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誠徵豪門妻系列一】禍水灑入總裁家 — 第10章 細雨紛飛眾心長(1/4)

米兰‧圣拉斐尔医院(SanRaffaeleHospital)

经过九个小时的回程飞行,杰尔曼诺塔家族运用特权省了安之妍的入境手续进入义大利,层层保护送进了医院,顺利摆脱收到消息在机场把守的媒体记者。湛宸风搭医疗专机返义的消息众所皆知,现在接不到人,新闻自然会出现另外一套说法。

昆廷在医疗专机从缅甸蒲甘返航时就已经在医院等候,预备好所有的设备仪器,钦点未来安之妍的主护护士,而他必定亲为安之妍的主治医生。

救护车没有鸣笛,悄悄地直开进圣拉斐尔医院大门。湛宸风和恩佐看着昆廷把安之妍接走之後,两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候诊椅上无法移动。

良久,终於恩佐打破了死寂:

「我虽然希望你回来,但也不是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恩佐跟随医疗专机到蒲甘医院,看到大哥那时整个人吓傻了。「有昆廷照顾大嫂,她肯定没事的。」

湛宸风抿着唇,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说什麽都不对。

在飞机上那麽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只有几步,他却觉得安之妍离他很远很远;医护人员全围着她,他只能没用地坐在一边看着心电图,祈祷她平安无事。

规律稳定却冷漠的仪器声差点没让他精神分裂,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就怕他一眨眼心电图的波状线就平了。

她戴着氧气罩、手上插着点滴,不知道被什麽器具敲开一个洞的脑袋,他似乎可以看到可怕的脆弱内部组织,天知道一切是他的幻觉;妍妍的伤口上插着引流管,部分的头发被剪去之外……其他看上去并无异状,这一切都多亏了昆廷。

本来专机的医疗人员建议送往台湾,一是因为病患的国籍,二是台湾比义大利近。湛宸风和恩佐两人没有时间做太多考虑,就凭着对台湾医疗体制不熟以及弟弟是脑神经外科权威,仍决定送回义大利。

现在送她去照电脑断层,为了要看是否血块已完全清除,伤口是否处置妥当,检测颅内压力,以及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感染。因为那种地方的医术真的让人太不放心了,若不是太过急切,他根本不愿意冒这种风险。

「你这大阵仗的回来,全义大利都知道了。标题肯定是下『GVGF集团总裁搭医疗专机返国,集团动向令人担忧』之类的。」

「爱怎麽搞让他们去,我无所谓。」湛宸风当然知道尽管消息封锁的再紧密,总是会有让水滴漏的缝隙。记者爱怎麽写就随他们去,他现在只求安之妍平安。

「斯拉维、恩佐。」昆廷穿着白袍,手里拿着病历走了过来。

「怎麽样?她怎麽样?」湛宸风立马站了起来,看见弟弟脸上的笑容总算盼望到一根浮木,让他免於下沉苦海。

「血块清除乾净了,伤口处理得算可以好在没有感染;现在她必须在加护病房观察几天,看看是否有脑肿胀或是水脑等症状。」

「她会有什麽後遗症吗?」

「根据你告诉我的状况看来,事发当时的昏迷指数是九,一般介於九到十五之间的患者大部分都可以完全复原;但这几天还是要观察,如果掉成八以下心智就会有一些受损或是部分记忆丧失。」

「掉成八?怎样会掉成八?」

「我是说如果。有我陪着她,不会有事的。」昆廷後来才知道送来的病患是未来的大嫂,尽管氧气罩遮去她半张脸却还是看得出来个美丽的女子。相较之下,心急如焚的大哥那不修边幅的模样,像极了路边的游民。

「有他陪着,大嫂不会有事,你先回家收拾一下自己吧!你看起来比大嫂更需要人诊治。」恩佐拍了拍他的肩,同时打电话给司机。

「昆廷,你跟她说我换好衣服马上来看她,你别吓到她了。」湛宸风走一步就叮咛两句,让昆廷啼笑皆非。

「颅内出血手术的病患是没有这麽快就醒来的,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大哥还要跟着她熬上三、四天才行。

湛宸风不甘愿地同意了,和恩佐一同走到医院大门,发现数十个医院的保全和警卫挡着那些电视、报纸和杂志的记者,赶紧躲到一边去。

「看这样子你是出不去了,乾脆我叫管家帮你收一些简单的行李,我再给你拿来吧。」恩佐提出建议,湛宸风也只能接受。

「这些日子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以後我有难你同等回报我就好了。」恩佐一笑,转身从侧门离开圣拉斐尔医院。

不能离开医院,又不能进去探望妍妍,只能找昆廷商量,先把一间头等病房拨给他用,反正安之妍从加护病房出来也势必会转头等病房。

比利时‧安特卫普

斯拉维总裁搭乘医疗专机返回义大利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时尚界,所有相关人士无一不关注後续消息。可惜,斯拉维总裁进了医院後就像人间蒸发,也不见杰尔曼诺塔家对此事件有任何的说明,医院发言人也很低调。

於是大家都在猜,斯拉维总裁到底是生了什麽病,一反常态的高调回国却又神隐。

泽兰在租屋处喝着啤酒,看着新闻转播。她上网下载了这段新闻影片,不断地重播,想在这短短几分钟的影片里看出什麽端倪。

「总裁回来,搭医疗专机回来?那安之妍呢?没跟他一起回来?」看到担架从机舱门口台下来,病床上的人被包的密不透风,分明是不想让人看清他是谁。

可是记者都知道回来的人是GVGF集团的总裁,从缅甸千里迢迢搭了九个小时的返国……一定是急重症。进了医院之後又没有再出来,肯定是住在加护病房里。

若想知道内幕,就必须她再跑一趟缅甸才知道,究竟在缅甸发生了什麽事情。

泽兰看着被她挂在墙壁挂钩上、那张永久被撤销的记者证,愤恨地将啤酒一口饮尽。

这次没有人出来制止流言、谣言和不实报导,对她来说是大好的反击机会。但是该死的她的缅甸签证居然不通过……难道这国家不允许同一身分的人短时间之内进出吗?

一是洽公、一是观光,为何不通过?

「难道有人在监视我的行动?」泽兰不免朝这个方向去想,但是她已经离开记者圈很久,谁还会关注她去什麽国家做什麽?「我进不去,那就叫林嵩然代我跑这一趟。」

泽兰发挥狗仔的天性找到安之妍的前男友,把他诱拐到缅甸来配合她的计画,但显然斯拉维不吃他们这一套,他跟安之妍反而感情更好。

那也没关系,反正她手上握有那一夜发生了什麽的证据,瓦解了斯拉维对安之妍的信心之後,接下来就是毁了他的信誉。

「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有钱人而运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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