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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喜欢上他也许是件相当容易的事,可是要那个人喜欢上自己,并给予同等的回馈,他想,大概比用他这张万年僵冷的面孔扯出灿烂的笑容还要困难。
做为圣殿骑士的这几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麽荒唐的事──关於喜欢上那个与自己情同手足的人这件事。
但接着他想到,如果自己是代表残酷的黑暗,他则象徵着无上荣耀的光芒,那麽,黑暗中,渴望一丝的光芒照入,不也是件正常的事吗?他曾经无数次的提醒过自己这个人所有的糟糕缺点,却一次又一次的为他的阴险行为感到无奈与宽容,直到无法在说服自己厌恶他任何一项缺点时,他才终於正视自己的情感。
然後,又是一阵焦躁感。因为对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视为对象,从他每一次在地窖喝酒时,会把光明神殿到全大陆的人通通抱怨一遍,怨自己永远都是处男、交不到女朋友、讨不到老婆、连上酒店都不符合太阳骑士形象的种种怨恨看来,两个男人,对他来说就只是兄弟。
所以自己应该默默守着这份心意,还是该为了改变现状而做些努力?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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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提出这种要求?格里西亚。」
「啊……好歹这是我们退休前你最後一次审问犯人了,所以我在想,这次的鞭刑就让我来操刀,可以当作最後的回忆嘛。」
「我不知道这种脱离职位本分的行为,可以拿来当作回忆,太阳骑士长。」雷瑟.审判目光严峻的朝向格里西亚,清楚表达出这件事无法通融。
「雷瑟!」格里西亚不满的喊了对方的名子,接着垂下眉露出万分委屈的模样:「先不说我最近忙着交接太阳骑士的职务,压力多大多大无处发泄,不死生物最近又很少出没,我可能得到忧郁症的不安……你看看这次的犯人!他犯下的罪刑我用十根手指头加上脚指头都数不清了,鞭刑到死可能还不够呢,我看死後还要碎屍才对!」
格里西亚看似越说越激动,本身也不自觉招来黑暗属性聚集,雷瑟对着他挑一挑眉:「所以呢?」
「所以,为了我的忧郁症…啊不、为了不让你碎屍碎到忧郁症,能不能把这次犯人交给我,然後你乖乖在你的房间好好休息一天?让我们的骑士生涯最後一天都能得到安宁呢。」
意思是你果然需要发泄一下才有安宁吗?
雷瑟轻叹了一口气,这种要求无疑是要拒绝的,可是当他撇过头,不去看对方刻意装出来的可怜模样,打算开口回绝时,瞬间又闪过一个想法,就在来不及收口时已经讲出来了:「我既然答应你这件事,你就得接受我一个条件。」
「好!」
对方也就瞬间答应下来,让自己连悔改的时间都没有。
格里西亚暗自高兴着,雷瑟给自己出的条件跟本不会太难,顶多叫自己少吃一点甜点罢了,哼哼,跟发泄的愉悦比起来,少吃那一点甜点算什麽。
「那就这样了,条件你改天再说吧,我先去准备後天要鞭刑的用具。」没想到雷瑟真的答应下来了,而且用不到五分钟,格里西亚深怕他反悔,赶紧藉故离开。
「你打算准备什麽,行刑室不是都有了吗?」雷瑟摀着微疼的额头,没有阻止他离开,只是声音较闷的开口问着。
「不会一打就死,可以慢慢打上好几个小时的鞭子,最好在加上几颗玫瑰手珠。」
格里西亚离开厕所前,丢下这麽一句话。
「你这是爱上凌虐了吗……」
审判独自一人嘟囔着,走回行刑室,满地的血迹与漫天的腥味几乎被清理乾净,但黑暗中犯人的哀嚎求救声还在他耳蚌嗡嗡作响,他屏着气息翻开记录本,找到後天的那名罪犯的记录,果不其然在众多罪名中看见一条:「性侵数名女性」这条罪名。
『去死吧!他不知道太阳骑士只能爱神不能爱女人吗!居然用这麽卑鄙的方式得到女人,真是让我好羡慕……好厌恶啊!他这种人就算死了再鞭屍都不为过!』
这是第一次与格里西亚在厕所时听到他的抱怨怒吼。
雷瑟面不改色的阖上记录本,若有所思摸着本子的边缘。
就这麽……想要一个女人吗……
格里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