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各種雜七雜八的同人文 — 異願洛恩斯同人文-夢願

*此为看完异愿洛恩斯7後的突发产物

*第一次写悲文,如有写得不好请见谅

*安提兹有崩慎入

*(应该是)无CP

*有些地方为架空剧情,所以和商业志的某些部分不同

*自从上次上线是甚麽时候呢?(远望)

*我忽然发现这根本已经是个同人文坑了www

*感谢亲爱的朋友爲我的渣笔润饰和修改,在我遇到瓶颈时引导我接下来的剧情,你写的句子真的都很美啊呜呜呜(痛哭),没有你就没有它!在此献上满满的感谢!!!(鞠躬)

──正文开始

──纵使他身为天才北断面匠师最引以为傲的作品,然而他却从来没有认过主。

──因为他们,都不配。

他计算流逝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自从他冒着生命危险穿越世界裂口时,即因承受不住伤势在穿过後便颓然倒下,沉睡了一个又一个百年。

而在这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他也逐渐遗忘了一些事情,唯有那双温暖的赤色之瞳,连带那句话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中,不曾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

『我是为你好。』

是啊,我知道。他希望他能带着微笑在她面前说出这句话。

只不过,他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人人都说我是最优秀的。

──那麽为甚麽你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我?

在这几百年的沉睡时间,他并不是没有作过梦,然而,梦里不曾出现他想见到的人。

待在纯然寂静的环境里,过去被他压抑的各种情绪,也一一浮上心头。

他与他的哥哥抱持同样的想法,认为武器不应该有兄弟姊妹,即使其中一个是从他身上所分裂而出的半身。

他的半身眼里总是带着怯弱,黯淡的他总是被耀眼的他盖过,彷佛他只是他的影子,纵使他从不这麽认为。

而他总是带着近乎渴望的眼神,向他倾诉他的钦羡,羡慕他的强大,以及身为匠师最优秀的作品,同时语气中也怨怼自己不如他。

当他听到这些话时心情是复杂的,他很想撕开冷静的面具,揪住对方的衣领向他大吼那些堆积在他心中已久的语句。

他得到了他的半身想要的一切,但对方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唯一想要的。

他知不知道,他愿意用身上的光芒来换取他的黯淡?

但最终,他只是抬起冰蓝的漂亮眸子,冷冷地看向对方。

『你不能成为我,而我也不能成为你。』

他以毫无起伏的语调述说完这句话後,便继续看书,不去理会他的半身此时的表情。

反正他从没喜欢过他,也不在意他,但伤害他的念头却不曾浮现在脑海中。

因为她会在乎吧。

会在乎吧。

他垂下眼眸,不再去多想。

\'\'想要当他主人的人多如繁星,他却一个也看不上眼。

而他希望认他为主的人,却选了懦弱的、毫不起眼的、他的半身。

没有选择他。

他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其实他只是欺骗自己相信这个谎言而已。\'\'

──照理而言他只是一把能够化人的武器,不应具有人类的情感,对他来说只是毫无意义的字汇。

──那麽,心中那股闷痛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犹记得,那晚的星空很闪亮,由於方才下了场小雨,夜晚的草地悬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别有一番美意,微风和煦地吹动低垂的枝桠,带着一股微凉的湿气,却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皎白的月光柔柔地洒落下来,当时的他支着头并维持半卧的姿势躺在长廊上,益发沉重的头颅及快要闭合的双眼彷佛不断催促他闭上双眼,就此一夜好眠。

「安提兹,你还没睡?」

一道惊讶的声音让他从逐渐朦胧的意识骤然回神,他快速朝後方一看,望见满是讶异的红眸,才放下警戒心。

「嗯。」他轻轻应了声,「都这麽晚了,你怎麽也还没睡?」

「一时兴起想要看看今晚的月亮,所以就起来啦!」匠师愉快地说完後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抬眸望着点缀无数璀璨的美丽夜空。见此,他也重新阖上眼,享受晚风轻拂过肌肤的触感。

就这样,一股悠闲的静谧弥漫於他们两人之间,他轻皱了下眉,缓缓睁开清蓝的眼眸并撑起身子坐好,疑惑地看向黑发匠师。

「这不像你,流雩。」

「咦?怎麽了吗?」

「如果有烦恼说出来没关系,不要闷在心里。」

「你到底想说甚麽啊?」

「平常的你总是很聒......健谈,今天却特别安静。」

「......安提兹你刚刚是想说聒噪对吧?我真的有这麽烦人?」

「听不懂你在说甚麽。」

「别用这句话塘塞我!我知道你听得懂的!」

「流雩,现在是半夜,会吵到人,安静一点。」

「......我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西诺蕾恩看起来就很正常啊?」黑发匠师有些崩溃地将脸埋进双手不断喃喃自语,似乎感到相当胃痛。

