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直身躯双手交握在曲起的那条腿的膝盖上,眼神与其说是探究不如说是玩味,而这副表情让季非烟的胃开始翻滚不适,因为她的话是对的,那个可恶的老爸!
「为什麽你会如此认定,令尊会对我说这种包养女人的话?」
她的双手交缠静静地回想又表露无奈:「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要自己照顾自己,那时候偶尔会在我母亲睡着,而他突然醉醺醺地跑回来,睡在地板上大吼大叫直到我出现在他身边,他就会降低音量笑咪咪地握着我的手说醉话。」似乎想起什麽画面令她嘴角翘起形成一个浅浅的笑,注意到的西门乐没出声怕会让那笑容不见。
「我还记得我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睡眼惺忪地窝在他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不停重覆说:宝贝,爸爸跟你说,爸爸在国外养了一个情妇,一个不太听话又有自主事业的情妇,今天和她通电话她说的话让爸爸好伤心,所以爸爸来找爸爸的宝贝哭哭。
我那时觉得父亲真是醉得太厉害了,他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甚至连澡都几天才洗的男人怎麽可能有什麽情妇,现在知道他有一个後台再加上母亲那麽豪爽的撇下我走了,搞不好父亲说的情妇是真的,而且就是你说的师生恋的女主角……」眨眨眼,很刻意的把眼中的湿濡眨掉,她在很早以前就晓得她不需要眼泪这种东西,因为没用也不会有人替她心疼。
看她那麽坦然地眨掉眼泪,西门乐原本想伸出的手紧紧扣在膝盖上,心里对於她如此坚强觉得好心疼。明明是一个迎向未来的大好年纪、却因为父母的缘故而压抑泪水,他猜想,她恐怕没有一刻是能真正放声大哭的。
感伤的情绪离远,季非烟的双眼因为泪水的洗礼,变得异常地光亮,她直直地望着西门乐很正经的说:「我不会阻止你养情妇,因为这椿婚姻吃亏的人是你,我真心希望你可以离婚找寻自己的真爱,而你既然要求屡行家规,那麽在允许范围内,你就自己去照顾你身边的女性吧!不用担心我会做出令你名声蒙羞的事情来,经过三年的恋爱以及初恋的难堪收场,我个人觉得还是先把我自己的学业完成才好――你不会阻止我上大学吧!」
嗯,她手边的钱可能不太够付大学学费,而她母亲应该也不会留什麽钱给她,那麽她的学费是要先向他借吗?
西门乐离开床铺时起了一个震动将她的思绪惊回,她抬头时正好看见他露出淡然的神情,「我是不是应该高兴自己娶到如此大度的妻子?」藉由他这句话,她似乎看见一闪而逝的不悦?
「我没有打算包养任何女人,但我很可能在性需求的情况和女人在一起,关於这点你反对吗?」他忍住对她大吼的冲动,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把他踼给别的女人,他习惯她们的争相抢夺甚至为了他耍了个小计谋只求他只专於她们其中一人,而此时此刻,他的小妻子居然如此大方对他宣告他可以去养情妇?!
这个世界已经进步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吗?
不,不是,是因为她不爱你,所以她不在乎你身边有没有人……心底有某一处如此低语,如恶魔的诱惑般瞬间侵袭他的心房。
西门乐停住因焦燥而走动的脚步,回过身,三两步就回到她的床边,在她明显被吓到的同时,一手攫获住她的下颔,他的唇与她的唇非常非常地近,只要某一方噘起嘴就能轻易碰到,这个距离令季非烟想退,而他的手臂已经未卜先知穿过她与靠枕的背後搂住她的腰。
心跳如鼓,一下比一下大声,她被固定在他的怀里,这样的动作并不算舒服,但因为他的唇还近在唇边,她必须很小心地避免自己不小心碰到――
当他开口时,他们的唇就有了接触,「我为刚才的发言而向你道歉,我不该放任我可爱的小妻子独身一人在家,反而去找什麽野女人解决我的性需求,我应该……」他轻点她的唇如愿听见她的抽气声,「试着与我的小妻子好好探索夫妻之间的距离才对,譬如说,夫妻义务里,上床是件很必需的事……」
她的心脏一下缩紧,痛得她差点咳嗽出声,她颤抖的身子像无助的幼崽释放着害怕的讯息,但西门乐不同情她也不会安抚她,因为这是惩罚,惩罚她要把他丢给别的女人。
她的身体因为他说话时的双唇碰触而起了异常,她感觉好热,原本身体里皆是寒冰的感受,现在却因为他的话立刻烧起全身,像是她的火种被他点燃,这种感觉不太妙,她不想再次因为某个男性而有身体感觉。
而他刚刚提起的夫妻义务……「我还是个处女,对这方面的知识贫乏,我是认为自己无法带给你很棒的享受才会提议你去找女人……」她的呼吸窒息在他突来的吮唇动作,在她以为自己会失去呼吸而立刻死去时,他又轻轻地放开她的唇诱哄她呼吸,而他卑鄙地放在她後腰的大手,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触摸着她的肌肤,那自觉热烫的温度令她霎时羞红了脸,噢,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身体对他起了反应……
「告诉我,我为什麽要去外头找一个不属於我的女人而放弃探索我自己的女人呢?」
季非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听见他说「我自己的女人」时是那麽开心,因为她知道,这就像听见班对介绍彼此时「她是我马子」一样的情况,属於什麽人是她的梦想,那种感觉像是自己被人需要着,但西门乐?
