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子在衣柜里找出前两次偷进男子部时穿的衣服後,再次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即使已经考虑过真田环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个『他』就是丽子,但如果是这样她宁可自己告诉他。
现在她站在教员室前,抓着门把的手颤抖着,但她却没有逃跑的念头。因为她知道这个结果不论怎样避免也阻止不了。
就在她要一把拉开门时,「怎麽站在这里?」她身後传来了那让她着迷的低沉男音。
「老师……」她转过身时撞向了门板,但却没勇气再看他的脸。
「怎麽了?」真田环抱着课本问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之前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你等一下可以来天台吗?」即使手心冒汗,她也决定要好好面对。可能是最後一次,但那又如何?这个就是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只为了见他一面的丽子。
良久没得到回应,丽子本想着放弃了,但这时却听到这麽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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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子坐在天台上,仰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当她听到脚步声就知道他来了,而且就坐在她旁边,但她没望向他,反而继续望着那遥不可及的白云。
「真田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他也像她一样看着蓝天,回应的声音几不可闻。
「怦怦乱跳的声音、心不在焉、整天傻笑、甜蜜和不安,这是什麽病症?」丽子一口气把自己遇到他後的状况说出来。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是一种不自觉患上的病,让你患得患失但却甘愿承受的病……名为恋爱的病。」即使已经预想过所有情况,但现在真实发生的一切………他还是有点焦躁不安。
「可以……再多问一个吗?」如果这是最後一次,她还想再多聊一会,多一秒也行。
「好……」
「老师你认识丽子吗?」或许她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答案,谁叫她还抱着那麽一丝丝期待。
「算是认识吧……」重点来了………
「我和她熟得很。她说……很喜欢老师你呢!」不敢看他的脸,只好一会看手,一会看天。她终於说出来了!
「是吗?但我必须拒绝她。」他最终还是说出口了。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他还是觉得自己说出了很伤人的话。狡猾地用自己教师的身份去拒绝她,而不是真田环这个人。
「我也这样和她说了,但她还是想告诉你。你的回覆…我会确实地转告她的。」应该差不多时间了,分别的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就来了。她得到的其实已经够多了
「…………」真田环无语地看着她的侧脸。
「另外,她说还想再见到你,虽然应该不可能了。」
「她是对的。」
「哦……差不多要上课了,我就先回教室了。」丽子站起身来,今天第一次看着那对眼睛。
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带着自认为最灿烂的微笑说:「对了!我一直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是………丽子。」
丽子拉开了天台的门,关上门时背靠在门板上,慢慢滑落坐在地上。双手掩着脸,只能看到掉在地上那麽一小滴的眼泪。
不需要埋怨,不需要大喊,只想和他呼吸着同一个空间的空气却是如此困难。当她走下天台时,她会变回那个开朗天真的女孩,和适合自己的人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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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环看着紧闭的门,从口袋拿出烟来抽。
其实有时候,他会假设自己不是老师。那他现在会在哪里?会做什麽?而今天,又多了一个新问题:会和谁在一起?
这些他都答不上,如果有一天有人替他答了这些问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