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们呢!」
「其实我们什麽也没有做……甚至根本是来看戏的吧?」
回程的路上,莱茵依然陪伴四人回去狼人部落,完全是一个晚上来、早上回去的莫名旅程。虽然这次每个人头上都多了个肿包,当然莱茵跟奥丁除外就是。
「对了莱茵,当初你跟萨曼鲁,是谁先跟谁告白的啊?」虽然不是很八卦,但总觉得内容会很劲爆的白战一脸可爱的问,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的莱茵突然红了红脸,答:「是他先跟我告白的啦,可是好像是我暗恋他比较久……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好奇……当初你们告白的方法。」轮到白战红了脸颊,在一旁吹风的莱立刻明白他脑袋里在想些什麽,很坏的补了一句:「他想参考。」
被说中心事的白战敲了一下莱的手臂表示害羞,对於这个小媳妇动作莱瞬间抽了抽嘴角,莱茵则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状况,认真的答:「其实……还满突然的耶!有一天突然他就告诉我说他喜欢我很久了……」
莱茵红着脸扭捏的回答,但是听到这个回答的莱则是在心里想:「都已经告白了那干嘛还拖我们下水」之类的话,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欸,这麽突然?」
「……不然呢?难道你们狼族的告白方式很隐晦吗?喜欢就是要说出来才有机会啊?」
「不是啦!谢谢你给我一个参考……我了解了!」
低下头,白战难得有一次似乎开始思考。看到他这个模样的莱总算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事实上不过是瑟特还是白战,他们两个其实都私下拜托过他不少事情。像是为对方送食物还是嘘寒问暖之类的,就连包白战的绷带都是他借来的(而且过程中瑟特极力要求自己包紮就好)。当中间人当了这麽久,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是这样想,但莱始终不知道,後面还有一对更烦的在等他。
当众人踏入狼族领域时,众人皆是错愕了一下,明明已经旭日东昇的太阳,在踏进狼族领域的时候又突然变得如晚上一般,这样的状况让四人错愕非常,此时却听到背後有两个人走过来的声音。
「你们终於回来啦!」站在他们背後的祭司首先开口道,接着一旁是很久没有见过的狼王,只见两人笑笑的说:「大家都等你们呢!」
「什麽意思……」突然感到背脊一阵凉意,莱试探性的开口问。祭司则是神秘的回答道:「祭典还没结束,你的礼物也还没领喔。於是在狼后的提议下,暂时用灵能将天空的景色凝冻了。」
「赶快回去吧!」
先将莱茵请了回去,带着凝重心情的走回狼人部落的莱缓缓的站到了石碑的旁边,虽然不知道祭司跟狼王要做什麽,但向来灵敏的直觉告诉他没有好结果。
「选一个对象吧!」
「一定要选吗……可不可以学棕?」
「这麽久好不容易等到换人了,你就选一个吧。」
「……那我选白战。」
突然语出惊人,不只台下的众人,就连在旁边看戏的两个人都傻了一下,当事者白战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禁跑上台大喊:「等一下!你不是应该选雌性吗!?」
「那是因为以往得名的都是雄性,所以没有雌性有机会上台点人吧?」莱在台上吐槽,同时观察台下瑟特的表情,只见瑟特是满脸的错愕跟不解,当然站在一旁的白战更是这种表情。
「……那麽白战,你上台吧。」
「等一下!」
突然自台下传来的呼唤打断了台上的动作,只见瑟特冲到了台前,低着头、红着脸站在两人面前。
「我、我……」
低着头,支支呜呜说不出话来的瑟特把视线放在脚尖跟自己扭动的手指上跳来跳去。接着通红着脸,大声的往台上喊了出来:
「我已经亲过他了────!!」
一个震惊的答案,在场的众人全都愣在原地,连同站在台上的人都傻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而身为当事人的白战,在众人已经呆滞完毕之後还尚未回过神,只说得出一句:「啥?」
「他说他已经亲过你了。」
「我知道!可是是什麽时候!为什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昏倒了啦!」
第二个错愕的答案,白战张着嘴巴一脸「啥」的表情表然而出,而瑟特则是用低音量说着:「就是你扛着野兽来我家的时候……然後就……」
脸红通通的把过程全部讲了一遍,觉得很尴尬的莱先是默默的从台上跑到了棕的旁边跟着看热闹,奥丁则是拉着白战的衣服问「什麽是接吻」之类的问题。
听着瑟特讲述的过程,白战也跟着红着脸低头,直到瑟特渐渐的安静,接着剩下小声的细语。细得只有在台边的人才听得见。
接着,白战一个箭步冲过来,就将瑟特抱着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
隔天的早晨,棕在一片浑浑噩噩中醒来。
由於来回狼族与虎族的时间大约是三个小时,夕阳落日後两个小时才出发的几个人在虎族闹了三个小时之後又回到狼族,总计九个小时的不眠时间让四人都有一些无法调整精神。
一醒来,就看到一团肉灰色的东西靠在自己怀里。定神一看,棕才发现怀中的生物就是奥丁。他正穿着一件灰色的上衣,为什麽不说下半身,是因为他下半身什麽都没穿。
奥丁的身上连内裤都没穿,就只有一件兔皮做成、长度及膝的背心,看手艺跟毛色应该是莱新做给他的。奥丁突然换了个睡姿,令棕立刻闭眼回避。
摆脱了没穿衣服这件事,却又出现另一个问题:这件背心对奥丁身体的防守一整个薄弱到不行,只有—个挂勾式的扣子从中间勾住,目的只是不让它被风吹走或掉下来而已……奥丁刚刚那个移动将自己的背心拉到大腿一半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
好想去掀在他大腿上那块布……
