
──这些歌不是要表达这样感情吗?人总是有这些问题的。
听一首歌也要这样?
那首歌是如斯的低沉婉约,比起现在女声那般的轻柔,无疑是更胜一筹。每一次听到这首歌,他彷佛还是感到她是坐在自己的身边,和他听着这一首歌,她一边在身旁翻译着歌词,将这首歌那种意境彷佛变成了现实一样。
音乐厅里的宁静,使得世界好像真的完全只有他,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林荞,而那首歌也只是属於他们两人的。而她在自己身边,惬意不已。
Soclosetogether
AndwhenI\'mwithyou
Soclosetofeelingalive
那时候他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而荞则依在他的胸前,他的怀里,轻轻的微笑,手里执着一本书,然後房子里都回荡着这首歌,感觉到她在自己身旁,感觉到那种澎湃的感情,这就是一种活着的感觉。
所谓的活着实在应该如此。为爱而生,亦为爱而活。因此即使痛苦着,都继续努力地生活下去。
Soclosewaswaiting,waitingherewithyou
AndnowforeverIknow
AllthatIwantedtoholdyou
Soclose
简单的歌词,却对现况那种淡淡的无力一击即中,安静地穿透每一个人的心。不刻意雕琢字眼,不刻意不造作,叫做经典。
但比起这个词人,他更喜欢唱歌的那个人,如果说歌词能够打入人心,那麽唱歌的人却就真真正正的感动每个人。他听过不少歌,每每都不是一听就会喜欢上,而是靠着歌词,因为能够体会,所以才会记得住。
而这首歌偏偏就不是这个样子,他是一听就已经可以感觉得到内里的情感,这个或者就是他这个音痴永远做不到的事情。原唱者唱着的时候,几乎可以幻想得到他录音时也许也是悄然泪下,他的感觉随着他的歌声渲染着,震撼着他这个听众。
如果唱歌的不是这个人的话,或者整首歌就会失色不少,例如现在。他不否认那女声也很好,可是亦仅限於很好,却少了一份代入感,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不能令人感受到她与歌是融为一体,几不可分。
Soclosetoreachingthatfamoushappyend
Almostbelievingthiswasnotpretend
Andnowyou\'rebesideme
Andlookhowfarwe\'vecome
尚仲一认真地听着,但听到的不是是那一把低沉婉约的男音,更重要的是,他还听到一把女声在轻轻的和唱。
他的眼睛微微移开斜看自己的左耳边,林荞从他身後环着他,轻轻地唱……
Sofar
Wearesoclose
那是一种美丽的画面,那时候日日相对,那是一个多麽美满的曾经。
好像这段路走了很久,那入骨入肉的记忆,那会隐隐传来痛楚的心脏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不是一场梦,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事实,纵使其他人没有记得没有理会。
我们相爱的事实!
他答应过可怡,也答应过荞,他要努力的生活下去,失一个爱人,而为其他爱他的人而继续活下去,在爱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Let\'sgoondreaming
Forweknowweare
Soclose
林荞正用纯正到不行的英语,准确地和唱着这首歌。和原音的合拍度让他甚至以为这首歌本来就是一首合唱歌,他喜欢在她唱这首歌时,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他们不亲密,不会整天腻在一起。
但,这便是他要的爱情。心灵的契合。
她就依在他的怀里,每一次唱到这里都会停下去,可是偏偏他就最喜欢这一段,那是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心灵上靠近,但实际上却始终是遥远的。但现在他愈来愈讨厌这一段,下意识每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也只会停在这段之前。
他想,应该是因为描写得太细致深入,就好像他们亲身经历一样,太真实的将他们两个的悲哀反映了出来,因此躲避了这个伤口。
Soclose
Andstillsofar
即使再接近,已经不能再碰头再见面,这是最悲哀的事情吗。
他从来也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他自忖自己的理性,这一下深深的思念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埋在心底里,没有发掘出来。他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因此每每想起荞的时候,他也是从容的,或者是因为除了从容对待,他实在没有做任何法子。
他这个人真的不太相信缘份这两个字,事实对他而言,缘份也不过是最难说得通的事情,所谓偶然的相遇,但若是种种偶然都是如斯突兀,他就有理由怀疑是一种虚假。
不过说还说,当尚仲一看到司琴者的时候,他无疑是一阵错愕。那个深蓝色的背影,束起了的头发,无一不打动着他,唤起了他的记忆,又或者是其他更多。
在一片漆黑中,方群看不到他的不妙。他庆幸着。
顾欣欣在这里弹琴,而他碰巧来看,自然不是她能设计的事情,尽管他真的曾经这样疑惑过。
她似乎只是要表演一支曲,在SoClose完了以後,就再也看不到她再次出现。就如林荞一样。
尚仲一不喜欢音乐,也不喜欢他们这个表演不断唱着一些很久但很经典的歌,他不满意他们将经典重新演绎,因为经典是属於那个原唱的人,其他人的演绎再好也不过是模仿,都不是真的。
他起先没有打算找顾欣欣的,或许是因为觉得她应该会早点离开。可是当眼前的一抹背影刺着他的眼睛时,他就不理会方群反应,急急地往前跑,要追上他她,目光紧紧地锁在顾欣欣和她朋友的背影。
「荞。」
时间好像连同那个身影一起停住了。然後顾欣欣转身看到自己。
那美丽的脸上闪着惊讶,还有疑惑。目光望向他的背後,应该是方群。
他也望向她身边的朋友,那女孩笑了一笑,眼神暧昧,说句先走了就走了。就在瞬间,他好像清醒了一样。他一定一定是疯了。然後他看到她那俏丽的容色添了一种诡异的神秘,轻轻地说着,
「你究竟期待我转身吗。」
AllthisIknowbutstillIcan\'tfindwaystoletyou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