不,你只是没看见大姊可怕的另一面而已,他默默想着。

其实他认为除了西诺蕾恩算是比较正常的之外,哥哥是根拖把却总爱自成拂尘,二姊是没有哥哥就会死的神经病,他老是听不懂别人在说甚麽,而他的半身则总是不知道该说甚麽。

一言以蔽之,他们神器家族几乎没一个是正常的。

「所以你真的只是想出来吹吹风而已?」好不容易等到匠师的情绪平复之後,他开口问道。

「嗯。不像你,每到半夜老是坐在外面发呆,有烦恼的才是你吧?」

「......听不懂你在说甚麽。」

「别装傻了。哼哼,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总是会偷偷爬起来望着天空发呆吗?别问我怎麽知道的,毕竟我是你的匠师嘛!了解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武器是应该的。」黑发匠师骄傲地哼了哼鼻子,对自己的先知感到相当自豪。

「所以告诉我吧,这麽美丽的夜晚不是每天都看到的。」言下之意便是『别想用今晚的星空很漂亮之类的理由来含糊带过给我就范吧哈哈哈哈』。他无言地抽动嘴角,不自觉地猜想要是对象换成安提勒斯会是如何,这种充满恶趣味的威胁应该是用在他的半身才对吧?

怪了,到底谁才是她的武器?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思及此,原本到嘴边的那句『听不懂你在说甚麽』被他硬生生回肚里,一股闷痛在心中逐渐化开,他也无心去分辨隐含在其中的情绪是甚麽。

「有时候我会想......」像是着了魔似地,他轻启双唇,字句间带着一抹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淡淡忧愁。

「我们是武器,没有意外的话是永生不死的,但你是人类,是里界人又如何?只不过比一般人拥有更长久的寿命......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离我而去。

「永恒的生命,对我们而言到底是上天赋予的恩赐?或者只是具禁锢我们的枷锁罢了。」

他其实很害怕,一直都很害怕分离那天的到来。

很害怕失去她。

语落,当他抬头看到匠师惊讶的表情时,他愣住,一股燥热慢慢、慢慢烧上他的脸颊。

「安提兹......你脸红了?」

「............听不懂你在说甚麽。」好吧,要摀脸的人换成是他了。

「咦──为甚麽要遮住脸呢?安提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脸红欸!让我看一下!就让我完成心中的小小愿望嘛──」

「流雩──放开我!别捏我的脸!」

「诶──现在是半夜喔,不能大吼大叫,要不然会吵到人的。」

「......」居然被自己的话给堵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经过一阵子的打闹後,黑发匠师才心满意足地坐回原位,嘴里哼着轻快的曲调,双脚悬在半空中来回摆动着。

好不容易逃离她的魔掌,脸上的潮红仍未退去,他懊恼的扶额,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神是死透的。

「呼......还真好玩。」

「......流雩,我是剑不是玩具。」

有些无奈的这麽说完,他斜睨向身旁的匠师,心想对方外貌与精神年龄完全不符等等的乱七八糟想法时,後者忽地抬起赤红的眸,正巧与他的冰蓝对上,他微愣,有些不自在地正要将视线转开时,匠师开口了:

「安提兹,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相当沉稳的武器,不必让我担心,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烦恼......这样一想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匠师呢......」她略为苦笑,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咀嚼接下来所说的话。

「其实啊,你不必想那麽多,与其不断想着这段幸福时光何时会结束,倒不如把握当下,好好地度过每一天,不留下令人无法挽回的遗憾,将『每一天』一点一滴累积成『永恒』,不是很好吗?」黑发匠师勾起温柔的微笑,淘气地朝他眨了眨眼,以一如既往的开朗口吻述说她的想法,「而且......」

──此时此刻,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犹记得,她是这麽说的。

他眨了眨眼,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忽然像是领悟了些甚麽,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淡淡微笑。

他重新阖上眼,享受夜风带来的微凉,匠师的话彷佛一双宽大的羽翼,将先前心中的那股闷痛一层一层的包覆住,化作一束温柔的月光,柔柔的洒落在他身上,就像现在。

是啊,他以前怎麽没想到呢?

