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啊,哥不是要迫你。可是上官王爷毕竟是王爷,你这样要他睡进书房里,好像不太好吧。」
唐子靖小心奕奕的劝道,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这回上官榆住的不是书房,而是柴房。到时候,怕不止朝阳,他跟爹也要在柴房外露宿了。
「哥,你明知道睡进书房的主意不是我提议的。」
凉亭之下,微风处处,百花亭外百花的香气也随风而致,可却化解不了她心中的郁闷。
谁要那个迂腐又固执的上官榆对他的承诺看重得不得了,一点儿也不理会她的暗示。也不想想她这麽爱他,又怎可能忍心不让他抱她了。她压根儿是每天黏着他也不厌腻的啦。
没想到经历了这麽多之後,她还是见不着他、抱不到他。还真教人气怒!
都是那个师父害的!明明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跟她说。早知如此,何必叫他师父喔!
想着想着,唐婉差点儿就把手上的丝帕撕破。
「婉儿,这手帕是娘亲的遗物啊。」唐子靖轻声提醒道。
「啊!」唐婉及时松手,见手帕完好无缺,才松了一口气道:「幸好。」
从唐婉忧怨的神情看来,唐子靖深信他这个爱情至上的妹妹,是早已原谅了上官榆,就差一个机会让她明正言顺给上官榆搬回房而已。
就说爹过份忧心了。以婉儿的性格,又怎可能放过那已落入她手中的男人,还要是一个她谋算多年的男人。
「婉儿啊,不如你告诉为兄,你们相遇的经过吧。」
「不要。」断然拒绝。「那是只属於我们的秘密。」
「但你有信心他能够记起来吗?毕竟事隔多年,当年他又那麽小,即使忘记了也是人之常情。你真舍得他永远也住进书房里?」
知妹者莫若兄,要说世上还有谁能稳抓唐婉的心思,那也非唐子靖莫属了。
「唉……」
喟然轻叹,唐婉清楚唐子靖说的是事实中的事实。她实在不该希冀在他经历了那场惨剧後,还记得他们的诺言。
这边厢,唐婉还思量着如何将他们相遇的情况暗地里让上官榆知晓。
那边厢,已回复记忆的上官榆快步从良平县的大街直奔唐府。
「婉儿——」在百花亭看见唐婉後,上官榆想也不想的便把她抱住,在空中转了个圈。「我记起了!我终於记起了!你就是山上那直嚷着要嫁给我的小女孩,对不对?对不对?」
虽然他的直言让她尴尬非常,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他记起来的震撼。
唐婉两颊泛红,惊喜交集的直点头。
「太好了。」寛慰的叹息。「我终於不用强忍着不抱你了。」
「对耶。」额贴着额,唐婉不等他做主动,已先踮起脚,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唇。「谢谢你记起来。」
百花丛中,蝴蝶翩翩。陶醉於爱情香气中的两人早已忘了现场还有一名第三者,更不可能看见随後进来,还不太愿意将女儿交出的父亲,正震惊地目击她女儿怎麽教男人「轻薄」。
「这、这、这……」
「放心吧,爹。现在是我们的婉儿在『欺负』人家,可不是人家在『欺负』婉儿哪。」
他就说,整件事做主动的一定是婉儿。要是她不愿意,又怎麽可能有人强迫得了她。
拉着僵如石头的父亲走出百花亭,唐子靖笑着将一片小天地留下给一对经历苦劫後,终成眷属的小情人。临走前,他好像隐约的听见那被设计了的男人满含冤屈地申诉——
婉儿,当时你在戏弄我吧。无论怎麽看,你也不像受了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