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些年的二三事 — #2

对我来说,在爱情的世界里,

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想爱与不想爱,

累了,就该结束。

-柏恩

柏恩曾说过:「失恋是痛苦的,不只是精神上,因为你会茶不思饭不想,然後半夜睡不着觉,就这样持续好几天,直到你想振作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想他说对了,

因为护士小姐说我并不是被球打到昏迷,而是中暑昏倒,不过还是建议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过我怕这家伙很有可能会因为被球打到变成白痴。」柏恩突然指着我说。

『什麽?』

「所以为了预防万一,同学你还是留个名字电话,以後我才找得到人照顾他。」

「什麽?」我想眼前的女孩根本无法理解这家伙到底想说什麽,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在搭讪吧?

「没有什麽啦!我只是怕这家伙万一变成白痴,没人照顾很可怜。」然後还用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喂!』这家伙果然在利用我搭讪女生啊啊啊啊啊啊!!

「好哇!」在女孩看了我一眼以後,就这样答应了!?

原谅我不知道该用惊叹号还是问号,因为我脑袋瞬间充满了讶异和疑问。

真的有人会上当吗?

还是她真的非常单纯?

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是吧?

怎麽可能!?

当我脑中出现无数的惊叹号和问号时,她已经把名字和号码写在便条纸上後递给我。

『呃.....?』我还是无法反应过来。

「天啊!!兄弟!!你真的变白痴了啊!?」

拜托!快来个人把这个白痴从我面前带走!

我记得从离开那间双人套房里,过了两个礼拜了

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珍重再见,更没有彼此保重。

唯一剩下的只是沉默。

『东西等我下次回来再拿吧?』

她没有回我,依旧忙着做她自己的事情。

我一直不知道我犯了什麽错,是什麽样的错误,可以让我从情人变成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没错,他也没错」柏恩叼着一根菸这样回我。

『什麽意思?』

「你没错,是因为你什麽都没做的离开;她没错,因为她不爱你,如果继续下去也没有未来,就这麽简单。」

『那也不用像个陌生人一样吧?』

「因为罪恶感吧?」

『罪恶感?』

「因为她没办法继续回应你的爱,所以提了分手;因为分手了,所以有罪恶感;因为有了罪恶感,所以不想面对你。由此可见,她应该是个自尊心很高的女孩。」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一直以为两个人交往後分手还可以是朋友呢。』

柏恩看了看我以後,笑了一下

「你执着了。」

我也笑了一下。

『你也曾经遇过跟我一样的事情吗?』

柏恩看了我一眼以後,终於点起那根菸,味道并不浓厚还带点薄荷味,我想那是凉菸吧。

「不,完全不一样。」

『怎麽说?』

「因为我根本没有跟她在一起过。哈哈......」他虽然笑着回答,但是此刻的眼神却很寂寞。

「那是我刚高中的事了,那时候我是个非常害羞不喜欢说话的男孩。我知道你打死都不相信,对吧?」

真的!我打死都不信。

柏恩说的她,是他高中时的学姊,他们在同一站一起上校车,但是放学时间不同,所以只有早上才能遇到她。

「学姊很漂亮,说话很轻很柔,而且很幽默,所以当时还纯情的我,马上就被征服了。」

『纯情两个字就免了,後来呢?』

「我们学校段考的时候,会跟不同年级的混班考,也许是运气很好吧,我们班刚好跟她们一起考,只是我在前一间教室,而她在後面那间教室。」

『既然没在同一个教室,哪里算运气好啊?』

「至少我见面的机会变多啦!唉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然後他犹豫了很久。

重点是,考完试以後,她就和柏恩班上的同学在一起了。

『听起来真惨。』

「人家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她被追走了,可是却因为这样认识我了,从此以後,早上的校车时间她都会和我说话。」

『於是你满足了吗?』

「大概吧?」他回了我一个问号。

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所以我想没有人会因此而满足。

「後来到高一的暑假,我那个同学去参加什麽营队的,认识了别校的女生。」

『劈腿了吗?』我好奇的问。

「听说只是有好感罢了,只是高二开学後还是很常连络,纸终究包不住火,然後......。」柏恩突然想是想起什麽很重要的事,微微的一征。

『怎麽了?』

「那是我最後一次跟学姐说话。」

「等车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我那个同学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老实招了?』

「再怎麽说那朋友也是我高中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所以我看起来像是不讲义气的人吗?」

『这时候不应该讲义气,而是应该跟你学姐同一个鼻孔出气!』

「哈哈哈,可惜我没那麽做。」

『所以?』

「所以我说我不知道,结果学姊说她其实都知道,不需要替他隐瞒了。」

『那就应该跟她老实说,然後把她追回来吧?』

「嗯,我是老实说了,结果学姊她什麽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朋友最近对她有点冷淡。」说到这,柏恩显得有点激动。

『所以你被骗了?』

「不,被骗的是她,当我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以後,她只说:『为什麽我是最後一个知道,为什麽连你也骗我?』,然後......。」

『然後怎样?』

「然後之後好几天她再也没跟我说过话,事实上就算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直到有天,我再也没看到她。」

『转学了吗?』

「不,是过世,发生意外去世了。」

『什麽?』

「骗你的,是我小说看太多了。」然後又是好几声那种白痴笑声。

『到底真的假的啦?』

「你又执着了。」

我想柏恩只是不想让人觉得太悲伤,他希望周遭的人看到他就是快乐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想从那次事情已开始,他早已习惯独自一个人承受悲伤。

说到这,不知道是路灯的光线,还是月光的反射,我隐约发现柏恩眼角泛着光,不管事实如何这种事情对他打击一定很大,因为他连一句喜欢你也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了,想说的对象也早已不在了。

後来,他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是总是很快草草结束,其中有人骂他花心,有人说他只会玩弄感情,他也是什麽都不说,也不否认。

我想是学姊的事情深深刻刻印在他心里吧?

他永远记得,学姊跟她说的最後那句话,而这句话让以後的柏恩对爱情很坦白。

他说:「对我来说,爱情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想爱与不想爱,累了,就该结束。没有爱情的两个人,在相处下去只剩下争吵,只是我很老实的告诉她们我不想爱了。」

听他这麽说,我心中那颗沉重的石头,稍微的放了下来,

是的,我和她,只剩下争执,早已没有了爱。

当我以为我放下了以後,想回去拿走最後的行李。

我看见了她。

那个女人。

那个贱女人。

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请原谅我说了脏话。

但是当你踏进房门,发现才刚分手不久的前女友和另一个男人待在一间浴室的时候,我想你们的心情也会跟我一样。

我只能说。

真他妈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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