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
「是,快点。」
「为什麽又是我做?」
「当然啊!还不是你害他感冒的。」
在经过了那场丢脸主要事件之後,白战替棕重新找祭司又拿了一罐药,现在的棕怀中抱着奥丁,正坐在炉子前面煮着药。看起来就像一对亲密伴侣一样。
当然,除了现在这件事情以外,都是在闹。
「到底为什麽我要帮他暖床?」棕无言的问,难道抱着他给他温暖不行吗?
「当然啊!病人需要更多的温暖,所以你必须帮他暖床暖被,还是说你要直接当他的床,也是可以啦!」
在一番毫无结果的讨论之後,棕毅然决然的决定了。
暖床。
「抱着他睡!」白战用力往他头上敲下去。
吃了药,将奥丁抱上床後,奥丁便迅速的往被窝里缩。看他这样有些可怜的棕又多拿了几件比较厚的毛皮又替他盖了上去。接着就下楼去处理所为『病人要吃的晚餐』了。
看着眼前一堆白战替他送来的『病人适合食用』的食物,他突然有着一股去找祭司的冲动,但想到自己可能又会被抽,於是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拿起桌上的一包东西,里面是不久之前曾经吃过、一种叫面条的食物。这是他长期的肉食期间难得吃过的不同食物,不过他还是习惯吃肉。接着棕又拿起另一袋东西。里面是一把长长的、长的跟杂草有点像的绿色植物,里面还有附注:「用水滚烂之後搅拌」的说明。
选了一个比较简单的目标,棕拿起一大把的蔬菜折了折,放进倒了水的锅里开始煮了起来,接着便开始找起装食物的容器,毕竟总不能拿着整个锅子上楼。左顾右盼了一会之後,他将目光放到了昨天吃面的碗。那是莱带来的,由於棕家里没有普通餐具……
对了,这次的该不会也要隔水煮吧?
※
将蔬菜从锅里捞起放进碗里彻底搅烂之後,棕就端着碗走到了楼上,准备继续照顾奥丁。
推开房门,棕便看向了床上那大量的兽皮堆,里面的奥丁似乎在棉被里蹭来蹭去的,似乎觉得棉被很舒服。
不过动作怎麽越来越小呢?
看着眼前棉被堆渐渐的没有动静,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的棕立刻放下手上的碗冲到床边,迅速的从棉被堆中将差点窒息的奥丁挖出来。
「呼…呼……」从死关(?)前面逃过一劫的奥丁趴在棕的怀里不停的喘气,一边无意识的敲着棕的胸膛,接着泪湿湿的看着他。
「你还好吧?」棕紧张的拍着他的肩膀,同时替他擦掉脸上的汗水。
看着怀中差点被自己害死的可怜雌性,棕看着他无辜的绿瞳犹豫了一会之後。做下了一个决定──
还是抱着他睡吧。
搬下床上多余的兽皮,棕有些无奈的爬上了床,同时心想着「没想到还是照白战说的做了」的之类的事情,一边招呼着跪坐在床上盯着他看的奥丁。而奥丁却没有靠近过来,只是轻咬着手指盯着躺在床上的棕。
然後,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棕的胸膛。过了数秒之後,他又做了一次一样的动作。
「干嘛?」在奥丁第三次伸出手的时候,棕迅速的伸手抓住他,接着坐起身将他拉了过来,没有防备的奥丁就这样被一把拉进怀里抱住。
抬头看着环抱自己的棕,奥丁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接着委屈的低头揉起了棕穿在身上的那件兽皮。有些无言的棕端起了他的脸,又重新开口问了一次:「为什麽不让我抱?」
继续揉着棕身上的衣服,奥丁这时才嗫嚅的开口道:「上、上次……」
「上次?」
「不让我抱……」
不让他抱?棕仔细的把前几天的记忆都回想了一遍,接着终於想起昨天晚上这只雌性似乎三番两次的想伸手抓自己的动作。还有在灵修之塔时,白战也有说过自己不让雌性抱他这件事。
「我是问你想做什麽,不是不让你抱。」棕解释到,但这个解是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说话的语调实在太过冷淡,导致奥丁只是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搓起棕的毛皮衣。
看他没有回应,棕乾脆就付诸行动的抱着他,然後躺到了床上。倒是奥丁很惊讶的抬头望着他,接着就乖乖的把头埋进棕的胸膛里,微微的磨蹭了几下。似乎是觉得温暖,奥丁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小声的赞叹声。
不久後,胸膛便传来细微稳定的呼吸声。
睡着了……棕心想,低头看了一下奥丁,接着看看堆在床边的兽皮,正想着要如何把这只雌性丢在床上然後自己落跑之类的计画时,奥丁突然在自己怀中拱了拱,接着轻轻抓住棕的衣摆。
这下尴尬了。
看着怀中睡得很开心的雌性,棕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只雌性的睡相很可爱。於是他伸出左手揉了揉奥丁的金发。意外发现这只雌性的头发其实挺柔软的,有点像那天遇到的那只雌性兔子身上穿的毛皮,很滑很柔顺。
对了,也不知道莱把那只兔子送去的地方是哪个部落,竟然会有那麽柔顺的毛皮存在,有空也找一块回来好了。
想着想着,棕也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
焦黑的土地、满地的屍骸、依然在战斗的人们、战火波及目光可及的一切,黑烟遍布满天,碎裂眼前的大地,象徵了这场战争的惨况。
而在这片大地上,诡异的黑影迅速的蔓延,如同浪涛般吞噬了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光源与生命。
而在黑影目标的尽头,似乎是这块大地上的唯一光芒,总共八名身穿甲胄的战士围住了一个人,一同站立在那道强烈的光芒之前。
站在中央的人缓缓踏出了脚步,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天空用力一掷──
迅速的睁开眼睛,棕满头大汗的喘了喘气。这是什麽怪梦!?
正当他还没意识过来时,怀中人突然发出了几声挣扎般的叫声,见状的棕立刻拍了拍奥丁的脸颊。
「喂、喂!」
「唔!」
惊呼一声後,奥丁睁大双眼醒了过来。同样跟棕一样冒了不少冷汗的他几乎弄湿身上穿的那件兽皮,接着他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棕。
「……好可怕。」
「只是梦而已。」
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棕此时才发现自己怎麽知道这只雌性在讲什麽?
算了,不重要。
看着眼前满身汗水的雌性,棕反射性的伸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汗水,接着下床牵起他的手,示意眼前的雌性跟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