不,他不需要她,甚至,她猜他之所以会突然跑来诱惑她,只是因为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那种沙猪式的大男人主义者,不允许听见自己不在乎的女人将自己踼开。
季非烟,快想想,遇到这类的男人该怎麽应对,看了那麽多言情小说和罗曼史,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
当大掌来到她的胸衣背扣时,彻底抓回她混乱的心智,她瞪大眼注视面前一直都抵着她唇厮摩的男人,「你要做什麽?」她巍颤颤地开口,就连她自己都察觉这可笑的硬撑,相信面前的西门乐也一并接收她的恐慌并且心里偷笑。
他的手指流连她的背扣边缘,噙着坏坏的笑容,那抹笑,令她浑身的热意不经她的允许,下窜到下腹令她有很大的不适,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如此吓人令她下意识地想要闪躲,然候,可想而知,在肉食性动物前逃开是件很不明智的举动!
她才刚侧身,他便附上双唇未经过她的同意咬上她侧身而露出的雪白颈项,那柔嫩的雪肌立刻给予反击――羞红一片,顺便印上他刻意不收些力道而形成的吻痕。
她僵住,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中年男人居然给她一个色色的吻痕?!
「你到底在做什麽?!」
她尖叫硬是推开他,却忘了他的手掌还在自己的後背,所以她推开他的同时也跟着倒向他的胸口压迫,她的脸靠向他的肩上,露出她正面的颈项给他的唇自由发挥的空间,这无疑是个令人喜欢的邀请,所以,他再次吮住她的喉咙印下属於他的专属印记全然拒绝接收她的哀嚎。
她的喘息如同催情的春药剥夺他的思考能力,游移的大掌轻易解开她的胸衣,当她因惊吓而挣扎欲脱逃时,他熟练的脱衣技巧,让她露出整个光裸的上半身吓得她尖叫,直到他的唇找着她可爱的乳尖含住吸吮後,她的声音彻底消失,他的舌尖逗弄那早已挺立的乳尖,吸吮着感受属於她的体味。
她因从没被人碰过的隐密,受惊地不敢动,像只认命的猎物待在原地,任由身上的掠食者侵袭着她的周身,尤其是当他的唇吸吮乳尖而他温热的手指也找着她另一颗挺立时,她几乎要因此哭泣出来,那种从没有过、陌生、又说不出的情绪干扰着她的思考,缺氧的大脑需要她仰起脑袋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从她的双峰中间抬起头审视她的状况,确定她没有因此窒息到送医的地步,他的唇慢慢顺着她的肌肤往下,舌尖打转地绕着她可爱的肚脐时再次听见她明显的抽气声,而当他的手摸入她的校裙里时――
「不,不要,求求你……」她弯腰忍着被他指尖逗弄乳尖的快感,压住他欲入校裙下摆的大掌,脸上的怯意是如此鲜明,眼内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流出……
西门乐停下动作起身,将她从床上拉直上半身,将她颤抖的身躯拥入怀中,被掀起的上衣转而拉回原来的位置,然候,什麽话也不说地抓住她的手覆下他的双腿间,他感受到她的手像触电般立刻缩回,他没有强制她要对他的分身做什麽,他只是告知她――
「我不打算去外头找女人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尽早想明白自己是我妻子的意思,我的身体渴望进入你的体内占据你的身心,或许你觉得契约婚姻不会有任何的情爱,但我觉得自己对你不止有基本的慾望,还有在乎你的心里想着什麽以及或许还住着什麽人,光是想到你还在怀念那三年的恋爱就令我浑身不舒服,想要尽快让你遗忘的方法就是占有你的身体,希望你能了解这一点,我不喜欢你的心里还住着别的男人,」
他捧起她羞红的小脸一个字一个字地继续说:「你不想着我,我就占有你,而且,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泪水而停下或心软。」他用唇吻去她悄悄落下的泪水,轻吻她含着湿意的脸颊,这亲昵的动作舒缓了她害怕的情绪,也让她清楚明白,当男人想要你时,你根本无法轻易挣脱,就算能,那也是男人容许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