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那只老虎将我扑倒在地後,便凑到我脸旁嗅了嗅……害我撞到脑袋痛死了!
「秀、秀树!」谷川慌张地大叫。
完蛋了、完蛋了……要被吃掉了啦!
当下我可是吓得将爱纱紧抱在怀里不敢看牠,身躯无法克制地颤抖不已,接着牠舔了我的脸颊一下……牠该不会在试吃我的味道好不好吃吧?早知道昨天就别洗澡了!
「喵呜!」老虎突然蹭蹭我的脸颊撒娇。
「……呃?」我愣了下才睁开双眼看牠,谷川和美咲则整个傻了,接着牠再对我「喵!」了声後,竟还发出了小猫的咕噜声撒娇。
「喵个什麽鬼啊?你不是老虎吗!」我忍不住吐嘲牠,不过牠肯定听不懂吧……
「秀树!」阿御冲了进来,并把这只老虎当大型布偶似的将牠抱起,「这、这是……电动布偶啦!哈哈……我先把牠收起来!」语毕,他马上带着老虎奔离客厅。
……
被吓傻的我们三个久久不知该作何感想,而且不管怎麽看那根本就不是布偶吧!何况牠才刚舔了我一下,有哪个布偶的舌头是湿湿滑滑又很臭的啊!
「御哥哥!」爱纱猛地扭了下脱离我的双手,并且追上去,「人家要跟小树猫猫玩啦!」
「那、那只老虎是御养的猫?」美咲不敢置信。
「太夸张了,没想到天冥竟把牠养成老虎了……」谷川无奈。
「不可能会养成老虎的,而是我们捡到牠时,竟没半个人看出来捡了老虎宝宝回家……」何况当初我们还带牠给兽医看过耶!难道连兽医也没发觉吗?
但阿御刚刚……先喊了我的名字,明明美咲也在这他却不担心她吗?会不会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假装讨厌我、搞出令我讨厌他的行为,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我或许能稍微期待一下吧?
「重死了!」一冲回厨房,阿御便用丢的将小树放下,「体重快破百的大老虎还要人抱着跑,不累死本大爷才怪!」
「老实承认你养了只老虎不就不必这麽麻烦了?」悠二忙着打劫他家的牛奶来喝,再来回头一看……小树变化石了,「书呆子你又欺负牠了啊?」
「乱说,我哪来的心情搞这种飞机。」阿御送他白眼,这家伙偷吃都不躲的。
「你看你的笨猫吓得皮皮挫还说你没欺负牠?我来这住又不是没眼睛看,你绝对有干了什麽。」
闻言,阿御瞟了眼缩在角落发抖的小树……确实是被吓着的模样,听说动物对声音很敏感果然不假,是因为刚才大喊的关系吧?因这点被误会欺负动物真冤枉。
「小树猫猫!」爱纱一冲进厨房便直接扑到小树身上,并气鼓鼓地抗议:「御哥哥别欺负牠啦!小树猫猫又没做错事!」
「我没欺负牠,牠只是吓到而已。」阿御无奈反驳。
「爱纱快下来!当心牠咬你!」悠二赶紧放下牛奶靠过去。
「才不会咧!」见悠二伸手拉人,她便死抱着小树的脖子不放,「小树猫猫很乖的,牠绝对不会咬爱纱!」
「喵呜。」似乎明白她在替自己说话,小树便回头跟她撒娇。
……
见到这幕,悠二只感头疼又无奈,虽然牠不会咬我们没错啦,但就怕万一……想起之前被咬到重伤的快递员实在惨不忍睹,要不是和爱纱是兄妹身上的气味很相似,否则被这笨猫当成陌生人的话就只能当食物或玩具了。
「主人。」莱德一脸无奈地踏进厨房,即使刚被推下楼也得向他行礼示好。
「你总算梳洗好了。」阿御靠近爱纱,并带着微笑伸出双手抱起她,「来,爱纱乖。」才抓起她没几秒,阿御马上将她塞给莱德,「现在家中有几个麻烦在,你先带爱纱出去走走吧。」
「是。」莱德点头。
「莱德哥哥,爱纱想要一个洋娃娃,你买给爱纱好不好?」爱纱扯他头发。
「爱纱!不可以--」
「没关系。」阿御插嘴後,便前去准备泡茶用具,「娃娃而已又没什麽,看她还要什麽都买给她吧。」
