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後戀愛這檔事 — 第七章 調情(二)

不似之前那带点恶意的触碰,他伸来触碰并停下动作等着她後退等她离开,她自己将他的举动翻译成:他是来安慰她也同时向她道歉,然候是他等不及她的反应再次触摸她的肌肤。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会喜欢他的这种抚慰方式,但她的身体非常坦白的告知自己她喜欢。在他的触摸後,她以为自己会因心底的恐惧而仓皇离去,他却用着最直接的行动表示他的歉意,她安心下来慢慢享受他类似爱抚的举动,然候在他的示意下红遍全身。

他要她的脚掌踩在他的脚背上,这种如此亲昵的事情不该是他们这对还不熟悉的男女夫妻做的事――不过,当一个成年男人伸脚试图勾引不懂何谓调情的小妻子时,这个「不该」早被先发制人的男人给否决掉了。

她顺从他的意思将脚掌踩上他热烫的脚背,心里暗自称奇,她常常会听见同班同学说,她们在冬天抱着男友睡觉是多麽舒服的事情,那时她一直无法理解那是什麽情况,现在她大概可以猜出为何男友可以被昵称「暖炉」的原因了。

他的脚背好寛,她的脚掌踩上去还不会碰到他脚缘,怪不得人家说长得高的人脚都很大,就在她暗自啧啧称奇时他开口说了话,乍听见他的声音又令她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一僵硬马上感受到他脚背不在以摩挲她的方式移动,而她竟立刻感受到失望与沮丧。天啊,这个进展太快了一点,就算常听别人劝失恋的同学「下一个恋情会更好」,但也没人像她这样的发展吧!她不是迎来下一个恋情,她是迎来一个货真价实的「丈夫」。

终於在吵杂的思绪外听见他说了什麽,她狐疑地抬头,对面的男人侧着脑袋慵懒地靠在他的右手边,那算是仰视她的动作一点也不让她感觉被冒犯,反而令她觉得他像一只优雅的黑豹在睥睨着她。

可不是吗?面前的男人拥有及肩的长发,拥有咖啡色的双瞳是他第一个不同,他明明高大得像塞不进椅子的身型,此时却能放松并慵懒的坐着,好像那把椅子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但那只是乍看之下的错觉,因为他浑身愤起的肌肉藏在合身的衬衫之中,更因为他的衬衫扣子不知何时开到了胸肌之下――

季非烟立刻感觉双颊像火烧,她猛然低头喝汤的後果是……

「咳咳咳……」

西门乐终於睁开眼露出笑容享受她狼狈的模样,因为那说明她在意他故意解开的扣子下的肌肉,也很高兴她是喜欢肌肉的女孩。

他起身,她因他收起脚背离开的举动而产生失落感,想要伸手拿水却因为低着头而差点打翻水杯,直到一只熟悉的热掌扶着她的手背握住了水背,与此同时,另一只拥有同样热度的大掌来到她的背後轻拍,她稳住因他靠近而骚动的颤动,慢慢喝着开水,顺顺地吞下一直到咳意消退为止。

「我好多了。」所以你可以收回手并且回去座位。

水杯放回原先的位置,西门乐拖来一旁的椅子坐到她的身边,用着面对她的姿势,「把汤喝完吧,至少让厨师知晓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的汤。」

在他如此散发男性魅力的距离下,她真心觉得自己根本就嚐不出汤的味道,但如果自己真的不把汤喝下,他恐怕会用别种邪恶的试探方式。

想想就觉得心悸,她暗自深呼吸低头品嚐汤品,注意力固执地留在汤的味道上头,克制自己不去在意那腿上抚摸的大掌,但当他的力道像穿透唯一的隔绝物触摸她的肌肤时,这股错觉令她再度呼吸不稳了起来。

察觉她停了下来,他明知她是为了什麽停下却依然开口问:「怎麽,不好喝?」他的语调很平常,一点都看不出他的掌心邪恶地游走在她的裙摆边缘,不时拨撩掀起并遭她阻止。

「你可不可以把手拿开让我好好喝完它?」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察觉自己的触碰会影响她才这麽做,而且她肯定,他心里绝对沾沾自喜只因为她对他「有感觉」。

他笑了,收回自己的大掌一派轻松地凝望着她,纵使接收她不时瞟来的不赞同还是如此做。他知道她觉得自己看她看得她喝不下汤了,但他不打算放过可以看她无意识的脸红行为,因为那大大满足了他的喜悦,更甚者,取悦了他的男性自尊。

但他却不能让她明白这件事,因为她绝对会下意识避免再次脸红的表情给他看;因为她不想满足他大男人的心思,真是一本透明的书那般浅显易懂,而他决定不告诉她这份可爱的地方。

