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想大聲說愛你(閉關整頓中,書寶寶規劃中) — 【日本篇•傾心】一、初次相遇(1)‧我的陽光,來自於你的笑容。

【日本篇•倾心】一、初次相遇(1)‧我的阳光,来自於你的笑容。

日本神奈川县是个靠海的都市,隔壁紧邻着日本最具代表性的东京,处於日本最中心地带,东滨东京湾、南滨相模湾,气候温暖,随处可见那蓝蓝的海天一线,雪白而优雅的海鸥、细致而乾净的沙滩,还有那弯弯曲曲着优雅美丽的海岸线,在这里,连空气都是咸咸的属於海水的味道。

不可否认的,这是个相当浪漫而又美丽的城市。

可惜,那唯独不美丽的,是我的心情。

我并不是日本人,而是个道道地地的台湾人。我姓罗,叫心彤,没有日文名字,因为,我就算想破头了也不晓得叫什麽。

我的爸爸妈妈在去年冬天总算协议离婚,虽然口头达成协议,但基於种种原因还未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事发之後,他们两个大人转头告诉我这个他们俩唯一的女儿,「心彤,跟着妈妈吧!妈妈绝对会加倍爱你的!我们对不起你!」

於是,在接下来的春天,我跟着妈妈就这麽的飞到日本神奈川这座美丽的都市。

妈妈不是日本人,而是妈妈的娘家一直都在日本定居,妈妈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在日本经营一间还算颇富规模的公司。为何舅舅能在日本这座寸土寸金的土地上顺利经营有道?这得归功於妈妈的娘家、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本来就是个大富人家,虽然并非怎麽样的大富大贵,可至少吃穿不愁,这才能给舅舅一个强力的後盾,并也给了妈妈一个永远的港湾……。

爸爸这边的家境并不比妈妈那边的优渥,以至於他们俩当初的结合,可想而知的是多麽的百般遭受外公外婆的阻挠,当时浪漫的妈妈把爱情当做了一切,毅然决然的不顾众人反对下嫁了爸爸,而一般农家子弟出身的爸爸当然也带了一身满满的轫性,自然不负所望的白手起家。

所以,基本上说来,妈妈满好运的,有了位肯做肯打拼的丈夫,更好运气的,还真的让他从无到有的撑起了一片家计,生活不愁。

照理说,这样一路走来苦尽应该要甘来,怎麽两个人会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我真的不懂。

那从有记忆以来,看着他们俩一直吵吵闹闹,大吵小吵从不间断,他们两人可以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到天崩地裂,半夜三更往往总会有个人还不回家……,老实说,我也早就习惯了。如今,他们会走到离婚这一步,我并不意外,可以说,意料中事。

仅管如此,说是这样说,可为何,我的心仍隐隐作痛?

台湾的初春仍冷冷的,我带着因寒流肆虐而颤抖的四肢向同学们道别,与班上的女同学们哭成一团……,说好的要一起努力考上同一间大学、说好的我们还要进入同一班、说好的还要参加同一个社团、说好的我们还要一起谈恋爱、一起玩……,现在,通通幻化为泡影……!

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从寒流狂扫的台湾,飞到了飘散着朵朵晶莹雪花的日本,街上还有着随处可见那淡淡粉粉的樱花……。

耳边,是妈妈流着泪的保证,「心彤,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加倍让你幸福的。」眼前,是那絅异於台湾不同的美……。

台湾,虽然没有这麽浪漫的雪花和樱花,但为什麽,我的心仍如此的徘徊不前?

这样的离情依依,是因为想念吗?

***

接着,我被安排上了这边的语言学校,外婆还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日籍华人教师帮我恶补学业,希望能花最少的时间内衔接上接下来的日本高三上学期的课程。

日本学业与台湾最大不同的是因寒暑颠倒而上下学期与台湾相反。在台湾,寒假的来临对应的是上学期的结束,但在日本,寒假正是下学期句点,也就是说,我必需无视台湾高二下学期学业,直接升上日本高三上学期。

他们大人安排什麽,我就得接受什麽,虽然这根本强人所难。我并不是一个十项全能、功课顶尖的天才,就算功课顶尖也未必是天才,更何况我不过是个不求高分只求低分飞过的普通学生。直接无视一整个下学期的课程直升三年级,这根本就只有高智商的天才才办的到,现在竟发生在我身上!更教人无法置信的是,我还得克服语言不通的障碍!!

眼前是堆积如山的课本,我呆坐在书桌前将脸埋进手臂里。真的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问,我只知道我的脑袋快爆掉了。

没有心思再去怜悯那颗仍在哭泣的心,我就得被迫接受这些满满的日文对话!不只到学校上整整八小时的日文对话,就连回到家里他们大人还不肯放过我,不得有半个字的中文!

我好挫折、也好想哭……!

直到那一天,我不小心睡晚了半个小时,上学不但迟到,还因着心慌意乱在这陌生的街头迷了路,正因语言不通而四处问路碰壁时,遇上了他……,遇上了这个,有着阳光般温暖笑容的他……!

当我杵在宽广陌生的街头,不知东西南北,那遍布的片假名、平假名更是让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而我才来这城市不到三天,日文连50音是什麽都还背不起来,这时突如其来的迷路,更是教我惶然失措!

「呃……excursusme,howtogotothelanguageschool?【不好意思,请问,语言学校要怎麽走?】」我硬着头皮走上一个陌生阿姨面前比手划脚的问。

「……何?私は英语がうまくない,ごめんなさい!」眼见着这位阿姨紧紧牵着身边一个小男童,朝我微微点头而嘴里说出一串我有听没有懂的日文,我看着那一脸满是歉意的笑容,大概猜的到她无法帮我的忙,我扯出一抹微笑,只得朝她点头让她离开。

不死心的我只能再去问问他人碰运气,「excursusme,doyouknowhowtogotothelanguageschool?」也许真能让我蒙到一个英文ok的日本人。

「ごめんなさい,」这回是一个粉领族,一身整洁优雅美丽的套装小姐,「私は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を理解していない,あなたを助けることができない场合があります!」她又是一脸歉笑一面点头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碰壁了,只得侧身让她离开。

我无法死心也无法放弃,要是让外婆知道我因睡晚而迟到、因语言不通而没去学校上课,我无法想像外婆那张阴郁的脸,还有妈妈那难过垂泪的模样……!

压下惊慌失措的慌张感,强自镇定,找寻下一位路人,「excursusme,doyouknowhowtogotothelanguageschool?」

「私は本当にごめんなさい,」这回是一个西装鼻挺的阿伯,「私の英语は流畅ではありません,あなたが助けることができない。」眼前这位阿伯的反应与前面两人如出一彻,我猜也知道我又碰壁了。

呆呆的望着阿伯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满的无助感涌起了一阵强酸,酸上了我的鼻头、湿上了我的眼眶,噘起了唇,脑里空白正不知所措时,忽而後方扬起了一道低沉悦耳的男性嗓音,十分亲切悦耳,还是我听得懂的英文,「Heretherearethreelanguageschools,Idon’tknowwhatkindofschooldoyouwanttogo?【这里的语言学校有三所,不知道你要去的是哪一所?】」

这句话犹如严寒时间偶透出脸的太阳,暖化了我正冰冻的心头,我惊讶回眸,映上我双眼间的,是一个年纪与我不相上下的大男孩,一如他那悦耳温暖的声嗓,他有一张温柔恬淡的俊俏脸庞,一朵如阳光般暖洋洋的笑容,「Tellme,MaybeIcanhelpyou?【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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