「了解。」莱德再次点个头後便抱着爱纱离开。
……
「我们可没穷到要你施舍。」悠二前去帮忙准备茶点。
「我没这个意思。」待茶壶装满水後,阿御将其放在瓦斯炉上,「沾满鲜血赚来的脏钱早点花掉也好,留着只是带衰。」
「喔?这话等你不杀人後再说比较恰当吧?」悠二挑眉。
「已经没再杀人了。」打开茶叶罐後他伸手抓拿了几番,再来随粒粒茶叶如流沙般自指缝间滑落,「自从秀树因为我失去他母亲那一刻起我就没杀人了,反正也没必要了。」
「呼,太好了……还以为你会被老虎吃掉差点吓死我了!」谷川拍拍胸脯松口气。
「吃了最好。」老虎不在美咲又跩起来了,并卷弄着发尾坐下歇息,「真可惜,原以为能少一个跟我抢老公的人,唉。」
「当心待会被吃的人就是你!」谷川不悦。
「算了吧,没事就好,别计较她说什麽。」我拉着他坐下。
「哼,假好心。」美咲撇过头。
「臭屁的千金小姐!」谷川送她一个凸,她瞟了眼谷川後不以为然地回敬个凸给他。
「喂!算了啦!」我压下他的手,头一次看见他会主动挑衅别人……
「嗯?连金发小弟也来了喔?」莱德抱着爱纱经过门口,再来望向这里的第三人……他明显地愣了下,「镜、镜凌小姐?」
「哼嗯?」闻声,美咲不悦地回头藐视他,「天冥家的叛徒,你竟还有脸在这出现?」
「呃?好歹御少爷还是天冥家的人,如果我是叛徒的话我就不会在他身边侍奉他了吧?」莱德耸肩。
「你敢跟我回嘴?」美咲怒目拍桌。
「抱歉别发飙啊,麻烦您当我中文不好不会说话吧。」莱德向她点个头致歉连忙离开,他怀中的爱纱则对我们挥着小手喊道:「大哥哥大姊姊再见!」
「哼!」美咲托着下巴别过头。
莱德你很坏耶,明明中文说得很流利还装傻激她,佩服佩服。
「好了,你帮我端茶给他们吧。」
「不要,你怎麽不自己端去?」悠二撇过头拒绝,无意间瞄见厨房某个角落空空如也,「……等等,你的笨猫跑哪了?」
阿御跟着看去,接着抓头抱怨,「吼!烦耶!哪有老虎的好奇心会这麽旺盛的啊!」
毕竟是猫科动物嘛,谁叫你把牠当普通猫养。
见他慌慌张张地冲出厨房,但没一秒却紧急煞车回过头,「记得帮我端茶给他们!」
「唉,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闲啊。」悠二无奈叹道。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的脸怎麽了啊?刚才被老虎吓到差点忘了。」谷川连戳我的左脸颊。
「没什麽,不小心去割到而已。」我苦笑随便塞了个藉口。如果他知道这是莱德刺杀我失败造成的,他以後说不定会拼命阻止我接近阿御呢。
「那这OK绷是谁帮你贴的?天冥吗?」谷川带着贼笑望向美咲,马上被她瞪了。
「这是莱德帮我贴的啦。」无奈,在阿御的地盘上你还敢拿阿御名字惹她?
「哦,想不到莱德人挺好的,倒是天冥……」因为想偷说阿御的坏话,谷川本想确认他会不会突然杀来客听而转过头,「咦?」这一个回头却看见老虎坐在旁边把大脸靠得很近地猛嗅。
……
我们三个先是一愣,「天呀!」再来又被吓得挤在一团。
老虎见状,先不解地歪个头、甩了下尾巴,接着起身慢慢接近我们,而我们不用说当然是猛倒退噜躲避,直到我们被逼到角落时,牠似乎明白我们已无路可逃,於是又一屁股坐下继续盯着我们不放。
「谷川!你的脚、你的脚啦!」看他吓到闭上双眼,我急忙连敲他脑袋好几下,因为老虎正在闻他的脚!乍看下随时会把他的脚当点心吃了啊!
闻言当下,他马上将双脚缩回,「哇啊!」不料老虎竟抢先咬住他的裤管拖走他。
「谷川!」我赶紧拉住他的手阻止,而老虎见状则放开他继续嗅。
……
稍微静心观察了会儿,趁老虎只顾着嗅他我本想偷偷地将他拉回,但牠突然一脚踩在谷川身上吓得我立马下动作,就怕不小心因此激怒牠牠就当场把谷川吃了!