在他完全不收敛的注视下,季非烟终於喝完了汤品并拒绝执事放下甜点的动作。

「怎麽,吃饱了?」西门乐挑眉,颇意外她的食量居然那麽少。

「不是,我不习惯吃饱,那样很容易反胃。」她坐在原位等着执事收拾好桌面,视线拒绝移到身旁那不容忽视的「大暖炉」,当她看向窗外不时因刮风而鞭打窗户的树枝时,那因转头的动作展露的吻痕是如此的明显,看得他的下腹窜起一股慾火。

「你在看什麽?」

「我很少在夏天时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

西门乐稍稍拉近与她的距离,「这里是山区,季节变化不如平地来得平稳。」

「山区?」她狐疑地转头,在惊见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时吓了一跳!

他的大掌不容她後退地压住她的後脑,先是低首品嚐她唇瓣的滋味後,再强势进入她的唇内享受里头的湿热与浓汤的味道,几乎把她唇内的所有味道搜括一空,差点令她缺氧时退出,伸臂将她僵直的身躯抱起,这个突兀的动作令她紧张了起来。

「你要做什麽?」

西门乐抱起她往楼上去,一边走路一边用鼻尖嗅着她颈边的味道一边说:「当然是回房啊,难道你有习惯让佣人看我们调情吗?」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声但她还是羞红了一张脸,「你不要……乱说……」看看自己说的话有多麽无力,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天啊,这种影响真的很要不得,最讨厌的是她竟喜欢他抱她的感觉,那结实的手臂让她不会产生掉下去的错觉,更别提窝在他的怀抱里是富有强烈的安全感……

喔不,她不可以如此放纵呀,万一她落入他的陷阱里;万一他在外头真的女人众多……

眉间的皱折被他用大拇指抚平,她抬头时发现他们已回到刚才的卧房里。

「告诉我你在想什麽?」

回到卧房的瞬间,立刻涌进出房间之前的记忆,她小脸通红想躲起来又想挣扎下地,直到他抱着她倚坐在窗户前时停下。

外头的风很大,她背贴着他的胸膛,那没扣起的衬衫自然是裸露的胸肌,她单薄的校服竟令她感觉快烧起来了。

他伸直长腿将她抱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他的唇在寻找她的脖颈,她的呼吸因为贴近他而渐渐浊重起来,屋内明明还带有湿意,但待在他的怀里却只觉快烧起,这种感受完全不同之前与方瑞相处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不该拿方瑞和他相比,但她只有够方瑞一个前男友……停停停,她不想知道他很可能拿她与之前的女人相比,她也不能拿他和前男友比。

他修长的手指染着热意递夺她的思绪,她被仰起下颔与他对望。

「你再不回答自己在想什麽,我的手就要玩探索游戏了。」

瞬间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她立刻说:「我在想你外头是否有女人。」

她如此轻易说出自己猜不出的答案令西门乐很意外,「你怕我外面有女人?」

她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

怕吗?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的陪伴,对於男性,她一直遵守母亲的要求离任何男性远一点,导致她从来不曾有过被人如此拥抱过,那热烫的男性气息像无所不在的空气侵入她每一个毛孔。

暖意,最深处的暖意不是她窝在被子里得到的,而是从别人的体温中嚐到的――如果他当真外面有女人,那她嚐到的暖意就不属於她一个人的,而且很可能会失去这份温暖,毕竟书里老说偷吃比较刺激,男人最爱偷吃不到的女人……

所以,她该怕的,不是吗?

但她凭什麽呢?

一个没有爱情为基底的婚姻,她所占几分几重连她自己都不敢知道,那麽,她又何必要奢望从男人身上取得这份暖意?

「告诉我,你怕我外头有女人吗?」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呢喃地在她的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窜进她怕痒的脖子令她缩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腰间的力道缩紧,差点令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眯起眼,声音里有压抑过的平静,「为什麽会不知道?你应该像我刚才明白的表示出来,我不喜欢你心里住着前男友,相对的,你也该要求我心里不住进任何人才对。」

季非烟因他略微急躁的话语冷静下来,原本混乱的思绪渐渐有了明白的道路。

「你的年纪促使我这麽说的。每个人都有过去,而我猜你的过去肯定很可观,如果你明白表示自己心中没有住过人我反而会害怕,因为那让我觉得你可能对爱不相信与不赞同。我可以接受你之前有一堆女人,甚至其中一个是你认定的真爱却因某些原因而分开,但我无法明白告知你不要想曾经的女人,因为过去的事情虽能轻描淡写的说它已过去,但不见得会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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