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是一般兽族之中地位仅次於狼王的职位。只有在出生时便被富有灵能并在训练过之後的人才能够担任。能够做出对於兽族未来发展的预言,通常都待在一个地方进行修行,除了重大事件外是不会现身的。
进了灵修之塔,棕左手将猎物扔在地上,右手竟然顺手就想将怀中小孩给扔到一旁的床上去。见状的祭司立刻大喊一声阻止他。
「喂!」
「?」被喊声阻止的棕停下了抛物的动作,此时祭司立刻眼明手快的抱走了棕手上的小孩好好安置到床上并替他盖好棉被,接着回过头无言的看着棕。
棕有些无辜跟问号的看着祭司,数秒之後开口问了一句令祭司差点晕倒的话:
「不能用扔的吗?」
瞬间,祭司只有一种想拿旁边椅子往棕头上砸下去的冲动。
「你是把雌性当什麽?」
「当什麽?雌性啊……」
摆摆手,表示无法沟通的祭司示意棕跟自己过来。只见祭司在一道门前微微动了动手指,门便缓缓的打了开来。
「进来吧。」祭司说,同时进入了那一片黑暗的房间。
事实上,房间之中并没有棕想的是漆黑一片,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板,上面绽放着银蓝色的光芒。祭司站在石板前喃喃自语了一会以後,转头对棕道:「过来吧。」
棕没有说什麽,只是走过去石板前,待他走到之後祭司又开口:「把上面的字念出来。」
「……金发的未决之人解开心中枷锁之时,死者之力将唤醒制裁者的力量,恶者之势围绕,制裁者将再次离开回归。」念完之後,棕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往外看了一下後,说:「金发的未决之人?」
「就像你想的,这是兽狼族的预言。」祭司有些凝重的说:「这次的预言是我在三天前测算出来的,当时我也非常疑惑,因为不管是兽人还是雌性之中金色都是非常少见的颜色,当时也没有多想,没想到会出现的这麽快。」
「既然这麽麻烦,那把他丢掉不就好了?」
「……你有没有良心啊?就是因为不确定才叫你进来。」听到棕的回答方式祭司瞬间黑了脸,一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套毛皮做成的衣裤递给棕,说:「在尚未确定他是预言里的制裁者之前,你要负责照顾他。」
这下换棕脸黑了,他原本的计画就是想把雌性丢在这里让祭司照顾的。没想到会被祭司抢先要求。
「如果他是呢?」
「那你就要照顾到预言结束之後。」
「那如果不是呢?」
「那你也要负责把他照顾到能跟别的兽人结婚为止。」
「那……」
「不管怎麽样你就是不准把他丢包。」见棕还想往下继续想,祭司连忙在他想出够好的理由之前阻止他。
轻轻点头,棕表示对此项要求的会意,接着有些苦恼的看着仍然昏迷的小孩雌性。棕有些无奈的抱起了他就准备离开灵修之塔。
「先帮人家穿上衣服吧!?」
※
一回到自己家,棕将猎物扔在客厅中央,接着踏上了二楼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之後,右手又再次习惯性的想将怀中雌性抛出。却在同时想起了祭司说的话。
啊……好像不能用扔的。
想是想了,可惜棕手的动作永远都快了这麽一步,但也幸好棕扔人的方向是自己的床上。於是原本在棕怀中的雌性就这麽华丽丽的飞了出去,接着重重的摔到床上。
「呜呣……」摔到床上的雌性发出了一声哀嚎,接着动了动身子爬了起来,有些迷惑的看看四周後,迷茫的双眼落到了棕的身上。这也令原本想去处理猎物的棕楞了楞。
在看我吗?棕心想,一边快步的走到床边,果然对方的头也随着棕的靠近越抬越高,这让棕确认了对方是在看他没错。
「你叫什麽名字?」棕开口,祭司在他临走前曾经交代过,如果雌性醒了首先就是要问他的姓名。
「我的……名字……」对方回答的有些缓慢,但双眼中的迷茫却少了一些。少年的双瞳是很漂亮的绿色,纯粹无暇的就像绿宝石一般。少年轻轻按着头部,似乎对问题的答案有些无法反应,「我…我叫奥丁……」
「奥丁?」棕重复了一次这个诡异的姓名,奥丁在他思考时默默的伸出手,试探性的碰了碰棕的身体,这个奇怪的动作让思考中的棕有些吓到,看他有所反应的奥丁则是在这时学着棕的发问方式开口问:「名…名字。」
愣了一会,被对方动作吓到的棕才赶紧回答道:「我叫棕。棕˙查特。」
「棕˙查…查……」奥丁试着想重复一次棕的姓名,然而在尝试了几次之後,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特"这个音的奥丁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叫我棕就好了。」见他表情失落,棕只好照着祭司曾经交代过的,尝试用着简单的方法安慰他,但他那没有语气起伏的说话方式,反而无意间让奥丁的头低的更低。
然而,粗神经的棕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个状况,自顾自的就跑去处理猎物,就这样把奥丁孤单的丢在房间里。
呆呆的望棕关门离去,奥丁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咬手指後,一个後仰倒到了床上又坐起来,双眼直直盯着刚刚棕离去的门,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跟奥丁差不多高的桌子靠在窗户旁,以及一张只比奥丁矮半个头的床。偷偷掀起床单,奥丁伸出手指轻轻戳了几下,发现叠在床上的十几张兽皮是一层比一层粗糙,最後一张甚至意外的在他的手指上划出了一条细细小小的伤口。
不知道刚刚那个叫做棕的人是谁?
想来想去却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奥丁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了一旁的小桌子旁试图想要爬上去,只能好不容易才构到桌边的他有些辛苦的爬上去,接着推开窗户之後往外探头看了看。路上大多数的人都穿着上衣,虽然还是有少部份的人跟棕一样没穿上衣就在路上乱晃。
从桌上跳了下来,奥丁又爬回了床上,等着棕回来。
此时,突然一个人影从窗户边跳了上来。
在楼下处理猎物的棕并没有注意到时间,等到猎物被他彻底皮肉骨的分离之後已经是在太阳下山後了。
抬头看看天空,棕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只雌性!
终於又记起那只雌性从今天起住在自己家的棕一阵愕然,为了避免照顾不全而被祭司抽的棕,立刻放下手边的猎物跑到了楼上用力的把房门推开。
映入眼廉的,却是一个奇怪的画面。
他的好友之一,白战,正光着上半身压在奥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