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爷我的心脏不好,别这样吓人」老爷爷一转身就发现黑瞎子和解语花两人在亲密的在接吻,吓得倒後退几步,手上的玻璃瓶还掉了下来,破裂的声响,让脑内一片空白的黑瞎子和解语花回神过来,互相对看,氛围说不上来的奇妙,没几秒後,两个因为戏剧化的意外产生自我极度厌恶的忧虑,四周飘散着凝重的气息。
「唉呀~年轻就是好,要跟谁谈恋爱都可以,爷我也看得很开,同性恋在现在也很常见,在一起就好好坚持下去,也许对方就是你这辈子的另一半,好好珍惜,想当年爷我也有很喜欢的女人,只可惜跟她没缘分。黑瞎,压好他」老爷爷一边像是在回想当年的风光历史,一边帮解语花的伤口先用生理食盐水清洗,但那两人根本没听到老爷爷说话,也无视了他的动作,可是,当老爷爷一将双氧水倒在伤口上要消毒杀菌,解语花整个人痛得奋力抵抗了起来,黑瞎子也反射的迅速制伏他的挣扎。
「嗯呀!」解语花俊秀的脸全皱在一块,表情狰狞了不少,额角逐渐冒出汗来,并喘着大气,黑瞎子在他身上也流了不少汗,汗珠因地心引力而滴落下来,跟解语花身上的交融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暧昧,但其实私底下两人都一肚子气互瞪着对方,像似小孩子在闹脾气般。
「感情真好,刚交往不久吧!」老爷爷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手上的动作也马虎不得,用纱布缠上解语花的手臂,避免去医疗室前又让细菌感染伤口,听到这句的两人,立刻回头看着老爷爷。
「谁要跟他交往」一口同声的回答,分秒都不差的默契让老爷爷不禁咋舌,更加证明了他们两个在交往的可信度。
「瞎子,等会,带他去医疗室,爷我先去准备一下」老爷爷看着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继续在争执,也不想多管他们,吩咐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提着医疗箱先行离开房间。
黑瞎子放开对解语花的拘禁,一翻身坐在床边闷声不响,解语花也坐起身来活动刚刚被限制的身体,两个人都不愿先开口,气氛随时间的推移降至最低点,解语花偷偷瞄了一眼黑瞎子,却看见黑瞎子脸色并不好,反而有些苍白,仔细的观察,发现他的右手正捂着腰部,而且还是刚才踢的地方,愧疚之心油然而生,下意识的想要靠近他。
「别靠近我」黑瞎子低声喝止解语花的接近他举动,解语花先是愣住,依然不听劝告的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把他的身子扳向自己,黑瞎子用空闲的手想要挥开解语花,却马上被阻挡住。
「受伤了?」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口吻,解语花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过问,因为清楚他腰上的伤十之八九是自己造成的,更没理由拉下面子来道歉,自己身上的伤也有一半是他弄的,不过基於眼前这摸不清底细的男人还算是个救命恩人,关心一下不为过。
「关心我?」黑瞎子又一脸痞子样的对解语花笑,微微侧个身面向着他,捂着腰的右手一抬起来,只见鲜血沾满了手掌,解语花一脸惊讶的脸孔,让黑瞎子感到心情愉悦。
「你…你怎麽流这麽多血?」解语花一整个被吓傻,有点恍惚的询问着,黑瞎子笑得开心,解语花看他如此不正经,问个话有答跟没答一样,懒得理他,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他受伤的地方看去,一想有可能是自己让他身上的伤变得更严重,总有股罪恶感。
「放心,这血是你的」黑瞎子笑嘻嘻的讲出一句让解语花当场把他踹下床的话语後,解语花就气冲冲的下床走出房间,黑瞎子装痛的揉着自己的屁股,看到自己被解语花当空气忽略,感觉是多余的举动也不做了。
「真是不留情,但很合我胃口」几秒後,黑瞎子对於这种脑误的想法打了自己一巴掌,手掌和脸颊上传来火热热的疼痛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想到刚刚那荒谬的想法不禁微微苦笑起,感觉到湿热感正在扩散,某种液体逐渐让上衣更紧贴着肌肤,有点不舒服,起身脱掉了上衣,压着在流着血的腰部,拿起老爷爷故意没拿走的医疗工具,带去盥洗室做处理。
解语花走出房外,掏出了手机,走到窗户旁拨开漆黑色的窗帘向外看了几眼,低头就是猛打手机上的键盘,似乎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要夥计们来接应他。
按下发送键後,将手机收回口袋内,侧身让肩膀当做支撑点靠在窗思索着接下来要怎麽拿到战国鬼玺给霍奶奶个交代。
从一开始叶四争带着它逃跑後,鬼玺一直就在他身上,既然现在和他闹翻了,也不可能再找出来谈这生意,通知夥计们查一下他的下落也要明天才能有结果,还有在我昏倒後,到底发生些什麽事。
以黑瞎子的程度,不太可能输给那些人,再加上他身上有枪,记得当时围着我的人还有五、六个,叶四争和身旁的保镳,十个左右,黑瞎子当时身上也带伤,不太可能将他们全撂倒,应该是先弄残一个给其它人下马威,那些不三不四的手下只是有钱拿才听从叶四争的命令,不可能会继续保护他。
所以要嘛!叶四争逃走了,或是受重伤,再不然最惨的,也很有可能死了。
记得叶四争说过要黑瞎子把货交出来,十之八九就是我要的战国鬼玺,不然也不可能和跟我抢,如果真是这样,那它现在有极大可能在黑瞎子手里,真是麻烦,直接要他交出来也不可能,碍於他救了我一命,人情债难还。可恶,答应霍奶奶在一星期内要将货拿到新月饭店,算下来只剩三天,这下该如何是好?