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但他没想到,分离的那一刻竟来的如此迅速。

──没有她的世界,对他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他最後能为她做的,便是完成她的遗愿。

世界裂口形成的那一刻,他第一个反应是震惊,下一秒想到流雩的安危,回过神时人已在方才担忧的人身旁。

将世界一分为二的魔法气流在娇小的身体上造成大面积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不断从衣服底下泊泊流出,任谁都知道,无论怎麽做都已回天乏术。

他突地跪下,颤抖地覆上她的手掌,感觉到她的手随着生命的流逝而逐渐冰冷,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并滑落颊边。

『替我找回洛恩斯......好吗?』

当她用仅存的力气说出她的遗愿後便颓然倒下,那一刹那,他的心彷佛有一部分崩塌了。

他轻柔的拨开遗体额前的发丝,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那双已失去光彩的红眸阖上,一滴泪珠落在匠师苍白的面容上,他擦乾布满脸颊的泪痕,俯下身压抑哽咽的嗓音,温柔低语:

「晚安,流雩。」

纵使他再清楚不过,眼前的人已永远不会回应他的呼唤。

\'\'流雩在他面前断气的那一刻起,他的强悍再也没有意义。\'\'

──说出来又如何呢?只会让彼此受到伤害而已。

──那还倒不如,假装甚麽都不知道,甚麽都不在意。

自沉睡之後的某一天,他梦到了过去。

他回到了记忆里与她生活已久的山中小屋,他推开门,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彷佛不曾改变过。

墙上挂满各种武器与护甲,锻造出无数优秀武器的熔炉正冒着缕缕白烟,修长的手指轻摩娑着木桌上的花纹,一切都如此熟悉,熟悉的令人想哭。

而熔炉前伫立着他日日夜夜、殷切思盼的身影,静如止水的心境在此时掀起滔滔巨浪。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好半晌才以乾涩迷离的嗓音道出对方的名字:

「流雩......」

她蓦地回首,梦里的她依然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吻合,墨黑的发丝,开朗的笑容,端正的容貌,温暖的赤色眼眸,与当时他仍待在熔炉里炼制时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瞳相同。

她挂着浅浅笑容朝他走来,轻抚上他的脸,并紧紧抱住他。

而他不禁也将双手环向对方,压抑已久的思念於此刻爆发,化作泪水一滴滴落下,平时沉稳的嗓音早已泣不成声。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匠师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一些,而他也一样这麽做。

不论眼前的一切都是由他的思念所构织而成的梦境,他都要把握住这一刻,永远、永远都不要放手。

就像她所说的,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即使梦境再怎麽真实,它仍然只是虚幻的,一场虚幻的、美好的梦。

──但他不想醒来,只要能在她身边保护她,他可以就此长眠,直到永远。

安波希姆曾经问过他为甚麽老是一副想睡的样子,他只是淡淡的回覆:「因为要养伤。」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隐晦的原因。

自从梦到流雩後,他发现这个梦很长,长的看不见尽头。

梦里接续了那天之後的事。流雩的身上完全没有伤口,像平常一样勾着好看的笑容,一切都平常的不可思议,彷佛是要完成他们两人的遗憾似的,但他毫不在乎,她在她身旁,这就够了。

然而,梦里的她从不说话,总是静静地打造武器、静静地替庭园里的花草浇水、静静地陪他看星星,静静地与他完成一件又一件生前来不及一起完成的事,而他也在她身边,陪她接续这个梦,不让它走到尽头。

但,他快要不能辨别白天与夜晚的差异、现实与梦境的分别,那条界线在他的认知中,早已模糊不清。

梦里的她再真实不过,既然如此,与其活在没有她的世界,倒不如沉溺於只有两人的梦中,永远不要醒来。

是的,他已将梦境与现实混为一体,梦里对他而言是真实的,而现实则是虚幻的彷佛不存在一般。

他开始迷惘,是要继续和梦里的她一起走下去,抑或就此醒来,完成她的遗愿?

原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可以持续下去,但他没想到,打破这场梦境的,竟是──

『安提兹。』

这是第一次,梦里的她轻轻唤出他的名字,没想到居然是这句话。

然而他只是莞尔,『怎麽了,流雩?』

『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去吧。』

正要拿起火钳的手一顿,他缓缓转过头,露出僵硬的微笑,『你在说甚麽啊,流雩?』

见此,匠师露出苦涩的微笑,『安提兹,你明知道这只是个──』

『流雩!』

他急急打断她,语气尽是恳求。

『没有你的世界,对我而言根本不具意义,

『所以拜托你,让它持续下去,好不好?』

拜托了......

