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剑……好痛你轻一点…….痛……痛死我了……”司徒碧黧感觉自己的膝盖传来了一阵阵疼痛,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膝盖正在流血,血液就像一条小蛇缠绕着她的小腿一直在蔓延。
“你等一下,不要乱动,你这个样子会把伤口弄得更加严重的。”
在医用屏风后传来了一道慌张中带有担心的声音,那道声音有些熟悉,也让原本疼痛不已的司徒碧黧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甜甜的味道,她光是看着屏风倒映出来的背景就觉得幸福感爆棚了。
“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你怎么还这么不听话?”从屏风的一侧走出来的黄埔剑看到滴到地上的血液有些意外,他连忙上前固定住司徒碧黧的脚。
黄埔剑放下了手中的医药箱,单膝跪在地上查看司徒碧黧的伤势,紧皱着眉头看向司徒碧黧,原本心中燃烧的怒火撞上了那张苍白的小脸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心疼,更何况他还看到了司徒碧黧正在不停的冒冷汗。
黄埔剑拿出医用钳子与粘了消毒水的棉签,他温柔的说道:“我等一下拿出玻璃的时候会有点痛,你要是忍不住就叫出来。”
司徒碧黧看了一眼自己膝盖的伤口,发现膝盖上的嫩肉掺和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玻璃渣,光是看这伤口司徒碧黧就疼痛到要晕过去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坚强的咬着嘴唇点头。
黄埔剑看见司徒碧黧假装坚强的样子,他胆大心细的动手了,虽然他也想快点取出玻璃碎片,但是他不能够太过用力,不然会让玻璃碎片更加深入肉里。
看着一片片带着血色的玻璃片被取出,司徒碧黧感觉自己的膝盖火辣辣的,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膝盖上,以至于她的身体除了伤口以外的地方都在冒冷汗。
其实司徒碧黧很想大声的叫出来,从小到大她都很害怕痛,特别是刚才看到了伤口之后,视觉冲击与心理作用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慌,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就这样盯着黄埔剑认真的模样,她心中的慌张竟然一扫而光了,就连疼痛也是减缓了不少,就像被人控制了灵魂一样,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你的了。
“黧,你还好吗?”当黄埔剑取出最后一块玻璃碎片之后,他紧张的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担心的看着那个脆弱的人儿。当他的眼神撞上了那双泛着泪光的大眼睛之后,他马上扔下手中的东西,双手覆盖在伤口的位置,嘴唇叨念有词。
在一分钟之后,司徒碧黧发现自己的膝盖恢复了如初,既没有伤疤,也没有痛楚,倘若不是腿上还有那刺眼的鲜红,黧是不会相信刚才亲眼所见的事情。
她惊讶的并非是黄埔剑让她膝盖上的伤口如此快速的愈合,而是黄埔剑为何会如此高级的愈合术,他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吗?为什么他还会懂得运用法术?为何……
在被好多个问题纠缠之后,就在司徒碧黧准备开口提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东西控制了,变得头重脚轻,甚至她还觉得眼皮子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司徒碧黧,你这个大懒猪,不要再睡了,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是你先起来吃点药好不好?”
司徒碧黧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不停的摇晃,她好像看到了娃娃的模样,而且她大叫的声音好大声,弄得她的耳朵都不舒服了。她睁眼仔细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娃娃正在用力的摇晃她的身体,这么说来,她刚才又在做梦了?
最近怎么总在做一些奇怪的梦?而且还这么真实,让她经常都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中了,看来庄生晓梦迷蝴蝶也不过是如此了。不过梦境始终是梦境,她知道再怎么昏睡也有醒来的一天,即使梦中多梦的天马行空,那也不过是一个不真实的梦罢了!
“娃娃,你不要再晃我了,我的头好晕啊!求求你放过我,好吗?”司徒碧黧努力的想要挣脱娃娃的魔爪,她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把刚才卡在喉咙想要脱口而出的冲动给压回去。
“你要是不想要我烦你,你就给我马上起来,你要是醒来了,我还会说你这么多吗?不要再给我说这么多废话,马上给我把药吃了。”娃娃亲眼看着黧把药丸吃了后,她再从自己的小布袋里面取出一朵玫瑰和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
“什么啊!我有没有发作,为什么还要吃玫瑰?讨厌。”司徒碧黧低头看着那原本纯净的项链。
这条项链非常的奇特,因为它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白色,而下半部分怎是透明的红色,项链放在阳光下面,光线穿过项链倒映出来的是鲜红色的光芒。这一条项链在司徒碧黧懂事的时候就随身携带了,只要项链中闪烁红光或者发热,司徒碧黧就必须要服药。
“不要再做多余的挣扎了,你明知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吃的了,何必要反抗呢?”娃娃自动把黧的抱怨忽略了,她打开琉璃瓶,房间瞬间就被一股香甜的血腥味掩盖。娃娃用试管取出瓶中红色的粘稠液体滴进了玫瑰花蕊中,花瓣在吸吮了血液之后,原本含苞待放的状态变成了怒放姿态,颜色从雪白变为粉红色,再变黑,最后转变成了娇艳的红玫瑰。
司徒碧黧看着如血般的红玫瑰,他紧皱眉头,伸手接过玫瑰,抚摸了玫瑰花瓣,低头放在鼻尖轻嗅,红玫瑰随着黧的呼吸频率渐渐的变得透明,直至玫瑰花完全化为粉末被黧吸进了体内。
娃娃看见脸色苍白的司徒碧黧组建变得明艳动人,她心中一直牵挂的大石顿时放下,她紧紧的盯着黧胸口的吊坠,多次确定没有发光,她放松警惕。
胸口微微的灼热感不见了,司徒碧黧随着娃娃的目光看向项链,她疑惑的问道:“娃娃,我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要带着这条项链?为什么这条项链有什么异样,你们都要如此紧张?还有,我之前到底是怎样受伤的?受伤之后,是不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娃娃盯着喋喋不休的司徒碧黧,她僵硬的小脸仿佛已经承受不了再多的表情了,她唯唯诺诺的说:“你问了这么多问题。你叫我如何回答你?有些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问了不就是白问吗?”
“可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例如这项链,虽然我知道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但是我对我母亲根本都没有一丝的记忆,我寻找了古书都写得乱七八糟的……”司徒碧黧不屈不挠提问,她很不等把心中所有的问题都说出来。
“我的小公主,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好吗?你都不知道的问题还来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娃娃按住司徒碧黧喋喋不休的嘴巴,把她强制按压在床上,嘴巴出其不意的说出安眠咒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