「救命啊秀树!」谷川含泪向我大叫。
「你先别乱动!我、我猜牠应该不会咬你,牠说不定只想撒娇……」
虽说只是猜测而已,但这种画面真的很可怕啊!谁知道这只老虎会不会玩过我们之後在吃掉我们!
「……喵?」牠把谷川从脚闻到头之後,似乎发现了什麽而睁大了点黄澄澄的虎眼,接着「喵呜!」一声後,牠雀跃地舔了舔谷川的脸颊撒娇着。
「牠好像……不会对我们怎样吧?」美咲怯怯地伸手想摸摸牠,但老虎抬头一闻,「吼呜!」这该死的动作竟马上惹牠发飙地发出正常老虎会有的嘶吼声。
「哇啊!」美咲吓得直往我扑来抱着不放。
「别抱我啦!」我对她大叫并试着推开她,她这一抱根本比老虎还吓人!毕竟我可没忘她是杀人凶手,谁知道会不会被她诬赖我性骚扰藉机干掉我!
「秀树!」阿御再次冲了进来,老虎一听见他的叫声竟马上从谷川身上跳开,并逃到某个角落缩起身子发抖。
终於得救了!
阿御转头看过来,他先是愣了下才问道:「你们两个……感情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了?」
美咲一听,接着看见被她死掐着的我无奈到想撞墙的表情,她还真的马上把我推去撞墙兼大叫,「天冥御!你竟敢对你的未婚妻乱说话!」
「抱、抱歉,是我嘴贱说错话。」阿御苦笑致歉,接着向老虎靠去想拖走牠,「小树过来!」
「耶?」谷川脱险後不是感谢,而是慢慢地坐起身故意掀他的底,「你刚才不是说牠是电动布偶吗?怎麽喊成小树了?」
「呃……」他勾住小树的脖子拖了几下,但小树就是死赖在角落不敢乱动,乾脆直接把整只老虎抓起来好了,「小、小事别在意,我马上把牠弄到别的地方去。」
见他又想带着小树落跑,「天冥御!你哪都不准去!给我坐下!」美咲当下拍桌起身喝止。
「好、好……你别生气嘛。」他苦笑放开小树。
被强制留在客厅的阿御,带着几搓鬼火坐在最内角低头不语,简直就像搞外遇当场被老婆抓包似的,只是对象是只老虎……美咲本想坐在他身旁问话,但小树就是不喜欢她接近自己的主人连连对她威吓,无奈下只能相隔老远瞪着不放。
至於我和谷川呢……我们俩都不想接近美咲,所以只能选阿御附近的位子坐去,但谷川这麻烦鬼连阿御也不想靠近,小树又喜欢当阿御的垫背赖着不走,於是他拿我当盾牌去挡这两只野兽……真混蛋!
「嗯?」悠二端来几杯茶和茶点,并对客厅内的气氛感到不解,「你们在干嘛?玩木头人?」
……
得来的答案是沉默,他无奈地耸个肩後将手中的东西全放在桌上,接着在阿御身旁就坐先行动手开吃。
「喵!」小树一看见悠二,便抬头用脑袋顶他几下引他注意。
「走开笨猫!我不想跟你玩!」悠二推牠脑袋,但牠偏偏就是抵力不从地凑上撒娇。
「……这只老虎是哪来的?」美咲瞪着小树向阿御发问。
「我捡到的……」阿御依然不敢抬头。
「你捡到的?牠为什麽只凶我?」
你不讨牠的缘何需介意?依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喜欢动物的人。
「因为牠对不认识的人有敌意……」
「那牠怎麽不对他们三个凶?」似乎知道我在心里偷说她坏话似的,美咲向我瞪过来。
「这个……」阿御抬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并想了会儿才答道:「动物几乎都靠气味记人,他们三个在小树还很小的时候就和牠一起玩过了。」
「喵呜咕噜咕噜……」小树对悠二发出撒娇声。
「喵什麽喵?明明是老虎学猫装什麽可爱,哼!」只因为气味这点就被讨厌,美咲自然迁怒到小树头上。
「嘶呼!呼噜呼噜……」就算听不懂美咲的话,但小树似乎明白她语气中的不善而发出低吼。
「小树!」阿御拍拍小树庞大的身躯念了声,小树这才稍稍息怒地回头对他撒娇。
……
无故再次陷入沉默,除了悠二不以为然地继续吃他的饼、喝他的茶,我和谷川相觑了眼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明明只有五人却像分了三个以上的小团体硬要凑一起似地尴尬不已……
我瞥了眼忙着给小树摸摸头安抚的阿御……虽说老虎和人如此亲昵很难得一见,但这样的画面套在他身上竟无任何违和感,该说是气质的关系吗?有双漂亮的金眼和开外挂的外表真是……我没事夸他个什麽鬼啊!