解语花气愤的揍窗边一拳,结果扯动到伤口,脸又痛得全皱在一块,见纱布上星星殷红,看来伤口再度裂开。
一想到刚才黑瞎子的戏弄,解语花更是气愤。该死的,打伤我都没和你算帐了,还竟敢戏弄我,是嫌命太长,想早点解脱吗!别以为救我一命,我就打算放过你,非得让你知道花儿爷可不是用来装饰摆好看而已。
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
不对,黑瞎子在说谎,刚才他没可能碰到我的血,而且压制的时候是限制我肩膀的关节点,这样骗我好玩嘛!
连忙走回房间,看见黑瞎子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什麽,晕黄的灯光失去照明的作用,但仍有微微的光晕散落在房间内,只是黑瞎子站的位置巧妙的避开了光线,在明与暗的交界处,身上已经换了件衣服,黑色的紧身卫生衣,贴身的勾勒出背部完美的肌肉线条,体态更是健美无比,那身材。从一见面解语花就觉得他很像猛兽,一头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黑豹。
「黑瞎子,别给我耍花样」解语花不悦的微抬下巴,口气是命令,但黑瞎子一个侧身,依然从容不迫的对着他笑,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子,解语花见他不说话,就自行走到传来些许血腥味的地方,一开灯,非常乾净,没发现到什麽证据。东西被处理掉了。解语花气得咬牙,走出盥洗室。
黑瞎子一手叉着腰,另一手遮着嘴巴在坏笑,解语花愤愤的走到他面前,黑瞎子虽然有警觉,但没有预料到解语花会这样做,一伸手,把他在腰部上的手抓住拿开,然後下一步就是掀他的衣服,想要阻挡却慢了,只好耸耸肩不当一回事的大方展现给解语花看,腰部缠上好几圈绷带,仍还有血液渗透出来。
「花儿爷,你这麽大胆的看,我是该害臊点说你不要脸?还是说乾脆脱光光直接点?」见解语花一脸懊恼又愤怒,但依然目不转睛的直盯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说美人在眼前做出掀衣服看他裸体的举动,会让人有点怦然心动,但这货可是解家当家,给他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这人,况且还是下面带把货真价实的男人,但见他表情一副严肃认真,恶趣味就是想逗他。
解语花听完後一抬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麽来辩解,可就没继续说下去。黑瞎子透过墨镜瞧着他,他不知道,黑瞎子那墨镜请人经过特殊处理,在亮的地方就是墨镜的功能,但若在暗的地方反而会变清楚,甚至能清晰看到眼前事物的颜色。
花儿爷,可以不要诱惑我吗?黑瞎子近看着那使众人注目重视的俊美脸庞,月牙似的淡眉,清澈灵动的媚眼,小巧却直挺的鼻子,薄嫩姣美的唇瓣一开一合,勾引着人去尝一口犯罪,再加上标致的瓜子脸蛋实在完美,那美貌实在令人遐想。
「黑瞎子,干嘛直盯着我瞧?」解语花很快的意识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正注视着自己,没有特别的反感,只是不自然的焦躁不安。
「美人当然要多看,养眼养眼」黑瞎子微微一笑,伸手要挑起解语花的下巴,但立刻被解语花给控制住,两手都被限制,黑瞎子反而笑得更是灿烂。
「别贫嘴了,这伤怎麽来的?还有在我昏过去後,事情如何处理了?」见他一脸得意,又不知道在胡想些什麽,解语花甩掉了他的手,让自己往後退几步,然後一手插着腰质问的开口。
「花儿爷,记得我没跟你那麽熟,不用一一向你报告,也别用质问犯人的口气」黑瞎子话一出口,解语花想才想到当初是自己拒绝他的协助,後悔莫及,紧握拳头要自己冷静,黑瞎子拉好自己衣服,在解语花不注意的时候一抹深邃的笑从嘴角上扬。
冷静,如果现在翻脸,是上他的道。挖坑给人跳,要跳你自己跳,我可不奉陪。花儿爷,你一向自制力很好,不容易发火的,为什麽遇上他,会冷静不了?别再让情绪受到他影响。
「救我一命的事,必会好好酬谢。之前一火气上来,冒犯到你,请望你见谅」解语花尽量表现的不亢不卑,态度拿捏合宜,黑瞎子一个挑眉,笑容有点僵,万万没想到,解语花会跟自己致谢又道歉,些许惊讶。虽然以一般人的角度来看,这句话半点诚意都没有,可是以解家当家身分来讲,这是何等的低声下气。
「酬谢什麽的,我不在意。不过要还我人情,也很简单,只跟花儿爷要个东西」黑瞎子不怀好意向解语花逼近,解语花一脸疑惑,但早已作好准备,先按兵不动观察。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近到对方的呼吸吐气都能感觉到,动作在那瞬间停止,彼此心中都有个底,这是场潜意识的游戏,哪个人先动一步就算输了。
在解语花微微露出紧张的可爱表情後,黑瞎子完全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来个不按牌理出牌,电光石火间,他一手紧抓解语花没受伤的手的手腕,一倾身,另只手勾住解语花柔韧性感的小蛮腰後,就是个火热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