他擦了擦脸,发现脸上早已布满泪水,他望向匠师,发现对方的眼底尽是复杂。

『安提兹,你是我的作品,所以我希望你幸福。』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上他的背,并益发收紧,且微微颤抖着。

『当洛恩斯全数回收完毕,答应我,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里不是你应待的地方,回去吧。从这个梦中醒来。』

她轻轻拭去他颊上的泪水,温柔的微笑浅浅勾着。

然而,他只是沉默,不愿意探究早已深埋於心、既定的事实──

即使眼前的匠师、他所熟悉的一切再怎麽真实,也只是梦境下的产物。

所以,该是梦醒的时候了。

他抬眸,冰蓝的双眼因泪水而闪闪发亮,他缓缓、一字一句地说:

『我曾经想着,回收洛恩斯之後,就马上去找你,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世界。

『但倘若这是你的希冀,我愿意为了你而留在这个世界上。』

──直至终焉之末。

『「每一天」已经有很多了,所以,我也不该再奢求些甚麽。』

黑发匠师不再接话,只是抱着他,最後一次、静静的。

许久,匠师缓缓开口道:

『下次见面,我会在梦的另一头等你。』话音刚落,梦境轰然粉碎,成了一片黑暗,匠师纤细的手臂、葱白的纤指、精致的容颜、以及温婉的浅笑,皆化作点点星光,逸散於黑暗中,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那晚的星空。

梦的......另一头?

那应该,要很久很久吧。

或许,这场梦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面对眼前的一片晦暗,他笑了出来,早已止住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滑落,他又哭又笑,黑暗中尽是他的笑声和哭声。

他再清楚不过,这场梦境构成的要素,只是他的心中仍有一部分、相信流雩仍活着的小小希望,

然而在希望破碎的当下,梦境理所当然地不覆存在。

这场梦,根本不会有尽头。

他蓦地惊醒,挣扎起身,眼前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皇城,第二、三条洛恩斯的所在地,而这里是其中一条洛恩斯的主人,名叫齐斯克的黑发

青年的房间。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零碎的片段逐渐组合起来,最後变得清晰无比。

刚刚那是......甚麽?

记得那好像是......以前的梦?

思及此,他甩甩头,试图让浑沌的脑袋清醒,他望向窗外,橘红的夕阳自窗缝斜斜射进房内,有着说不出的美丽。

他望着夕阳,刹那间,他明白了。

还没有结束──

他要夺走洛恩斯的人付出沉痛代价,用他的性命来赎回流雩最後给他的承诺。还没结束,他握紧手,闭起双眸,流雩回望他一笑的模样犹如虹彩破开漫长的雨天,绽开青蓝的天空,此刻再明亮不过。

『流雩......』这是第一次,他在匠师死後唤出她的名字。

当他的思绪中不再带有任何哀伤,冰色的瞳孔中淡回冷静。他醒了,彻彻底底的,这是他第一

次,也是最後一次,对一个人有如此深刻的执念。

他是一把剑,带着感情,当这些凝聚成一股坚定时──

他对她──

他许给她的诺言......

『洛恩斯,我会替你找回来。』

──希望能再度见到你的笑容,即使是在梦中,我也甘之如饴。

「这样就够了。」

他喃喃低语,不只是说给自己听,也为了告诉,早已不在这个世界的她。

纵使你回不来,昔往的一切也不会倒转,随了漫漫时间潮水的流逝,你依然在我的铭记之中,我不会忘──我想见你,即使跨越了生死,你依旧是我的愿望,你配得上,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愿幻化为天边的飞鸿......夕阳余晖多美,我不会再留恋、不再周旋,不再被天空所綑绑,不再为悲伤所吞没。

不再......

「您已经醒了?」

灿金色的眸对上了他的平静,他猛然回神,黑发青年充满戒慎却带着一丝担忧的纯粹眼瞳直勾勾看着他。

他楞了楞,而後轻轻勾动唇角,露出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

是啊,他已经醒了,从有她的梦中醒来,但还没结束,他仍有未完成的,她与他的愿望。

他在等着,等着在愿望的尽头与她相会。

2015/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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