一发现我盯着不放,小树起身後慢慢向我走来,我当下推了谷川一把往後挪了些想躲避,但想想牠从刚才到现在只会对我们撒娇……我鼓起勇气伸出手想摸摸牠,牠见状便舔了我的手一下,害我吓了跳连忙缩手,却又赢不过该死的好奇心想再试看看,这次牠蹭了蹭我的手发出咕噜噜的撒娇声,我这才放心地接受牠这只大老虎贴过来。
做梦也想不到竟能摸到活生生的老虎……其实牠没想像中的可怕,而且对人撒娇的模样使牠少了点老虎威严怪可爱的,稍早真是白被牠吓掉不知几年的寿命。
见小树没攻击我反想找我玩,於是谷川怯怯地伸出手也想摸摸牠,「哇啊!」不料手才刚伸出去,小树直接送他一个扑倒。
啊,真令人怀念的画面,原来小树还记得牠小时候常害谷川倒葱栽呢,但现在变这麽大只好像有点危险耶……
「吓我一跳……还以为会被吃,原来牠只想撒娇啊。」谷川无奈地揉揉後脑勺坐起身来,小树则拼命往他脸上蹭。
「这样的老虎一点也不可怕呢。」我凑上去摸摸小树的头,牠回头蹭我几下像在表达友好的意思,令人不禁会心一笑。
我和谷川的注意力全放在小树身上时,「哼。」阿御似乎小小地轻笑了声,只是声调没平常那般高傲反有些落寞。
「……御。」美咲不悦地唤了声,接着趾高气昂地拨发,「今天起每个周休二日我都会来叨扰过夜,准备一间房给我。」
「呃?」阿御错愕,并指了下独自把茶点都嗑光的悠二苦笑道:「太、太突然了吧?其他房间我都没整理……何况这对兄妹俩得待到他们父母回来,说不定会吵到你呢。」
不是说好因为悠二的关系暂时停战的吗?她的话果然不能信!
我瞪了美咲一眼表达我无声的不满,接着拍桌下决定,「还有我!我每个周休也会来过夜!」
「啊?」阿御傻了,毕竟我们俩私下拿他竞争这回事他完全不知情。
「哦?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美咲挑眉。
「是又怎样?我想去谁家玩、谁家过夜你管得着吗?」我回嘴。
「既然秀树要留下,那我顺便打扰罗!」谷川举手插花。
「这、这……你们不再多考虑一下吗?一次来这麽多人实在……」阿御试图要我们改变主意,但他这番话我们直接当耳边风了。
「这下好玩了。」悠二放下茶杯,并拍拍他的肩膀故意说道:「恭喜你一天内娶了两个老婆回家,还附赠一个金发笨蛋当帮佣呢。」
「闭嘴别乱说!」阿御瞪他。
完全无视阿御的抗议和感受下,美咲自认女主人地命令他留在客厅看好小树,免得小树溜到厨房打扰她准备午餐。而我和谷川为了硬跟着住下,於是上二楼找寻还未整理的空房,至於闲闲没事做的悠二则跑来凑热闹。
大略看过一圈,阿御他房间隔壁的客房早被事先借住的滕也家兄妹俩占领了,至於正对面的大门看起来不像普通房间,何况锁起来了……看来只能挑同一排的第三间房。
房门一开,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堆箱子和杂物,而且个个积了不少的灰尘,全整理乾净可能得花整天的时间……唉,原以为有点洁癖的阿御会把用不到的空房弄得乾乾净净摆好看的,没想到竟被他当仓库了。
先踏进房间的谷川好奇地挑了个箱子打开看,「呃?这是什麽鬼?」闻言,我和悠二凑过去瞧瞧,继莱德的房间後第二堆莫名其妙的军火枪械……我看这整个家根本是兵器库嘛!
