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摸我的身子,我本来还以为是唐上云,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别闹後就没再理会。
唐上云是我的性伴侣,毕竟身为一个男同也总不能常常跟那麽多不太熟识的人发生关系,要不得了什麽病还得了。平常我和唐上云并不会干涉彼此、也没什麽交集,除非想解决的时候才会问对方是否有空。
但浑沌的神智突兀的闪过我去方禹家喝酒的情景,我打了一个激灵总算是彻底醒过来,却发现我被人压在身下。仔细一看,却是双眼迷离脸颊扑红的唐禹。
我想推开他重得要命的身体,但是方禹却将我的双手钳住;於是我用脚使劲踢他,他却突然闷哼一声,我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方禹下身某个滚烫立起的物体……
我的脸一热,赶紧把脚缩回来,并一边喊:「方禹,放开我!你他妈对错人发情了!」
可他像是喝醉了一样完全没听到,充满酒味的嘴唇覆上我的,舌头十分灵活着钻进我的口腔中,看起来像是很熟悉这些动作。
一边被他灵活的接吻技巧伺候着,我一边思考着是要继续接着下去呢还是继续踹方禹踹到他软掉。碍於我的身体也开始有反应,於是我果断选择前者,由一开始被动的被吻变成开始回吻过去。
发现我似乎没再挣扎了,方禹开始放松钳制我的力道,我乾脆的将手抽回来攀上他的脖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
稍偏头,我能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喘息声,我也没好到哪去,全身的衣服凌乱不堪,於是我报复般的咬了他的嘴唇;燥热的感觉慢慢升起,我很快的蹭掉身上的衣服,方禹零碎的吻从我的嘴巴吻到脖颈、再来是锁骨。
接吻的啧啧水声不停持续,我眯着眼,感觉到方禹的手摸上我的胸前的红点,一股酥麻感顿时窜上我的背脊,我的嘴也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唔……」我将手往他身下探去,摸到他的隔着布料却仍旧昂扬的硕大,满足一笑,看来终於能解决生理了。
当他贯穿我的那霎那,我能感觉到自体内升起的一股灼热感;那一瞬间,方禹也将他的滚烫射在我体内的最深处,待好几十股才缓缓停止。
但他仍然没有抽开身,而是趴在我身上喘息着,似乎有准备下一轮的趋势。
我想过如果隔天早晨方禹看见我跟他此时淫乱的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是会一脸慌乱的说抱歉呢,还是耸耸肩无所谓状的说彼此都是男人呢?
真期待他会有什麽反应。
身上全是黏腻湿热的感觉,我撩开前额的发丝,吻了吻早已昏睡的兄长的嘴角;方禹并没有将自己粗大的欲望从我体内抽出,伴随着淫靡的「啵」一声和液体的流出我抽离了身子。
「愿你有个好觉,我的哥哥。」我俯下身,几乎没有力道的吻落在方禹的紧闭的眼皮上,便走向浴室简单清理身子。
被折腾了一夜,任谁都不会觉得舒爽,但解决几天的慾望後我倒是觉得满不错的,全身酸痛估略不计。於是我连浴袍也懒得穿,大喇喇的裸着身子回去窝在方禹身旁准备睡了。但是当我刚躺下想找一个姿势方便入睡时,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到四肢,几乎让我快要失去意识,模糊间又感到一丝奇异的快感。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身子微微抽搐,我张嘴想大叫却发不出声来,像是喉咙被人捏住一样;勉强的转过头,汗水刺痛了我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方禹同样也如此,他弓着身子紧绷着,脸色青白像是承受着偌大的痛觉。
痛楚不停卷袭着让我无法思考,我完全不晓得这疼痛来自哪里,不像是被殴打,反像是四肢被绞着一样窒息的异样感觉。我几乎无法呼吸,也无暇去顾在我身旁同样痛苦意识却不比我多清醒的方禹,在被痛楚侵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
几乎是茫然的,我的脑海闪过很多情绪,却没办法正常思考,只能被动的感觉这些像是我自己又不像是我自己的情绪。
慌乱、恐惧、害怕、痛苦、悲哀,甚至是愤怒,我不知道一个人的感情可以这麽复杂的揉合,除了承受四肢上的疼痛还有来自这些复杂情感带来的头痛,几乎让我想哀嚎出声。
但我却连一个字的音节也没办法发出来,只能呜咽着。
我也不晓得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但我能开始感受到身体上的变化,比如痛楚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腹中的饥饿感;四肢像是被注满力量一样强健有力、纷乱的情绪逐渐停下、以及……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原本健康的肤色迅速变成苍白的色泽,连皮下的青筋都清晰可见。然後我迅速的抬起头看向方禹,发现他的疼痛似乎也消退,虽意识同样不清晰但脸上没有那麽痛苦之後,我的鼻子动了动,发现他身上传来一阵十分吸引我的香味,使我不自觉的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
那种味道我很难形容,不是那种人工香精,倒比较像是烤鸡身上的那种美味的香气。
只是接下来的事我记不太得了,只能感受到自己弓起背,像只野兽般失去理智的朝身上发出香味的方禹扑去……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使我愉悦地咧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