棕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去解开那唯一的扣子,不过在脑中还占了百分之七十的理智阻止了他。
棕赶紧摇了摇头,甩去脑中奇怪的想法後,他将兽皮拉回来准备好好躺下睡一觉的时候,突然感到衣摆一紧──
一阵寒意掠过,棕在心中不断反覆默念着『千万不要!』接着回过头。
果然,天不从人愿……
奥丁的小手在睡梦中拉住了棕的衣摆,力道不大,轻轻一拉就可以甩开他的手。棕—开始也是这麽想的,正要进行时他发现一个问题让他不敢动手。
不知为何,奥丁背心上的勾扣松了开来,如果将他的手弄开,以现在的姿势他那件小背心会从手臂上滑下然後让他真的全裸。棕稍稍思考了一下决定替他将扣子弄回去,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一早,阳光自窗户照了进来,棕反射性的张开眼。发现怀中那个紧抓自己的小雌性依然睡得很熟。但由於他实在靠自己太近,这让棕不自觉得动了动。
他突然在这时注意到眼前小孩的睡像。
好美。现在的棕只想到这个词来形容面前的娇小男孩。或许不适当,但这是他能想到拿来形容他最好的词汇了。
突然,眼前的雌性微微动了动睫毛,同时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眼,那带着些微雾气的美丽双瞳如绿宝石般的闪动,眼神开始聚焦在棕的身上。
「早……安?」
「早。」
揉了揉眼睛,奥丁很自然的想将胸前的扣子解开。看到这个状况的棕立刻伸手阻止他,有些疑惑的奥丁不禁歪头看着他,棕则是扶着奥丁的腰,将他整个人转了一百八十度後,说:「那个,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随便脱衣服。」
点点头,表示了解的奥丁将衣服脱下,整个人光溜溜的跑下床将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接着背对着棕穿好衣服。最後又爬回床上坐在棕旁边。
看棕没有什麽反应,奥丁伸出手摸了摸他。而搞不明白奥丁想做什麽的棕也就随便他弄。就这样摸着摸着,奥丁突然整个人趴到了棕的身上。将头深埋在棕的胸膛里。
「怎麽了吗?」
有些不明所以的棕问,却看到奥丁自己摇了摇头,依然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虽然很想起来做事,但又感觉自己似乎不能把奥丁甩下来。想了一下之後,棕摸了摸他的背,此时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摸摸奥丁的头,只见奥丁抬起头看着他,接着在棕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的爬到了棕的背上,紧勒着棕的脖子不放,同时继续把头埋着。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不明这样的状况为何发生,棕一边将他背下楼、一边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
「祭司?」
「棕,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面对祭司突然亲临家门,有些意外的棕愣愣的看着他,而祭司则是看了看紧攀在棕背上,叹了口气的问:「你家这只雌性,最近是不是怪怪的?」
※
到了灵修之塔,祭司便将手轻轻覆上了奥丁的头,接着又将手收回,面对着棕开口说:「我想,虎族祭司……嗯,莱茵。莱茵回报的事情没有错。」
「什麽事?」棕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的问,毕竟他们之前在虎族乱闹了一场之後,还把奥丁给弄丢。这种事情要是让祭司知道了,不被揍才怪。
「简单来说,莱茵家中调制的药品,有些不是用喝的,而是用闻的。」祭司尽量简洁的说明。同时继续解释道:「根据猜测,奥丁有可能闻了某种药。」
「什麽药?」
「迷药。」
一听到这个名字,棕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祭司则是看出了他的表情变化,点点头道:「就如字面上的意思,那种药闻了以後,会喜欢上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会像奥丁这样。」
祭司说着,同时拉了拉奥丁的手,只见他反抗的勒紧了棕,这种情况让棕有种脸上黑线的感觉,「为什麽他昨晚没有发作?要怎麽解开这个药?应该有解药吧?」
「很遗憾,莱茵并不知道有没有解药。不过他有提供一个方法。至於昨晚没有作用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药效似乎要过了一个小时才会起作用。」祭司详细的解释到,同时说:「话说回来,我们好像有笔帐要算……」
「先不管这个…另一个方法是什麽啊?」
「让一个雄性跟他接吻就好,这样就可以把药的效力吸出来。」
「吸……出来?」
「嗯,呃?你开窍了?」
「什麽意思?」
「没事。」
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胡思乱想的祭司稍微咳了一下,继续正经八百的解释道:「总而言之,这个药是针对雌性来用的。」
「那让白战亲他吧?」在这时突然灵光一闪的棕答,却见祭司满脸黑线的挂在头上,「我说,他昨晚才好不容易告白成功,结果今天你要他亲别人啊?」
「那就找莱吧。」
「反正你就是不愿意就对了。」
「不要。」
对於接吻这种事情有不好回忆的棕答,同时继续问:「不过,这个药不会有什麽附加作用吧?譬如说又昏倒之类的……」
「很遗憾,关於这点莱茵没有详述。但根据他给的线索,另一个办法就是调出解药。三天内可以完成,忍受他这样三天也是可以。」
「那我三天後带他来。」
说着,棕并没有注意到,祭司在他转身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