「哇喔,这把小刀上有早已乾涸的血迹呢。」悠二随手挑了把短刀高举欣赏。
「天冥说不定有虐杀别人的变态倾向……啊,半夜该不会有阿飘出来散步吧?」谷川脸色不太好看。
「你别乱讲好吗?」我瞪他,为了跟美咲做对都夸下海口说要住下来了,想到这点还真……
「既然这箱是凶器,难道其他箱子……装了手脚或人头?」谷川脸色瞬间刷白。
「够了啦!有谁没事会在家里摆屍体给它发臭啊!」我忍不住送他脑袋一拳。
虽说我不知道阿御有没有变态到会在家里藏屍体什麽的,但现在我至少能肯定这个答案是没有,因为这里散发出的霉味似乎是纸类或衣料什麽的,根本就没有疑似屍臭的味道在。
「这些好像是垃圾呢。」悠二随手打开就近的纸箱,并拿起一只小了点的破布鞋看了看,再来回头看看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一条红色头带、一个玩具鼻子、一颗没气且破了个洞的足球等等杂七杂八的,看起来确实是垃圾没错。
但……真是垃圾的话有需要保存起来吗?而且总觉得这堆东西似乎有点眼熟。
「鞋子借我看一下。」我接下悠二手中的布鞋翻了翻,哪里眼熟有些说不上来,直到我发现後脚跟处好像有写字,但大部份被磨掉了,只剩一个树字……树?我当下不免惊讶道:「咦?这不是我国中时失踪的鞋吗?」
闻言,谷川拿起破足球翻了翻,一在上头发现记号不禁跟着惊讶出声,「这足球上头有我和你的名字呢!」
「哦?」悠二蹲下身来,并拿起红带子仔细看了会儿,「嗯……国中运动会时用的,看来书呆子从国中时期就在你们身旁了。」
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不禁想起阿御和我说过的这句话,但到底是多久以前?我不记得国中时身边有阿御这个人,甚至和其他人一样过普通的生活直到毕业……为什麽我没能早点发现他的存在?说不定现在也不会……
「靠!有够触霉头的东西……」谷川无奈地从箱子里捏起一只小稻草人,上头不只写了井上谷川四个字,还插了许多小针,「天冥好像从国中时期就吃醋到现在了……」
「噗。」我为谷川感到可怜,并为阿御幼稚的做法感到好笑。
或许和阿御认识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心为了我逃家,原来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啊……我却完全不知道,还说了他最不想听的话……
「整理什麽的……我看一天根本搞不完。」悠二抓头看看四周,接着抱起那箱军火硬塞给谷川,「你先把这箱拿到後院放吧,我想趁书呆子没注意时偷带回家。」
喂喂,连你也想当危险人物吗?
「喔。」谷川无奈地抱起箱子,准备走出门口时才问道:「後院要怎麽走?」
「厨房有扇後门,或是走廊走到底转个弯就能看见了。」悠二送他白眼,都来几次了还不知道怎麽走,果真是笨蛋。
待谷川离开後,我抱起那箱疑似垃圾的东西,四处看了看似乎只剩壁橱能塞。虽说这些东西可能是阿御给我们偷拿的,不过看他保存到现在,被偷就算了反正用不到,帮他留下做纪念也好。
「野山,这间大概整理个能睡的地方就给金发笨蛋住吧,你去睡书呆子的房间。」悠二完全没动手地在一旁纳凉看我忙,真不晓得他跟来干什麽的,「我和我妹的房间暂时让给恶婆娘吧,我猜她这千金大小姐绝对不睡这间的地板。」
「咦?这样你和阿御要睡哪?」总不能叫我和阿御一起睡吧……
「别担心,书呆子家的棉被挺多的,我和爱纱睡和室就好,至於书呆子当然是去睡书房罗。」
「阿御家有书房?」
「有啊,对面那间锁起来的就是。」悠二用大拇指指了下自己的後方,接着抱胸提醒,「你可别擅自跑进书房喔,书呆子会发飙的,连莱德进去也会被痛扁一顿呢。」
「但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是临时住下的,怎麽能让阿御这屋主睡在书房那种地方。」我尴尬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和爱纱来这住了有段日子,他大部份的时间都躲在书房里不出来,连他自己的房间也很少进去睡过。」
很喜欢关在书房啊……阿御你根本是真书呆吧?哪用得着装。
「对了。」悠二凑近我几分,并贼笑道:「你还记得在屋顶时我和你说过什麽吧?」
怎麽可能会忘记,不然我今天是来吃饭打电动的吗?
见我送他白眼,「我给你一点时间好好决定,如果太慢的话……」悠二突然揪住我的领子,并赏我一个威胁特写,「我会把书呆子抢走喔,我可是行动派的呢,你大概知道我会做什麽吧?」
「你……」
悠二放开我,并抱起装有疑似弹药的箱子准备离开,「那时候是我不小心才让他压,但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
什麽给我一点时间,还说这种……这整件事明明就和你无关吧!王八蛋……